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荊楚墨捉了她的手去摸他的小弟弟,硬、燙、粗,很吓人。李韻凝忙不疊地躲開,心跳得老快。
荊楚墨俯下身,開始親吻她,他的吻急切而有力,她的雙唇很便腫了。他的呼吸粗重,渾身發燙,整個人像燃燒的火焰,将她也點燃了。她的身體慢慢蘇醒,曾經與他抵死纏綿的感覺似乎又回來了。
感受到她的反應,荊楚墨興奮起來,他繼續親吻她的脖頸、肩胛骨,然後是飽滿的雙乳。他的手伸到她的衣襟裏去,穿過腰帶,摸向小腹。他粗糙的掌心在她的小腹上打轉,指尖有意無意地觸碰她的私密地帶。
李韻凝臉紅心跳,呼吸不穩。
兩人力竭,相擁着躺在革地上。荊楚墨扯過她的披風,将兩人蓋上。
李韻凝的頭發全散了,嫩白的臉上滿是紅暈,眼角挂着淚花,額上有細密的汗水,發絲被汗水沾在臉上。整個人像個粉嫩的瓷娃娃,漂亮得讓人陶醉。這就是他的娘子啊,他怎麽喜歡都不夠。荊楚墨親吻着她的脖頸和後背,她的每一處地方他都很喜歡,每一處地方都讓他沉迷。
李韻凝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着的,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回的小木屋。等李韻凝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玩夠了的荊華璋終于回到了她的身邊,他坐在床邊,一邊玩着鄭海生給他做的竹蜻蜓,一邊等她睡醒。
看到兒子的時候,李韻凝有些內疚,昨天自打見了荊楚墨,她就把兒子給忘一邊了,真是個不稱職的娘。然而荊華璋似乎并沒有因此不高興,一見到她醒了,立刻眉飛色舞地向她介紹他的新鮮玩意兒,還說要教她怎麽玩。
李韻凝起身,發現自己已經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身上也清清爽爽的。是荊楚墨給她換的嗎?李韻凝有些害羞,又有些開心。
“你爹爹呢?”
荊華璋道:“爹爹說他要先去忙公務,一會就回來。”
“哦。”雖然知道他身為一城守将,軍務繁忙是肯定的。但不知為何,李韻凝還是莫名有些失落,她原本以為他會多陪她一會的。罷了、罷了,還是公事重要,虎嘯關不比別處,絲毫大意不得。
李韻凝起身,發現自己平時梳洗用的對象都在,想着難道是他派人去若古鎮取來的?
梳洗完畢,李韻凝牽着荊華璋往外走,陪他玩竹蜻蜓。走到外面,她果然發現護送她來邊關的侍衛和丫鬟都來了,此刻正守在小木屋的外面。
丫發雲芍笑咪咪地迎了上來,“夫人早安。夫人是否要用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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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韻凝點點頭道:“端過來吧。”她昨天很累,今天睡久了,又餓了。
雲芍俏生生地應了,轉身快步往山下的廚房走去。
到了午時,荊楚墨忽然回來了。他一臉凝重,可在見到李韻凝母子時,立刻斂去了鋒芒,變得溫和了許多,“勻勻,軍營環境艱苦,實在不宜久留,明天你和華璋回京城去吧。”
李韻凝一怔。他這是在趕她走嗎?明明他昨天還是那樣留戀她、纏着她,今天又變了?還是說,他擔心她知道了他已經私自納妾的事?所以着急忙慌地要将他們母子送回京城?
李韻凝心頭不舒服,語氣便有些淡淡的,“華華,你舍得離開爹爹嗎?”
荊華積連忙搖頭,“舍不得,兒子才見到爹爹,不想走。爹爹,我不要回京。”
李韻凝垂着頭,雙手把玩着腰間拴着的玉佩的穗子。她倒要看看,荊楚墨到底打算怎麽隐瞞納妾的事情。
荊楚墨猶豫了一會,“既然這樣,那你們先到若古鎮去住着,玩兩日再回去,如何?”
呵,總之就是不讓她去将軍府,他到底還要藏那人到什麽時候?他就這麽怕自己為難那個人?他就這樣寶貝那個人?李韻凝決定打開天窗說亮話,“将軍府在若峰鎮,我們去将軍府住幾天等你,如何?”
荊楚墨一臉為難。
李韻凝擡頭看向他,心裏憋得難受,怒火也止不住地燒,“我堂堂正正的将軍夫人,怎麽竟住不得将軍府?”
荊楚墨只得皺着眉頭道:“好。”
荊楚墨親自送了他們母子回了若峰鎮的将軍府,可到了将軍府以後,他卻沒有從大門進去,而是領着他們繞到了後門,直接從後門進了後院。在後院廂房安頓下來之後,他又萬千囑咐他們,“務必不要去前院。”
“為什麽?”李韻凝終于忍不住問他,他這樣遮遮掩掩的,搞得好像他們母子不能見人似的。她堂堂的将軍夫人,什麽時候進将軍府還得偷偷摸摸的了?
荊楚墨欲言又止,“只是暫時的,等過幾日再說。後院我加強了人手,你們只要在後院好好待着,不要亂跑就是安全的,乖啊。”
李韻凝忍不住冷冷地道:“這是将軍府吧?”
荊楚墨不解她是何意,老老實實地點頭,“是将軍府。”
“我是你的正房妻子吧?”
荊楚墨越發糊塗了,“勻勻你這是怎麽了?”
“沒怎麽,我擔心你在外面待久了,忘了這些事情。”李韻凝見侍衛們都悄悄盯着他們兩人,忽然清醒過來,她不能當衆鬧,這樣兩人的面上都不好看,她希望荊楚墨能主動坦白。
荊楚墨哭笑不得,他的小娘子今日是怎麽了?說話奇奇怪怪的,态度也奇奇怪怪的,好像有什麽不滿一樣。可是邊關危險,他這麽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希望她能理解他的苦衷。
“勾勾你和華璋好好休息,我去忙了。”荊楚墨親了親她,然後抱着荊華璋玩了一會,對他囑咐道:“替爹爹好好照顧你娘親。”
荊華璋挺了挺小胸脯,以稚嫩的聲音大聲道:“爹爹,華璋得令!”他是在學着鄭海生的樣子。
衆人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荊楚墨揉了揉他的頭發包包,笑着點了點頭,“不錯,是爹爹的好兒子。”
荊華場得了誇獎,十分開心,牽着李韻凝的手道:“娘,您放心,有我在,我保護您。”
李韻凝穹腰将他抱起來,親了親他的小臉,“好,華華真棒。”
“叫大名、大名。”
李韻凝從善如流,連忙改了稱呼,“嗯,華璋,華璋男子漢。走,娘給你做好吃的去。”說罷轉身抱着他便往後院小廚房去,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荊楚墨。
等李韻凝等人走進了後院,鄭海生立刻上前彙報,“将軍,關內隐藏着的鞑靼人餘孽正在聚集着往若峰鎮來,關外的鞑靼人也有異動,恐怕他們是打算裏應外合,奪取虎嘯關。”
荊楚墨濃眉一挑,冷笑一聲,“來得正好!”說罷,他大步流星地去了前院布置。
鞑靼人已在十三州經營了不少年,荊楚墨雖然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收複了十三州,将大部分鞑靼人殺的殺,趕的趕,但是依然有不少鞑靼人換了裝束,混在大昭百姓裏隐藏了起來。這些人表面上已經歸順大昭,他不好直接下令殺,但是留着又是禍害,他原本正愁着這件事,而此時這些鞑靼人要主動送上門來,他自然是笑納了。
“讓你家小蜜糖安排宴會,本将軍要請客,記住務必盛大、隆重。”荊楚墨對鄭海生道。
鄭海生不解,“将軍,這是何意?”
“既然鞑靼人想要機會,本将軍便給他們一個機會。”一個自投羅網的機會。
鄭海生想了一會,忽然明白過來,他撫掌大笑,“不錯、不錯,确實是一個好機會,哈哈哈哈,若是鞑靼人誤以為咱們關內的守将都在飲酒作樂,定會以為這是個強攻的好機會。咱們将計就計,趁這機會将內外勾結的賊人們一網打盡!”說着,鄭海生又道:“将軍放心,屬下一定将此事辦得漂漂亮亮的。”
荊楚墨點頭道:“你這幾日就不要回軍營了,只管待在前院好好保護好你的小蜜糖吧,她若有什麽閃失,我也不會放過你。”
鄭海生立刻雙眼放光,“是,屬下遵命。”
荊楚墨笑着推了他一把,“滾吧。”突然,荊楚墨又叫了一聲:“等會。”
鄭海生連忙倒退着回來,“将軍,何事?”
荊楚墨想了一會道:“去把跟着夫人從京裏來的侍衛頭領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