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下午徐航與就帶着一些人幫她收拾東西,然後把她的東西都送到了他家,因為徐航與公司還有些事要處理,所以只是派了人将她送回來。
陶離看着大又華麗的別墅,一時手足無措,今後她就要住在這裏了,怕是一個牢籠永遠出不去了。
這座房子很大,會有清潔工定期來打掃,而裏面只有他們兩個人住,看着自己的東西,站在客廳,陶離一時不知道把東西都放在哪裏。
她迷茫的呢喃,“大概是放在他的房裏吧!”
不是說了要她一輩子跟着他,都已經是他的人了,什麽都歸他管了,同睡一張床,或者做些什麽事也是他的權利。
陶離把自己東西搬上樓,把衣服挂在他衣服的另一邊,洗漱用品擺放在浴室和他的一起,一些零零散散的東西則是放在了空出來的櫃子裏,用了很長時間終于是整理好了。
坐在床上打量着這個房間,房間很大很寬敞,到處浸染着他的氣息,木質地板踩上去不是很冰涼,牆上有幾幅挂畫,奇怪的色彩線條,像人又像是某種動物,還有夢解析的創始人弗洛伊德的畫像,她起身又望望周圍,落地窗外的陽臺上有舒适的吊椅,在上面坐着肯定很輕松又享受。
陽臺還有幾顆盆栽,裏面一排排花如血一樣觸目驚心,在陽臺上開的絢爛鮮紅,遠遠望去妖異濃豔,仿佛在向你招手,陶離認得這花,它有一個美麗而憂傷的名字,彼岸花。
不由自主的向它走近,一步步靠近她的面前,像是被吸引,魔怔一般眼睛突然移不開視線,緊緊盯着,傳說它是引魂之花,傳說它開在黃泉路上,忘川的彼岸,它們為鬼魂染上一片血路,濃郁的香味陣陣傳來,進入她的身體,侵噬着她的大腦。
記憶開始混亂,某些東西開始如潮水般湧來,好像開啓了一座陌生的大門。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有人撫着她的臉在對她笑,可是她卻怎麽也看不清那個人的樣貌。
“以後你就是朕的女人,好好跟着朕。”
“皇上,我可以信任你嗎?”
“不是我做的,我沒有和她們同謀!”
“月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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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麽要殺了她,她只是我們的孩子!”
“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
“樂蔭,你去死吧!”
……
“唔……”陶離痛苦的抱着頭,那些模糊不清的記憶,那些夢中的場景零零散散在腦中充斥,她接不起來,也看不清那些人的臉,卻能清楚的感受到絕望和悲傷。
頭痛欲裂,像是被破開了一樣。
他們是誰?他們到底是誰?
月溪是誰?皇上是誰?樂蔭又是誰?還有好多奇怪的名字,,好像是同一個人,又好像根本不認識,熟悉又陌生,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将她困在裏面,越陷越深。
陶離擡起頭,銳利的眼眸盯着那鮮紅的花,它一動不動,仍自燦爛的在陽光下耀眼的生長着,可是越看就越覺得自己會陷進去。
她起身快速逃開,将陽臺門關上,又将窗簾拉上,直到徹底看不見那花,也聞不到味道,才隐隐放下心來。
徐航與晚上回來的時候,很想去看看陶離,但想到這麽晚她應該睡了,就放棄了,剛才一回到家的時候,突然就覺得這個地方有了家的味道了,寂寞的屋子以後會有一個人等待着他回家,每天上下班也充滿了動力。
他去浴室洗了個澡,擦着頭發出來看到床上的女孩的時候愣住,他剛才進了卧室也沒注意自己的房間,更沒注意到床上,從床上微微褶皺的痕跡可以看出,顯然陶離一直睡在這裏,而他的房間也多出了許多這個女人的東西。
陶離很早就睡了,不過聽見卧室門開,浴室水聲時她就醒了,她知道徐航與回來了,心還有點不安。
“吵醒你了,我回來的有點晚。”徐航與坐到床邊安撫的摸摸她的頭發,他以為陶離會住在別的房間的,沒想到她卻住在了他這裏,既然住在了他這裏,那就別想他放她走了。
他心想,看來以後得早點回來了。
徐航與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陶離,穿着寬大的睡衣,她太瘦了,以至于撐不起來衣服,衣領的一邊已經落到了肩膀以下,耷拉着掉在一邊胳膊上,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膚,衣服挂在胸口,露出一半雪白,裏面兩坨若隐若現,徐航與感覺渾身難受,他止住想要摸上去的手,不由得深呼吸,緩解沖動的欲,望。
陶離看到他的目光,發現自己此刻衣衫不整的樣子,臉羞澀的微紅,剛才睡覺的時候沒有注意,一個人習慣了,只是一時之間兩個人,到忘了改掉以前的習慣。
她并沒有把衣服拉上去,她看看徐航與的眼睛,那裏面透着占有,想要,着火般灼灼。
就着寬大的衣領,她将那只手從衣口拿出,寬大的睡衣立刻沿着胳膊的一邊掉落下去,整只胳膊掙脫束縛,□□在他眼前,包括半邊不大不小沉甸甸的一坨肉。
在徐航與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陶離勾住了脖子,閉上眼睛羞澀的吻住了他的唇,那吻附上他的唇,想前進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做,終于讓他忍不住了。
抱住她的腰就深深地吻了下去。
“阿離……”他氣息不穩的呼喚着她的名字,好像要把這個名字刻在心上。
阿離的吻很甜,讓他不自覺的沉溺,他的手輕輕撫摸,俨然現在的他已經克制不住自己了。
這個女孩真是讓他淪陷,當他的手摸上某個隐秘的地方的時候,他看見陶離害怕的閉上了眼睛,眼裏卻是視死如歸的表情。
他說她今天晚上怎麽那麽主動呢,這個樣子分明就是覺得将自己賣給了他,就歸他所有,跟給那些欠了債還錢的人有什麽區別,同樣是償還,一個是用錢,另一個是用身體。
陶離緊張的等待着徐航與接下來的動作,可是他卻停下了,她疑惑的睜開眼,卻見他離開了他的身體,把頭偏向一邊。
“把衣服給老子穿好!”他呵斥,到讓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陶離雖然不解,還是聽話的把手從袖口穿了回去,把自己的身體用衣服捂住,想起剛剛的事,既羞又懼的低下頭。
“我替你還債要你這個人,也要你的心!”說完就往浴室走去,故意向她置氣似的狠狠摔上門。
陶離看着他關上門的身影,才松了一口氣,他們之間是交易,而她也會遵守交易的承諾,其實沒什麽委屈的,雙方答應,心甘情願。
等到徐航與重新從浴室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他掀開被子躺在她的身邊,冰涼的身體一下就刺激着打了個冷顫,徐航與卻故意似的貼着她後背把她抱入懷裏,頭埋在她的肩膀裏,聞着她身上的味道,用的是他的沐浴露和洗發水。
陶離一感受到他的動作,僵硬着不敢有所動作,徐航與感覺到了她的異常,嘆氣,“我就抱抱又不會怎麽樣!”
說着覺得今晚實在憋屈,不客氣的就往她的臉上猛的親了一口,美人在懷,馨香溫暖,雖然不能做,不過也算很滿足了。
聽到他這樣說,陶離才安下心,第一次和別人同床共枕,還是一個男人,有一種奇異的感覺流淌在身上。
“聽不聽故事?”過了一會他突然開口問道。
她在黑夜裏點頭,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事實上聽他講故事,在過去一段時間裏成了一種習慣,她也能更安心。
徐航與的聲音緩緩傳來,有一種能讓人平靜的奇異魔力。
“從前,有一個天上的仙女下凡來歷劫,某一天她碰到了一只會說話的鉛筆……”
陶離認真的聽着,直到眼皮漸漸撐不住垂下,她感覺半夜有人溫柔的摸着她的臉,嘆氣,然後又給她蓋了蓋被子。
“一見鐘情這種事大概我也就栽了這一次,這一栽卻怕是要一輩子!”黑夜裏他無奈的自言自語。
熟悉的味道一直包裹着她,沉靜安穩,這一夜她竟然沒有再做那些奇怪的夢。
公司上下誰不知道老板居然帶了個女人來上班,還手牽着手,直接空降到公司插在設計組的職位上,親自到設計組的經理和衆人面前說,“今後請多關照阿離。”
衆人讨好的對着老板說,“一定,一定。”
可是設計組的員工以及經理都知道,關照哪裏談得上,恐怕是要好好供着,小心行事,不能惹的主。
徐航與捏了捏身邊人的手心,示意她不要緊張,他就是故意這麽大張旗鼓的把人帶到公司的,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她的關系,以免有些老員工會欺負新人。
“我先去工作,中午再來接你一塊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