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妙爾尼爾08

托爾正式成為雷神之後,哈羅金戰役的四位戰友為了懲罰他之前提前離開,又将托爾拉去了酒館。這一次妙爾尼爾倒沒有神出鬼沒,她只是坐在桌子上垂着小短腿,有一下沒一下地踢着腳,時不時地瞄托爾一眼,順便還哼哼幾聲。

托爾終于忍不住,他随便找了個借口,拿着妙爾尼爾走到角落裏:“你到底想幹嘛?”

“哼唧。”妙爾尼爾抱着胸扭過頭沒理他。

“我不是道過歉了嗎?”

“那個屬于你跑到奧丁面前想抛棄我,你把我一個錘扔酒館的事還沒完呢!”妙爾尼爾鼓着臉,就是沒有看他。

“那是因為你自己任性搗亂!”

“人家只是想喝酒!你怎麽不說你對一位女士太過失禮!”

“……”

一個錘子,想喝酒,好吧。

托爾有些無語,不過當他回到酒桌,還真給妙爾尼爾叫了一杯蜂蜜酒,頂着其他人詭異的目光,将酒倒在錘子上。

妙爾尼爾可從來都沒有嘗過蜂蜜酒,那甜甜的又有些刺激的味道讓她很喜歡,頓時,錘子發出了“嘤”的一聲,妙爾尼爾直接躺在桌子上開始各種撒嬌打滾,纏着托爾還要第二杯。

無奈之下,同時也被妙爾尼爾吵得頭疼,托爾頂着周圍人更加詭異的目光,倒了第二杯。

接着是第三杯,第四杯,第五杯……

蜂蜜酒雖然被稱為蜂蜜酒,但它可不是普通的低度數甜酒,它的後勁可比任何酒都要足。于是,咱們偉大的神器,擁有雷電風雨之力,無堅不摧的雷神之錘妙爾尼爾,喝醉了。

并且耍起了酒瘋。

起初,托爾還挺想無視滿酒館到處亂跑的某只,畢竟其他人都看不到她,而本體和人形分離的她又沒有實體,并不可能給酒館中其他人造成什麽不好的影響。然而當他看到妙爾尼爾竟然都開始到處勾搭時,托爾就不淡定了。

錘子的本體放在托爾身邊,而妙爾尼爾幻化出來的人形則扛着她的巨錘到處揮舞,錘子從周圍人的身體裏直接穿過,惹得妙爾尼爾哈哈大笑:“哈哈哈,愚蠢的凡人,看你錘爺我今天怎麽收拾你們,讓你們嘗嘗我雷神之錘的神威!”

“咦?齊塔瑞人?你他媽給老娘站住!老娘要敲碎你的蟲腦以祭天!诶等等你們跟我什麽仇什麽怨?算了你們長太醜錘爺我看不慣!”妙爾尼爾瞥見了某個穿着黑袍的男人,一眼花似乎看成了什麽齊塔瑞人,直接跳到對方面前一頓亂砸。不過此刻她沒實體別人也看不見她,她那大錘從人家身體無數次穿過也不見對方有何反應。

但妙爾尼爾卻以為自己戰勝了對手:“哈哈哈哈哈!勝利!這就是你們長得醜的代價!”

她大笑着,又扛着巨錘繞了回來,來到托爾身邊,拍了拍托爾的肩膀——此刻她也只能碰到托爾并被托爾觸碰了——“小托爾,你別哭,等你長大了,姐姐我保護你。所以別躲在我那哭,聽見沒有!像個男人一樣回答我!聽見沒有!”

“……”哭個錘子啊!先不管她到底在說什麽胡話……為何一個錘子還能喝醉酒啊?!托爾抓着酒杯的手有些顫抖。

還好,妙爾尼爾并沒有糾纏他多久便轉移了注意力,只是——

“哎喲~~~這哪來的小哥,好生水靈~~~~”妙爾尼爾那疑似老鸨的聲音吓得托爾差點又一口酒噴到對面的希芙身上。他放下酒杯,猛咳嗽幾聲,狠狠瞪着将手指放在範達爾的下巴上做調戲狀的妙爾尼爾。

“呃……托爾,怎麽了?”範達爾注意到托爾的聲音,他一擡頭就見托爾惡狠狠地瞪着自己這邊,吓了一跳。

“沒什麽……”托爾幾乎咬牙切齒說。

不過某只依然沒有什麽自覺,被酒精迷糊的她又看上了希芙放在一旁的寶劍,于是她立刻丢下範達爾,繞到寶劍面前,一副……調/情的樣子,自認為迷人地撩了撩頭發:“哦,我剛才就在想是誰讓這昏暗的酒館多了一絲光明和芬芳,原來是您,我親愛的女士,您的美麗讓我如同見到了這世上最美的女神,我不忍再多看您一眼,我擔心被您那如太陽般耀眼的雙眼灼傷。”

……見鬼難道一錘子還自帶勾搭女性天賦嗎?!而且為何是女性?!你不是個母錘子嗎?!托爾直接将酒杯狠狠砸到桌子上,發出“咚”的一響,終于引起了妙爾尼爾的注意力……外加他的小夥伴們。

他看着他的小夥伴,皮笑肉不笑說:“總是呆在這裏也沒意思,我們換個地方玩玩吧?”

“噢耶!好!咱們就去米德嘉德吧!嗝……”妙爾尼爾舉起雙手跳了起來。

托爾直接看向其他四人,理都沒理她:“你們說去哪?”

“米德嘉德!該給那些人類看看咱們的雷神了!”範達爾提議,其他三人立刻附和。

“……”

“哈哈哈……嗝……帥小哥你果然懂我麽麽噠!”妙爾尼爾一邊打着酒嗝一邊親了範達爾臉頰一口。

“咔擦”一聲,衆人發現,托爾手中的杯子,被他捏碎了。

“好,咱們就去米德嘉德。”托爾露出了一個标準的官方笑容,看得其他四人總覺得有哪不對。

托爾立刻拿起雷神之錘,他剛一轉身,就覺得自己肩膀突然一沉——一旁的妙爾尼爾竟然二話不說直接騎在他肩膀上,抱着他的頭,一手拿着個幻化出來的小錘子指向前方,興奮地大喊:“出發!”

托爾差點就将妙爾尼爾直接從肩上扔下來,他之前可從來都沒有和其他人如此“親密接觸”。雖然阿斯加德普遍民風淳樸粗野,但阿斯加德人習慣性地和其他人保持一段禮貌的距離,對于地位的尊卑之分也弄得十分清楚,托爾可以和任何人結下深刻友誼,但其他人都知道在不久的将來托爾将會成為他們的主人,所以就算小打小鬧他們也都很注意應有的禮儀。

此刻,他的第一次就這樣被耍酒瘋的錘子給弄沒了……

不,別和一個錘子計較,況且還是一個喝醉了的錘子。她只是一個武器,她只是一個武器……托爾默念着,以後恐怕還有遭受各種妙爾尼爾的折磨,從現在開始他就得迫使自己習慣,沒錯,他應該對自己的武器好一點……

在托爾無數自我安慰中,五人騎着馬沖向彩虹橋。

後世的人類經常用蟲洞來形容彩虹橋,說白了這就是一個萬能任意門,通過彩虹橋,阿斯加德的人可前往九大國度的任意一顆星球。作為彩虹橋的看守者以及整個阿斯加德的前哨,海姆達爾能看到浩渺宇宙中的任意角落,聽到任何人的耳語,從始至終,沒有任何一個刺客可以逃過海姆達爾的眼睛潛入阿斯加德。

當托爾一行人來到彩虹橋的時候,海姆達爾已經在等待他們了,按照他的話就是,他已經恭候多時。不需要托爾過多說些什麽,海姆達爾叮囑一句不要弄出太多麻煩後,主動打開了彩虹橋,将五人傳送到米德嘉德。

托爾之前很少來到這顆年輕的星球,而這也是他第一次以雷神的身份,出現在北歐的挪威境內。此刻正值冬天,夜晚的寒風冰冷刺骨,但阿斯加德的神們是從來不懼惡劣的天氣。

彩虹橋在地上印出了一個奇異的圖騰,他們到來的動靜很大,按理說總能驚動附近的人,但周圍安靜得連風聲都沒有。

托爾知道這顆星球上已經孕育出了智慧生命,但他們此刻就如這顆星球一般原始而年輕,他們不了解任何天氣變化,總以為這是神跡,所以每當大自然裏突然傳來奇怪的響動,他們總會躲起來,嘴裏念念有詞,希望得到天神的寬恕。就像此刻——畢竟他們的降落點離一個村莊不遠。

坐在托爾肩膀上搖搖晃晃的妙爾尼爾誇張地仰着頭,看着夜空中層層烏雲,興奮地裂開嘴,結果卻因為仰頭的幅度太大一個不小心面朝天從托爾身上摔下來。她趕緊爬起來,緊緊抓着托爾的手臂,指向天空。

“那裏就是我!是我!”

托爾并不明白妙爾尼爾在說什麽胡話,但是他知道她想幹什麽。

她是雷神之錘,在她的主人出現以前,她總是自己孤身一人将風雨雷電帶到各個星球……當然她只是覺得到處打雷很有趣。

看着其他四人盯着遠處村莊那頗為玩味的眼神,托爾也起了逗弄的心思,于是他直接舉起錘子,一旁的妙爾尼爾就像是剛剛從監獄裏放出來的犯人,興沖沖地沖向那風卷雲湧的天空。

剎那間,風雲突變。

無數電弧如同浪花一般在黑雲裏翻滾,震天動地的轟鳴如同上天的怒吼,震得幾乎連大地都開始顫抖。

遠方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

天空屏住呼吸,淩厲的電弧和雷聲也突然消失,仿佛只剩下那遠方的啼哭。

“轟隆”一聲比之前任何雷聲都要恐怖的巨響驟然響徹天地,比之前更加洶湧的電弧幾乎要照亮黑夜,下一秒,豆大的雨水砸向泥土,地面眨眼間就變得泥濘難行。

那突然一聲就連希芙四人都不由得一驚,霍根手裏拿着的酒袋都差點掉在地上。雖然說是吓唬人類玩玩,但是這好像有點用力過猛吧……他們紛紛看向托爾,卻見托爾怔怔地舉着錘望着天空,也不知道在看什麽。

他們不是托爾,所以他們無法看到,無盡的閃電之中,那銀色的身影,她大笑着,如同掙脫牢籠的囚鳥,恣意地張開雙臂,搖搖晃晃揮舞着比她人還大的錘子,如同打棒球一般捶向身邊的閃電,閃電便像離弦之箭,射向大地。

她似乎感覺到托爾的目光,下一秒,乘着粗大的閃電,妙爾尼爾來到托爾面前,抓着托爾的手腕,将他突然拽向天空。

豆大的雨點砸在托爾的身上,盔甲上,寒風吹亂了他的頭發,而拉着他的妙爾尼爾卻如同一個雷電精靈,帶着他時而快時而慢地穿梭在雷電交加的烏雲裏,那一刻,她披散着銀發,身上如閃電般,套上了一層耀眼的光,在她回頭沖托爾咧嘴一笑時,托爾竟然突然覺得這孩子也不是那麽讓他看不順眼。

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妙爾尼爾那句話的意思。

她在這裏,這裏代表的是自由。

托爾的心裏突然多了一分莫名的感觸。

感觸歸感觸,當托爾看着被妙爾尼爾的大雨幾乎快沖毀的村莊時,他差點将這只正在打鼾的錘子扔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告訴我評論這麽少的原因好嗎

都沒人看嗎

心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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