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酒樓吃飯
挖空心思絞盡腦汁的回想以前學過關于瘴氣和疫病的方子, 尋遍身邊所有能找到的古文典籍,可是收效甚微。
想來也是,瘴氣這種東西古來有之,困擾人無數,甚至被妖魔化,又怎麽能這麽簡單的解決?
沈覓閉上眼睛, 把書簡一卷枕在腦後, 腦中一遍遍閃過各種藥草和有效的方子。
薛澤進來時正看見美人枕書而眠, 眉間微擰, 口中喃喃着藥名。
為了毒瘴的事,這陣子沈覓吃不好睡不好,山谷中養的幾分玉潤已然獻給了一堆藥方書簡。
這個小女人有股子執拗是對自己的, 薛澤心中莫名的感動。走上前,輕輕為她撫平眉間的焦慮, 輕柔太陽穴, “阿覓, 莫要勞累至此, 我會心疼。”
沈覓早已聞到他的味道,安心的閉着眼睛,莞爾, “你也莫要過于勞累,在外奔波,萬事小心些。”
“阿覓,瞧瞧我帶來了什麽。”
還以為是沒見過的小吃, 睜開眼睛一看,居然是封信函,上書“阿姐親啓”四個字。
再熟悉不過的字跡,沈覓心中湧出一股暖意,直熏得淚眼模糊,指尖來回摩挲着信函,似是阿遠在一旁喊着“阿姐,阿姐。”
不過短短幾十日未見,心中着實挂念不已。
又長高了麽......
胖了麽......
一切可都好麽?
薛澤見狀,輕輕撫了撫她的肩,沏了杯茶擱在一旁,這才開口道,“阿覓莫憂心,阿遠好着呢,比以前長高了,學業也不錯,很是努力上進,父母兄長時常去探望,他也很挂念你,我告訴他,張公的方子裏還缺了幾味藥,你同我南下尋藥去了。”
沈覓點點頭,這理由合适,若是知道有人對自己不利,阿遠得擔心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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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把信讀了幾遍,字裏行間的思念記挂躍于眼前,似是阿遠在眼前皺着眉訴說心緒。
眼前又是模糊一片,各種心情交織,終于忍不住淚濕衣襟。
薛澤在一旁,将冷茶換了熱茶,往前推了推,“等事情解決了,我們随時可以回去,阿遠那裏我派人看護着,不會有事,”沉默片刻,輕聲道,“阿覓,有件事我想還是應該告訴你,原本瞞着是不想讓你過于憂心,思來想去,阿覓并非柔弱不堪的女子,你知道了至少心裏有個防備。”
沈覓看向他,“可是殺我的人有着落了?”
“是,魏其侯窦嬰之女,窦琪,也就是窦憲的庶妹。”
這窦琪面貌清麗,頗有幾分窦太後年輕時的樣子,因這個緣故在窦太後面前有幾分臉面,故而雖是庶女,卻與其他庶子庶女的待遇大不同。
平日裏看似嬌柔娴靜,內裏手段實在陰毒。
“不必擔心,再多些時日,事情都可以解決。”
現在,薛澤和太子一樣,需要的是時間。只要時機成熟,窦家再大也如蟻穴潰堤。
沈覓颔首,歷史走向她是知道的,窦家仗着太皇太後的勢欺負小皇帝,怎麽有好下場?老話說“莫欺少年窮,”何況人家還是個太子!
話說那窦琪派人追殺沈覓,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人回來,且不說那女大夫,就連殺手也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于是又派人去瞧。
莫不是只顧享樂忘了辦事?
那女大夫是有幾分姿色,他們願意享樂窦琪不管,她只要那人的命。
沒有什麽人的嘴比死人嚴實,自己未出閣便懷有身孕總歸不是什麽光彩事,若是父親和太後知道了,還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派出去的人總算回來複命,女大夫沒了,殺手也沒了。
窦琪一心想知道沈覓死沒死,又聽屬下說現場有血跡,馬車七零八落,又在懸崖之上,那女大夫定然是沒命了。
窦琪這才放了心,沈覓死了便好,那幾個不中用的殺手許是因貪戀女色起了內鬥,要不然怎會打鬥?總之,死了便省心了,窦琪懸着的心總算安頓下來。
見外邊雨停,太陽灑出幾絲金光,薛澤有意帶她出去散散心。
沈覓自然願意。
阿風駕着馬車,從住處到城中繁華街道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剛下馬車,沈覓便覺得有些餓了。
薛澤帶着她來到一處酒樓,臨江而建,地段繁華,一下車便有夥計上前引路,薛澤給了塊銀子,要他找個位置好的包間。
因着午飯時辰,酒樓裏生意甚好,夥計将二人引到樓上一處包間內。
從窗戶往外看,正好看到街景。
對面是家繡莊,繡莊旁是處銀樓,銀樓那邊竟是香豔之處,幾個花枝招展的女子甩着帕子在門前嬉笑,順便調戲下路過的俊俏男子,還有三兩個依着門框搔首弄姿。
莺聲燕語搭配着小販們此起彼伏的叫賣聲,格外熱鬧。
聽聞蜀地出美女,正看看有沒有美人,被薛澤一個腦崩兒彈了回來,“菜要涼了,剛才誰說餓的?”
沈覓回過頭,發現不過賞了個景兒的功夫居然上齊了菜。
山珍竹芽,随上荷葉卷,芙蓉大蝦,雨後春筍,一道藕絲羹,還有兩道甜點,食材就地而取,都是當季最時鮮的,好似還沾着綿綿雨水,不好吃都難。
“你不光會做菜,點菜也蠻不錯。”沈覓胃口大開,毫不吝啬的誇贊。
薛澤不緊不慢的剝着一只芙蓉大蝦,看她吃得歡,心情也随之愉悅,調侃道:“你頗為省心,不挑食。”
沈覓反駁,“怎麽說的像養—”
還未說完,話被某人截了去,帶着笑意,“一點不像小豬,你可愛多了”。
沈覓瞪他,卻瞪來一只剝好的大蝦。
芙蓉嫩葉裹着大蝦,帶着薛澤獨有的味道,很是美味。
沈覓細細品,薛澤慢慢剝,一盤大蝦被沈覓吃了大半,還想吃卻被薛澤攔住,“不可再吃,不然要腹脹了。”
沈覓摸着飽飽的肚子,眼巴巴的看着滿桌的菜,心中着實不甘。
怎麽眼大胃小呢?
不是說心有多大路有多廣?就該眼有多大胃有多大!
啊不,是胃有多大眼有多大!
見她眉間微蹙,模樣逗人,薛澤很是開懷,“為夫近來過于忙碌,忽視了夫人的胃口,實在是為夫的不對,回去後定會反省。”
若在平時,一聽他說“夫人”“為夫”,沈覓定會臉紅脖子粗的反駁,也不知今日是不是吃的太飽,腦袋反應不過來,居然點點頭,咂咂嘴,十分認可他的話,“是該好好反省。”
薛澤笑眼彎彎,柔柔的看着她:“好”。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喜歡淡淡的溫馨,沒有那麽多的浪漫,沒有那麽多的驚喜,淡淡的溫情細水長流......記憶猶新的是,當年羨慕穿高跟鞋的女生,于是常年穿平底鞋的作者君買了一雙十公分的透明高跟鞋,鞋很漂亮,腳很受罪,走不了路怎麽辦?于是......我穿着男朋友的鞋回到了宿舍,男友一直光着腳走回去。
再後來,把鞋子給我穿的男生光榮的晉級為我孩兒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