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新角色 (1)

【官方·精華 “……你想,當我的監護人嗎?”——彀實初游·阿今】

樓主:[立繪]

在璃月港附近,人們有時能發現一只奇怪的遺跡守衛,它不攻擊人,偶爾還會搖一搖手臂,向遇到的人們打個招呼。

但是因為它與其他遺跡守衛別無二致的外貌,大部分人都等不到它慢吞吞地擡起手臂打個招呼,就大呼小叫地轉身逃跑了,自然也就很難發現,這只遺跡守衛的頭頂上有時會坐着一個陌生的小男孩。

當然,偶爾也會有些膽大的冒險家會上前搭話,想要知道這個小男孩是怎麽做到馴服一只遺跡守衛的。

每當這時,膽大的冒險家們就總會收獲一個氣鼓鼓的自我介紹:“我叫阿今,這是阿鐵,是我的朋友,不是什麽‘遺跡守衛’!”

[遺跡守衛和小男孩?哦——你說的是阿今吧。他呀,嘿嘿,你可以嘗試一下和他做朋友,絕對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哦。唉,可惜本堂主事務太忙,不然本堂主其實也想試試看呢。]

——當某個幸運目睹遺跡守衛打招呼這一幕的往生堂儀倌如此詢問時,往生堂堂主胡桃所作出的回答。

1L:啊啊啊啊啊小正太啊!!!!米家你真的出正太了啊啊啊啊!!!

2L:沙發!

3L:憐惜樓上的網速[摸狗頭]

4L:震驚,米家竟然不懶了,爺青結!

5L:!!原來魈的傳說任務裏那個人影,真的是個小男孩嗎!

6L:不是,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小男孩沒有神之眼嗎?他甚至沒有命之座!

7L:樓上說得對,像這樣的角色,上一次出現時還是埃洛伊。

8L:弱弱地問一句,埃洛伊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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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L:回樓上,就是原神之前和地平線聯動的角色,聯動期間登錄即送。

10L:!!!還有這等好事,我竟然錯過了[大哭]

11L:!所以,這個角色很有可能也是聯動送的?!

12L:我覺得不會,至少根據我玩過的游戲,我沒見過類似的正太角色。如果真有這麽個角色,只是米家沒有發公告解釋的話,那樓下大佬來。

13L:我沒見過。

14L:我也。

15L:+1

16L:但是根據埃洛伊來自異界的設定,這個角色沒有命之座,意味着他很可能和埃洛伊一樣,不屬于提瓦特,但他又沒有神之眼,像旅行者和戴因一樣,所以使用的力量也不來自于提瓦特。那麽可以想見,這應該是個十分特殊的角色。

17L:贊同樓上。

18L:我有一個猜測……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們看啊,立繪上畫着的龍角、龍尾,雖然一個是黑色和紅色的,一個是金色和棕色的,但是……這個角色,他,會不會和鐘離有億點點關系?

19L:?!

20L:!!!

蒙德城,城外。

阿今、達達鴨、鐘離還有阿鐵一行人終于來到了蒙德附近,盤腿坐在阿鐵手掌上的阿今動了動鼻子,嗅到了空氣裏未曾聞過的味道:“……好香。”

“風花節要到了。”

站在一旁遙望着蒙德城的鐘離道,“時間恰好,倘若一切順利的話,阿今,你也許可以在風花節好好玩一玩。”

“玩?”阿今有點疑惑,他低頭看了看同樣在遺跡守衛手掌上,此時正蹲在他旁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遠處蒙德城的達達鴨。

“可是……我們不是來幫鴨鴨想辦法,讓他回自己原本身體的嗎?”

“的确如此。”鐘離點頭,“所以我們才會在節時來到此地。這麽熱鬧的場景,想必不會缺少某人的身影。”

他輕輕揚起一個微笑。

阿今:?

達達鴨:“嘎。”是旅行者吧。

“鴨鴨在說什麽?”

小男孩疑惑低頭。

達達鴨已經接受了自己現在說話沒人聽得懂的這個悲慘事實,圓溜溜的藍眼睛中透露着看破紅塵的平靜。

反正他原本的身體已經以“生病需要靜養”的名義被擡到不蔔廬放着了,

達達鴨不想說話.jpg

“他也許是猜到了我指的是誰。”

鐘離輕笑,“這個人你也見過的,阿今。”

“我也,見過……?”

黑發紅眼的小男孩越發迷惑了。

他的腦子裏閃過了從蒙德附近去璃月港到從璃月港又回到蒙德的一系列記憶,松鼠小姐、松鼠小姐的爸爸媽媽、臭野豬、大樹先生、路人先生1、路人小姐2,還有不在這裏的胡桃和小鳥先生等等。

但他還是猜不到貓貓究竟在說誰。

“我在蒙德的朋友應當已經在城裏等着我們了,不要讓他久候,走吧。”鐘離就在此時出聲,再次邁步向前走去。

阿今于是不再細想,注意力輕而易舉地被轉移到了其他問題上。

比如,貓貓的朋友,會是什麽樣子呢?

很快,在将阿鐵在城外安置好之後,阿今就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喲,老爺子!真是好久不見,要去喝一……”

鐘離口中等在城裏的朋友漫不經心地打了一個招呼,嘴裏一邊說着,視線一邊下移,落到抱着鴨子的黑發小男孩身上,嘴裏沒說完的話就猛然停住了。

“等等!老爺子,這又是你從哪拐過來的小孩兒?又是哪家的?!”

綠色的吟游詩人露出震驚的神色,目光又掃到小男孩背後一晃而過的黑鱗尾巴,表情于是變得更加不敢置信。

他悄悄地靠近鐘離,做出一副要講悄悄話的架勢,壓低聲音道:“你實話告訴我,這小孩兒和你是什麽關系?”

鐘離一臉淡然,并不辯解這明顯帶着尾翼的尾巴形狀與他的有多麽不同,對于某吟游詩人似真似假的玩笑也不予置評,他伸手向阿今介紹:

“這是溫迪,一個吟游詩人,稍後我大概會有些事情需要處理,需要暫時離開,你先跟着他在城裏游玩一會,我很快就會回來。”

他說完,頓了一下,沒等阿今開口發問,就很快又補上一句囑咐:“他的話不用太相信。倘若遇到你不願做的事情,按你自己的想法來即可,如有什麽麻煩,等我回來處置便好。”

阿今一愣,下意識點頭,剛要出口的疑問被抛到了腦後,小小的腦袋瓜裏開始思考起什麽叫做“他不願做的事情”。

“喂,老爺子,你對小孩子說這話就太不好了吧!”

溫迪則露出一副非常不滿的表情,立即出聲抗議。

鐘離掃他一眼,很平靜:“二兩桂花釀。”

“咳,也不是不可以……”溫迪立刻改口,“就是二兩,是不是有點看不起我的酒量?”

“等我回來,請你在酒肆喝一頓,地點你定。”

“包在我身上!”

溫迪頓時豪邁地拍了拍胸脯,接着詢問,“那麽這位小朋友是……”

“我叫阿今,今年三百二十八歲。”

阿今眨了眨眼睛,适時地開口進行了自我介紹,同時也沒忘記懷裏的達達鴨,替他介紹道,“這是鴨鴨,是我的朋友。”

“哦,阿今,你好啊。”

溫迪笑着蹲下身,和黑發紅眼的小男孩握了握手,并沒有在意那只一直盯着他的藍眼睛鴨子。

鐘離靜靜地看着這一幕,直到兩人握完了手,無事發生,才開口把溫迪叫到了一邊,低聲道:“你應該知道我今日來此的目的,那孩子的力量還有些無法收斂。”

溫迪理所當然地點頭:“我知道,你是覺得阿今他和世界之外的那些世界有所關聯,所以想來蒙德找找線索,是吧?”

“是,但不全是。”

鐘離道,在溫迪露出疑惑的眼神中轉移了話題,“此事我會自行處理,避開那孩子這樣同你說話,是想提醒你注意——”

“那孩子的力量也許會偶爾失控,将接觸到的意識轉移到某種動物的軀體中。”

溫迪緩緩瞪大眼睛。

不遠處,好奇地看着貓貓和新認識的綠色家夥在一旁說悄悄話的阿今,只聽到猛然炸響的一聲驚呼:“老爺子你竟然害我!!”

周圍人紛紛側目,阿今也被吓了一跳,奇怪地看向大驚跳腳的溫迪。

但是緊接着兩人就再次悄悄壓低了聲音,一些聽不懂的奇怪的話從那邊傳來,什麽“桂花釀四兩”啦,什麽“小瞧我,兩倍不夠”啦,什麽“荻花洲樹下”啦,什麽“交給我吧交給我吧”。

阿今不由聽得一臉迷茫。

他一邊懵逼,一邊不由自主地拍了拍懷裏的達達鴨,安慰道:“鴨鴨不要擔心,貓貓肯定能解決問題的。”

不小心聽到小男孩心聲的達達鴨:……算了,就當是在貢獻自己的羽毛安慰小孩兒吧。

沒過多久,兩個成功扯完皮的老朋友回過了身來。

鐘離開口:“那麽,阿今你先同溫迪一起,我稍後就回來。”

被留下的溫迪笑得很開心:“沒錯沒錯,阿今你先和我一起吧,我帶你逛逛蒙德城,風花節的時候,這裏可是有很多好玩的哦。”

阿今懵:“哦、哦……”

鐘離轉身離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蒙德的條條巷道中。

目送着鐘離離開的溫迪的看到這一幕,很明顯地松了一口氣。

被小男孩抱在懷裏的達達鴨立刻心生警覺,鴨子犀利的眼神鎖定了再次揚起歡暢笑容的溫迪。

而被達達鴨眼神鎖定的溫迪仿佛對此一無所覺,神神秘秘地彎腰湊近了阿今,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

黑發紅眼的小男孩很疑惑,但還是看在“貓貓朋友”這個身份的面子上靠了過去,豎起耳朵傾聽這個綠色的家夥到底想說什麽。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溫迪壓低聲音,蒼青色的眼睛中帶着引人探究的神秘,“這座城市裏有一個神秘的地方,那裏有着所有你想知道的答案,你想去看看嗎?”

涉世未深的小男孩理所當然地被勾起了好奇心,他猶豫了一下,誠實地點點頭。

“我可以帶你去看。”溫迪俏皮地一眨眼,随之而來的就是不出意料的轉折,“但是有一個條件——你答應我,不能在鐘離回來之後告訴他。”

阿今頓時愣住,這次他猶豫了更長的時間,才小聲地開口:“……真的,什麽我想知道的都行嗎?”

“那當然。”

溫迪自信道,“你想知道什麽,說不定我就能告訴你呢?”

小男孩于是躊躇了一會,這才像是分享秘密一樣學着溫迪,很神秘地湊近了他的耳朵。

溫迪也很配合地遞過了耳朵,滿臉好奇地聽着。

被迫夾在兩人之間的達達利亞其實并不是很想聽,但阿今的心靈轉播對于被抱在懷裏的他來說簡直像是個關不掉的電臺,他又不想跳下去在地面上展示自己的歪歪扭扭鴨子步,于是就只能被迫收聽轉播。

【我想知道,貓貓最近在煩惱什麽?】

溫迪一愣,露出十分奇異的表情:“……你就想知道這個?”

達達鴨也在心裏驚訝地挑了挑眉,他原本以為這小孩會問一些關于“怎麽掌握自己的力量”之類的問題。

畢竟,如果他是阿今的話,擁有這樣一股能夠攪動紛争的力量,他是肯定不會放過的。

而且就目前情況而言,只有阿今好好地掌握了他自己的力量,他達達利亞才能回到原來的身體嘛。當鴨子的生活真的很無聊,一天天的就只能被小男孩抱在懷裏,連路都沒法自己走,架也沒得打——總不能去和其他的鴨子互啄吧。

小男孩看見溫迪好像沒預料到到他問題的驚訝表情,一時漲紅了臉,不由有些不好意思:“我、我,我只是問問看,沒有想幫貓貓解決問題的意思……”

他的聲音逐漸變小,有點沮喪地低頭踢了踢路上的小石子。

“……反正阿今也什麽都做不到。”

“噗……咳、咳咳咳,抱歉。”

一時忍不住笑出聲來的溫迪很快憋住了笑聲。

在周圍路過的蒙德居民再一次的側目中,他冒着被嗆住的風險,依靠咳嗽強行整頓出了一副嚴肅的表情:“關于你的這個問題,我确實有答案能告訴你。”

他在小男孩驟然明亮起來的期待目光中神秘地眨了眨眼,話鋒一轉:“但是,我認為這個答案,還是讓你親眼看見比較好。”

溫迪想起鐘離之前照顧到小孩的自尊心,特意把他拉到旁邊再提醒他的場景——鐘離甚至為此付出了一整個年份的桂花釀。

看在酒……不是,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溫迪決定幫他解決一下養小孩時總要考慮到的兒童心理問題。

于是,在小男孩疑惑、好奇與迫不及待混雜的目光中,溫迪帶着阿今來到了一個伫立在蒙德城角落的商鋪前,眸光閃亮地wink了一下:“登登!就是這裏,那個有着所有你想知道的消息,能幫你找到答案的地方。”

嗅覺靈敏的阿今皺起鼻子,再次聞了聞附近空氣的味道:“好奇怪……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早在隔着一條街的時候,就已經靠着鴨鼻子嗅到了這裏味道的達達鴨早已放下了警惕:“嘎。”

你自己看啊。

商鋪門口高高挂着的牌子上赫然印着幾個大字——“天使的饋贈”。

而此時的另一邊,論壇中,玩家們正在激烈地讨論剛剛發布的版本前瞻。

【關于這個新版本最引人期待的部分——新角色,彀實初游·阿今】

樓主:衆所周知,蒙德的風花節我們已經過了五次了。樓主現在閉着眼睛都能猜到這次風花節會是什麽樣子,無非就是策劃給老角色們設計的一段感人劇情任務,池子流水漲一波,然後就是用來發原石的活動任務,領完原石直接開始抽卡,抽卡歪掉,氪金,再抽……

咳咳,偏題了,總之,上述內容都只有一個中心思想:米家你有本事放正太立繪,你有本事開池子啊!怎麽把新角色搞進了活動劇情,但卻不讓我們抽卡呢?!只能看不能抽,算什麽好漢!

1L:我認為樓主對于米家的評價有失偏頗,米家倒罪不至此,所以在此較為客觀地發表一下我的觀點:TNND米家你為什麽不開池子!!

2L:臣腹瀉。

3L:噗,樓主和大哥二哥都是人才。

4L:+1

樓主 5L:我的老天,要到明天上午十點才更新新版本,再看不到正太我就要死了。樓下有沒有大佬來做一點符合我這個标題的分析,緩解一下我對正太的難以控制的期盼。

6L:如樓主所願,不過我不是大佬,只是搬運總結一下其他大佬的分析而已:之前在角色立繪帖子裏被頂上去的分析大家想必也看見了,新角色阿今和鐘離有關系這件事應該是概率極大的。

至于這個猜測正确與否,看前瞻給出的信息——“活動劇情中将會有大家非常熟悉的老朋友鐘離、溫迪還有達達利亞的出場”。後兩個角色是版本角色池的複刻角色。而鐘離之前已經複刻過一次,這次明明沒有他的池子,策劃卻給了他劇情,說明他與這個新角色的關聯應該十分緊密,以至于沒有他的參與,劇情對新角色的塑造就很有可能不會完整。

7L:!樓上大佬合影,小萌新想弱弱問一句,既然鐘離和新角色的關系這麽緊密,那為什麽新角色的立繪介紹上,做出評價的是胡桃而不是鐘離呢?

8L:沒錯沒錯,同樓上!我還有另一個疑惑,前瞻裏那句“我們即将遇到的新夥伴阿今,可是個背景十分神秘的小朋友”又是什麽意思?

9L:還有,還有我的!我想問關于監護人的問題,阿今問我們“你想當我的監護人嗎”這句話,是不是代表着我們能養兒子了?!

10L:……樓上我覺得這個問題就不必麻煩人家大佬了吧。

11L:同樓上,這個答案不是很明顯了嗎?我們的兒子就近在眼前吧!

12L:……樓上,我覺得10L很有可能不是那個意思。

……如此又過了十幾層樓。

25L:咳咳,抱歉,剛才因為字數限制所以沒能一次性發完,現在繼續。另外,再次強調一遍,我不是大佬,我只是在總結別人的推測而已。

好,關于7L的問題,為什麽做出評價的不是鐘離而是胡桃,這個因為沒有直接的證據,所以我這裏只有個人的推測。注意,是很個人的推測啊,偏向于直覺的那種。

——之所以是胡桃做出評價,而不是鐘離做出評價,我認為,有可能是因為鐘離與阿今這個角色的關系已經緊密到了一個地步。俗話說,“關心則亂”,哦好像不是這麽用的。總之我的意思就是說,鐘離對于“阿今”這個角色的個人感情可能已經濃厚到了會影響他客觀判斷的地步,所以他不會随意對阿今做出評價。

而這個猜測,從某種角度來看,也可以是對于之前的策劃為什麽把鐘離安排在這次活動劇情中那個推測的佐證。

26L:哇塞,大佬好牛。

27L:也就是說……鐘離和新角色阿今的關系不一般這件事,基本已經石錘了?

28L:我還是更傾向于看到劇情再做定論。

29L:樓上不要那麽嚴肅嘛,反正這棟樓也只是為了滿足像樓主一樣對新版本迫不及待的朋友們,只是一個讨論而已。

30L:剛才因為總結失誤被錘了兩拳。抱歉,原本做出前面那些推測的大佬的意思是:雖然阿今和鐘離之間的關系應該十分緊密,但是根據角色立繪的公告标題上那句“你想當我的監護人嗎?”這句話,他們之間現在應該存在着某種矛盾,導致阿今需要旅行者來當他的新監護人。

而阿今的神秘背景,考慮到他沒有命座——不屬于提瓦特;還沒有神之眼——使用的力量與神無關。他很有可能是來自于提瓦特之外的異界之人,是像原本的旅行者那樣雲游星海的角色,這也對應了他的名字前面“初游”這兩個字。

而他背後的神秘背景,就有可能會關系到整個提瓦特的主線劇情,像戴因那樣,很可能身負着一整條劇情和魔神任務。

31L:雖然很對不起大佬的這麽一長串分析,但是抱歉,這麽多字,我只從裏面看出來一件事——原來我們旅行者是趁虛而入拿到監護人身份的第三者[宇宙升華貓貓頭]

32L:笑死,這個時候是不是就該說出那句話?樓下來。

33L:旅行者(震聲):“我不是來拆散你們的,我是來加入你們的!”

34L:哈哈哈哈哈!

35L:?只有我一個人關注30L大佬因為總結失誤,被他搬運的大佬錘了兩拳嗎?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大佬者也大佬嗎![震驚]

蒙德,天使的饋贈。

阿今支着腦袋,百無聊賴地看着溫迪一杯接一杯地靠在吧臺上喝酒,然後和酒保聊天。

“……所以蒙德城的榮譽騎士最近又回來了?”

溫迪舉着酒杯,漫無邊際地和酒保查爾斯談天說地。

查爾斯擦着酒杯,頭也不擡:“是啊,風花節期間,騎士團又忙得抽不出人手來。多虧了榮譽騎士,要不是他,最近酒館裏不知要多出多少滿肚子怨氣訴苦的人。”

“哈哈哈,那對你們來講不該算是好事嗎?”

溫迪大喝一口酒,笑道。

“怎麽可能。”查爾斯也笑,“您也知道,我們老爺向來不靠這家酒館賺錢,這裏只是開給客人們用來休息的,能夠讓來這裏的客人都心情舒暢愉悅,這才是對我們來說最大的好事。”

“哦——那就是我記錯了。”

溫迪滿不在意地喝酒,狀似不經意地再次提起了那位榮譽騎士,“既然這樣,那位榮譽騎士最近恐怕十分忙碌吧?”

“是啊。”

查爾斯低下頭,又擦起了酒杯,看在消費的份上,十分配合地說出了溫迪想要聽到的情報,“聽說最近風車那邊又出了點問題,風花節要來了,能源供應是騎士團一定要保證的。所以榮譽騎士接到委托,這兩天應該跑到那邊去了。”

“原來是這樣,”溫迪端起酒杯,将其中還剩的酒一飲而盡,随即将酒杯往吧臺上一放,“那我就休息到這裏,阿今,我們走。”

他轉頭招呼起趴在一邊吧臺上,已經開始昏昏欲睡的小男孩。

“!”

頭都快要點到吧臺上了的阿今驟然聽見自己的名字,猛地一驚,從昏沉的狀态中清了過來:“要走了嗎?”

小男孩的眼睛忽而一亮,伸手就将旁邊座位上正咂巴着嘴的達達鴨攬進了懷裏,飛快地跳下了吧臺的高腳凳。

剛剛還偷偷嘗了一口蒙德的酒,正咂巴着味道将之與至冬“火水”對比的達達鴨:!!

他頗不适應地再度被小男孩抱進了懷裏,下意識地掙紮了一下,又想起自己落地時別扭的走姿,很快安詳地再度躺平。

幸好現在沒人認得出他來,沒有煩人的愚人衆同僚,也沒有多嘴的屬下,遠在至冬的托克和冬妮娅絕對不會知道他此刻的窘态。

這麽一想,達達鴨頓時安下心來,躺得更平了一點。

而對達達鴨此刻心情毫無察覺的阿今,正抱着懷裏的鴨子,邁着小短腿飛快地跟上了正往外走的溫迪。

“答案是什麽?阿今現在可以知道了嗎?”

他期待地對着溫迪發射出星星眼光線。

“嘶。”溫迪一不小心被閃了一下,立刻對于鐘離養小孩這麽投入的原因有了新的認知——難怪呢,哪個老年人扛得住這小孩的這麽一閃,這不心軟才出鬼了。

“答案确實有,我現在已經知道你想找的人在什麽地方了。”為了避免自己的眼睛再次被閃到,溫迪飛快地供出了答案。

雖然但是,還是改不掉吟游詩人愛賣關子的職業病。

他俏皮地眨了眨眼:“但是,在帶你去那個能讓你親眼看到答案的地方之前,先讓我告訴你一件,可能與你相關的事情吧?”

“與我相關的?”

阿今很疑惑,他下意識地覺得這個世界裏除了他認識的朋友之外,不該再有其他與他自己相關的事情。

“沒錯。”溫迪肯定點頭,“這也和你的那個……‘貓貓’。”

說出這個詞讓他忍不住抖了一下雞皮疙瘩,靠着吟游詩人的實力,他成功地克服了這一時的不适:“與他有關。”

溫迪擡手,指向了遠處廣場上隐隐可見的風神雕像:“你看見那個了嗎?告訴你一個秘密,那座雕像,可是個通往十分遙遠的地方的大門哦。”

“哇——”雖然不知道溫迪到底在說些什麽,但是阿今還是恨配合地發出了真誠的驚嘆,“是通往哪裏的門?”

“很遠很遠的地方。”溫迪笑眯眯地說了一句廢話。

考慮到小朋友的理解能力,他沒有直接說出“世界之外的世界”這樣難懂的概念——雖然阿今自我介紹說已經三百歲了,但心智這個東西,有時候和歲數沒什麽太大的關系,溫迪很清楚這一點。

“阿今你還記得你來自哪裏嗎?”

“我……”小男孩愣了一下,像是被問倒了一樣卡住半晌,冥思苦想,沒能想出來,只好回答道,“也許、也許是……很遠很遠的地方?”

他苦惱地說出了這麽一個模糊的答案。

“你看,你來自很遠很遠的地方,而那扇門也通往很遠很遠的地方。雖然兩者也許不是同一個地點,但是……”

溫迪揚起一個神秘的笑容,“說不定這裏就和你的故鄉有關呢?”

從溫迪問話開始就一直愣到現在的阿今,聞言連懷裏抱着達達鴨的手臂都控制不住地收緊了一下。

于是并不想偷聽兩人談話的達達鴨不由從躺平的狀态中短暫地脫離出來,掙紮了一下。

小男孩這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又稍稍松開了一點胳膊。

他擡起頭,紅寶石般剔透的眼睛閃閃發亮:“所以,貓貓來蒙德的原因是我,貓貓最近在煩惱的事情也是我。溫迪是想說這個,是嗎?”

“很聰明!”溫迪再次眨眼,給了小男孩一個贊賞的眼神。

他擡起頭:“風車的位置就要到了,你要找的答案應該就在那裏,要去看看嗎?”

阿今期待地重重點頭:“要!”

兩人鬼鬼祟祟地靠近了那一大片風車所在的位置。

遠遠地,溫迪就望見了鐘離,一個眼熟的金色長發的背影,還有一個漂浮着的白色小飛行物

他們正在談話。

溫迪滿臉“果不其然,帶着阿今藏到了附近一個風車的後面,同時還不忘驅動風元素,讓其為他們遮掩行蹤,不被敏銳的鐘離還有旅行者所發現。

至于為什麽要這樣……

當然為了幫老朋友解決一點小孩的心理問題,讓小孩不要再天天擔心這擔心那。

小孩子嘛,每天開心快樂地玩耍不就好了?什麽來歷、什麽力量,這種爛攤子就交給大人來收拾不就好了。

反正最後處理這些的又不是他。

溫迪理直氣壯地想。

至于鐘離來找旅行者到底要談些什麽,這個他閉着眼睛都能猜出來啦,無非就是希望旅行者能幫忙調查阿今這孩子的身世背景。

畢竟蒙德雖然有些線索,但很明顯來自于星海的旅行者才是更加了解提瓦特之外世界的那個人,找他問線索,當然比自己調查好了。

溫迪憑着自己幾千年來對鐘離的了解,自信地下了判斷。

然後一陣微風就帶來了不遠處兩人的談話——

“我想,阿今那孩子恐怕需要一個監護人。我并不算是最好的人選,對于這件事,也許你才是更合适的那一個。你願意接受這個委托麽,朋友?”

溫迪僵住了。

不僅是因為自己的判斷出現了失誤,更是因為這陣托來兩人談話的微風,是他所驅動的。

而在他驅動這縷微風之前,他和阿今所在的這個位置,其實原本是聽不到那邊兩人的談話的——如果不是他多此一舉。

綠色的吟游詩人仿佛卡頓的機械一般緩緩回頭,心裏已經開始慘嚎“完了完了,這下要被老爺子打死了”。

而藏在他身後,抱着鴨子聽着那邊對話的小男孩,不出意外地已經垂下了頭,從溫迪的角度只能看見對方抿得緊緊的嘴。

溫迪的僥幸心理“咔嚓”一聲破碎,和桂花釀一起,發出了最後它在這個世上最後的一聲哀嚎:真沒了。

達達鴨旁觀完了全程,此刻見勢不妙,頓時也顧不上自己這個鴨子身軀在地上走路的姿勢有多麽滑稽了,扇着翅膀就從小男孩的懷裏撲騰了下來。

一是為了防止自己被這小孩情緒上頭一時顧不上的手勁給勒死,二是達達鴨直覺這小孩不會就這麽輕易地大哭跑走,肯定會再做點其他的什麽。

為了不妨礙阿今接下來的動作,也為了更方便地觀看老對手鐘離的笑話,達達鴨選擇了脫離戰場中心,睜着藍眼睛在觀戰席安靜等待。

而在沉默中不斷積蓄情緒的阿今,他此刻心裏在想的東西,也許是除了胡桃之外沒有人能料到的——就連胡桃,可能都不會料到自己之前例行的一句慫恿,竟然會在此時造成這樣的影響。

阿今想起胡桃之前和他說的那幾句悄悄話:“小阿今,我告訴你哦,人類之間的關系其實不是只有朋友這一種。除了朋友之外,還有一種更加牢不可破的關系,你知道是什麽嗎?”

小男孩當時很驚訝,很小聲地回道:“阿今不知道,胡桃知道是什麽嗎?”

胡桃于是狡黠一笑:“這種關系叫做親情,是父母和孩子之間的關系,這種關系,可謂是這世上最長久,最牢固的情感關系了。”

阿今小小的疑惑了一下:“……是這樣嗎?”

随即很快想起了當初在蒙德郊外見到的松鼠那一家——為了保護松鼠小姐,她的爸爸媽媽叫來了整個家族的成員,來威吓他、貓貓還有阿鐵。

就算阿今一點也不覺得阿鐵很可怕,并且堅信阿鐵是個好鐵,但他也能從見到阿鐵的那些人的反應中看出來,體型巨大的阿鐵,對所有不認識它的人來說,都是很值得恐懼的生物,

然而那樣小小的松鼠爸爸媽媽,卻為了松鼠小姐敢于英勇地沖在前面,叫罵得最大聲。

這應該就是胡桃所說的“親情”了吧?

“可是……”阿今沒有爸爸媽媽啊?

胡桃“噓”了一聲,并不準備讓阿今把質疑的話說出來,她眨眨眼:“你可以試試看啊,小阿今,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

試一試……

黑發紅眼的小男孩看着不遠處鐘離的背影,還有那個眼熟的金色冒險家和那個白色小飛行物,胡桃的話在他腦海裏回蕩,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癟起了嘴。

阿今才不會就這麽放棄,他一點也不想離開貓貓,無論對面的是誰都一樣。

小男孩如此想到,脖子上的黃水晶就在此時應他的念頭,閃出了一道轉瞬即逝的光芒——籠罩在了他帶着尾翼的黑尾巴上,還順便分了一點給他的額頭。

不遠處的鐘離似有所覺,忽然中斷了談話,回頭向後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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