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這樣的氣勢,竟然是和暗夜對陣中積累出來的。
手挽了個劍花,征伐之氣,立刻湧了出來,不過,懂行的人都應該能看出,徒具其型而已,沒有內力的身體,比起以前來,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仗劍劃了一個靈巧的半圓,我配合着劍招開口,
“望烽煙,鑄長劍,九歌一曲祭軒轅,
破城晚,狼煙亂,對岸火連天,
孤帆遠,飛雁點,舊夢初醒已千年,
水猶寒,社稷換,天邊楚雲卷。”
夢醒時,已是千年啊,而我能做的,不過是九歌一曲祭軒轅,而我的曾經的國,曾經的家,曾經年少時的壯志,如果,能回去的話……
“年少壯志未解仗劍江湖遠,
是非未看透華年青絲染雪透,
鐵馬金戈兵戎烽火未曾靖國仇,
棄劍忘仇執黑把酒紅顏攜手踏神州。”
曾經,也曾有過那種無知的,年少輕狂的歲月,那時候不怕輸,因為,輸得起。
可自從到這個世界之後,日日夜夜,不停的思,不住的想,不過是為了要活下去而已,活下去,聽起來,是如此簡單的事,對于我來說,卻是這麽的艱難。
再回頭,已是百年身。
劍橫空一劃,一股蒼茫之氣随之而出。
Advertisement
“雲山深處,前世記憶愁,
孤獨等得百年修,卻不堪回首,
通天上重霄,俯看蒼生萬壑樓,
往事塵煙似沙從指間流。”
劍尖輕抖,剛烈的氣勢頓時減弱,牽牽絆絆,說不盡,道不明,盡是相思意。而我,竟在不經意之間,在腦海裏閃過一個我甚至無法分辨是否思念的人。
想起初見時,他那讓人和煦如春風般的聲音,他說,在下姓柳,名聽風。
想起他帶着溫柔的微笑,绾起我的長發。
想起衆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想起他臨別的吻,還有,戴在我耳上的比海水更純淨,比天空更深邃的聽藍。
“相思弦,塵緣淺,紅塵一夢彈指間,
輪回換,宿命牽,回眸看舊緣。”
人生,若只如初見啊!
“天山寒,古道難,天涯羁旅不回還,
浮華失,魂空斷,緣來是夢幻,
太一輪,變浮生,千世如水不留痕,
夜深沉,離琴聲,獨自憶仇恩,
車輪轉,風沙漫,戰鼓旌旗蒼天暗,
泗水畔,飛雪亂,青史留血傳。”
如夢,如夢,只有手中劍,還在陪伴着我。
劍勢一變,淩厲之氣再次傾洩而出。
“江水橫波東逝百年一夢連,
禦劍淩雲封舊塵淚灑山海間,
風雲千變盛世何現鑄劍問蒼天,
華夏千年屍骸鋪就自以龍魂薦軒轅。”②
①出自《雲水禪心》美詞。
②感謝昭朔琰大人的《墨香。九歌一曲薦軒轅》美詞^^
墨香.鳳舞 第二卷 墨香.綠珠 第十六章 再遇暗夜
章節字數:2413 更新時間:07-09-19 23:17
一曲結束,全場,寂靜異常,我一怔,慘,不會是被吓到了吧,這個舞劍,以女子來看,好象,貌似,确實是有一點點暴力的傾向!不過,應該不至于這麽經不起打擊吧?
下一刻,随着暴風雨般的歡呼聲和掌聲的響起,我放下心來,果然不愧是連寒枝都認同的節目,這下,應該能夠順利進入最後一場比試吧。
懷着高興的心情,我從臺上下來,剛巧和在我後面一位的紅衣女子擦身而過。
是我敏感嗎?
總覺得,在擦身而過的那一瞬間,她好象瞪了我一眼,眼裏的光芒,銳利非常。
她到底,是誰呢?這麽熟悉的感覺,可是我認識的女子中,應該沒有這個樣子的,真的是很奇怪。
抱着這樣的想法,我認真的注視着臺上,只見,紅衣女子手腕一翻,一柄精致的匕首出現在她手上,她對着手中的匕首,露出魅惑的笑容。
那種,嘴角輕輕勾起,像是看到心愛的情人的樣子,一下子勾起我心底深處的回憶,那些,永遠不想記起的回憶。
那時候,也有這麽一個人,帶着這樣的笑容,一個個拔出我的指甲,然後帶着同樣的笑容,将鞭子抽在我身上……
天!
我緊捂着嘴,連退三步,下腳之際,竟有些踉跄。
我終于想起他是誰了。
亦一,竟然是亦一!
他是女子打扮,我根本沒往那個方向想,只是想着自己認識的女子中沒有那樣的人,都沒想到要懷疑,他和現在的我一樣,是男扮女裝。
“你怎麽了?”寒枝被我突如其來的動作吓得一呆,立刻上前扶住了我,“不舒服嗎?”
我強壓下狂跳的心髒,給她一個安撫的笑容,“我沒事,只是剛才頭忽然昏了一下,現在已經好多了。”
“真的沒事?”寒枝頗有些擔心的看着我。
我搖搖頭,“真的。”
“要不要我扶你去坐着休息一下?”
“不用了,反正這已經是最後一位了,馬上就要結束了。”
寒枝看着我臉色略略有些好轉,才放開了我,視線重新回到臺上。
我撫着下颚思考,如果,亦一在這裏的話,那麽……
我記得,亦一好象對我說過,他一般是不離開柳聽風的,一直都随侍在他左右保護他,也就是說,柳聽風也很有可能在這裏咯?
但是,亦一這個樣子,明顯很不甘願,卻又不得不女裝的樣子,到底是為了什麽?難道,這個祭典,并不像我開始想的那麽簡單?不然暗夜怎麽會在這裏來插上一手,而且是以這樣的形勢。
暗夜在這裏,又在觊觎或者謀劃些什麽?如果真是這樣,我要不要讓寒枝先離開這裏,我怎麽也不會忘記,暗夜過處,寸草不留的血腥景象。只有寒枝,我不希望她卷入這樣的事中,再說以我現在的能力,內力全無,保護自己都不夠,根本沒有餘力來保護別人。
不,不會的,下一刻,我推翻自己的論斷,這裏,是西清的京城,在祭典期間,白寒肯定知道會有許多不同國的湧進來,所以這京城的景象應該外松內緊,柳聽風絕對不會笨到選這個時機動手,跟一個國家正面沖突,而且這種這麽多國家參加的盛會,說不定,是和所有國家為敵。但是,也不能完全這麽肯定,柳聽風的性格,說好聽叫任性,說不好聽就叫瘋子,說白了,暗夜就是一群瘋子,就算他們幹出這種事情,我也不需要太吃驚。
甩開那些不說,我現在的樣子,早已不是被暗夜叫作吉祥的時候,不管長得是人妖還是不是妖人,對暗夜來說,不過是路人甲,柳聽風應該也不會特別針對我才是。可是,剛才和亦一錯身而過的時候,他的淩厲的眼神,絕對不是我過敏,那到底是為什麽呢?難道,這個身體好死不死得罪過亦一甚至柳聽風?不會倒黴到這種程度吧,難道人真的倒黴起來,喝水也會塞牙縫?
思忖着,我習慣性的撫上右耳上的聽藍,驀地,我動作一僵,我明白剛才亦一看的是什麽了,是聽藍,我耳上的聽藍。
慘了,慘了,本來仗着沒有多少人會認識聽藍,就算認識也想不到一個王爺或是一個女子會佩帶着它,就算想到也不會有人認為暗夜的人會傻到這麽坦然的戴着它,再加上又是救命的東西,我一直戴在耳朵上招搖過市,确實沒有一個人懷疑過,但是,這并不包括暗夜的人啊。
天,我怎麽會知道會在這裏遇到暗夜!
不知道,我馬上取下來行不行?
這個念頭剛一閃過,立刻被我喀嚓掉。這不是擺明了我認識亦一,還知道他的身份,甚至連聽藍的事都清楚,才會見到他之後把聽藍取下來的嗎?本來或許沒什麽事也變成大事了,欲蓋彌彰就是這麽寫的。
慘,以亦一的性子,肯定二話不說先把我抓起來,然後刑訊逼供聽藍怎麽會在我手上,但如果柳聽風也跟着的話,止不住的,我開始一個勁的發抖,如果現在溜掉,會不會好一點?
正想着,一陣歡呼聲打斷我的思緒,我擡頭,亦一已經準備下臺,臺上正一片喝彩聲音,卻已經看不見他到底展示了什麽。
“寒枝,”忍不住好奇,我碰碰身旁的人,“他到底展示的是什麽?”
寒枝也正拍着手叫好,轉過來的時候,眼睛閃閃亮的,“好厲害,她用一個蘿蔔雕刻出一只栩栩如生的鳳凰,連尾上的羽毛都纖毫必現,看她這麽熟練的刀功,廚藝一定很好。”
廚藝?刀功?
冷汗。
如果我告訴寒枝亦一的刀功确實是切肉練出來的,不過确是切人肉,不知她會有什麽反應。
這邊,亦一走下臺來,從我身邊路過的時候,雖然表面上裝出若無其是的樣子,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