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試藥
“你!”姑娘羞紅了臉,擡手便要打。
她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輕薄的話,還好她早有準備,在巴掌離她臉皮一寸的時候截住了,姑娘白嫩的青蔥握在手中,頓時傳來一股香甜,讓她有些飄飄然,真是軟玉在手,腦袋裏也莫名浮現一句話,懷中有所抱,何必是男兒。
哈哈哈……
心中一陣得意,還是做男子好,也是今日這姑娘運氣不好,遇上了她,也滿足了她調戲的欲望。
“放手!”
掌心中的玉手掙脫,她也不在糾纏,她本就是一個女兒家,若真遇到那種要以身相許的,她還真不知該如何招架。
可是就在她要轉身時,猛地聽到身後啪的一聲,那姑娘竟然随身帶着鞭子,手起鞭落,毫不含糊的向她身上招呼,她暗罵一聲倒黴,竟然招惹了一個小辣妹。
躲!
眼下她只有躲,她實在是無法招架,難為一些看客還誇她有風度,可是那姑娘的鞭子舞得越來越密,再這樣下去,她定然是要吃虧的,好漢不吃眼前虧,打不過就跑。不知諸位看客該怎麽笑她。
就在她準備跑路時,啪的一聲,那姑娘手中的鞭子竟然脫手,直直的飛了出去。
“你!”姑娘憤怒的看着她,一手握住了手腕,剛才她明明看到她已無招架之力,可是……
自知敵不過,布料也不要了,沖出鋪子,撿回鞭子,便恨恨的離開了。
曲小小暗暗松了口氣,在衆人的議論中用力搖了搖手裏的折扇,拿起兩匹料子也離開了。
走出鋪子不遠,頓了頓步子,揚聲道:“大恩不言謝,本公子定然會記在心裏,我們有緣再見。”
說完便又揚起步子走了,布料已經買到了,這鬼天氣,她要早早回府去,還要研究研究該怎麽做衣裳。
這邊她前腳剛走,身後便出現一個青衫男子,遠遠的跟着她,直到她踏進王府,男子才皺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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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王府便迫不及待的找來裁縫,又跟他比劃了好一會,總算定下了樣式,一番折騰下來,頭上又是香汗細細,碧如連忙過來給她打扇,“小姐,沒想到今年會熱成這樣,不過我聽說,王爺因為天熱,命人在綠水湖上建了個亭子,四周環水,很是清涼呢。”
“哈哈,你怎麽不早說。”她真怪的看了碧如一眼。
“那我們現在就去?”
“不了,我乏了,睡過晌覺再去吧。”
午飯她也只吃了幾口,便恹恹睡去了,醒來倒是好了很多,一起身便拿着羅扇跟着碧如去了綠水湖。
只見一彎綠水上微微拱起一座小橋,蜿蜒着通向了湖中心的亭子,一旁還疏疏落落的點綴一株株睡蓮,有點曲路通幽的意境,不過說是個亭子,還是蠻大的,外圍還有一圈長廊,若是遇上了雨天,就那樣坐在長廊裏,或手捧書墨,或輕撫瑤琴,應該都是十分惬意的。又即便是什麽也不做,只單單的看着落雨,也是美事一樁。
古人說的好嘛,留的殘荷聽雨聲。
走上小橋,睡蓮的芬芳絲絲縷縷傳來,夾雜着水汽,頓時整個人便清涼很多。
“真是個好地方。”她歡欣雀躍的走過去,像是枝頭的雀鳥。
可是她忘了,好地方任誰都喜歡,她在亭子裏坐了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隐隐的聽到了細碎的腳步聲,頓時她什麽雅興都沒了,幹脆閉上了眼,直到腳步聲在她面前停住。
“姐姐。”夏婉瑩對着她微微一禮,“沒想到姐姐也在這裏,妹妹不打擾吧?”
“不打擾,人多才熱鬧。”話已出口,她自己都驚呆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真是越來越佩服自己這口是心非的本事了。
“姐姐是初來此處吧,可能姐姐還不了解,這裏雖然涼快,但是蚊蟲也多,身上要挂個荷包才好。”夏婉瑩依舊笑盈盈的看着她,“最近我和青梅做了很多,姐姐若不嫌棄,可以挑一兩個喜歡的拿去,放在房間裏也好。”
經她這樣一說,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長這麽大,她就最怕蚊蟲叮咬,每每夏天來了,都要提前備好蚊香,也難怪剛才身上癢,好在如今的皮膚不像原來那樣脆弱,被蚊子咬一口就是一個紅包,眼下只是起了一個小小紅點,但這也不是她能忍受的。
“這樣啊,那姐姐就不客氣了。”
夏婉瑩向着一旁的青梅遞了個眼色,青梅便施施然離開了,不一會兒,便捧來了一些香包,打眼看去,手藝還不錯,反正她是做不出來。
她挑了一個粉色荷花香包,一個翠色綠竹香包,還有一個雨過天青色香包,又将雨過天青色的香包挂在了腰間,跟夏婉瑩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天。就在她十分惬意的時候,猛地腿上一疼。
“啊--”
一條水蛇一個水花竄入水中。
“蛇--”
她只聽耳邊大叫一聲,便失去了知覺。
夏婉瑩也是吓了一跳,連忙喊人将她移到了清平院。
府上的人忙着進進出出,碧如也死死的盯着夏婉瑩,夏婉瑩卻眉頭緊鎖。
“夏夫人,求你快救救小姐……”看着她一直昏迷不醒,碧如也沒了主意,只是盼着夏婉瑩能趕緊救人,風卓也在一旁眉頭緊鎖,怎麽就這樣不安分,到哪都能出事?!
“王爺,這蛇毒婉兒也從沒見過,有幾味藥的斟酌一下。”夏婉瑩擡眼看了風卓一眼,十指緊緊的握了握,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麽話就說。”人命關天,風卓不知道她在猶豫什麽,語氣有些急。
夏婉瑩眼圈微微一紅道:“王爺,婉兒只有六成的把握……”
“什麽?!”風卓一驚,目光掃向一旁的幾位大夫,見幾人都拉攏着腦袋,想必也是指望不上,就在他無奈收回目光時,突然聽到一個顫顫巍巍的聲音道:“王爺……如此……如此可以先找人試藥……”
風卓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那人的身上,只見那人四十上下,颔下留着一把山羊胡子,穿着一身灰白的長衫躲在角落裏,像是生怕被他提名,要他試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