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陶離趕到夜總會的時候,也正是人們夜生活要開始的時候,她打開屬于自己的櫃子,把包放進去,拿出裏面的制服換上,又對着鏡子裏的人抹了抹鮮豔的口紅,她來之前已經化了妝,這是這家夜總會的要求,就像它的制服一樣,暴露妖嬈,而她不喜歡濃厚的脂粉,所以只是化了個淡淡的妝,為了競争業績,讓男人垂涎滿意給小費,她又不得不塗抹厚厚的靓麗的口紅。

出去的時候,已不像在宿舍裏那樣随意幹淨的樣子,到像一個社會經驗充足的女人,只是緊緊握着拳頭的手,還是顯出了她的稚嫩。

微笑着端着各種酒在夜總會裏面來往着,偶爾去包廂送酒。

這裏是一家高檔夜總會,服務周到,各種酒都有,女人也有全套,霓虹的燈光閃爍,照在吃了興奮劑似的人們臉上。

“美女,別走!”忽然一只手拉住了她光潔的腿,制服的裙子極短,兩條腿光裸着,在這種地方,會很別扭,也便宜了那些吃豆腐的男人。

她一低頭就看到地上趴着個醉酒了的男人,臉上紅彤彤的,一股子酒味,要吐不吐的樣子。

陶離忍着一腳踢開的沖動,把手上的酒放在桌子上,将那男人扶起來坐在沙發上。

“先生,你需要點什麽嗎?”她禮貌的詢問。

卻見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拉向他懷裏,“陪老子喝酒!”

“對不起先生,我不是陪酒的!”

放在平時,陶離不是不陪客人喝酒的,那種喝到嘴裏像水一樣的液體對于她來說根本就喝不醉,也正是因為這樣,客人很驚訝很開心,常常拿她陪酒或擋酒,給很多小費。

可是眼前這樣的男人太過無禮,一看到她就覺得厭惡,所以她抽出手,拒絕了他。

可是男人卻不依不撓,抓過她,把她翻身壓下,惡心的酒味散發再她的臉上,男人迷糊糊的,卻一臉不懷好意的樣。

一只手鉗制住她的雙手,另一只手色眯眯的撫在她的臉上,“長得還挺不錯的!”

“先生,請你自重!”她壓抑着火氣,事實上她要語氣已經很不客氣了。

要不是為了這份工作,她哪裏會如此低聲下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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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男人警告,“我現在就要辦了你!”

旁邊響起了哨子聲,有人看到一個男人壓在一個女服務員身上,要幹點什麽,大家心知肚明,其實在這樣高級夜總會也是習以為常的事,只是大多數人會要個包間,這麽迫不及待明目張膽是極少數的。

何況對于好事者來說,能欣賞一場活春宮,他們何樂而不為。

男人壓在他的身上,伸出手就要扯開她那領子極低的,極具誘惑的制服。

眼看着衣服被扒下,裏面的內衣若隐若現,陶離別無他法,一口咬在男人的脖子上。

“啊!!!”男人痛苦的尖叫,連忙捂住自己的脖子。

趁着男人松懈的空當,陶離将她推開,站起來,遠離這個危險的男人,她是下了重口的,狠狠咬下去的時候,感受到了濃濃的血腥味。

“你個臭□□!”男人暴怒。

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向着桌子上摔去,雜碎,啤酒應急而出,白色的泡沫汩汩的流到地上,一部分粉碎的渣子掉落地上,而男人捏着瓶口一端,擡起手來,将沒有破碎的尖銳的啤酒瓶的一部分,對着她。

陶離退後一步,也沒有抵擋住男人猛然用尖銳的啤酒瓶劃過來,只見尖銳的地方往她臉上狠狠劃去。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尋求刺激的感覺像是看了一場好戲,也有擔心的想知道她死活的人群。

陶離捂住臉,轉向一邊,她分明能感覺到有黏糊糊的紅色液體從她指尖的縫隙流出。

在她還沒恢複過來的時候,男人又拿着酒瓶朝她靠近。

徐航與一來到夜總會就被那群狐朋狗友拉到中間,拿着酒灌他,罰他遲到,又把手中的美女推到他懷裏。

他抱着女孩,頓時覺得索然無味,以前他居然會覺得這種場合有意思,現在卻是滿腦子想的那個叫陶離的女人。

也不知道她給他下了什麽蠱。

“我去一趟廁所!”起身往廁所走去。

卻看到大堂中間有許多人圍堵在一塊,湊着熱鬧。

一好奇,他就擠了進去,看到的就是他喜歡的女人在被人欺負。

而他上前的時候為時已晚,阻止不了男人将鋒利的瓶子劃過陶離的臉。

他擡手一把抓住鬧事的男人。

男人見到有人幫這女人,狠戾的警告,“少管閑事!”

徐航與不由分說對着惡心的嘴臉一拳砸了下去,這一下足以讓男人倒在地上,分不清東南西北。

“這裏還沒有我徐大少管不了的事!”

衆人一聽徐大少的名字,不由得為眼前的男人感到惋惜,這裏的人都是聽過徐航與的名諱的,家裏是高官,自己創業又創立了大公司,而最無奈的是,這樣一個有本事的人,早年卻是一個桀骜不馴的纨绔子弟,什麽都玩,什麽都嘗試,向來是橫着走,對看不慣的人毫不留情。

徐航與一擡手就召來了夜總會經理,吩咐道,“送到警察局!”

夜總會經理立即照做,叫了幾個人把醉酒的男人擡了出去,直接往局子裏送去。

“都散了吧,散了!”經理一揮手,讓圍觀的人離開,這才平息了這一場鬧事。

徐航與反應還來,趕緊回過身去看身後的女人,那劃下去可不是小傷。

陶離推開了他的手,說了句“沒事!”就往廁所方向跑去。

徐航與一路跟随,到了廁所,實在忍不住,就把這固執的女人身體掰正,揭開她的手急切地想要看看傷口。

“讓我看看!”

陶離的手猝不及防被她扯下。

“這……這……”徐航與一時驚的說不出話來。

只見陶離臉上的劃痕以最快的速度愈合着,從下到上,以肉眼所見的速度,不到一會,臉上就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樣,愈合的完好無損,光潔平滑,只有留在臉上尚未幹的血液證明着剛剛傷口的存在。

“怕了嗎?”陶離冰冷的看着他驚愣的眼神。

從出生開始,她就有許多的秘密,第一個就是她的身體,她和常人不一樣,只要有傷口就會立即愈合,比常人快了不止幾千幾萬倍,還有許多,比如她能看見那些留戀世間的輕薄的靈魂。

記得第一次認識到這種詭異的事情的時候,還是在小學,她的同桌不小心用指甲劃傷了她的手臂,然後她親眼看到那小小的傷口瞬間不見。

這異于常人的體質她不知道是為什麽?也許她不是人類吧!她曾這樣想過。

徐航與也就震驚了兩分鐘,回過神來,要說不驚訝那是假的,哪有人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這世間詭異的東西太多了,存在于世間沒被發現的沒被解開的秘密太多了,世界太大,總有屬于自己的隐私。

他笑笑,從洗手臺準備給客人擦手的紙巾抽了幾張,輕輕為她擦臉上的血。

“鮮紅鮮紅的,吓死人了!”他在嫌棄她臉上那一抹紅色的血。

陶離愣住,他居然不害怕,他是第一個做到看到這些仍然淡然處之的人,記得那次同桌的小男孩都被吓哭了,她這樣怪異的體質被人知道是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他認真的仔細的一點一點将她臉上的血輕輕抹去,指尖灼熱的溫度燙傷了她臉上冰涼的肌膚,靠得那樣近,她說過吧,這個男人長得很好看,她看得呆了,久久不知作何反應。

這樣溫暖的人,很久沒有接觸過了。

“你到底是誰?”不由得輕輕問出了口。

這似曾相識的感覺,為何如此的熟悉……

“我是徐航與啊!你怎麽傻了!”他輕笑。

陶離回過神來,推開他,低着頭悶聲說,“我要去工作了!”

她怎麽問出了那麽奇怪的問題,就算是從出生算起,她也确定自己從沒有見過一個叫徐航與的男人。

她要走,卻被他拉住,手緊緊被他握住,“你在這工作?”

“嗯!”下意識的點點頭。

“為什麽來這種地方工作?”陶離卻沉默了。

來這種地方工作不是出來賣就是缺錢,還能有什麽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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