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芭特貝爾特05
“布魯西布魯西，你累了嗎要不要我給你揉揉肩？”
“布魯西布魯西，昨天我似乎把你肩膀弄傷了，我聽見了你骨頭的聲音，要不……要不我給你綁綁？”
“布魯西布魯西，你渴了嗎要不我給你倒杯茶？我保證不會偷拿茶勺……”
“布魯西布魯西，我知道錯了嘛你就看我一眼啊……”
“喂蝙蝠俠，我可從來都沒有這麽低聲下氣地求過人你應該知足了你只是我的助手而已擺個什麽臉色！要不是你這家夥見色忘……忘記我，只知道泡妹子會出現在這種事情嘛！如果你把地點選在韋恩科技大廈那急凍人絕對沒那麽容易找上門！”
“卧槽我在一旁罵你你都無動于衷嗎難道你真的聽不見嗎？！……”
“……布魯西布魯西，好啦別生氣啦，不就是急凍人又出來賺錢了嗎？咱們一起合作絕對能瞬間将他撂倒，并把你親愛的莎拉的手提箱搶回來……”
“布魯西布魯西……”
當芭特貝爾特和布魯斯從餐廳回來之後，一直一言不發的布魯斯讓芭特貝爾特心裏沒有了底，他這種直接無視的态度讓她很不适應。在一直沉默和壓抑的氣氛中，芭特貝爾特越來越坐立難安，心虛和心慌之下，她跳下了咖啡桌，放下了一只把玩在手中的漂亮勺子，蹭蹭蹭湊到布魯斯面前。
然而無論她怎麽獻殷勤，無論是來軟的還是來硬的，布魯斯就像是什麽都沒有聽見一樣，如同一座雕像般坐在主機前。這讓芭特貝爾特更加不安，她寧願布魯斯将她罵一遍不成熟不懂事只知道壞事，也不願他一聲不吭直接無視。
雖說……芭特貝爾特也确實還無法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以及那個被急凍人搶走的保險箱到底有什麽特殊的。
總之，芭特貝爾特就像一個犯錯了的孩子，有些不安地不停地圍在大人身邊，試圖故意表現好一點以獲得大人的原諒和注意，直到布魯斯的真·熊孩子跑進了蝙蝠洞。
達米安·韋恩一副剛剛從家外趕回來的模樣，迅速沖進了蝙蝠洞，直接來到布魯斯身邊，看了一眼電腦屏幕：“聽說你和一位神秘小姐的約會被急凍人破壞了？他搶走了什麽東西？他的目的不可能單純只是破壞吧，這樣可沒錢途。很好，在那無聊的學校跟那些幼稚的孩子呆久了，現在總算出現點正事聊以慰藉。”
布魯斯終于吭了聲，不過他依舊沒有理會芭特貝爾特，這讓芭特貝爾特很受傷。
“阿波羅定位導航系統。”布魯斯調出了一份文件，展示給達米安看，“一個獨立研發的定位系統，專業運用于宇宙航空領域，精确度可與洲際導彈的定位媲美。但因為人類對于太空的探索還處于起步階段，宇宙飛船還不能駛出銀河系，所以這項技術一直無人問津。”
“這就是急凍人搶走的東西？他搶走這個幹什麽，他根本沒有販賣它的市場。”
“不一定。”
完全進入蝙蝠俠模式的布魯斯直接否定了達米安的判斷。他緊緊皺起眉，那張幾個小時以前還挂着花花公子式笑容的臉上此刻只剩下不近人情的理智和嚴肅，他的雙手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移動，一邊向達米安耐心地解釋着。
“急凍人不可能做出根本不賺錢的買賣，所以他拿走那看似無用的導航系統處理器一定有他的目的。這項技術之所以特殊，是因為只要改變這裏，它幾乎能用于一切領域，”布魯斯看着屏幕上出現的設計圖紙，這大概是那導航系統的處理器芯片位置，“不僅僅是宇宙領域，飛機航空，導彈定位，汽車導航，手機定位等等，只要和導航沾邊的，它都能控制。”
“打住打住，它能取代這些定位又能怎樣？”完全沒有聽懂的芭特貝爾特站在布魯斯的另外一邊叫嚷着。
“……它是一個電腦病毒。”布魯斯說，不知道他是在給芭特貝爾特解釋，還是在自己做出總結。
身為一直在刺客聯盟長大的接班人，達米安當然知道這樣一個電腦病毒的厲害程度，他臉上出現了一絲興奮之色——因為他知道這将是一次二人行動。“我們必須阻止急凍人，如果他激活了這個病毒，所有導彈，核武器将會被激活，他能控制全世界的車輛，他能入侵所有人的手機，那将是一場大災難！”
“……呃……有這麽誇張嗎？……”知曉到這件事的嚴重性，芭特貝爾特默默縮了縮身子，“但是……急凍人不可能使用這玩意兒……”
“大災難？是的，你說對了這一點，但是你說錯了一點，并且還漏掉了一點。”布魯斯說着，身體往後輕輕一靠，“急凍人不是那種一心想要毀滅世界的瘋子，他只想得到錢支持自己的研究，救活自己的妻子。所以，他自己不會使用這個病毒……”
“啊哈我就知道！”一旁的芭特貝爾特驕傲的揚起下巴，看着達米安，就像是正在争寵的孩子，順便往布魯斯面前一湊，擡着頭雙眼亮晶晶地盯着他，那模樣仿佛在說“布魯西快誇我快誇我布魯西”……
能在芭特貝爾特如此詭異可怕（喂）的目光注視下還能保持面不改色的無視也只有布魯斯能做到了。他繼續說：“但是，他會将這項技術賣給其他蓄謀已久的人，只要那些人能出得起一個好價格，急凍人就會放手。”
“以及……”說到這裏，布魯斯的聲音突然一沉，眼底漸漸浮現出一抹憂慮和冷意，“這個病毒甚至能影響到蝙蝠洞的網絡。我做過評測，如果不能盡快設計出相對應的防火牆和殺毒軟件，就算蝙蝠洞擁有世上最強的防禦系統，依然無法擋住這個病毒，它入侵蝙蝠車蝙蝠機的航行系統以及武器系統只是時間問題。”
達米安臉上的躍躍欲試不見了，因為他知道，蝙蝠俠的武器系統就像是一個軍火庫，雖然他的武器并沒有任何殺傷力，但如果這些武器的準星對準了哥譚市的人民，到時候蝙蝠俠在哥譚市的地位就岌岌可危。
芭特貝爾特臉上讨好似的神情一僵，不知道和蝙蝠俠夜巡了多少次的她當然知道哥譚市民對蝙蝠俠的暧昧态度，如果稍有不慎這裏的人類絕對能将蝙蝠俠生吞入腹。她默默蹲下來，抱着自己的膝蓋，企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所以，我們必須在急凍人将那保險箱交易給其他人之前，盡快将東西搶回來，一旦它落入圖謀不軌的人手裏，被更改程序并且被激活……到時候事情就沒有那麽容易解決了。”布魯斯那低沉的嗓音讓達米安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但他父親接下來的動作就有點讓他覺得有哪不太對勁——
布魯斯若有若無地抓着自己的褲子，走到他的蝙蝠俠裝備面前，他那略帶掩飾的動作讓達米安察覺到他似乎并沒有穿腰帶，并且他在他的轉椅的另一邊，看到了一條舉世無争躺在地上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腰帶。
再聯想起阿福似乎跟他說過，布魯斯最近找了個神秘小姐，而那位神秘小姐今天似乎在跟布魯斯約會……
總覺得發現了什麽的達米安看着自家老爹的背影的眼神瞬間有些詭異，他甚至開始不由自主地用眼神掃視搜索着整個蝙蝠洞。
正蹲在地上種蘑菇的芭特貝爾特突然被布魯斯撈起來，心想着雖說這家夥正在氣頭上但他還是果然離不開她，畢竟她才是蝙蝠俠的正主腰帶，順便還具有獨特的空間能力，蝙蝠俠知道她的好不可能将她扔下不管。
但她沒想到布魯斯只是将她拿起來關進一邊存放裝備的小黑屋！在門被關上的一瞬間，透過那透明的門板，芭特貝爾特看到了布魯斯腰間的備用腰帶，立刻整個人趴在了門板上，肉嘟嘟的臉都被那透明門給壓平。
“喂！蝙蝠俠你開門！你為啥不帶我去！我才是你用得最習慣的那一條腰帶啊！你這混蛋你之前從來都沒有将我一個腰帶孤孤零零地扔在蝙蝠洞！你回來！愛我別走！你身上那條備胎不可能給你幸福的！喂！”芭特貝爾特的聲音那叫一個凄慘，她用力拍着門，不過一門心思想讓她吃點苦冷靜冷靜的布魯斯完全将她的聲音當成了耳旁風。
至于達米安……那孩子壓根無法聽到她的聲音。
“你別丢下我！沒有我你會有危險的！你必須讓我保護你！”芭特貝爾特喊得嗓子都痛了，她擡眼又見蝙蝠俠直接帶上羅賓鑽進了蝙蝠車，直接一腳踹上那被反鎖的門，“好，你走！走了你就別後悔！”
後悔？蝙蝠俠當真想不到換一條蝙蝠腰帶戴着有什麽好後悔的。
顯然他還沒有察覺到，芭特貝爾特不僅僅是一條有生命的腰帶，而且還是一條有空間能力的腰帶。
不過很快他就會意識到這一點——就在他的無殺傷性武器用着用着就突然消耗完的時候。
找到急凍人的下落并不困難，困難的是如何将他抓住并且問出那個保險箱的下落。他的急凍槍确實是一個難纏的武器，為此蝙蝠俠嘗試過很多武器企圖幹擾急凍槍的功能，并且速度一定要快——急凍人自知自己無法一個人對付蝙蝠俠和羅賓，所以他見到他們後的第一反應一定是逃跑。
然而，就在戰鬥進入膠着階段，眼看着就能一舉拿下急凍人的那一刻，蝙蝠俠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任何蝙蝠镖或者其他武器能使用了。這種彈盡糧絕的情況他之前從來都沒有碰見過，至少在他使用芭特貝爾特的時候是如此。
他試圖拿出蝙蝠镖卻什麽也沒有拿到讓他的動作出現了半秒停頓，而這半秒給了急凍人脫身的時機。就差那麽一點，他們就能捉住他，但最後依然讓他逃跑了。
“喂，老頭你剛才在想什麽？明明就差那麽一點！”達米安看着被急凍人用急凍槍冰封住的路，有些氣憤地對布魯斯說。
“……我的武器用完了，我想我得擴充一下容量。”布魯斯說着，直接跳進了蝙蝠車。
他想，他得找那個女孩談談，并且他可以想象到時候女孩的表情是多麽的欠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