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失敗
就在芥川冷眼看着中島敦從天上掉下去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腰上被纏上什麽東西，導致她整個人往前倒向了中島敦的地方。
這是——虎的尾巴？！
不好！！！
在這麽近的距離，中島敦畜力準備打出決定勝負的一拳。
“空間斷絕！”
現在兩個人都在空中，芥川被虎的尾巴鈎住了很難再躲開，情急之下還是使出了空間斷絕。
她能夠非常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防禦遭受着撞擊，而且似乎快要撐不住了！
中島敦的異能力本來就是用來打近身戰的，這下在這麽近的距離，就連空間斷絕也被打破了。只聽見一聲碎掉的聲音，空間斷絕在芥川面前被打破了。
可惡！！！！
芥川感覺到自己的臉再次受到了嚴重的撞擊，這次感覺臉苦頭都要碎掉了。
在被打完那一拳的之後，芥川就已經失去意識了。不過中島敦的腕力讓芥川從高空跌入了海中，掀起了巨大的水花。
“我的新的部下不知道要比你優秀多少倍。”
太宰先生。。。。。。
————
森鷗外一早就接到了報告，說是人虎逃脫，貨輪被擊沉，芥川隊長負傷，就連鏡花也不知所蹤，應該是被偵探社的人給帶走了。
呵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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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好啊，芥川君，他現在真的是非常的生氣呢。
讓到嘴邊的七十億溜走了不說，竟然還配上了一個貨輪。這可不是打你一巴掌就能解氣的事啊。
更讨厭的是，剛剛收到了醫療部的報告，芥川的上當真是非常的嚴重呢。再加上她自己偏弱的體格，就連恢複可能也要比別人多上一些時間，會不會烙下病根還不好說呢。
這可怎麽辦啊——現在芥川傷成這個樣子就算把她賣出去也不值錢啊，至少以前還能多多少值不少的呢。但是就讓芥川這麽躺着養好傷又覺得超級不痛快。
竟然首領不痛快那麽作為下屬就更加不能痛快啦。
森鷗外拿起桌子上的電話，叫人把樋口叫來。這個一直都非常敬仰芥川的女性。
“愛麗絲醬，走吧，我們去吃晚飯啦。”
“嗨~”呵呵，芥川是活該！愛麗絲才是林太郎最重要的人呢！
貨輪被擊沉不久之後就有人負責把芥川從水裏給打撈了上來帶回港口黑手黨緊急搶救，從頭到尾樋口都沒有離開芥川身邊一步。
在樋口的心中，宛如神仙一般強大的芥川正虛弱的躺在病床上，全身都包着繃帶。只有心電圖和氧氣罩中時不時出現的水汽證明芥川還活着。
港口黑手黨裏的人也少不了見風使舵。從前芥川是游擊隊的隊長，實力強大又頗受首領的信任，港口黑手黨上上下下怎麽說都要看着芥川的面子。但是現在，任務失敗，還賠上了貨輪，自己又收了重傷，從首領現在為止都沒有過來看望芥川就已經能夠說明不少事情了。
芥川可能要倒臺了。
會看首領臉色辦事的人才是好員工。這個消息一傳十，十傳百，沒過多久幾乎整個黑手黨上下都知道芥川可能是要“不行了”。就連醫療部隊的人也怠慢了許多，雖然不能明目張膽的不給治療，但是從态度來講是真的變了。
唯有一個人——就是樋口。
她一直守在芥川的身邊，時不時拿出手帕來為芥川擦汗，照顧的無微不至。
不少人都笑她傻，還有一切平時跟她關系不錯的女性過來提醒說叫她最好不要再湊過去芥川那邊，說不定會被首領當作芥川的支持者一起給處理了。
這些人怎麽能這麽說芥川前輩！？他們難道都忘記了芥川前輩自己積累下了多少功勞嗎。
都是一群貪生怕死的小人！
“樋口，首領叫你過去一趟。”一個黑衣人打開了芥川病房的大門。
“知道了，現在就過去。”樋口回應。
首領在這個時候叫自己過去，不會真的是像那些人說的那樣吧。。。。。。
樋口走過去首領的私人空間最頂層，一路上聽到額不少閑言閑語，都是在讨論芥川前輩的。
黑衣人甲，“沒想到芥川隊長竟然會失敗啊，我進來港口黑手黨這麽長時間還沒聽說過芥川隊長會任務失敗的。”
黑衣人乙，“哼，芥川隊長也就那樣了，終究是個女的，首領才不會真的重用呢。現在又把這麽大的事情給搞砸了，我看芥川隊長也叫不上幾天了。”
黑衣人甲，“那你說芥川隊長當不了隊長之後會被安排到哪裏啊？”
黑衣人乙，“哈哈，還能是哪裏啊？自然是——首領房間的床上啊！哈哈哈哈！”
黑衣人甲，“噗——說的好！嘛，反正當不了首領直屬的游擊隊隊長，去給首領暖床也不錯啊，反正都是‘首領直屬’嘛。哈哈哈哈！”
黑衣人乙，“哈哈哈哈——”
“你們都住嘴！！！！”樋口實在是聽不下去這些人繼續羞辱芥川隊長。
“芥川隊長怎麽樣還輪不到你們來指手畫腳！”芥川前輩就算被降職又如何？她還是一樣的強大，和你們這些只有嘴上工夫了得的人不一樣！
兩個黑衣人，“。。。。。。”
一個兩個都這樣！芥川前輩的事首領還沒有給出定奪呢！
樋口站在房間外面敲門，“失禮了，我是樋口。”
“樋口君嗎，進來吧。”森鷗外放下手中的刀叉回應道。
“失禮了。”樋口走進房間。
這裏是首領用餐的地方，有的時候會用來招呼客人或者是高層們自己的用餐聚會。
“想必芥川的情況你已經大致了解了吧。”
“是。”
“下颚骨撕脫性骨折；前頭骨和胸椎扭傷性骨折；頸部韌帶受損；上臂和大腿肌肉斷裂；全身一級燙傷并伴有昏迷。真是傷勢慘重啊，這就是任務失敗的代價。”
“非常抱歉。。。。。。”再聽一遍芥川傷勢樋口還是覺得好心痛，但是這些從首領的嘴裏說出來感覺似乎并不是什麽好的事情。
“也許會這樣一直昏迷不醒也說不定呢。”
“。。。怎麽會——”芥川前輩有可能醒不過來，怎麽會。。。。。。
樋口的細微表情森鷗外都看在眼裏，“不必沮喪，你們已經很努力了。你們的确襲擊偵探社失敗，沒有抓住人虎還弄沉了貨輪，但是有努力過了不就好了嗎？有努力去做是最重要的，結果次之不是嗎？”
“。。。。。。”
樋口不知道怎麽回答，首領并沒有怪罪他們但是也并不是真正的饒恕。這種嘲諷性質的語氣真的是非常折磨人。
“對了，作戰中芥川君摧毀的卡爾瑪轉運殘黨似乎又在集結勢力，估計是想像芥川君複仇吧。
樋口聽到了這次沒有管在不在首領的面前直接驚呼出聲。
“聽好了樋口君，黑手黨的本質是把暴力轉化為經濟的行為體，可是追求任何事物，可以殺害任何人。但是遭到他人報複這種事既是支出也是負債。”
“這。。。怎麽這樣，竟然說是負債。”難道首領真的要放棄芥川前輩了嗎？不行的！不能這樣過啊！“芥川前輩在至今為止的任務重創下了豐碩的成果——”樋口還想為芥川争取到一線生機。
“的确芥川君非常的優秀，她的暴力性在組織中也是出類拔萃的——”
“那麽你呢？樋口君。”
樋口睜大眼睛，她沒有想到森鷗外會突然把箭頭指向她的身上。
“你絕不覺得你自己真的适合這份工作嗎？”
“。。。。。。”
自己是不是真的适合這份工作。。。。。。這，這種事還用說的嗎！她從來都沒有猶豫過啊！雖然做的事情并不是正确的，但是這裏也有她所較好的朋友，更有她崇拜的芥川前輩。她當然是适合的啊！
樋口已經記不清之後首領都和她說了些什麽，只能說首領的那番話一直在她的腦海中轉悠。
————
芥川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裏，只是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她又夢到了以前在貧民窟的時候，她的小夥伴們。那些日子雖然非常的幸苦，但是芥川感覺自己還是非常樂在其中的。阿佐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題，而亮每次也都有許多新奇的事情和大家分享。
那種日子，簡單卻又有着淡淡的幸福感。每個人的心理都有同一個夢想，大家每天都在為那個夢想努力着。一天一天，重複着同樣的事情，不覺得厭倦卻很安心。
畫面一轉，小夥伴的面孔都變得模糊不清了。芥川想要伸出手去阻止但是下一秒太宰先生卻抓住了自己的手。一個過肩摔把自己撂倒在地。
“芥川，你太弱了。。。。。”
“芥川，你以為這樣就能在港口黑手黨生存下去嗎。。。。。。”
“芥川，這就是你所有的能力了嗎。。。。。。”
眼前的一幕幕都是在自己剛剛走出貧民窟加入了港口黑手黨的時候。那是的自己是那麽的弱小，幾乎每天晚上都在不停的咳血，嚴謹的訓練消耗的事她的壽命，但是她都沒有一句怨言。
為了和同伴們的承諾，帶着他們的份一起看清這個世界。
慢慢地，眼前那個小小的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失去了笑容，微微皺着的眉頭像是有數不完的心事。
得到那個人的認可成為了支撐她活下去的動力。
但是——
“我的新的部下不知道要比你優秀多少倍。”
人虎的那一拳打在臉上的時候，好疼，真的非常的疼啊。
明明現在唯一能吸引太宰先生的地方就只剩下這張臉和這具破破爛爛的身體而已，就連這兩樣你也不肯留給她嗎？
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那一次一次的親密，她覺得非常的甜蜜可是對于太宰先生呢？是不是覺得自己還是和以前一樣沒用，又或者多了兩個字——下賤。
如果不是真的就不要碰她！不要讓她信以為真，竟然不能實現那麽最開始就不要給她希望啊！
芥川龍之介，你對于太宰先生來說究竟是個什麽呢。。。。。。
眼前的畫面再次轉換，變成那一天，在自己的家，太宰先生離去的那一天。
現在看來是多麽的搞笑啊，自己連對于太宰先生唯一的價值都沒有了。
所以——還在期盼着什麽呢？是時候該醒了啊。
從這個一開始就不可能實現的夢中醒過來了。
外界發生了什麽芥川一概不知，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個看到的就是樋口。她捂着肩膀，頭發淩亂，似乎受了傷 。
“芥川前輩，你流血了。”她拿出手帕。
芥川擡起了手，一把握住了樋口的手。
從樋口的樣子，和現在她所處于的地方就大概能猜出來發生了什麽事吧。
“抱歉了。”一直以來都抱歉了，她盲目的追随着那個看不見的人卻一直對你視而不見，你也覺得很痛苦吧。
——就和當初的自己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芥川小姐姐要開始虐噠宰啦！沒辦法，噠宰太渣，作者都看不下去了。要讓噠宰明白失去了才會珍惜啊。
那麽現在問題來了。。。暧昧對象要是誰呢？要出主意都寫在評論裏吧，我會一個個用心斟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