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二合一 首！發
池旭妝都沒卸就湊在柯欣身邊看直播上觀衆刷的彈幕。
起初的畫風挺正常的, 還有不少人誇她。
“那個穿黑色衣服唱得我都快哭了。”
“池旭池旭你最棒！”
“衛女神你們都很好, 我要給你們生猴子。”
……
後來的畫風就有點不正常了, 關鍵是他們還不正常得非常一致。
“在一起在一起！”
“柳娘娘荀娘娘你們快去生猴子吧。”
……
池旭看到後面在彈幕上齊刷刷的“在一起”時，有點懵逼，她指着這快要把舞臺上倆人身影淹沒的彈幕大軍問柯欣，“這算怎麽回事？”
柯欣意味深長地看了某呆萌小天真一眼, “就是好姬友的意思。”
池旭自然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可是她不明白的是——
不就唱了一首歌的功夫, 怎麽就有人把她跟衛丹婷組CP了呢？
直播節目已經開始了一個多小時, 就數她跟衛丹婷合唱這裏彈幕評論最多。她們倆看起來很有CP感嗎？
這次《深宮》的人氣加上在晚宴上跟衛丹婷合唱一曲後，池旭終于有了點紅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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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感謝這個世界，不但在她死後給了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還給了那麽多的機緣巧合, 讓她能夠在昔日的夢想上添磚加瓦, 攀向曾經想都不敢想的高峰。
總有一天, 她會站在高處, 遍覽底下山川大海。
池旭慢慢把系在腰上的藍海豚解下來，送回季爻的手心裏，粲然一笑, “給, 謝謝你的幸運符。”
季爻的眼睛在藍海豚上打了個轉, 臉上安寧坦然，“給你的。”
池旭愣了下，“我就上場時借用一下啊, 而且這玩意很貴吧。”
這麽一整塊的藍色水晶，晶瑩剔透，雕工又非凡，必然價值斐然。無功不受祿，池旭根本不想收下這麽貴重的東西。
她雖然已經跟季爻糾纏不清了，但是，她還是希望，兩人之間，是幹幹淨淨的，是平等的。
在沒有确定名義的時候，不該要的東西，她不能要。
她想把東西塞回去，卻給季爻強硬地合上了掌心，季爻的态度極其明确，“你收着。”
衛丹婷往臉上塗着卸妝啫喱，好奇地看了過來，看到被推過來推過去的“燙手山芋”時更是笑得極為舒暢，“我說這木頭怎麽突然開竅了呢，在J國的時候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上街去挑什麽藍海豚。關鍵是卡都忘了帶，還是我去把人給贖回來的。小池，好好收着，大幾十萬呢。”
池旭臉都白了，就這破玩意，好幾十萬！
季爻是有錢沒處花了嗎？
有這些錢幹什麽不好，非要買這樣一塊破水晶！
她更是極力地推拒，臉上都有點生氣了，“你好好拿着。”
她把水晶海豚使勁塞回季爻的手裏。
季爻臉黑了那麽點，他陰沉沉地看着衛丹婷，衛丹婷卻得意地沖他吹了個口哨，然後轉頭繼續卸妝。
季爻眼睛眨也不眨，看了眼自己手裏的水晶，擡手準确地一抛，藍海豚頓時呈抛物線落入了垃圾桶。
咚，落入有聲。
池旭難以置信地看着他，“你瘋了嗎？”
季爻面無表情道：“如果不在它該在的人的手上，不如扔進垃圾桶。”
池旭不知道的是，這塊水晶，是季爻駕車在J國的深夜裏，跑了幾十個珠寶專賣店，一個一個樣式比對過，最後才找到的跟他車廂裏的藍海豚造型最為相似的一款。
世上僅此一只，配上車廂裏的那只，便成一對，哪怕是假的。
水晶有市，海豚無價。
不在她手上，在別人的手上，皆是糟蹋。
這狀況把看熱鬧看得起勁的柯欣弄得都有點懵逼了，她急哄哄地沖過去把水晶從垃圾桶裏撿起，臉上似笑非笑，“你們還玩上瘾了是吧，這麽貴重的東西說扔就扔，矯情！”
一句話說完，那倆人都背轉過身去，沒一個人理她。
……
衛丹婷從鏡子裏看到這一幕，無奈地搖頭，用眼神示意着柯欣暫且把藍海豚給收起。
*******
元宵喜樂宴結束以後，衛丹婷工作室那邊的人就出來吃慶功宴了，原本是節目組那邊要請，但奈何人太多，衛丹婷不堪其擾，便婉拒了。
衛丹婷自行定好了酒店，把S市跟她一起過來的人全都叫上了，當然也把池旭跟柯欣也給帶上了，剩下個季爻，自然也跟着去了。
衛丹婷請的客，在S市有名的陶然居，是一家高級中餐館。樓下是大廳，樓上有包房，許多人都在那裏辦慶功宴，即使是都喝醉了，通宵也方便。
恰好衛丹婷的保姆車夠大，池旭便坐上了衛丹婷的車。季爻話說不及，池旭率先坐上去了，他也不好再開口，只悶悶地系上了安全帶，帶上了剩下的倆人。
甫一到達陶然居，就有門童來迎接，他們報上了包間信息，專門的服務員很快便過來把一行人都給請進去了。
酥香四溢，人間一絕。
池旭好奇地張望了下，陶然居裏小橋流水，管弦歌籌泠泠悅耳。
門童皆是齊襟中山，服務員則是過膝旗袍，個個挺拔有度，身姿袅袅。無怪乎叫做“陶然居”。
衛丹婷定的是高級VIP包間，房間極大，裏面有三張圓桌，配着兩個休息室，床、沙發、電視一應俱全。
菜上得很快，葷素一體，色香味俱全，單單看着就足夠讓人賞心悅目了。
無酒便不成飯局，衛丹婷是北方人，酒量極大，她又愛着這黃白之物，剛開桌就就把白的紅的都給叫齊了，還加上了一箱啤的，滿滿當當，單酒種就在另一桌上擺滿了。
菜還沒上齊，她就招呼着衆人先開瓶。
衛丹婷豪氣沖天，給每個人都倒上了一杯二窩頭，她站起來舉杯，朗笑道：“我幹了，你們随意。”
言畢便一飲而盡。
她話一說完也沒人好意思不幹杯了，“幹杯！”，衆人紛紛舉杯暢飲。
池旭酒量不好，但她勉強算得上是個主角，桌上人又都要來敬。
每每這時，坐在她身邊的季爻都會默不作聲地把酒杯拿了過來，替她喝幹，久而久之，桌上人便都繞開她去灌季爻了。
她并不想季爻喝那麽多酒，怎奈季爻非常執拗，不顧她的勸阻，非要給她擋酒。
池旭勸了幾次，猛然想起他們現在好像還在鬧脾氣？便賭氣收手，随他去。
季爻來者不拒，沉默地喝了一杯又一杯，七八杯白的下肚，也不見他臉色有一絲變化，看得人都咋舌。
他越喝越沉默，越喝越面無表情。終于讓池旭都有點心驚膽戰的，一下子喝那麽多，不會出事吧？
原先衛丹婷還只是嘻嘻笑着看季爻被人灌酒，看着看着好勝心便上來了。
她在酒桌上向來很難服氣，見着酒量好的就要拼，最後撈起袖子就跟季爻拼上了酒。
“兩只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啊！”
在劃拳上，衛丹婷壓根就不是季爻的對手，很快就輸得一塌糊塗，她也不賴賬，輸一次喝一杯，很快酒勁就上頭了。
一直到深夜，衆人劃拳吃菜喝酒不亦樂乎，桌上狼藉一片，漸漸地，其他人都暈暈乎乎東倒西歪地趴下了。有幾個女孩子撐不住去床上睡了；男士們則幹脆點，直接倒頭在桌上呼呼大睡。
柯欣酒量也一般，喝到半路上就摟着衣服跑到沙發上睡覺了。
就剩這倆酒桌上的“常勝将軍”都還清醒着，衛丹婷的眼神尚且有點迷離，但是季爻卻依然是冷靜自持，壓根不像喝過那麽多的人。
衛丹婷的臉色酡紅，抱着一瓶二鍋頭癡癡地笑，“欸，湯圓啊，找到你媳婦沒有！
只剩下池旭一個人是完全清醒的，誰叫季爻把她的酒都給擋下喝掉了呢？
她時不時給自己夾點菜，強迫自己清醒，仔細地看着這剩下的倆人，生怕出一點狀況。
總要有個清醒的好來收拾殘局。
她聽到衛丹婷的醉語便忍不住支棱起耳朵，重新活這一回，她才發現，自己對季爻知之甚少。
夫妻情分，或許就毀在“溝通”這二字上。無論如何，這世她都不該重蹈覆轍。也因而，她對季爻的信息尤為關心。
季爻仍是悶悶的模樣，也不知他是醉了還是沒醉，“找到了。”
“她人呢？”
“在這。”聽到這句時，池旭覺得這人該是醉了。
“湯圓啊，你怎麽突然就不當兵了呢。”
“不想當了。”
“那你為什麽要回來啊，你一回來，我媽就要我跟你相親，我才不想跟你相親！老娘喜歡的是周約，好不好！”
衛丹婷嘴裏突然吼出一聲，然後拿起二鍋頭就拼命往嘴裏灌。
相親？池旭還愣着，回過神來便急忙上前勸住，“可別，別這樣喝。”
喝醉酒的人力氣極大，池旭拽了好一會也不見她脫手，最後池旭幹脆伸手到她腋下，衛丹婷撲哧笑了出來，這才讓池旭把酒瓶從她手裏奪了過來。
衛丹婷又哭又笑，“周約，你憑什麽看不起我！我年輕、漂亮、有錢！身後大把人追，要看不上，也該是我看不上你！”
衛丹婷喜歡的居然還真的是周約，她恍惚間又想起了當初在劇組，衛丹婷流的兩次淚，好像次次都跟周約有關。
可是周約是像媒體公開過他的擇偶标準的，首當其沖的一條便是年紀一定要比他小，不然沒得談。
好巧不巧的是，衛丹婷恰恰好比周約大一歲。
池旭聽着她的內心剖白都有點無奈了，酒品那麽差，如果不是因為家世好的話，她心裏的那點事，估計得在社交媒體上傳個幾百遍了。
她伸手拂開衛丹婷眼睛上的劉海，認真道：“周約看不上你，一定是他眼瞎。”
當男神跟女神産生沖突時，池旭還是很有原則的——當然要選擇衛丹婷啦！
一直默不作聲的季爻說話了，“因為你醜。”
……
池旭徹底無奈扶額，這人果然是醉了。
“你自己還不是一樣，追個媳婦就追了七八年！”
“你十年。”
“老娘還年輕。”
“你老。”
……
說着說着，兩人不約而同地往桌上咕咚一倒，盡皆沉沉睡去。
池旭悄悄地摸過去，想要把兩人手裏緊拽着的酒杯都給拿下來。
她有些無奈地在心裏想着，怎麽會有人想要傳他們倆的醜聞？記者們要是看到這情景，保管一輩子都不會再把這兩人聯系到一起的。
前些日子的緋聞事件，她終究還是放到了心上，而此時，心裏終于有塊大石頭悄然落地。
她不懂得季爻的從前，便無可避免地擔心，錯過了太多。
沒有季爻，她的人生還有別的選擇。可如果不是季爻，還是意難平。
季爻趴在桌上睡着，仔細聽，還能夠聽到他輕輕的鼻息。
池旭無奈一笑，拿開他手裏的酒杯。或許真的是前世裏欠了他的債，注定要來還。
*******
包間門砰地一聲，突然被人給打開。
池旭微微一愣，詫異地擡起頭，晚間涼飕飕的風呼呼地灌了進來。
季秋臉上戴着一個墨鏡，紅如火焰的唇角勾起輕笑。
她不耐煩地沖着身後的服務員揮了揮手，随手扔了幾張紅爺爺過去，“就是這間，你先出去。”
服務員恭敬往後退。
季秋踱着步子慢慢跨了進來，她抱着手臂掃了一圈這狼藉的包廂，冷笑一聲，“喲呵，人還挺齊的。”
池旭慢慢地站了起來，她什麽話都沒說，只是安靜地看着季秋。
時人皆醉，只有池旭滿眼冷光，直視季秋。
季秋腳點着地，慢慢走大池旭身邊，她幾乎是用下巴看人，她把臉湊到池旭面前細細地看了幾圈，食指輕輕擡起她的下巴，“你就是那個小明星？”
池旭面無表情，把臉轉了過去，“小明星不敢當。”
“我說過，讓你離他遠一點，他不是你這種身份的人就可以接近的。”季秋的唇邊是淡漠的笑。
池旭嘲諷地看着季秋，“那是自然，我們可都是清白人家，誰都不想平白無故地跟季家拉上關系。”
季秋臉上神情陡然一厲，眼睛裏泛上層層冷光，“你最好不要給臉不要臉，離他遠點，咱們還能夠好好說話。”
池旭依舊面無表情，“我的臉不是你給的。”
她們這裏針鋒相對，房間裏的溫度都嗖嗖下降了好幾攝氏度。衛丹婷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擦了擦眼睛，“小秋，你來啦！”
季秋把臉撇向衛丹婷，咬牙切齒，“好意思講，這麽晚了，沒一個人來接機，都都有時間跑來這裏灌黃湯！”
衛丹婷知道她是個什麽性子，嘿嘿笑了，醉眼惺忪，“你也一起來喝嘛。”
季秋賭氣，昂着脖子還有點生氣，“我媽今年回家的時候就讓你跟季爻把婚事給訂了，你們倆倒好，不但推脫，還一起逃了。兩家父母都以為你們培養感情去了，結果你們……欸，我都不想說什麽了！婷婷你怎麽就這麽不中用，讓這個有爹生沒娘教的小明星……”
——
“啪”，房間裏響起清脆一聲，季秋愣住了。
原先還迷迷糊糊的衛丹婷瞬間酒醒了一大半。
池旭一巴掌把季秋的臉扇到一邊，她眼角眉梢俱是冷意，冰冰地看着季秋，從嘴巴裏擠出一個字，“滾！”
季秋不可置信地把臉偏到一邊，她伸出手詫異地捂住被扇出一條血痕的右臉，火辣辣的，有點疼。
包間裏，寂靜無聲。
衛丹婷也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
許久，怒不可遏的季秋眼睛裏洶湧起了怒火，她氣得口不擇言道：“你個小雜種居然敢打我！”
——再次，“啪”，池旭面無表情地又一巴掌甩過去。
包間裏醒着的兩人都蒙了。
池旭的嘴角勾起了冰冷的笑，“替你父母教教孩子，到底該怎麽做人。”
衛丹婷霎時酒意全消，季秋被這兩個大巴掌甩得還有點回不過神，她涵養也還好，沒有當下甩回去，但是臉上依然是一片呆滞。
池旭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走回自己的座位把包拿起，挺直腰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包間。
直到池旭甩上門離開，季秋才瞪圓了眼睛看着衛丹婷，“她瘋了嗎！她居然敢打我，從小到大就沒有一個人敢打我！”
衛丹婷吞了吞口水，伸手推了推在身邊睡着的季爻，“喂，出事了，快醒醒。”
她心中實在是憂愁，她從小就跟季家姐弟一起長大，對于這姐弟在季家的地位自然心知肚明。
季秋是當之無愧的小公主，從小就被季家爺奶他們撫養長大，受盡寵愛，雖然聰明，可是架不住時不時就要犯點蠢。
反觀季爻，季爻是被季家夫婦踢皮球一樣，從這踢到那的。可以說，在季家，季爻是根草，季秋是個寶。
這姐弟倆的關系打小就沒好過，季秋是脾氣大、性子直，季爻則是沉默寡言，從來就沒給那個姐姐好臉色看。
她這個夾在中間的也很難做人啊！
如今池旭這兩巴掌啪啪扇下去，解氣是解氣了，要怎麽善後啊。
她頭疼地拍了拍自己的臉，沒好氣地一腳踹到季爻的凳子上。
再不醒，你媳婦就要成別人家了！
季爻這才由醉轉醒，他眼珠子在包間裏散漫地轉了一圈，臉上表情剎那間便被凍住了，眼睛也變得清亮。
他死死地盯着季秋，聲音毫無波動，“你來幹什麽！”
“來看你死了沒有！”
季爻的下颌骨緊繃成線，吐出幾個字，“你可以滾了。”
季秋被氣得臉都青了。
季爻沒看見池旭，心一頓，大致猜到發生了什麽，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裝就匆匆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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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旭自然不知道身後包間在她離開後發生的事，她只是憤怒地走在走廊上。
她最讨厭別人拿她沒媽這個事實說事，小時候，紀雨前會拿這事嘲諷她，說一次被她打一次，最狠的那一次紀雨前直接被她打掉了倆門牙。雖然後來池旭也因此被罰兩天整沒有吃飯，但是從此以後，紀雨前也徹底吃住了這個虧，哪怕蹦跶得再高，都不敢拿向冰冰做口頭話！
可是她沒有想到，季秋一來就直接狠、穩、準地突破了她的容忍度！不管有意還是無意，她都不容許別人侵犯她的底線！
池旭這兩巴掌打得痛快，打得酣暢淋漓，打得毫不後悔！
她對季秋的惡感更深，看來以後，是不能讓她再看見季秋了，不然她怕自己忍不住再一巴掌甩到那張高傲的臉上。
陶然居的二樓還挺大的，包間與包間之間又極其相似，她走着走着就發現自己迷路了。加上晚間時分，服務員減了一半，一時之間居然還找不到問路的人。
池旭尴尬地停留在原地，四處張望。
但是這時候都深夜了，也不見包間裏有出來的人。
驀然，身後傳來一聲板正的嗓音，“池小姐是嗎？我家先生請您來一趟。”
她被吓了一大跳，轉頭才看到身後不知何時出現的黑衣保镖。黑衣保镖束手垂眉，恭敬地站在不遠處。
池旭繃緊了心裏的那根弦，“你說的是誰？”
那個黑衣保镖的聲音裏幾乎聽不到人氣，咬着字重複，“我家先生。”
……
池旭覺得這人或許真的是有病，她不耐煩擡腳正要離開，身後的包間門卻突然從裏打開，傳出淡淡一聲，“請過來沒有？”
池旭驀然膠着在原地。
這個聲音——是景浩然。
作者有話要說：
申明一下，季秋也不算壞人，她就是——
怎麽說，有的人不是壞人，但是我們仍然會不喜歡，她就是那種。
小旭的關系跟她好不起來了233333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