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靴下臣

蔡居誠覺得他需要一雙新的靴子。

原本他們跑出來的時候有些匆忙,即便是鄭居和都不能面面俱到。只要時間稍微長上一些,這裏頭的錯處就顯現出來了:鄭居和自小就養在武當山上,練劍習武,收穗管帳,應當是不知道逃亡時要穿帶些什麽的。

比如說,他忘了給這兩個倒黴催的師弟帶鞋。

跑路是最費鞋的,他們的路絕說不上近,就算期間可以騎馬坐車,為了不太張揚,那翻山越嶺的時候也不少。走了不到半個多月,蔡居誠的那雙鞋子就快磨壞了腳趾頭,邱居新的那對倒是結實,他平日裏伺候師兄走的比這個多的多,卻也沒壞多少。

蔡居誠原本是想和邱居新提這個的。現在錢都在邱居新手上,他瞎着算不了帳,但畢竟知道武當給他們的不少。看邱居新打點得風生水起,他想吃什麽就給他買什麽,自己分毫不必擔心,他也是一身輕松自在。讓他都快習慣了這種日子了。

起先他們沒這麽舒服的,蔡居誠之前還是有些別扭着,跑了好些日子愣是沒怎麽和他說話。雖說是認了這個玩意日後長相伴左右了,可欺他的罪過還沒算清楚,蔡居誠又怎麽能那麽大度讓他糊弄了過去?

結果邱居新不知是從哪看出了他松動些的端倪,或是上次林子裏的那次,或是後來客棧裏的那次,也有可能是借宿破廟,荒山野嶺,邱居新把他緊緊抱着的那次。總之前些日子,他們好不容易吃上一頓好的,為了盡興還來了點酒。蔡居誠毫無長進,幾杯下肚便昏得很,似乎罵了邱居新什麽,被他趁了機,黏黏糊糊攬着說了好些不要臉的話,然後便半醉半醒一下子被扛到了床上。

随後邱居新越發殷勤,蔡居誠也再裝不下去,有的好處便要開口讨要,沒得也要賴上三分。說來也奇怪,兩個人之間竟然漸漸的好了起來。

可就是因為過得太舒服了,邱居新太面面俱到了——這個蔡居誠必定要怪他,他竟然每次都忘了這件事,一直到他們在街上走的時候,他突然就覺得腳感不對,再踩踩才知道,鞋底子穿了。

蔡居誠活這麽大從來沒穿破過一對鞋,當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了一會。他和邱居新的手還牽着,現在看他停下,随即也停了,還拉了拉他。

邱居新怕他眼盲走丢了,在市集這種地方實在不好找,早就日日和他牽着手了。以前疏忽大意丢過師兄一次,等邱居新找得都快筋脈逆行了才在巷子口找到他。蔡居誠被擠了約莫一條街那麽遠,也吓得不輕,他一伸手過來便知道是他,趕緊就牽了上去,自那之後便再也沒放過。

“師兄,”邱居新在他眼裏便是背光的一片高大的陰影,“怎麽了?”

“我…”

他剛張口要說,又覺得這個實在有點難為情,不好大大咧咧在路中間喊,便對他揮揮手道,“你過來點。”

邱居新便湊上去,他師兄靠着他竊竊私語了好一陣子,馬上便得了他的點頭。

“明白,”邱居新說,“給師兄選最好的。”

這就是這雙鞋的由來了。

蔡居誠把靴子提着放到客棧房間的桌上。這靴子是他仔細甄選了一個下午才選出來的。即便他看不清楚,但是連摸帶形容,蔡居誠覺得這雙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靴子了。

以往他穿的都是武當校服,好看的不好看的都一模一樣,他雖不在乎外觀,倒也想過穿穿其他的式樣看看會是什麽個效果,這次便剛好遇上了最好看的。聽說這靴子是某個大戶人家訂的,做了出來他們又不要,蔡居誠一去試卻覺得正好,當即便買了下來。

蔡居誠把手放在那些刺繡上頭,雲紋銀鶴,玄黑的底,即便是摸一摸都覺得那鶴繡得漂亮,揚翅欲飛,栩栩如生,真是好看極了。

他穿上這鞋也一定不錯,蔡居誠想着又給它細細摸了一遍,越摸越覺得鞋漂亮的很。

修道之人,雖說少對什麽愛不釋手,但若是說喜歡一件東西卻也不損道行。他喜歡貓,喜歡吃些味重的東西,可能有些喜歡邱居新,現在還要加上這雙好看的鞋,四五樣罷了,不多不多。

蔡居誠早就沐浴洗漱完了,現在正呆着無事可做。這間客棧幹淨整潔,蔡居誠好些日子沒呆過這麽漂亮的地方了,忍不住就要起些閑适的心思來。

蔡居誠頓了頓,他摸索着到了床邊,拿出一個包袱來。今日那店老板嘴巴是真的會講,邱居新那個只會嗯的東西又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店老板說多了幾句,邱居新便連帶着配着那雙鞋子的衣服腰帶都買了下來。估計邱居新還想給他些驚喜,那時趁他比鞋子大小的時候悄悄說的,不過早就被蔡居誠聽了去。

鞋子這麽好看,衣服應該也不差。

蔡居誠一進房就發現了邱居新把衣服給藏到了他們的被子裏。這些日子邱居新說要低調行事,再方便他去照顧師兄,兩個人都是同榻而眠。蔡居誠估計他是想等人睡覺的時候一翻出來還能順便讨點好處。

不知道這個人是從什麽地方學來的這些無甚用途的辦法,蔡居誠是對他的行為嗤之以鼻的。可若是讓他真的想想在那種時候收了這套衣服,人高興便好說話許多,保不齊他還真會讓小崽子得了逞,白白抱着他耍上幾回。

他把那包裹打開,一下便摸到了柔若緞子的布料。這衣服估計也是好材料,約摸是同樣玄色的,就是樣子估計是給大家子弟做的,比起武當莊重的校服來說輕飄飄得多,便是就這麽感受着布料,都能覺出這種衣服比較适合高臺對月歡歌暢飲,今宵有酒今宵醉,不問來日有何愁,倒是十分有江湖少年的灑脫氣度。

蔡居誠繼續往下摸,這衣服式樣做的好看,刺繡不多,倒是都在好的地方。衣擺上一片銀絲繡雲,翠羽點睛,也有暗繡的一只仙鶴在雲端盤桓,羽毛都秀得纖毫畢現,估計絕對不會便宜到哪裏去。

蔡居誠活了這麽差不多二十五年,不是在逃亡得那些時候的話便從來沒穿過這種衣服。他覺得若是這一身上了身,必定會穿出些不一樣的模樣來。可惜他現在看不見,不然若是套上在鏡子前晃晃,不必穿出街去,都應該好看的很。

他把那衣服攤開了,糾結着要不要往身上套一套。若是套了,他怕一會邱居新打點完其他的事回來一眼便看見他穿着新衣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麽,好像是個偷偷拿大人的脂粉抹了滿臉的小孩,總之是有些難為情。若是不套,他在這裏又閑得很,再說,這衣服本來就是給他的,憑什麽不穿?

蔡居誠把衣服舉了起來,正想着要不要勉強一試,便聽見了邱居新開門的聲音。

“師兄喜歡嗎?”

邱居新聽上去好像對他把衣服包裹翻出來,或者把鞋放到桌子上全然不感到驚奇,只是好似問平日裏天氣一般輕輕問了一句,便把身上的東西放下了往他這頭走過來,“想試試嗎?”

他這樣問蔡居誠當然更不肯去試,他好像被抓了包的小賊,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動作不太慌亂也別太慢,然後把那衣服團成一起塞回包裹裏,“還行吧。”他給了模模糊糊的一個評價,臉上還要擺出衣服屈尊了才去摸的模樣,倒是演了個十成十的不耐煩。

邱居新卻說話間便走到了他身邊,從他背後伸手便按住了蔡居誠還試圖遮掩真相的指頭,“師兄試試便會喜歡,”他靠得似乎太近了些,蔡居誠都有些不自在了,“我幫師兄穿。”

“我沐浴過了,”蔡居誠便伸手去推他,“不穿。”

“是新衣,”邱居新反而是更堅決地扶着他的手把衣服拿了起來,“不過是在外頭套一套,看看模樣,不怕髒。”

蔡居誠本就想試,現如今邱居新已經都拿了起來,他推拒得都覺得自己沒意思。邱居新把衣服抖開,一下子給他套了一只袖子進去。他便哼唧着什麽“我都說了不用”,卻還是乖乖地讓人把衣服給套了上去。

邱居新侍候他穿衣久了,什麽時候讓他擡手放下都得心應手,他手指頭也靈活,沒到片刻便把蔡居誠心心念念的那身衣服給套了上去。等到衣領子都細細整理好了,還把那也帶着銀絲繡了的雲的腰帶給他綁上。緊緊一收,腰線馬上便出來了,蔡居誠被他勒得哼了一聲,轉頭便張牙舞爪地要動手,卻沒成想被邱居新在後面抱了個滿懷,還要咬着他耳朵來了一句“師兄像個少年人一樣,好漂亮。”

“你…!”蔡居誠被臊得臉都一下子通紅了起來。本來他就覺得自己穿這種衣服是不是太不莊重了些,現在被邱居新說得這麽年輕,感覺好像一下子失了做他師兄得尊嚴一般,“你閉上嘴!我現在就給它脫了!”

“別脫,”邱居新呼吸間的熱氣加上懷抱裏透出的溫度都要讓他昏了頭腦,“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說的就是師兄的模樣。”

即便是就在這客棧房間裏,就着燭光看這樣的蔡居誠,邱居新都能想象他策馬花間,仗劍天涯的模樣。那衣衫翻飛,劍影翩翩,初入江湖,滿腔熱血,好一個漂亮的少年郎。

而那個少年郎現在落在了他懷裏,雖然時日變遷,日月輪轉,他們都早就不再是原先的模樣了,可那一縷舊日裏來的潇灑肆意的魂魄,還是在蔡居誠身上燃了起來。即便時光長得很,日子苦得很,終究只不過是錘煉了他的鐵骨,磨鋒利了他的劍刃,卻沒能帶走他魂靈裏得那個少年。

曾經帶着他在山間溪流裏戲耍,月夜與他偷酒共飲的那個師兄,其實一直都在這副殼子裏,他用了這麽久的心,終于把他從層層荊棘雜草裏剝了出來,給了他原先應有的樣子。

他的師兄應當是一直這個模樣的,邱居新想到這裏便緊了緊手臂,壞脾氣也好,愛罵人也罷,只要他還在身邊,他便會一直保住師兄的這個模樣,這樣便好了。

可蔡居誠覺得這十六七歲的詩用在他身上着實是種難以言說的羞恥,他若是像宋居亦一邊大也就算了,最怕的是他比邱居新都要大。現如今邱居新穿着随便成熟得很,他自己卻穿着銀鶴飄飛的衣袍,若是能看見,或許往上去還比邱居新小幾歲。

他想掙脫邱居新的手臂,好趕緊把衣服扒下來,即便是只穿着裏衣,也要比邱居新看上去大幾歲才好。“你放手!”蔡居誠要惱羞成怒,當場和他生起氣來,“滾開!”

邱居新都懶得告訴他不滾了,直接帶着那細腰便把他摟到了床上,“邱居新!”他驚了一跳,随即又怒得很,“你怎麽滿腦子都是這些東西!”

他幫師兄穿衣服快,脫得便更快,蔡居誠還在罵他不是玩意得時候他便兩只手制住他大腿,把寬松的裘褲給扒了下來。“你給我放手!”蔡居誠見陣地失守,反抗不能,上了爪子便要去撓壞他的臉,“你松手!”

“不松,”邱居新蹬鼻子上臉,不僅不松手,還捏了捏他在布襪裏的腳尖,“把鞋給師兄穿上。”

蔡居誠要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他從來沒這麽恨過邱居新要求他在房間裏穿了襪子再去踩地的這一條。本來現在上面穿得好好的,下半身露着就已經要難堪死他,邱居新不知道打的什麽算盤,竟然還想把鞋給他穿上,“你是不是還想讓我出去轉一圈?!”蔡居誠一腳便踢了過去。

“師兄想嗎?”邱居新哪來的這麽多混賬話,一邊說還一邊幫他套上了一只靴子,他努力去甩,被壓住了大腿往兩旁分開,順便把另一只也套了上去,“等師兄都穿好了,我們做完了,就出去。”

蔡居誠一想就要當場爆成除夕煙火。做完了是什麽樣子他怎麽能不知道,腿開得酸軟,下頭又紅又腫合不上,還一抽一抽的往外頭吐白濁,要是就這樣走在路上,有誰直接趁着擠摸上來往他後頭送根手指他都分不出來,衣擺一掀就要被人看得幹淨,他怎麽做的出這種事來?

邱居新看着他明顯被臊得臉都漲紅了,下頭卻漸漸有些擡頭,估計也是想了什麽不應該想的東西,“師兄想的話也不讓師兄去,”他湊上去親親蔡居誠的臉頰,手卻鑽到了衣擺下頭,開始撫弄,“怎麽能被人看見。”

“你又戲弄我!”蔡居誠被他看去這個模樣,怎麽能輕饒他,下頭被摸着,還被送了指頭進去都成了小事,“你滾起來!”

“師兄踩好,”邱居新看到他的情态,越發覺得他可愛得很,蔡居誠發現掙紮不了了,而且有些舒服了,腰都軟了,竟然轉過頭就去捂住臉了,“別滑了去。”

蔡居誠剛想睜開眼睛看看他又要怎麽整治自己,卻覺得自己的腳一下子便被駕到了邱居新的肩膀上,那雙新鞋便踩住了邱居新的衣服,“你幹什麽?!”他整個人都要被這種新的玩法搞得神魂具散,他最喜歡的這雙鞋好像一下子成了床上的情趣,而他就變成了個急色的東西,纏着自己的師弟,好像化形精怪想要吸精氣一般,越急越好,幾乎連鞋都沒來得及脫就糊弄到了床上去,“你別…!”

“踩穩,”邱居新這東西絕對是看了什麽不該看的,平淡無波的說話間都有種蔡居誠以為的下流氣,還要抓住其中一只腳在小腿上吻了吻,再重新放好姿勢,繼續到衣擺下頭去弄他的小穴,“這樣我就是師兄的靴下臣了。”

哪裏有這種講法!蔡居誠仿佛覺得自己像那些女子一樣,人家石榴裙下頭拜着的都是仰慕風姿的文人雅客,他靴下踩着的這個卻不是什麽好東西,“哪說的這麽好聽!”他嘴上這樣罵,卻又隐隐覺得邱居新這句話有些中聽,再加上邱居新都自願給他踩住了,好像也來回來去證明了自己比他強那麽一籌,“你就是想找個由頭!”

“嗯,”邱居新的手指頭都在下頭摸出了些水聲,昨日他們便做過,上了藥,現在裏頭還又滑又燙,随便一轉就能激出情潮,“尋由頭,說心悅師兄。”

“你還是…”蔡居誠要發毒誓讓邱居新改了這上了床就胡亂說情話的毛病,“你還不如直接上來!”

“嗯。”

邱居新得了準許,自然就往前推了。蔡居誠自小習武,身段自然是柔軟的,這般踩着邱居新肩膀被折了個半,腿根竟也不覺得疼,反而有種新奇的感覺,更是直接被撐開後頭,一點一點地推了進去。

本來這個姿勢不容易着力,蔡居誠不自覺地便把腿在邱居新後頭交叉了,引着他更靠近些。他後頭全然暴露着,卻衣服鞋子都整整齊齊,更是羞得他不自覺地收縮,在邱居新頂進來的時候便把頭部給吸住了,好似想要被弄一般,直接讓邱居新拜訪到了最深的地方。

都進去的時候邱居新還要去摸拿圈肉是怎麽吮着他的,蔡居誠本來都準備躺着享受了,被他摸得直接就出了顫音,“你怎麽這麽多手!”他把邱居新的手扯了下來,沒地方放,便直接拉着他去扶着他的小腿,“不會動了嗎!愣着幹什麽!”

“會動,”邱居新從善如流地抓了他的腿,直接就往上壓,然後撞了他一下,“會動得師兄叫出來。”

蔡居誠還想笑他兩句光說不做,沒想到邱居新說到做到,馬上就一陣狂風暴雨,不要命地往他裏頭最軟的肉上撞。他最近下面吃邱居新的那玩意吃得多了,含都含得深又順從,倒是和他表面上的模樣完全不同。邱居新壓着他的腿猛弄,他裏面便顫抖着歡迎,直直被插出了水,裏頭的肉都被蹂躏得翻了出來,弄得他又爽又有些痛。

再加上他穿着的那衣物,銀鶴約摸是落在了他前頭的孽根上,磨得那敏感處被撩撥了,卻又得不了緩解。他自己又像個蝦子一樣被制住了,整個後背約摸只有十之五六落在了床上,手腳都依靠着邱居新,他既不敢遠離他被弄到床下去,又不敢靠近他被他肏得更深,總之是兩面都難,的的确确被邱居新弄得開口求了饒。

邱居新充耳不聞,只是把唇貼在蔡居誠的小腿上,蔡居誠全身上下都是一陣新衣味道,着實讓他有些心醉了,“師兄真好。”他說。

“不好…!”蔡居誠眼淚都要落下來,“你輕點!”

這般被弄了許久邱居新才滿足,他倒是已經出了兩次精水,直接從一個峰頂被弄上了另一個。直到腿被放了下來,他才覺得腿跟都疼,或許還紅了,不要說伸直大腿,連合上腿都難。

蔡居誠即便是被弄死了在床上他都不肯再穿那身衣服。等到邱居新從他後頭拔出來,他直接就把外衣扯開扔到了邱居新臉上,“你滾開!”蔡居誠說來說去都只有這麽幾句話,氣急敗壞地往被子裏頭鑽,“還有…這個!”他順道把鞋也脫了,一下子往邱居新身上砸,“你喜歡這個你就拿走!滾!”

邱居新倒是輕松地接了衣服和鞋,把它們都整理好放在了桌上,“師兄穿這身,很好看。”他十分不帶感情地評論道。

“再也不穿了!”蔡居誠把臉直接捂進了被子裏,剛才那一幕他記得清楚,現在想起來都覺得羞恥得很,“誰愛穿誰穿!我再也不穿!”

“師兄不要了?”邱居新假意拍拍那身剛才蔡居誠穿在身上受了這場寵愛的衣服,衣擺上的褶皺好像都有些不一般的味道,他把衣服鞋子都包到一起,就差提起來拿走了,“那我拿走,送給別人了。”

蔡居誠本來不想理他,可那衣服鞋子的确好看,他閉着眼都覺得好看。聽邱居新這麽說他突然生出了些可惜的意思來,邱居新的腳步好像要遠了,他便突然仰起頭來,趕緊喊了一聲。

“你滾!衣服留下!”

“鞋子呢?”

邱居新的語氣裏都有些挪揄,蔡居誠恨自己不争氣,又沙啞着嗓子補了一句,“也留下!”

看來又能繼續做師兄的靴下臣了。

邱居新嘴角帶着一弧微笑,輕輕地把那些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師兄好好休息…”

他話還沒說完,馬上就要被蔡居誠的聲音給打斷了,“滾!”

人不如鞋。

邱居新搖搖頭,順着他意思滾了出去。

外頭韶光正好,屋裏春光濃郁,而蔡居誠第二天還是穿了那雙靴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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