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巨龍阿貝多
“哦——這确實也是一個問題。”
溫迪拖長了聲音，貌似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突然“诶嘿”一笑，“但是這個問題，可能只有旅行者你需要考慮哦。”
“咦？為什麽？”
派蒙立刻想要發問，然而話剛說完，她就忽而明白了溫迪到底是什麽意思，頓時露出恍然的眼神，不再往下說。
剩下尚還不知情的一今、一鴨、一貝紛紛投來了各不相同的眼神。
阿今的眼神是懵然和疑惑，達達鴨的是覺察和探究，貝貝狗的則是沉靜與若有所思。
金發的旅行者空也轉過頭來，試圖用眼神表達出疑惑和詢問的意思：“……溫迪？”
“總比變成小動物好吧——”
溫迪眨了眨眼道，“甚至連會變成什麽都不知道，萬一是貓的話……”
“貓？”
黑發紅眼的小男孩疑惑地歪頭，等着溫迪的下文。
溫迪頓時停住話頭，好像生怕因此在阿今的印象裏留下和貓相關的印象一樣，驟然露出了警惕的眼神：“不，沒什麽，我剛剛什麽也沒說。”
“哦。”
雖然剛才明明聽到了“貓”這關鍵詞，但是溫迪既然這麽說了，阿今就還是乖乖應聲，睜着一雙石榴紅的剔透眼睛，等着溫迪和旅行者接着進行語焉不詳的對話。
饒是以溫迪那無堅不摧的良心，此時都不免被看得有些心虛，忍不住咳了一聲，開誠布公道：“總之，你們現在看到的其實并不是我原本的樣子，只是想通過這個小小的縫隙而已，這很簡單，不用擔心我。”
達達鴨頓時露出“我就知道”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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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懷好意的吟游詩人，果然沒那麽簡單。
貝貝狗依然若有所思，只不過眼神裏多出了幾分了然。
聯想到溫迪能在這個元素力無法使用的秘境裏驅動風元素，直接飛到這最後一個平臺上，他對吟游詩人的真實身份其實已經有了一定的猜測。
但這與他又有什麽關系呢。
貝貝狗平靜地想，杜林的結局早已注定，無論是神還是人，在這片提瓦特的天空下，都有着被注定的相同的命運。
比起這些注定不會有趣的秘密與身份，他現在更感興趣的實驗論題，是阿今身上與星海和世界之外的世界有關的謎團。
而阿今，一如既往的，他聽不懂衆人隐藏在表面之下那些的潛臺詞，對于某些年代久遠的糾葛也并無了解。
但即便如此，對于溫迪的解釋，阿今也有着他自己的想法。
“太好了。”
黑發紅眼的小男孩長長地松了一口氣，高興地拍了拍手，“這樣溫迪就可以好好地待在自己的身體裏了！”
溫迪頓時大驚：“原來你知道我們不想變成動物啊！”
阿今：？
“阿今當然知道。”
黑發紅眼的小男孩理直氣壯地道：“因為我現在還不能把大家變回去啊，如果阿今可以的話，肯定會有很多人想讓我把他們變成動物的。真是的，溫迪你怎麽連這個都不知道？”
阿今皺着眉毛，對溫迪露出了“你怎麽回事”的神情。
能言善辯的吟游詩人一下卡住，不知道該怎麽接住阿今的這一句話。
一旁的旅行者空見狀，立刻“噗”的一下笑了出來。
然後他就看到，溫迪的視線瞬間落到了他的身上。
空：？
“既然我的問題已經解決了，這個時候，是不是就應該解決一下旅行者的問題了？”
溫迪插着腰冠冕堂皇地道，絲毫不遮掩他那想要拖人下水的動機。
空立刻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溫迪你！這明明是阿今……”
小男孩的視線于是立刻被吸引，看起來一副很認真在考慮溫迪的提議的樣子。
空登時閉嘴，敢怒不敢言地在阿今的注視下對溫迪投以譴責的眼神，然後搶在小男孩即将開口說話之前，飛快地祭出了一道殺手锏：
“阿今你成功通關就夠了，我可以直接退出秘境，也能回到提瓦特的。”
黑發紅眼的小男孩頓時露出恍然的眼神：“那……”
“不，等等！”
溫迪立刻伸手阻止，轉頭對空施以眼神交鋒，“阿今都這麽努力地想要通關了，這種時候，你怎麽能臨陣退縮，不陪這孩子一起享受通關的喜悅呢？”
阿今露出略微迷茫的眼神：“其實，我……”
一個人過去也沒問題的。
“不，等等！”
空盯着溫迪，目光凝重，同樣擡手制止了阿今的下半句話，反駁道，“既然如此，你也應該做到你剛剛所說的那些才對。”
“我當然可以做到。但是你要做到的話，要先……”
“不，我是指……”
旅行者和吟游詩人兩個人就這麽七嘴八舌地吵了起來。
這還是阿今第一次聽到從來都話不多的空一次性說這麽多話，沒能聽懂兩人到底在吵什麽他不由露出了略微迷茫的眼神。
最終成功制止了兩個加起來歲數可能直逼五位數，但仍保有童心的大人之間幼稚吵架的，是貝貝狗。
他擡起爪子拍了拍旅行者的腿，在對方低頭看來的時候，向他示意了一下自己，眼神十分平靜，空不知為何從中看出了幾分默然無語。
金發的旅行者空讪讪地停止了小學雞吵架。
一方率先停戰，原本有來有回的吵架自然就繼續不下去了。
溫迪于是也跟着住了嘴，看向似乎有話要說的貝貝狗。
派蒙不由抱起了雙臂，在空中俯視着旅行者和溫迪，眼神鄙夷：
“真是的，旅行者你和賣唱的，你們兩個怎麽這麽幼稚！明明派蒙才應該是那個最能說話的才對。”
空一揚眉，頓時想要開口吐槽。
然而貝貝狗再次看不下去，伸爪拍拍地板，叫了一聲：
“汪！”
幾個人的注意力立刻再度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貝貝狗這才終于點頭，推了推之前因為阿今突然放了翅膀，于是沒能達成目标的達達鴨。
達達鴨：“嘎？”
現在不都已經到了出口了嗎，怎麽還用得到他？
空忽然福至心靈，恍然大悟：“阿貝多你的意思是，就像之前說的那樣，阿今的能力可以不用我變成動物，也能讓我們一起通關？”
貝貝狗滿意地點了點頭。
溫迪露出了略微遺憾的眼神。
達達鴨發現又用不到他，再次安詳地蹲回了原地。
阿今左右看了看，忽然察覺好像只有他一個人沒有聽到阿貝多發現了什麽，疑惑地開口詢問：“阿貝多，剛才說了什麽？”
“我知道我知道！”
派蒙立刻舉手，終于又發現了一個可以插嘴的機會，迫不及待地對着阿今解釋了起來，“阿貝多是說，他發現你的能力在這裏變比在外面更加活躍了，所以現在可以試着對他和達達利亞使用一下試試看。”
空頓時驚訝：“派蒙你怎麽猜得這麽清楚？我只看出來阿貝多剛才說，可以讓阿今對他或者達達利亞使用一下能力，沒看出來原因啊？”
“哼哼。”派蒙驕傲抱臂，“這是派蒙從阿今的表現看出來的，小阿今在外面的時候，可不會飛吧。”
貝貝狗：……嗯，雖然他沒說這話，不過派蒙猜的還是挺準的。
達達鴨：我就知道……合着我就是個實驗品而已，果然沒什麽好事。
“但是……”
阿今終于找到機會，頗有點急切地舉手試圖發言，“我覺得，那裏面有什麽東西可以幫到我，大家、大家可以等到我去那裏面看一看，然後再和阿今一起出去。”
溫迪聞言，頗有些驚訝：“但是最開始提出要一起通關的，不是阿今你嗎？”
阿今愣住了，舉起的手緩緩放下，眼神十分迷茫：“阿今……沒有啊？”
那是誰說的？
衆人面面相觑，都只記得阿今剛得到翅膀，興致勃勃地提出要帶着大家一起到平臺的這一頭來。
……這麽說來，阿今好像确實是沒有說過要和他們一起通關。
難道，他們全都自作多情了嗎？
衆人陷入了靜默的沉思。
但是既然阿今都表示他想自己一個人進去看一看了，溫迪、空、貝貝狗和達達鴨自然也不會有什麽意見，很輕易地就贊同了這個提議。
于是黑發紅眼的小男孩很快就把剛才的那個誤會抛之腦後，高高興興地彎腰，哧溜一下鑽進了那個狹小的縫隙裏。
只留下外面兩個沒有跟進去的大人，一鴨一貝，還有漂浮在空中的派蒙。
幾人沉默地等了一會，關卡出口裏卻一直沒傳出來什麽動靜。
阿今也還沒出來。
在阿今鑽進去之後就無聊地抱膝蹲到了地上的溫迪不由疑惑地皺了皺眉，奇怪地發出疑問：
“只是看一看的話，需要這麽久嗎？阿今不會不小心進了出口，已經離開秘境了吧。”
空等了一會，同樣沒能聽到裏面的聲音，于是也略微糾結地皺起了眉，對着達達鴨和貝貝狗開口道：
“不如達達利亞和阿貝多，你們進去看一看？我總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
貝貝狗靜靜地觀察着那個隐約透露出金光的縫隙，聞言擡起腦袋，點了點頭以示贊同。
而在通關出口中，阿今看着眼前冒着金光的石制出口，心裏那種奇異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甚至隐約有一種無比确信的熟悉感，就好像他空白的過去那段記憶，就在另一邊的那個世界裏一樣。
有一種迫切地想要找回自己缺失、自己失去的那一部分的緊迫感，從阿今的心裏生發出來。
頭生龍角的黑發紅眼小男孩不由睜大了眼睛，好似被眼裏倒映的那團金光所吸引了一樣，伸手靠近了那個閃着微光的出口。
同一時間，地球上的4L正抽着煙，電腦屏幕裏是風花節活動的界面。
他移動鼠标，點擊選項，想要去看看自己做出來的折磨秘境有沒有人來通關。
鼠标按鍵落下，游戲界面立刻開始跳轉，就在這一瞬間，4L的房間門被“嘭”的一下打了開來。
“王建華！說你多少次了你一點都不聽的！要抽煙不要在房間裏抽！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打掃家裏有多辛苦，啊？”
王建華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連忙撚住嘴裏的煙，将煙頭按在煙灰缸裏掐熄了。
他苦着臉轉過頭去：“媽，你不要……”
“哎呦喂……你這煙味臭的……趕緊的，出去出去，把你這房間的窗戶打開散散味兒……”
王阿姨皺着眉頭，滿臉嫌棄地打斷了兒子的話，走進他的房間，“嘩啦”一下拉開了他的窗戶，嘴裏還在絮絮叨叨，“有時間要多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你看隔壁的那個李阿姨家，他們家的小姑娘都要結婚了，你呢？還連個對象都沒找到。倒不是媽念叨你……”
王建華一聽這熟悉的前搖就忍不住頭疼，連忙開口打斷施法：“媽，我在打游戲啊，你說的什麽那邊隊友都聽得到的。”
王阿姨驚了一下，随即嘴硬：“哼，聽得到又怎樣，聽得到我也要說……下次不要在房間裏抽煙了啊，你小子給我記好，不然到時候一定抽你。”
她嘴裏說着這般威脅的話，貌似一點不在意王建華口中所謂的“那邊的隊友”，實際上卻重拿輕放，虎頭蛇尾地又訓了兩句，就匆匆地離開了他的房間。
“碰”，房門被輕輕地關上了。
王建華不由松了口氣，才終于轉回頭來，看到了屏幕上在自己秘境下顯示的數據。
“唉，果然沒人玩啊……不行，不能浪費了我費盡心血做出來的關卡，得拉幾個人過來體驗一下……”
王建華拿起了手機。
他沒看到的是，在被王阿姨的突然襲擊引開注意力的那一段時間裏，那個現在顯示着三個零的秘境數據，短暫地亂碼了一下，變成了“1-1-1”。
而在提瓦特的秘境裏，伸手觸到了通關出口裏那團金光的阿今，眼前突然閃現出了另一個視角的畫面。
在這個畫面裏，整個秘境的所有機關都被四方的網格線所統率，原本看起來錯綜複雜的第二關的跑酷迷宮，在這個視角裏顯得清晰而又明了，阿今甚至能在裏面找到一條之前沒有發現的捷徑，從入口直通到第三關。
“這是……”
黑發紅眼的小男孩睜圓了眼睛。
他的第一反應是把在通關出口前阻攔其他人的那塊石塊移開，這樣大家就都能直接從出口通關離開了。
于是阿今小心翼翼地操控起了自己尚還不熟悉的力量，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那塊礙眼的石塊上。
“移開它、移開它……”
阿今在心裏用力地默念。
如他所願的，在這個視角的畫面中，那塊石塊發出了一陣磚石摩擦的牙酸聲音，緩緩地移開了一個更大、可以讓其他人都進來的縫隙。
阿今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然而還沒等他歡呼，腳下的秘境地板突然出現了一陣猛烈的搖晃。
阿今猝不及防，沒能站穩，跟着秘境的搖晃一起摔在了地上。
并不怎麽疼，但是阿今很茫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就在這時，外面的貝貝狗從那道還沒擴大的狹小縫隙中沖了進來，總是沉靜得宛如一汪深潭的眼睛中泛起了凝重的神色。
“汪！”秘境就要崩塌了！
貝貝狗叫了一聲，跑到還沒反應過來的小男孩身邊，用爪子拍着他的胳膊催促他快點站起來。
“阿貝多……？”
這一連串的事件沖擊到了小男孩容量并不大的腦袋。
他下意識地撐着秘境的石磚地板，想要站起身來，然後問一問阿貝多發生了什麽。
“汪！”來不及了！
貝貝狗的眼中露出幾分焦急，他一時顧不了那麽多，咬住阿今的袖口就要将他往外面拖。
“等……”
小男孩睜大眼睛，阻止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
兩人的腳下就突然一空，整個石磚制成的秘境陡然消失，露出了繁星萬千而又茫然無際的藍紫色星空。
一切的聲音都在這一刻被星空所吞噬，在這無邊而又不變的荒蕪之中，只有無窮無盡的寂靜，還有永恒的星空——就連墜落，在這裏都變得如同靜止一般靜默無聲。
阿今下意識地張開嘴，卻沒能聽到自己說了什麽話。
他轉頭看向胳膊邊上的貝貝狗，他皺着圓圓的眉頭，眼神凝重。
更遠一點的地方，還能看見一個綠色的吟游詩人，一個金色的旅行者，一個白色的小飛行物，還有一個圓潤到可以搓成球的達達鴨，
他們都在這片星空中不斷地向下墜落，只不過因為星空的浩大無垠，這短短一段時間的墜落，看起來和靜止地懸浮在空中也沒什麽兩樣。
黑發紅眼的小男孩茫然地舉目四望，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也不知道現在究竟發生了什麽，更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直到手掌中似乎傳來了一陣毛絨絨的觸感，好像有什麽溫熱的東西在往他的手心裏拱。
阿今低下頭，這才發現貝貝狗正奮力在空中劃着四只小短腿，試圖把圓圓的毛絨腦袋頂到他手心裏去。
小男孩于是下意識地張開手指，摸了摸貝貝狗因為長着兩只小角而有點硌手的圓圓腦殼。
貝貝狗擡起天青色深潭似的眼睛，對上了小男孩寶石般剔透的石榴紅眼眸。
仿佛只過了一瞬間，又好像過了很久。
阿今忽然福至心靈，抓住了貝貝狗覆蓋着淺金色絨毛的一只前爪，閉上眼睛，開始用力憋氣。
他脖頸上的黃水晶就在這時，猛然發出了一陣強烈的光芒，在一瞬間将小男孩和貝貝狗都包裹進了裏面。
這團光芒不斷拉長，變大，變幻出一個背生雙翼的巨大生物的影子。
就在光芒消散的那一瞬間。
一聲嘹亮的龍吟響徹了整個死寂的星空。
提瓦特大陸，蒙德城郊外。
那扇靜靜伫立的星空色方形大門忽然裂開了幾道縫隙，仿佛不堪承受一般，細細地顫抖起來。
一些碎塊從大門上剝落下來，隐約露出了門口呈鋸齒狀不規則的星空裂縫——這道裂縫也在微微顫抖，隐約有收縮的趨勢。
就在這時候，門內隐約傳來一聲悠長的龍吟。
在短暫的靜默之後，龍吟飛速放大接近，幾乎是在一瞬間，陡然開始劇烈抖動起來的大門就被猛然破開，從裏面飛出了一只渾身淡金的巨龍。
巨龍淡金的雙翼伸展，頭頂着一對純白修長的龍角，線條流暢的龍頭上，嵌着的是一對眼角上挑的天青色眼眸。
它在提瓦特的天頂上緩緩盤旋，最終降落到了秘境入口不遠處的一片青草空地上。
乘在龍背上的衆人也是到了這時，才紛紛從上面爬下來，再度踩到了提瓦特的大地上。
“呼——吓死我了，剛才還以為要就這樣被困在那片星空裏了。”
溫迪長長地舒了口氣，回想起那片寂靜無聲的星空，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連詩歌和音樂都無法傳到的地方，如果要在那裏度過我的下半生，那可實在是太恐怖了。”
安靜的巨龍垂下眼睛，向着喋喋不休的吟游詩人投去了一個沉靜的眼神。
溫迪毫無所覺，或者是說不在意這些事情，依然繼續：“……說起來，這都還要感謝阿今，要不是他的話，哪怕我們之後還能再想辦法出來，恐怕也不會這麽順利了。”
金發的旅行者空贊同地點了點頭，忽而想起了什麽，左右轉頭查看：“說起來……阿今呢？”
派蒙驚訝地睜大眼睛，同樣開始四處尋找：“對呀，阿今去哪了？”
巨龍終于等到這幾人記起這件事，靜靜地垂下修長的脖頸。
好像滑滑梯一樣，一個閉着眼睛的黑發小男孩從巨龍的脖頸處滑落到了草地上。
空、溫迪和派蒙幾人立刻上前查看，就連行動不便的達達鴨都拐着歪歪扭扭的腳蹼湊上了前去。
湊近之後，一陣細細的小呼嚕聲立刻傳入了衆人耳中。
“……原來是睡着了呀。”
派蒙小小聲道，悄悄松了一口氣。
空無聲地點頭。
溫迪回頭望了一眼那個已經消失無蹤的星空裂縫，壓低音量輕聲道：“你們先把他送回蒙德城吧，等到阿貝多變回去了，我再和他一起去找你們。”
話音剛落，修長美麗的淡金色巨龍就在一陣柔和的光芒中，縮水變回了那只毛絨絨的小巧貝貝狗。
貝貝狗安靜地看着放言說要送他回去的綠色吟游詩人。
“嗯……看來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回去了。”
溫迪眨了眨眼，揚起一個笑來。
蒙德城內，剛從風神廣場離開不久的鐘離擡起頭。
在他視線投向的那片天空上，淡金色巨龍的身影剛剛一閃而過。
神秘的往生堂客卿微微阖目，側耳細聽了一會，低聲自語道：“看樣子，玩得很開心……唔，也是時候該回去找他們了。”
“但願旅行者的魅力，依然無往不利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