第77章 八卦求圍觀 (1)

宮五沒以為有人,結果展小憐喊完之後,她竟然真的從門柱子後面看到有個人影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喲,爺說你這八婆女人大晚上不在家待着,出來幹什麽?”

他說話的空檔,一雙帶着邪氣的眼掃向宮五,伸手在他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吓的宮五全身一哆嗦。

展小憐看到宮五的反應,坐着沒動,然後長長的吐出口氣,聲音略略提高:“燕回,跟人家孩子道個歉,你別以為你做的偷偷摸摸我什麽都不知道,你有本事就讓你女兒一次又一次的因為失去友誼傷心。你是覺得哭的少了是吧?”

燕回走到那椅子中央,一擡腳,直接一條腿踏在椅子上,宮五被吓的一激靈站了起來,“燕叔叔您坐!”

她哆嗦着腿,麻溜的讓出座位,下意識的逃到展小憐身邊站着,雖然還不是很了解,她潛意識覺得這個燕大寶的媽媽跟這個神經病能過這麽多年,身上肯定有別人所有沒有的本事,或許是她真的非常聰明,又或者是她拿捏了什麽把柄,總之,一般人肯定受不了那樣的神經病。

展小憐看到宮五的動作,頓時笑出來,“小五不用怕,我打電話讓他過來,就是想把事情解決了。就算不是為了大寶,你也不願意一直戰戰兢兢的,是不是?”

宮五心裏有無數個腦袋在點,但是當着神經病的面,她一個眼神都不敢表露出來。

只是,宮五自己都覺得奇怪,多了展小憐,自己這一次竟然不像上一次那麽害怕和恐懼。

燕回往椅子上一坐,确切的說,往椅子上一癱,又開始進入半身不遂狀态,只是這椅子硬,明顯不如家裏準備的舒服,所以癱瘓之後又往上坐了坐,跷起二郎腿,颠啊颠,“道歉啊?”他擡了擡眼皮子,用眼角夾了宮五一下,“醜丫頭,你要道歉?”

宮五趕緊搖頭:“我是小輩,燕叔叔訓兩句是應該的,要什麽道歉,燕叔叔您放心,我以後一定很更加謹慎,更加小心,謹遵燕叔叔的教訓。”

燕回一臉得意,看向展小憐:“八婆,看到了吧?道歉?切!”

展小憐冷眼看着他,被他颠啊颠的腿颠的眼疼,“你已經老的中風了?”

燕回颠了一半的腿停下了,大怒:“你這八婆能說點好聽的嗎?什麽叫中風?爺這麽年輕健康玉樹臨風,哪裏像是中風的樣子?”

“沒中風你好好的哆嗦什麽?”展小憐問:“你道不道歉?你好意思嗎?一把年紀的老東西,欺負一個孩子,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燕大寶從小到大,身邊的好朋友相處有超過兩周的嗎?她以前小,你哄兩句都聽,如今大寶都十八歲了,上大學,你能哄得主?看到她哭的那麽傷心你心裏好受是不是?一個十八年都不知道友誼是什麽東西的孩子,你以為她是怪物?不需要朋友?”

燕回原本已經不哆嗦的腿,又開始哆嗦,擡頭看天:“爺是為她好,你看看這麽個醜丫頭,也配跟爺的燕大寶一塊玩?怎麽着也得找個……好看點的,要不然多丢人!”

展小憐冷笑一聲,“請問燕先生,您看得上眼覺得好看的有幾個?燕大寶交到幾個這樣的朋友了?小五這麽漂亮,到了您老人家眼裏還是醜的,燕大寶還能交到朋友?燕回我告訴你,燕大寶如今十八歲,不是八個月更不是八歲,你的那一套理論到了她那不管用了,她這叛逆期是延遲到這會,你越這樣,她反彈的越厲害,我等着看你怎麽收場。不過今天有句話我扔這了,小五這孩子我喜歡,她就算跟燕大寶當不成朋友,我還要處個忘年交呢,你再欺負她試試?一個孩子也值得你這樣惦記,您現在只能靠欺負一個孩子找存在感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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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瞬間炸毛了:“你再說一次?你再說一次?你信不信爺現在就把她給掐死?”

宮五趕緊伸手護着自己的脖子,往展小憐身後躲。

展小憐笑:“信啊,怎麽不信?你掐啊,小姑娘這麽小,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你現在就掐,誰不掐死誰是龜孫子。”她微微偏頭,“小五,往前一步,讓你燕叔動手掐,他今天要是不掐他就是龜孫子了,你當小輩的說什麽也不能讓長輩挨罵是不是?”

宮五原本應該是怕的,結果聽了展小憐的話,戰戰兢兢小小心心的往前站了一輩,嘴裏還說:“燕叔您動手吧!我絕對不會反抗的,您不動手就是龜孫子了,我說什麽也不能讓燕叔當龜孫子……”

說完覺得好解恨,讓她真的罵,她這輩子都不敢當面這樣說,沒想到還能通過這樣的方式罵到他。

燕回咬牙:“醜丫頭,爺看你的舌頭是真不想要了!來人,快來人,給爺拔了這死丫頭的舌頭!”

宮五瞪眼,趕緊抿嘴,回頭看展小憐,眼淚汪汪的特別可憐。

展小憐坐着沒動,只是冷眼看着燕回,“行!拔,誰不拔誰是王八蛋。”

另一邊确實有人朝這邊走,只是他們在看到展小憐也在的時候,又麻溜的跑開。

宮五的表情已經不知該怎麽形容了,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的判斷好像有點事物,什麽睿智大氣,什麽的賢良溫淑都是假象,她要重新定義,這根本就是一個神經病遇到了神經病醫生,專攻燕回這一科的。

燕回伸手指着展小憐:“你這個死肥妞!你想挨揍啊!”

展小憐呵呵:“喲,這發展到今天,還打算家暴了?”

燕回嗷嗷叫:“死女人!”

“爸爸!”燕大寶突然蹦了出來,抱着胳膊,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盯着燕回:“爸爸你太過分了!你欺負我好朋友,你還要打媽媽!你怎麽能這樣?我就說我為什麽那麽不招大家喜歡,原來都是你在欺負她們,我沒有好朋友,我幹什麽都是一個人……”

展小憐順勢低頭,拿袖子假裝擦眼淚:“大寶,你不在時候,你爸就是這樣對我的,你說我還要跟他過什麽過?你哥明天下午回去,我也打算跟他一起走了,你如今也長大了,也不需要媽媽照顧了,媽媽年紀身體也不好,媽媽就去你哥那邊享享清福了,你和你爸好好相處……”

燕回傻眼:“死女人你別瞎說,到底是誰家暴誰?爺兩天前後腦勺的包還沒消下去呢!燕大寶,不是這八婆說的這樣的……”

“爸爸!”燕大寶眼淚汪汪的擡頭,她伸手抹了一下眼淚,哭着說:“我對你太失望了!嗚嗚嗚……你還是你喜歡我,你一點都不喜歡我,你欺負我好朋友,你要打媽媽……你還讓我身邊一個好朋友都沒有,嗚嗚嗚……我一個人好孤單,都沒有人跟我說話……爸爸你太過分了……”

燕回僵在原地,他趕緊過去,笨手笨腳的給閨女擦眼淚,“燕大寶啊,燕大寶,你先別哭啊,有話好好說不是?別哭別哭……”他對展小憐叫:“燕大寶哭成這樣你都不關心!你還是女人嗎?”

展小憐冷笑:“燕大寶你肚子裏生出來的?我不是女人你是女人?還專門欺負孩子的女人?”又對燕大寶說:“燕大寶,這事不解決,你以後還是一個朋友都沒有。”

燕回趕緊開口:“不欺負!燕大寶你別哭,不欺負了!再也不欺負了!別哭啊,爸爸想跟你一起哭……”

燕大寶哭的更厲害了,這下不單是一個星期的委屈,連帶着小奶娃時候的委屈都哭了出來:“爸爸……我對你失望了……你騙人……你欺負人……還欺負媽媽……你還欺負哥哥……嗚嗚嗚……哇——”

這哭的是驚天動地,比上回在宿舍時候哭得還要厲害,燕回哄的心肝兒都碎成了渣,“燕大寶……”

宮五斜着眼在旁邊,終于發現了這神經病不但需要神經病醫生來治,還需要個小惡魔來折磨他,她吸了吸鼻子,在聽到燕回說再也不欺負的時候身體也放松了下來,她調整面部表情,瞅準時間,一下子沖過去,跑到燕大寶身邊:“燕大寶,你別哭,其實你爸爸也沒怎麽着我,真的!”

燕大寶眼淚汪汪的看着她,“小五。”

她伸出自己的兩只手,在燕大寶面前晃:“燕大寶你看,我的手還在!”

她往後蹦跶一步,挨個擡起腿讓她看:“燕大寶你看,我的腿還在!”

又對燕大寶張嘴讓她看舌頭,說:“你看,我的舌頭也在!我耳朵啊,鼻子啊這些都在,我好好的呢!”

她伸手,擦了下燕大寶的眼淚,說:“燕大寶,你爸就是訓了我幾句,長輩訓晚輩嘛,應該的。我也完全沒有什麽心裏創傷,我好着呢,你就原諒你爸爸吧!”

燕回急忙點頭,“燕大寶,你看你看,你同學都這樣說了……”

“爸爸!”燕大寶更生氣了,“原來你還吓唬小五,要割她的舌頭耳朵鼻子,還要剪她的手……你太過分了!哇啊啊啊……”

宮五趕緊一臉沉重跑到展小憐身後,看熱鬧。

展小憐坐着冷眼旁觀,宮五等着看燕大寶折騰她爸,燕大寶開始是站着哭,後來發展成蹲着哭,蹲在地上就不站起來,燕回圍着她團團轉:“燕大寶,道歉,爺道歉,以後再也不會了,爺以後再也不欺負你朋友了,誰都不欺負了,不哭啊,燕大寶不哭,快起來快起來,爸爸真心誠意把心肝都掏出來道歉。”

宮五又瞅準時機,跑出來表現:“燕大寶,你原諒你爸爸吧,我也接受燕叔叔的道歉,我原諒他了,你也原諒你爸爸吧,其實他也是為你好的。”

燕大寶抽噎,哭的大眼睛都紅了。

燕回鼻尖和額頭都往外冒汗,嘴裏說了句:“就是就是……”

宮五把她拉起來:“你爸爸都知道錯了,我們倆以後還是好朋友啊。”

燕大寶被拉的站起來,抹着眼淚點頭,“嗯。”

展小憐走過來,“好了大寶,不哭了,誰讓他是爸爸呢,犯了錯你也不能打他是不是?當女兒的就要體貼爸爸,我們家寶貝不哭了,小五嘲笑你了。”她把燕大寶摟到懷裏,低聲說:“小五可是你一生中交到的第一個朋友,這也是你跟你爸抗争之後自己争取到的好朋友,該高興才對。”

“可是爸爸……”燕大寶小手一抹眼淚,抽噎:“爸爸太過分了。”

展小憐笑眯眯的看着她,問:“爸爸确實很過分呀。”

燕回在旁邊蹦跶:“你說什麽?死女人你說什麽?你再說一次?”

展小憐當沒有他,動手整理了下燕大寶的頭發,說:“但是爸爸已經道歉認錯了呀。”

燕大寶委屈:“爸爸都是嘴上說的,我怎麽知道我要是不知道的時候,他會不會偷偷捉了小五,又欺負小五啊?”

宮五趕緊附和點頭,她也擔心這個啊,萬一就是嘴上說說,掉頭又捉她剪舌頭呢?

展小憐想了想,說:“要不然讓他寫份檢讨書吧。”

燕大寶睜着哭的紅通通的大眼,想了下,點頭:“好!還不準爸爸寫錯別字!寫錯一個,罰寫十遍!”

她使勁抹了下眼淚,歪着腦袋看着燕回:“爸爸你要不寫,我以後就再也不理你了!”

燕回瞪着眼,張着嘴:“燕……燕大寶啊……”

燕大寶一扭頭,“哼!”

展小憐點頭:“這主意不錯,檢讨書上還要保證以後不得幹涉大寶的交友事宜。”

“什麽?”前一秒還傻眼的燕回,後一秒就蹦跶起來:“交友?交什麽友?男朋友?爺弄死他,挖他祖墳,鞭屍……”

宮五呆呆的看着,重重的咽了下口水,忍不住伸手拍拍燕大寶的肩膀,說:“大寶啊,你太不容易了!”

展小憐撲哧一聲笑出來,她扭頭看了燕回一眼:“你也行了,說是交朋友,大寶還小呢,男朋友什麽現在說還太早。”

燕回點頭:“就是就是!燕大寶,聽到了?”

燕大寶一扭小腦袋,鼓着臉蛋,不理她爸,燕回頓時心碎,“燕大寶!”

宮五覺得自己的危機解除了,她趕緊讓到一邊,燕大寶抹了下臉蛋上的淚痕,“媽咪,我們回家,讓爸爸寫檢讨書!”

“燕大寶!”

“爸爸要是不寫,我就再也不理爸爸了。”燕大寶說完,拉着展小憐的手,“媽咪,我們回家去,不理爸爸。”她又伸着腦袋跟宮五擺手:“小五拜拜。”

宮五趕緊擺手:“燕大寶拜拜,展小姐拜拜。”偷偷看了眼燕大寶的爸爸,發現他還一副備受打擊的表情瞪着燕大寶,宮五小心的說了句:“燕叔叔再見。”

展小憐笑眯眯的回頭,“小五,下次去我們家做客好不好?”

宮五覺得扒着燕大寶的媽媽更保險一點,她乖巧的點點頭:“謝謝展小姐,有機會一定去。”

聽到這話,燕大寶的臉上總算露出颠笑容,一邊對她擺手一邊拉着展小憐趕緊回去了。

燕回垂頭喪氣的跟在後面,嘴裏還嘀咕:“多大的事,竟然哭成那樣,還要寫檢讨書,還不讓寫錯別字,那爺不認識的字怎麽辦?……”

宮五縮着脖子站在原地沒動,等他們都走了,她長長的松了口氣,“哎呀媽呀,心髒差點跳出來……”

樹叢後面有動靜,宮五趕緊回頭,變看到李司空笑眯眯的晃了出來,他一把摟着宮五的肩膀:“摳啊,我說沒事了吧?現在不用擔心了是不是?我姨就是他的克星,大寶就是他的軟肋,所以啊,以後燕叔要是還想砍手砍腳的,你就跟我姨告狀,一告一個準。”

說着在她腦門上彈了下,“聽明白了?”

宮五伸手捂着腦門:“二少,你別老彈我腦門行嗎?不疼啊?”

李司空笑:“疼啊?能有多疼啊?”

宮五氣呼呼的說:“有本事,你讓我彈一下!”

“來呀!”李司空低頭,“你彈呀,我倒要看看有多疼!”

“你說的啊!”宮五瞅了他一眼,擡起手,曲起中指抵着大拇指,憋足了勁對着他的腦門彈了一下,“疼不疼?你說疼不疼?”

李司空一手捂着腦門,擡頭瞪着她:“你報複啊?”

“我就問你疼不疼!”宮五憤憤道:“天天彈我腦門,現在知道疼了吧?哼!”

說着,宮五就打算回大廳,裏面還有其他人在等着她呢。

李司空一把拉着她:“幹嘛去呀?”

宮五指指大廳:“回去招待客人啊,要不然能幹嘛?”

這是危機解除之後,她完全放松的表現,最起碼說明一點,不怕擔心因為他跟燕大寶家親近,被人割舌頭剁手指了。

李司空撒手,“回去啊?我陪你,看我多有紳士風度,快誇我快誇我!”

宮五撇嘴,翻着小白眼朝在臺階上上走,剛踏上第二個臺階就看到被門柱子後面的公爵大人正走出大門。

宮五不由自主停住腳,身後的李司空還往上走,一下撞到她身上,伸手勾着她的腰,嘴裏還嘀咕:“剎車還不打招呼,追尾是你的責任。”

擡頭一看,他詫異道:“寶,你怎麽還在這啊?你不是回去了?”

公爵大人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慢慢掃了一圈,笑了笑,說:“取東西耽誤時間了。”

宮五扯了扯嘴角,“燕大寶剛剛跟展小姐回去了。費先生再見。”

公爵大人點了點頭:“宮五小姐再見。”

李司空也站在宮五身後對他擺手:“寶,回頭見。”

公爵大人問:“不走?”

李司空攤手:“說好跟五撸串去,晚點回。”

公爵大人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這麽晚?”

李司空笑:“你還不放心我啊?再晚都不怕。”

結果,公爵大人淡淡掃了他一眼,視線落在宮五身上,“女孩子不要在外面太晚,不安全。”

“我那個缺!”李司空瞪眼:“原來不是關心我?摳,別搭理他,我在你還擔心嗎?”

宮五扯了扯嘴角,伸手蹭了鼻子,說:“謝謝費先生關心,我會注意安全的,費先生再見!”然後又瞪着李司空,“我什麽時候說撸串帶着你去了?”

李司空挑了挑眉:“誰要你帶?今天我請小段和小羅,你是順帶着去的,知道嗎?”

宮五瞪眼,不過看在不要自己花錢的份上,忍了。

轉身朝大廳走去。

李司空就知道這小摳門的德性,笑的張揚跋扈,還時不時騷擾她一下,另一手擡起來,跟公爵大人擺了擺,跟着宮五進了大廳。

大廳裏段潇和羅小景正圍着安琥珀和藍纓說話呢,看到宮五過來,還跟她招手:“五啊,過來聊天啊!”

宮五左右一看,廳很大,一時半會兒看不清誰在什麽地方,畢竟來的人個個都有事。

“看到我媽沒有?”宮五問段潇。

“看到了,剛剛還在那邊跟幾個人說話呢,現在不知道去哪了。”段潇随口說了句。

宮五抓頭,“那步生呢?”

她還想找到步生,打算撸完串以後讓他把自己送回去呢,要不然太晚了沒法回家啊。

李司空四爪大張癱在沙發座椅上,斜着宮五問:“你還惦記你未婚夫呢?呵。”

宮五白他一眼,懶的搭理,跟段潇說了句:“我去找找。”

李司空一骨碌坐起來,跳過沙發兩步追上宮五:“我說小摳,你這眼神是不是不太好啊?你還真覺得你那未婚夫好的不得了?”

“步生挺好啊。”宮五一邊找一邊說,“我覺得挺好。”

李司空猶豫了一下,伸手拉着她的胳膊,走到一個角落,一臉為難的表情,宮五看着他的樣子,問:“幹嘛呀?有事?”

“我說了你別生氣,”李司空伸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委婉的說:“其實我剛才看到你未婚夫和你媽從一個包廂裏出來了。只有他們倆。”

李司空覺得自己這個提示很明顯了,結果宮五一臉淡定的看了他一眼,“哦。”

李司空瞪着她,以為她沒明白,只得進一步提示,“我調了那個包廂的監控看了,你未婚夫不是個東西啊,對丈母娘下嘴,不要臉。”

宮五瞅了他一眼,“又不是你未婚夫,我都沒着急,你急個什麽勁啊?”

李司空的眼瞪的更大了,“你傻啊?”

“我傻不傻關你什麽事?”宮五覺得他多管閑事,擡腳就要走。

李司空一把拉住,他用手輕輕敲了敲宮五的腦殼,“宮小五,你是不是真傻?你未婚夫和你媽搞一塊了,你不生氣?”

宮五瞅了他一眼,還是沒說話,只是說:“咦?步生哪去了?”

李司空覺得自己快把她給逼瘋了:“摳啊!”

“我聽到了。”宮五有點不耐煩,“你別亂說就行。你這麽義憤填膺幹什麽啊?跟你又沒關系。”

“可你跟我有關系啊!”李司空想要扒開她腦子看看裏面腦回來是怎麽長的,這丫頭竟然一點都不生氣,這是正常人的反應嗎?

“咱倆可沒關系,”宮五吸了吸鼻子,說:“你別亂攀親戚。我們家的事,我們自己解決,誰往外嚼舌根,誰是烏龜兒子王八蛋。”

“嗨,我是為你好,你還罵人?”李司空氣死了:“小摳,就你這蠢樣,我等着看你哭。”

宮五壓根不理他,“我找人,你要是不幫我找就去歇着。”

李司空問:“你找那畜生幹嘛?”

宮五翻白眼,“二少,那是我未婚夫,你說話好歹客氣點。”

說完也懶的理他,自己又去找。

李司空原地轉個圈,替那傻丫頭急的嗷嗷叫,真是服了她,之後又跟着。

找了一圈,沒找着,還問了好幾個人,都說沒看到,宮五抓頭,看來這是要她吃完自己回去的節奏啊。

回頭看李司空還跟着,她詫異:“二少你有事啊?”

李司空抓頭:“我是替你急啊,摳啊,你這腦子急人啊!”

宮五又回到原來的地方,坐下來跟大家繼續吹牛,李司空瞪着眼在旁邊看,真是佩服的滿心滿腦子都是大寫的“服”,小摳這心理素質,膜拜啊!

“小五,燕大寶回去啦?”安琥珀看到她坐下,沒看到燕大寶,好奇的問。

宮五點頭:“回去了,剛回去沒多久。”

藍纓看了下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安琥珀一聽,急忙站起來:“那我也回去了。”

宮五傻眼:“你們都要走啊?不去撸串啊?”

安琥珀趕緊搖頭:“我媽不許,她規定我九點之前一定要回家,這都快八點二十了。”

宮五看向藍纓:“你也回去?”

藍纓點頭:“嗯。”

沒辦法,宮五只好送她們兩人出門,安琥珀家有人來接,安琥珀順道送藍纓回去,宮五倒是不用操心了,“路上小心點啊!”

段潇和羅小景還等着結束之後去撸串,倒是不急不燥的坐那聊天了,李司空也賴着不走。

來的客人也有要回去的,不過因為沒跟主辦人步生打招呼,所以只能留在這裏等着主人過來,要不然就太失禮了。

司儀看看時間,三個小時已經到點,便宣布今天的宴會到此結束,他們的任務完成,手工回家。

宮五也在等步生,他一直沒出來,李司空在旁邊冷飕飕的說:“摳啊,你傻啊?你就不能主動打個電話問問?你省下的電話費能幹嘛?”

宮五翻白眼,想了想,把手機拿出來,給岳美姣打電話,電話很快通了:“小五。”

“媽,你在哪呢?”宮五問。

岳美姣說:“我剛剛遇到個朋友,在二樓,你在哪?”

宮五回答:“在大廳呢。”

岳美姣走了兩步,果真看到宮五還窩在沙發那一塊,“擡頭,我就在樓上。”

宮五擡頭,果然看到她媽站在護欄邊上,宮五對她揮揮手,岳美姣說:“我看到了,我估計還要晚點,你要是覺得累了就回去,宴會快結束了。”

“嗯,我知道。”宮五應了句,問:“媽,我晚上去你那住吧,我跟同學說好要去吃夜市,回宮家太晚肯定要叽歪……”

話還沒說完,岳美姣咬牙:“你跟我說我就不削你?一個女孩子那麽不回家,吃什麽夜市?這裏這麽多吃的還填不飽你肚子?”

宮五哼唧:“段潇和小景這麽長時間才回來,我們好多天沒聚了,一塊吃個夜市怎麽了?便宜味道又好。”

“你給我抓緊回去,別找那麽理由!”岳美姣不客氣的開口。

宮五應付着說:“知道了知道了,我最聽話了。”

趕緊挂了電話,對着電話哼了一聲:“就你能在外頭過夜,我就晚回去一點都不行啊?哼!”

李司空在旁邊幽幽的說:“你沒看電視報紙上,經常會有年輕的單身女孩被人那啥,或者是殺了的新聞?”

宮五撇嘴:“不是還有段潇和小景嗎?我一個人我害怕,跟他們在一塊我怕什麽?”

李司空聽着這話不對味了,他眨巴了下眼睛,伸手扯了下宮五:“摳啊,我說你這話是不是有點歧視啊?我也是撸串大軍裏的一員,怎麽就把我排外了呢?”

宮五掃了他一眼:“能比嗎?我跟段潇和小景可是從小學一直到現在的朋友,青梅竹馬說的就是我們三這樣的,二少您是後來的。”

“嘿,我說,小摳你這話就氣人了啊,”李司空不服氣,坐直身體:“雖說咱們認識只有兩個月左右,但是摳啊,你自己說我對你咋樣?你自己說,你那手機是我買的吧?你說你自己要賣,你能賣給誰?你那工作是我幫你介紹的吧?你說你一個學生你上哪找那麽好的工作去?你自己說。”

宮五翻了翻眼:“手機是你自己要買的,這個我可不領情。工作嘛,确實是要道聲謝。雖然訛了我三個死貴的雪糕,不過我還是要道聲謝。”

李司空咔吧眼:“就吃你兩根雪糕,還有一根還是你自己吃的,你說惦記多久了?有意思嗎?”

他們倆吵架,段潇和羅小景就在旁邊看熱鬧,催宮五:“五啊,咱們能不能先走啊?早走早回呀。”

宮五惆悵,“我好歹是壽星,客人都沒走,我走了好看嗎?我都不急,你們急什麽?再等等。”

兩人沒法,只好去繼續等着了。

李司空靠在沙發上,看了宮五一眼,眼珠子骨碌碌轉了一圈,突然站起來說:“我去轉轉,馬上回來。”

段潇笑嘻嘻的說:“二少您放心去吧,我們肯定會等你的。”

那是付賬的人,扔下誰都不能扔下他呀。

李司空不知幹什麽去了,反正一會過後人就回來了,繼續往沙發上一癱。

繼續說話吹牛,李司空跟他們說不上,就在旁邊聽着,時不時騷擾下宮五,拽拽她的禮服帶子,扯扯她的頭發,宮五煩的換了個座位,結果他也跟過去繼續煩她。

有個人突然匆匆跑過來,爬到李司空耳邊說低聲說了什麽,李司空聽了之後,頓時眼睛一亮,回頭說了句:“看緊了,我馬上過去。”

那人點頭,又匆匆離開。

李司空看了眼宮五,伸手戳了戳她,“摳,有個好戲要不要看?”

宮五扭頭:“什麽好戲?”

李司空笑,“去了你就知道了。要不要去?”

宮五搖頭:“不去,我懶的跑了。”

李司空笑的邪惡,“你不去肯定要後悔,我覺得你還是去的好。”

羅小景聽到了,他最喜歡八卦了,趕緊伸着脖子問:“什麽好戲?我去!”

段潇一聽也跟着說:“哪呢?求圍觀!”

李司空站起來:“來吧。”

宮五一看就剩她一個人了,嘆口氣,“你們一群大男人,能別這麽八卦嗎?”

嘴裏這樣說,不過人還是跟着過去了。

宮五走在最後,走在去衛生間的那條道上,就看到距離衛生間最近的一個包廂門口站了不少人,正聚在一起交頭接耳竊竊私議,好像包廂裏發生了什麽事似得。

李司空回頭,伸手來拉宮五,“摳,過來。”

宮五被他護着擠進去一看,傻眼了。

屋裏酒氣沖天,地上扔着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和一部女式手機,步生躺在包廂的長沙發上,一條腿拖在地上,裏面穿的白色襯衫也是歪歪扭扭,還沾了些許類似口紅痕跡。一個女人背對門口的人,正努力把自己往窗簾後面躲,可惜她穿着高跟鞋的腳還是讓人看到了她的存在。

維持秩序的是酒店的服務員,正擋在門口努力說服大家不讓進,問有誰認識裏面醉酒的那位先生。

宮五被李司空推到前面,她磕磕巴巴的說:“他是我未婚夫!”

周圍圍觀的人一聽這話,頓時炸開了鍋,她是裏面那人的未婚夫,那裏面那個女人是誰?

這是偷情戲碼啊!圍觀的人一陣騷動,紛紛想要看清裏面那女人長的什麽樣。

服務員正愁找不到人過來收拾殘局,一聽她說,趕緊說:“小姐,那您趕緊進來看看怎麽辦吧,這包廂沒人預定,現在也被使用了……”他有點為難的說:“裏面那位小姐的衣服也撕壞了,看看要不要幫她找見衣服遮遮。”

宮五看了眼那雙鞋,自己先走了進去,伸手把門關上。

門外的聲音被隔絕在外面,宮五看着步生,伸手掐腰,彎腰撿起地上的外套,扔到了步生身上,又擡頭看着窗簾後的人,她走過去,試探的開口:“三姐?”

宮言清咬着下唇,緊緊抓着窗簾,兩只手緊緊的抓着前襟。

宮五又試探的喊了句:“三姐?”

宮言清眼看着躲不下去了,才慢慢的撥開窗簾,抓在被撕破的禮服,低着頭不說話。

宮五站在兩步開外,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宮言清咬着下唇,眼睛也不敢看宮五,低聲說了句:“我……我不是有意的……”

宮五瞅着她,說:“孤男寡女的,你跟我未婚夫在一個沒人預定的包廂裏,他又不知道什麽時候喝醉了,你身上質量這麽好的禮服都被撕破了,還皺成這樣,還跟我說不是有意的?那你是故意的?”

宮言清張了張嘴,卻什麽話也說不出,甚至連反駁的語言都沒有。

她一直都關注步生,那是不由自主的多注意,外面很熱鬧的時候,步生遇到了幾個看起來關系不錯的人,本來他說不過去的,結果那幾個人非要拉步生喝酒,而是還是幾種酒混合着喝,那幾個人後來找了幾個漂亮的姑娘不知幹什麽去,留下步生一個人撐着頭一動不動。

宮言清猶豫了好一會,才鼓起勇氣過去推了推步生,“步生,你還好嗎?”

結果步生迷蒙着眼擡頭,看着她喊了句:“小五……”

他撐着頭的手一滑,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嘴裏念叨着:“小五,想吐……扶我去……”

宮言清看看自己身上的禮服,想到宮五身上那件,知道步生是看錯了。

她自己有什麽心思自己最清楚,只是一直礙于宮傳世的嚴格,不敢妄想,而現在有這樣一個機會擺在她面前,就算有人看到,她也有正大光明的理由,畢竟步生喝醉了。

她扭頭看了眼四周,眯了眯眼,咬着下唇伸手去扶步生。

她穿着高跟鞋,扶着步生的時候腳步還打着踉跄,步生的意識不強,走路都很困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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