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64

這草原上的兒女生性豪放,生有一張豪爽不拘小節的豪邁之資,這一出場變成為了焦點。

“皇上,臣女羿姬,我草原兒女向來直率不羁,不會什麽才藝,在這裏就表演射箭給您見識一下!”

說完就接過使臣早已準備好的弓箭,太監布好靶子,三箭下來竟是發發命中,太後擔憂這樣的女人伺候不好皇帝,皺眉不已。

誰知邊上的皇帝竟拍手叫“好”

羿姬和使臣開心的退下。

随着麒王的安排,樂蔭的表演排到了最後,這支舞是經過最好的舞娘編排,訓練了三個月才得以跳出的。

随着幾個舞女的包圍之下,樂蔭從中間蹿奪而出,驚豔全場,跳出驚世一舞,以她的容貌,衆人皆是吸氣的驚訝。

這支舞樂蔭已是閉着眼睛都能跳出來,各種舞步争相交錯,不為取悅什麽皇帝,只不過是為了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活下去,她沉默認真的跳着,驚世的容顏中到有一絲清冷明媚,絕世脫俗之感,而他們都知道這個女人卻是媚意蕩漾,骨子裏都透着勾人的女人。

一曲舞畢,世界安靜,樂蔭靜靜地站在舞臺中央,皇帝不發話,她也不知道幹些什麽。

而此時皇上卻從臺上走了下來,步伐沉穩,帶着強烈的目的性。

那是第一次清晰的見到皇上,這個國家的君主,相當于他父親的地位,一個世界的王,也是讓她帶着恨與愛的男人,也知道從抓來的那一天起,所有的努力訓練都只是為了讨這個男人的歡心而已,如果他們沒有糾葛,也許就不會那樣痛苦。

可是緣分就是這樣奇妙的東西,始終讓她碰上一個他。

他向她走來,每一步都帶着一股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讓人不自覺的臣服,可這對于冷漠從小生活在衆人尊崇的樂蔭來說,卻像是一場強者與強者的較量,只是現在的她弱小的如同一只螞蟻。

他擡起她的下巴,細細磨砂,望着她整張臉的眼眸中深不可測,濃密的眉,高挺的鼻,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樂蔭第一次見到這樣俊朗的臉。

他突然大笑,眼裏變成了對一件寶玉的欣賞,說出了見到她的第一句話。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對她們世界的詩詞之類樂蔭還不是很懂,不過隐約知道還是贊美之詞。

“叫什麽?”

“雲月溪!”

“即刻進宮!”

樂蔭驚愣,這是看上她了?

突然一只箭橫穿而過,皇上眼神一凜,反應極快的抱着她的腰閃過,一手生生将那箭握住,往射箭的方向冷漠望去。

使臣見此情形,顫抖着下跪,“請皇上饒恕冒犯之罪!”一手拉着羿姬趕緊跪下。

羿姬卻毫無動作,而是擡頭挺胸,“皇上覺得我草原兒女哪裏不好,難道你們中原志氣男兒只喜歡嬌滴滴的姑娘?我覺得我入宮皇上定能喜歡我的!”

樂蔭被緊緊锢在一個男人的懷裏,周圍滿是奇怪的氣息,到讓她有些許慌亂和羞赧,她不适的掙紮,想說一句,“放肆!”好歹她也是在家鄉人人恐懼服從的種族,卻被迫承歡一個男人。

那人感受到她的意圖,卻只是将她抱的更緊,饒有興趣的看着懷裏的女人,然後聽到他說。

“有意思!全都納入宮中!”

然後皇上将她放開,離去,羿姬滿意的接受這個結果。

那天之後,樂蔭順利的被接近了宮中,舉行了成婚儀式,那日雲月溪和羿姬同時封為妃子,而羿姬确實是個有本事的女人,竟在新婚之夜有本事讓皇上只留在了她的房裏。

對此樂蔭也松了口氣。

在宮中的日子過得倒也輕松,皇帝并不是一個昏庸的君主,過了一段時間,已是将她遺忘,本以為可以過上平靜日子的她,卻收到名義上的父親帶來的麒王的命令,接近皇帝。

樂蔭燒了紙條,她并不算執行命令,她的命向來由她掌握,無論麒王想做什麽,都與她無關,她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想參與任何鬥争。

可是她不找麻煩,卻有麻煩找她。

好幾天沒出門,這日便想着去禦花園活動活動筋骨,卻沒想到碰到後宮的一群女人在賞花,吟詩作對,彈琴作畫,而皇帝也閑情逸致的坐在那裏曬太陽。

本想轉身離去,卉妃卻眼尖的看到了她,“月溪妹妹待在屋子裏悶壞了吧,何不來和我們一塊玩樂!”

無奈只好走近。

這羿姬正在興致沖沖的和皇上說着自己也會跳舞,那種功夫舞出來的英氣舞蹈。

卉妃在一邊故意輕笑一聲,把話題帶到她這邊,“要說舞啊,哪裏有人比得上我們月溪妹妹,宮晏那一舞可是名動天下,這柔軟的身段,這傾國的容顏,絕對舉世無雙!”

猛然把焦點拉到她身上,樂蔭一時有點不知所措,擡頭就看到皇上的眼光也放在了她的身上,似笑非笑,看不出任何情緒,倒像是一衆看戲中的一員。

誰都知道羿姬是現在宮裏最得寵的女人,而卉妃是朝中最有權勢的大臣的女兒,兩人明争暗鬥,相互争寵,像這種互諷是常有的事,只是沒想到波及到了樂蔭身上。

“姐姐說笑了!”她無意于争鬥,也對這種女人間的較量沒有興趣,浪費時間,浪費精力。

“不如我們今天就來比一比!”羿姬不服氣的朝着樂蔭說。

樂蔭見此形式不妙,嘆氣,只能一手撫着額頭,一手撐着桌子,難受的說,“今日身體不舒服,看來要辜負羿姬的美意了!”

衆人一看這樣子,也就作罷,卉妃連忙好心的将她扶起,“月溪妹妹身體抱恙,羿姬妹妹怎喜強人所難,贏了也是勝之不武的!”

“來,妹妹坐下歇會!”

羿姬冷哼。

卉妃故意曲解她的推辭,樂蔭卻不能有所聲色,不過這羿姬實在不是個聰明的女人,只是對方這樣一挑釁就沉不住氣起來,恐怕今日以後要将她當作眼中釘。

“呀,今日的荷花開的真好看!”一個池邊的妃子感嘆。

衆人立刻簇擁着上前觀賞荷花。

“皇上,你看,這荷花開的很是燦爛呢!”

“月溪妹妹你也快來看看!”

皇上起身朝池邊走去。

樂蔭無奈,實在難以理解一池荷花有什麽好看的,不過看衆人興致勃勃的樣子,只好上前。

荷花開的确實鮮豔欲滴,粉紅色的花朵,出淤泥而不染。

“這花開的如此燦爛,豈能辜負它的美意,不如我們就荷花作詩,讓皇上來評判誰作的比較好?”卉妃提議。

作詩這種事本不是羿姬的強項,所以卉妃故意出此題來為難她,羿姬氣不過正想駁回,皇上卻開口了。

“就以荷花為題!”

卉妃內心歡喜,一衆妃子便開始展示起才能來。

樂蔭實在不理解這人類世界的君王一堆女人的情況,叽叽喳喳吵起來頭都能大,更何況還喜歡争來鬥去,不得安寧,還是她的家鄉好,一夫一妻,爸爸只愛媽媽一人。

一衆妃子還是很有才能的,一個個都能作出幾句詩來,為了在皇帝面前引起注意,扯也要扯幾句。

到羿姬的時候,她卻一時腦中空白,詩詞歌賦對于她草原上的兒女而言實在為難,從小就不喜歡舞文弄墨之類的。

“聽說羿姬妹妹是草原上最有才能的公主,難道一首詩都作不出來?”卉妃故意挑釁。

“一首詩有什麽難的!”羿姬惱羞成怒。

“那妹妹是沒想好,不如我先來吧!”

她嫣然一笑,嘴角帶着得意,樂蔭覺得這宮裏的女人都是很漂亮的,只是個個都命不好。

卉妃望着一池清純淡雅的荷花,想了想,宛然,“風含翠筱娟娟淨,雨裛紅蕖冉冉香。”

“好!好個娟娟淨,冉冉香!”卻見皇帝稱贊。

“謝皇上!”卉妃掩飾不住的揚起嘴角。

羿姬一時氣憤不已,未曾想到連皇帝都誇了她。

“到你了羿姬妹妹!”羿姬為難。

“要是作不出來就作罷吧,宮裏有才能的女子太多,也不差你一個!”

羿姬就是一個争強好勝的主,被人這樣羞辱,心中憤懑不平,向來直率不懂得掩飾情緒,作為一個公主又從小高傲的她,氣不過,便對着正要朝前邊走的卉妃伸出腳去,拌了她一腳。

卉妃沒想到羿姬來此一招,沒站穩,整個人向後倒去,“啊!皇上!”

樂蔭被眼前的情景所驚到,眼見着卉妃就要往池塘的方向倒去,她把頭轉向了皇上的方向,投去驚恐的眼神,大概是希望皇上能救她吧。

樂蔭是站在卉妃身邊的,想着自己離得比較近,就順手拉了一把,誰知這一把沒有将人拉起來,卻被人反拉到池塘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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