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二合一 4.30首發

池淵跟紀林蔚的離婚案在九月初終于轟轟烈烈地鬧到了臺面上。

池旭作為早就搬出去的前妻女兒,事情都被鬧出來了她才知道這個消息。

最近池淵天天給她奪命連環call, 她不接池淵就換個電話號碼再打, 防不勝防, 不過每次接到池淵的電話她都還是面無表情地挂斷。

從向冰冰死亡的那一天開始, 她跟池淵之間的父母恩義就沒了, 從她一筆一筆還清池淵在她七歲以後用掉的可憐花費以後, 她跟池淵名義上的血緣關系也徹底斷了。

對于恩斷義絕的人還有什麽好說的?

因而得知池淵紀林蔚兩人狗咬狗開始鬧離婚以後, 她先是詫異了一小會,然後一個人靜靜地笑了會, 笑完以後才面無表情地抹了抹眼淚。

終于看見他們離婚了。

七歲之前,她還有個勉強算是安穩平和的家, 池淵跟向冰冰的關系并不怎麽樣, 但是對她還是有點父女之情的,甚至每晚都會來她房間哄她睡覺給她講故事, 她那個時候對池淵也是極其依賴的。

只可惜,華國那句“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爸”終成箴言,從向冰冰逝世的那一天起, 她就已經是個名存實亡的孤兒了。

她恨紀林蔚,更恨池淵!

如今見到渣男賤女作散大鬧公堂,她的心情無比地愉悅。

從紀林蔚進門的那一天開始, 池淵的寵愛就屬于紀雨前了。

七歲前他們一家三口吃飯時是池旭發揮的主場,她可以一手抓着一個雞腿一邊眉飛色舞地給池淵向冰冰講述學校裏發生的趣事,連今天看到了一只很漂亮的蝴蝶都要翻來覆去絮絮叨叨地講上好幾遍,夫妻倆從不會打斷她, 向冰冰則是面帶微笑地看着她,然後溫柔地給她夾愛吃的菜。

七歲以後,大多數時候她連上桌吃飯的資格都沒有。因為紀林蔚總是告狀,說她“不聽話”,池淵在那個時候自诩嚴父,兒女事情全權交給紀林蔚負責,紀林蔚總是拿軟刀子磨她。人家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圍在餐桌吃飯時,她只能安靜地端着碗坐到屬于自己的客廳小角落裏。

人的心,總是一日日涼的,更何況她本就恨極了紀林蔚,有紀林蔚的催化作用,她對池淵的怨恨終于戰勝了孺慕之情,發酵成為與生俱來般的厭惡。

她坐在客廳裏,無聲落淚。

身後傳來怯怯的聲音,“姐姐,別哭。”

池旭看着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的池昶,臉上擠出一個微笑,“沒事,姐高興着呢。”

“給你。”池昶從身後拿出一幅畫,畫上是漫山遍野的向日葵,大片大片的陽光,構成絢爛的生命光彩。

池旭接過那幅畫,看着池昶幹淨的眼睛,眼睛裏突然沁染上了水色,“畫得真好,我很喜歡。”

池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她桌上的手機再次響起,池旭拿起來看了看來顯,是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她無所謂地接起,電話裏傳來一個陌生的男音,“池旭小姐是嗎?”

“嗯,你好。”

“你好,是這樣的,我是東興律師事務所的李傑,我們這裏有一個離婚案件涉及到池小姐,希望您能夠立即來一趟東興律師事務所。”

池旭皺了皺眉,“他們離不離婚跟我有什麽關系?”

“是這樣的,池淵先生的前妻曾經留下過遺囑,她死後的財産全部由池小姐您來繼承,我們這裏需要財産繼承人的親筆簽名以賦予法律效力,請問您現在有時間嗎?”

遺産?

呵呵,那份遺囑她倒是知道,向冰冰名下大部分東西都留給了她,但是,她的監護人卻是池淵,十八歲之前她沒有監管財産的資格,而十八歲之後,她也不知道向冰冰留下來的東西還有沒有。

反正大學畢業以後,她算清跟池淵的債務以後就跟池家打了個小官司,最後池淵怒不可遏地扔給她三十萬,叫她馬上滾出池家,再也不要出現在他的面前。

如今他們離婚了,反而又惦記起遺産的名目,到底是為啥?

池旭認真地想了想,大致摸清了池淵的思路。

池淵本身就是一個直男癌,男權思想異常濃重,他如今肯定是打算借着向冰冰遺産的由頭轉移點財産到她這,這樣就可以避開婚姻法的漏洞,避免紀林蔚分去太多財産。

畢竟,對于如今的池淵來說,紀林蔚只是一個不識好歹的“準前妻”而已,而池旭,好歹還是自己的親身骨肉,跟他一個姓的,打斷骨頭尚且連着筋呢。

對于他這種思想,池旭自然不屑一顧。

池淵的那點東西,她拿在手上還怕髒手呢。

就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去吧,她才懶得摻和。

池旭說了句,“不用了,他們愛折騰是他們的事。”

她正要挂斷電話,那邊卻被另外一個人接起,“旭旭。”

池旭再次聽到池淵那句久遠的如今聽來卻只是故作親昵的稱呼時,心中只覺作嘔。

她冷冷道:“我不會去的。”

池淵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噎了個結結實實,當下就怒氣翻滾,但他忍了忍,居然還能夠心平氣和地擺出那副慈父臉孔,“旭旭,以前是爸爸對不起你,現在爸爸可以改啊。”

池旭差點沒笑出聲來,“對不起,池先生,我已經跟你沒有關系了,我現在活得好好的,不想攀上什麽亂七八糟的關系。”

……

她正想把電話挂斷,池淵卻來了句,“新湖區的那套房子你也不想要了嗎?”

新湖區……房子……

池旭霎時神色有點恍惚,那是向冰冰買下的房子,向冰冰出事的時候,就是在那套別墅裏。

七歲之前,他們一家三口住在那,七歲之後,紀林蔚便以死過人晦氣為由,死磨硬泡地要求池淵搬出來,于是,他們買下了贏興花園裏的別墅。

紀林蔚跟池淵正式領證以後,關于向冰冰的東西便一點不剩了。

除了那棟房子,那棟房子裏有向冰冰的氣息。

她舍不得。

池旭的眼眸依然是極其冷靜的,“好,我去,一個小時後到達。”

“半小時。”

池旭怒極反笑,“随你便。”

她挂掉電話,才意識到池昶一直安靜地看着她,她伸手摸了摸池昶的腦袋,“小昶,姐姐出去辦件事,馬上就回來,我叫阿姨過來陪你。”

池昶懂事地點了點頭,卻在她起身的那一刻問了句,“是爸爸嗎?”

池旭的身軀在那一刻有些僵硬,池昶也愣了愣,許久才遲疑道:“是池先生嗎?”

她不知道這孩子的智商到底是在怎樣的水準之上,但是他對外界的感知能力卻是超凡脫俗的。

她笑了笑,轉過身去認真地看着池昶的眼睛,“沒事的,你可以繼續叫他爸爸。”

雖然池淵因為工作繁忙的緣故給予池昶的精力實在是有限,但是他對于池昶來說,哪怕後來是他親自趕他出來,池淵仍然是家裏那個會給予他溫暖的人,有紀林蔚的冷眼、紀雨前的肆意欺負做對比,池淵的那份溫暖便顯得彌足珍貴了。

池昶垂下眸子,愣愣地點了點頭,卻轉瞬擡起頭來,“姐姐不喜歡他,我也不喜歡了。”

那個夜晚,對于他來說傷害終究還是太大,他人生中最狼狽的那個夜晚,拜他曾經親近的人所賜。

池旭眼眸中瞬間盛滿了心疼,但是她又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只能伸手摸了摸那個柔軟的腦袋,“乖,等着哈。”

她迅速換好出門的衣服,拎起擱在玄關處的手提包就想往外走。

在關上門的前一刻,她又忍不住把頭湊了進來,“畫室打開了啊,顏料都調好了,你畫會畫,待會阿姨來了叫她帶你下去玩,景叔叔家裏的那條妮妮你不是挺喜歡的嗎?”

池昶原先還頹唐的眼睛剎那間亮了起來,他用力地點了點頭。

池昶這才放心地關上門。

電梯很快就上來了,打開,裏面是手裏拎着大袋小袋的季爻。

季爻挑挑眉,“你要出去?”

“嗯,去東興律師事務所。”

“趕時間?”

池旭看了下手裏的表,“對。”

季爻當下邁着大長腿走出電梯,把選購好的菜品随手放在走廊,“走吧,我送你。”

池旭看了一下他買的東西,“你不要了?”

“放着吧,這一樓裏就咱們兩家住戶,別人又上不來。”

說得倒也是,她也跟着走進電梯,“辛苦你了。”

季爻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聲音平淡得幾乎沒有絲毫起伏,“我不喜歡你對我這麽客氣。”

池旭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眼睛都彎成了月牙,“那你要我怎麽說?”

季爻把自己的大長腿倚靠在電梯的板壁裏,認真地開始沉思,“你可以這樣說,有你真好,季先生。”

池旭原先郁悶的心情一掃而空,被他正兒八經的臉色給鬥得忍俊不禁,“這樣有什麽區別嗎?”

“你說說試試呗。”

池旭收住了臉上的笑意,又清了清嗓子,才端着聲音道:“有你真好,季先生。”

剛說完這句,她就已經忍不住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季爻褐色的眼眸鎖在她身上,裏面如同湖泊般寧靜,“我也是,季太太。”

池旭的笑聲戛然而止,臉上不由自主地飛起了一片紅霞。

原來在這等着她。

她擡頭看着季爻,卻陷入了那種湖泊般的寧靜當中。

那是一種什麽樣的眼神呢?糅雜着刻骨的思戀,洶湧的愛意,以及震懾人心的認真……

也不知是誰先向誰靠近,在空氣中燃起了熾熱的火花。

反正是池旭率先摁下了季爻的肩膀,有力地擒住了季爻的唇。

唇齒正在難舍難分間,電梯裏傳來機械的女聲,“尊敬的1601用戶跟1602用戶,dy覺得有必要提醒你們一下,電梯也是公共場所,而且裝有監控,請停止你們的虐狗行為。”

池旭正摟着季爻的脖子,聞言尴尬地撇開腦袋,“怎麽辦?”

季爻瞳孔幽深,毫不猶豫地關掉了dy的語音系統,然後憑借身高的優勢,伸長手,堵住上面那個攝像頭。

……

池旭笑了笑,“聰明。”

兩人繼續抱在一起親吻。

一樓很快就到了,電梯叮咚停下,門緩緩往兩側滑開,池旭是背對着電梯門的,自然不知道,季爻卻第一時間發現了。

電梯外,有個住戶一邊用藍牙耳機講着電話,一邊瞠目結舌地看着他們。

季爻的臉沒有挪開,只是面無表情地伸出摟住池旭腰的手,再次當着電梯外那位老兄的面,摁下了關門鍵。

……

五分鐘以後,電梯門終于再次打開,裏面走出一高一矮一對情侶。

女孩子的臉出來的時候被一副墨鏡給遮住了,男人卻面無表情地看了電梯外被迫喂了一把狗糧的老兄一眼。

已經打完了電話的老兄若無其事地開始吹起了口哨。

池旭狐疑地看了那個可憐的老兄一眼,季爻低頭道:“別看了,走吧。”

他們所不知道的是,某只單身狗在他們出門的那一刻迅速地拍下了他們的背影,并且PO到了朋友圈跟微博上,“你們能不能對我們這些單身狗好點?今天又被迫喂了一把狗糧。”

很快,那張照片就在朋友圈裏跟微博上火了起來。

原因無他,池旭穿着的衣服她曾經在微博裏放過,幾乎是瞬間就被她的粉絲們認了出來。

然後該可憐的小夥在接下來的幾個月一直遭到陌生人的騷擾,無數人請求他把當時的情景複述出來。

********

在電梯裏耽擱了那麽久,哪怕季爻把車開得極快,到東興律師事務所的時候還是無可避免地遲到了十分鐘。

他們上到二樓時,池淵的臉色以及很不好看了。

不過等他看到了池旭身邊的季爻時,難看的臉色瞬間換成了溫和的笑意,“季總,你也來了。”

季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沒有做聲。

池旭笑了笑,“有什麽文件?趕快讓我簽了好走人。”

池淵面對大女兒的不耐煩時很想發火,但是他還是忍住了。

他一向不喜歡混進娛樂圈的池旭,因此從生意場上知道他家庭情況的朋友口中得知池旭越來越出名的消息時,也是不屑一顧的。

一個戲子而已,能有多大出息?

再加上關于池旭的黑料不斷風傳,他更是大覺反感,認為池旭在外頭丢盡了他家的臉。

他本身又不用跟那個圈子裏的人打交道,最後更是直接屏蔽了跟池旭有關的所有消息,再從別人口中聽到時,也只不過是一只耳朵進一只耳朵出。

因而他竟從不知大女兒原來已經抱上了季爻的“大腿”。

他儒雅的臉上霎時堆滿了笑,自發自覺挪開會客室裏的兩把椅子,“來,坐坐坐。”

會客室裏除了他們跟池淵以外,就是兩個帶着金絲眼鏡的顧問律師了。

池旭倒也沒跟池淵客氣,拉着他一起坐了下來,然後看着桌子上的文件,挑了挑眉,“就這些是嗎?我簽了就可以走人?”

池淵原先打定主意要拿新湖區的房子跟池旭簽訂好一份協議,向冰冰的“遺産”裏的其他東西她一律不能動,只能拿走新湖區的那套老房産。但是如今看到了季爻,他的那份心思反而淡了。

“不急,我先跟季總敘會舊。”

池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敘舊?他跟季爻認識嗎?有什麽舊可敘的?

季爻在路上已經聽完了來龍去脈,因而此時也只是沉穩地坐在椅子上,端正如山,“不急,還是先辦好池旭的事情吧。”

這丫頭,池淵瞪了她一下,又讪讪笑了笑,“無妨無妨,那就聽季總的。文件都在這,小旭你只要看過以後簽個名就行了。”

雖然池氏已經是在負資産運行,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池家的財産相對普通家庭來說還是異常豐厚的,因此池淵在得知紀林蔚打定了主意要離婚的消息後,便決意這麽做了。

紀林蔚也完全想不到他還有這麽一手,居然情願把所有財産都轉讓到一直都看不慣的池旭手中,也不肯讓她沾染到一絲一毫。

在這一點上,她還是錯估了池淵,池淵不曾愛過向冰冰,自然也不曾愛過她,他最愛的仍然是他自己。

除了那張結婚證,兩個妻子相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個陌生人而已,肯定比不過他親生的兒女。

池旭大致看了看他名下的財産,房産包括新湖區的那棟一共三十多套,豪車八輛,基金債券股票等總價一千多萬,還有近兩百萬的現金,以及池氏百分之八十的股權等等,全都轉讓到她的名下。

理由便是這些家業都是由前妻留下來的資産衍生出來的,所有權仍在池旭手中,他只是代為監管而已。

看來這十幾年來,他還是掙了蠻多錢的嘛。

池旭從不知原來池家不知何時居然已經如此家大業大,她笑眯眯地合上協議,“這些東西你真的要轉到我的名下?”

池淵的老臉憋得通紅,他當然舍不得,只不過他是沒有想到紀林蔚居然見着勢頭不對就要跟他離婚而已。這是萬般無奈的下策,這些東西他當然不會給池旭,而只是讓她“代為保管”而已。

但是在季爻面前,他怎麽都無法說出心裏的那份算計。

季爻的嘴角驀然牽起一個轉瞬即逝的笑容,池旭漫不經心地瞥到了,心知他這是又要開始算計人了。

池旭略帶同情地看了池淵一眼。

季爻的臉色更顯端肅,叫人不由自主地誠服于他的氣場之下。

“伯父,您的事情我從池旭的口中也大致了解清楚了。”

池旭睜大了眼睛,除了今天簽字的事,她還跟季爻說過了什麽了嗎?

“說實話,我覺得您的現任妻子只能同你享樂而不能共患難,着實不是良配。”

池淵深有同感地點點頭。

“而她在這緊急關頭提出離婚,伯父您有沒有想過,她很有可能已經有了下家?”

池淵驀然皺緊了眉頭,年後發生的事件他還心有餘悸,池昶的身世導致他對紀林蔚的信任毀于一旦,季爻确實狠之又狠地捉住了他的痛腳。

“池旭這個人呢,刀子嘴豆腐心,無論如何她都不會不管你的,她又是個公衆人物,要名聲,伯父你還怕她會私吞不成?”

這倒是,池淵舒緩了眉頭,戲子別的沒什麽,就是掙得多,指不定他這點東西對于如今的池旭來說并不算什麽,而且最重要的是,池旭要臉,如果她膽敢私吞,他就把事情鬧大,看看公衆買不買她的賬!

別的不說,池旭的名聲如今比較惡劣他還是知道的,一旦鬧出事情,大衆的聲音必然是站在他這個父親的立場上。

加之旁邊有季爻的灼灼注目,他便對旁邊的顧問律師使了個眼色,那份要池旭只能拿走新湖區房子放棄其他財産的協議,還是不要當着季爻的面拿出來了,打臉。

簽完名以後,又熬過大大小小數十個程序,兩個多鐘頭以後他們兩個才從律師事務所裏出來。

一出來池旭就冷下了臉,在季爻的腰上掐了一把,“剛剛你都說的啥話。”

平時不見他說話,到了這種場合他倒是侃侃而談極為順暢。

季爻停住了腳步,轉頭認真地看着她,“我心疼你。”

他心疼她打小就無家庭之愛,母親留下來的東西又被盤奪。

還好,以後有他。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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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應付小豆芽那幹癟瘦弱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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暨懷瑾:喜歡她整整十七年,她要結婚了,連張結婚請柬都不肯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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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人:诶,等等?楚朝陽結婚沒邀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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