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怎麽是個雛

淩晨四點,薄青絲頭疼欲裂,蓮藕般的右手輕揉着太陽穴,緩緩睜開眼。

為什麽全身上下像被車輪碾過一樣,好痛!

空氣裏飄散着一股令她心驚肉跳的氣息,周圍漆黑一片,沒有燈光!

她坐起來朝着床邊一陣摸索,摸索到床頭櫃上的臺燈打開。

一低頭就看見自己赤果果的一身,心一下竄到喉嚨裏,差點噎死!

她聽到了誰的呼吸聲,均勻稍微有些粗重的呼吸聲。

緩緩偏過頭就看見了一位年輕的男人,男人側身對着她熟睡着,雙眉微微蹙着,臉蛋五官俊美邪魅,男人的臉棱角分明,結合着東西方男子的優點,她肯定他是個混血兒。

即使眼睛閉着,還是能看出那跟自己一樣微微上揚的眼角,那弧度妖孽又冷漠。

她想:不知道這個男人眼皮下是一雙什麽樣的眼睛,會不會跟自己一樣有些特殊?他是個混血兒,應該有一雙不是黑色眼珠的眼睛吧……

她迷糊的腦子裏蹦出來七個字:妖孽衆生的帥男!

這一瞬間,她被男人的臉給迷惑住了。

下一刻她掀開被子跳下床,掃了眼男人從頭到腳赤果果的身體,整顆心掉進了冰窟裏!

半夢半醒的她,徹底清醒!撿起地上的衣服套到身上,整個人微微顫抖,身體上的疼痛讓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到底做了什麽?昨晚靈珊姐姐給她舉行成人禮生日派對,硬是拉着她來了夜總會慶祝,還讓她推掉了警察局臨時派的任務。

整個薄家唯有薄靈珊從小到大對她最好,她心想着自己一警察誰能欺負她,就答應了的邀請。

包廂裏,靈珊姐跟靈珊姐的朋友們都特別熱情,一杯一杯哄着她喝得頭暈眼花,迷迷糊糊間她覺得全身燥熱又尿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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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進包廂的廁所發現是壞的,她便出了包廂去找廁所……

然後,然後發生了什麽?

薄青絲穿好衣服手腳冰涼的回過頭,看着床榻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英俊男人!她想不起來出去找廁所之後的一切了!

如果被天澤哥知道,她該怎麽辦!

可是她想不通怎麽就跟他睡了?

她像個神經病一樣沖到床前掀開了被子,看到床單上落下的幾朵花骨朵,整個人呆若木雞!

她的初夜,她的初夜呀……

竟然過了一個成人禮生日失去了她的初夜,還是跟一個陌生男人!

“我的天,我到底幹了些什麽……”

床榻上的男人閉着眼,眼珠子從他的眼皮下來回移動了下,便恢複了平靜。

薄青絲伸手摁掉了臺燈,大氣都不敢喘的站在黑暗裏,盯着男人陷入黑夜裏的臉。

她的腦子一片空白,只知道要趁着男人沒醒來之前離開這裏,好讓這樣荒唐的一夜就此結束!

過了好一會兒,她又打開了睡眠燈,看着能妖孽衆生的臉皺起眉頭。

這麽漂亮的男人,又出現在夜總會裏,一定是個鴨子吧!

她經常出入夜場打黃,抓住過不少長得好看的男人,都是些鴨子。

但是像這麽好看的還是極少的!腦子裏冒出一個很大的問號:這麽好看的鴨,睡一晚會不會很貴?

慌裏慌張的從身上搜刮出二百五十塊丢下,又掏出随身攜帶的筆和小日記本撕下一頁,故意變化了平常的字跡人。

只留下四個字:銀貨兩訖!

薄青絲希望男人不會記得自己的臉,她就當自己花了二百五十塊嫖了個鴨子,就當在成人禮上被狗咬了一口、成長為女人了!

皇甫雲城的确沒有看清楚她的臉,一晚上纏綿,他從一個雛成了真正的男人,達到了皇甫雷澤的目的。

臨走前,薄青絲注意到床頭櫃上那杯沒喝完的紅酒,又看了看放在一旁的白色藥包,上面寫着安眠藥。

她愣了幾秒鐘,在心底疑問:這個妖孽男人睡得這麽死,竟然是吃了安眠藥?他為什麽要吃安眠藥?難道還是個患有精神病的鴨?

她擡腳朝着男人垂在床邊的手臂碰了碰,男人毫無反應。

她那一個心裏激動,彎腰掀開了男人的眼皮,只看到眼白,睡得真的很沉。

下一刻!

啪的一聲,她沖着男人帥氣妖孽的臉甩了一巴掌過去,他的右臉立馬浮現出五根手指頭。

見他依舊沒反應,她心裏的緊張和害怕消失匿跡,跳上床跨坐到男人肚子上,對着他的臉左右開弓,連續扇了十幾個耳光才解氣。

直到,男人原本英氣逼人的臉成了豬頭臉,她才拍了拍火辣辣疼的手跳下床,狐疑的看了看床頭櫃那杯紅酒。

“他是吃了多少安眠藥,打都打不醒,不會死了吧?”

她又伸手朝他脖子上的脈搏摸了摸,還好,沒死!她可以走了。

早上五點半。

薄青絲鬼鬼祟祟回到薄家那漂亮的洋樓,走進自己的小卧室,找出一套長衣長褲跑到一樓的浴室洗澡。

偌大的薄家就她的房間裏沒有浴室,可想而知她這個薄家私生女在薄家的地位有多尴尬。

A市最豪華酒店的總統套房裏,皇甫雲城撐着發疼的腦袋睜開眼,掃了眼亂七八糟的床單,一個鯉魚打挺跳下床朝浴室走去。

他需要洗幹淨身體,昨晚那一夜不是他想要的,是老爺子逼着他破戒,而他為了不久後,浴室裏穿來嘶吼聲,皇甫雲城站在梳洗臺前看着鏡子裏一張腫成豬頭的臉,勃然大怒。

“她娘的!誰幹的好事!”

澡也不洗了,扯過挂在一旁的浴巾圍到腰上,他沖出浴室給阿爾瓦打電話。

“把皇甫靜白給我叫上來,她昨晚到底給我找了什麽樣女人!”

幾分鐘過後,皇甫靜白指着皇甫雲城腫成豬頭的臉,笑得前俯後仰。

“哈哈!哥,你的樣子好像一頭豬呀!真是第一次看見你這麽醜,這還是你嗎?”

皇甫雲城長手一伸捏住妹妹的脖子,“你想笑,你是不是想笑死?”

“不至于為了一女人要妹妹死吧?那你就中了老爺子的招了。”

“那個女人是誰?我要找出她,殺了她!”

“哥,你們都是第一次,你都這麽憤怒,應該也能理解她的憤怒了,打你也是輕的了。”

“一只雞,懂它娘的憤怒!”

皇甫靜白的下巴朝着還沒換掉的床單揚了揚,“喏,紅玫瑰鮮紅鮮紅的,是個雛!”

皇甫雲城随着皇甫靜白朝床榻望去,果然看見幾朵花骨朵,一時有些愣了。

“怎麽會是個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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