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王皇後暗中尋女
田蚡撇撇嘴:“劉離翁主聽說是個大美人, 還頗有才情,窦憲再精明也是個男人,是男人就喜歡女人,可不一定就是劉離,我們也物色些貌美女子,占他幾分心思。”
王皇後眉頭輕蹙:“貌美女子?這樣能行?聽聞給窦憲送的美人可都比得上皇宮了。”
田蚡拍拍胸口:“阿姐放心, 是男人就逃不出美人的手心。”
“呸!不正經, ”王皇後嗔道:“不過也不是沒有道理, 你不是有幾家妓坊?且暗地裏試試。”
田蚡打包票:“阿姐放心, 這事交給我,論琢磨皇上的心,我不如阿姐, 可論琢磨男人的心,阿姐不如我, 你就請好吧。”
“暗地裏做, 莫要被人抓住把柄, 若是被人揪出底子來, 說皇後的弟弟經營妓坊,我可是第一個打你。”
田蚡嬉皮笑臉,“放心放心, 都在別人名下,若是被揪出來,我第一個說不認識你。”
王皇後杏眼圓睜,年逾三十卻芳華奪目的俏臉上顯出薄怒, “呸,是國舅就得有國舅的樣子,你看看你,哪裏有半點國舅的樣子,等這事做完,把你那幾間妓坊都關了,別丢我的臉。”
田蚡依舊嬉皮笑臉,“放心,我聽阿姐的話,待咱們彘兒當了皇上,我—”
王皇後臉色大變,急忙上前捂住田蚡的嘴,轉頭看皇上熟睡,這才松口氣,一巴掌拍上田蚡的後腦勺,“你說你,想死麽?這話也是渾說的?”
田蚡被吓一跳,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忙賠不是,“是我錯了,我錯了,阿姐莫生氣。”
見他知錯,王皇後也不再追究,悄聲問:“我讓你打聽的那事,可有眉目?”
田蚡搖頭,“金王孫多少年前就消失不見了,帶着阿疏也不知去了哪裏,我一直找着呢,可你也知道,人海茫茫,哪裏那麽好找,這都過去多少年,要是還活着也十五六歲了,誰也不知道長成什麽樣兒啊。”
“當初麗姬暗地裏派人去扶風查我底細,若不是他厚道,尚且念着那點子情分,說不認識我,那我王娡可就萬劫不複了,更沒有咱們家的今天......是我對不起他,更對不起阿疏,自小出生就沒了母親,可得多受罪。”
“那不怪你,要怪就怪母親,”見阿姐泫然欲泣,田蚡提醒道:“阿姐,別怪弟弟說話直,找阿疏的事就先擱着吧,現在什麽時候?老窦家盯得多緊?子憑母貴,若是傳出什麽不好聽的可就......咱們得先保彘兒更進一步,其他的,慢慢來。”
王皇後拿帕子沾了沾眼角,“你說的是,是阿姐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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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蚡退出宮,暗道女人家家的就是心軟,他金王孫窮哈哈的能跟皇上比?
皇上手握生殺大權,整個天下都是皇上的,他金王孫算個什麽東西?
還有生下的那個女兒,叫什麽阿疏的,更是累贅!
他才不會去找,莫說不找,就算找着了......哼哼,如何辦也兩說。
窦憲坐在地上,背靠美人塚,身旁幾個歪歪扭扭的酒壇子被風吹的滿地亂滾。
成一為他蓋上大氅,窦憲将大氅往上拽了拽,蓋住脖子,指尖輕彈,示意成一退下。
“沈覓,你可冷?”
風聲肆虐,哪有什麽回音。
“哎,我病了,自從知道你去了,我就病了,病的......我也不知道什麽病,就是難受,閉上眼睛看到你的樣子,醒了更難受,人說天理輪回,報應因果,我從不信,那是失敗者的借口,可現在有點信了,你是來報複的,是吧?我也沒對你怎樣啊,是!我是關着你!我威脅你!我要煮了那個什麽賢的!可關着你也是好吃好喝伺候着,威脅你......也沒怎麽着你,那什麽賢的對你有心思,我真想煮了他,可不也沒麽?”
酒罐子相互碰撞,時不時“叮”的一聲脆響。
“喂!沈覓,聽見沒?聽見了你出來說個話,痛快些,到底要怎樣?敢在我心裏下毒,可真夠狠!你的賣身契還在我這裏,想賴賬?誰敢賴我窦憲的帳?回頭就叫人在石碑上多刻幾個字,‘窦憲之妾室’,死了也跑不了,你不願意?敢不願意......你出來說聲。”
窦憲把大氅丢給成一,走到懸崖邊。
這麽高的懸崖,深不見底,掉下去哪裏還有命?!
窦憲合眼,深深嘆口氣:“你說我怎麽就沒把她帶回來?就差那麽一步!”
成一默了片刻,道:“主上,可要在碑上刻字?”
窦憲之妾?
“呵!算了,人都沒了還計較什麽,知道她不願意,那時在青州,她人不大卻是個有主意的,還沒遇見那麽不待見我窦憲的女人!”
窦憲回首望向石碑,似是沈覓滿臉不屑,“就這樣吧,她喜歡。”
沈覓好幾年沒和阿爹一起過年,這次總算能聚在一起,還有衛绾老先生和覺醒大師,幾個人湊一起很是熱鬧。
可惜薛澤沒來,兵士遠離家鄉,又處在惡劣環境之中,随時準備背水一戰,薛澤顧全大局,與兵士們同甘共苦。
過完年,開了春,蜀郡又是一片姹紫嫣紅。
薛澤練兵有方,兵士對叢林不再陌生,爬樹、制毒箭、辨別藥草都有了很大的長進。薛澤制作了一個特殊的口哨,利用不同的聲響下達指令。
一聽哨令,幾千名兵士迅速沒入林中,一眼望去不見痕跡,又一聲哨令,兵士們可在林中布陣游走,變化莫測,攻擊力大大增強。
覺醒和尚見過之後贊不絕口,不過數月能有此進益實屬不易。
難得啊難得,不愧是......自己的高徒。
沈父常年四處游走,在蜀郡有女兒相伴,還有契友陪聊,這一住就是三個月,歲月靜好不假,心裏癢癢也是真。
沈父是明白人,薛澤想做什麽他也悟出個一二,便決定去夜郎轉轉,衛绾也喜歡游覽大好河山,正好與沈父同行。
一是采風,二來也可替薛澤探路。
覺醒和尚很是眼熱,誰不願意看看大好河山?可徒弟還需要後方壓陣,放心不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沈父和衛绾坐着馬車優哉游哉的走了。
薛澤練兵大局已定,最難熬的日子已經過去,何況還有覺醒和尚在一旁照看,沈覓想回去看望阿遠。
這個弟弟與自己何曾分離這麽久?沈覓思念阿遠,阿遠更思念沈覓。也不知長高了多少,學業進益多少。
薛澤理解她的心情,可窦琪總是個隐患,因此很不放心。沈覓覺得自己小心些便好,洛陽那麽大,人那麽多,窦琪人在長安,應該顧不上自己,再說了,去看看就回來,蜀地與洛陽并不十分遠。
見她執意如此,薛澤不再說什麽,讓阿風駕車護送沈覓,暗地裏派暗衛跟着。
窦嬰和梁王一聯合果然沒好事,預備着搞點亂子給太子添堵。
剛過完年,某地發現一塊巨石,上書“太子無德,廢之”。
沒過幾天,某地發現一只鳳凰,鳳凰口吐人言“梁王有德,萬民之幸”。
此類事接連發生,民間人心惶惶,大多百姓信仰鬼神天意,生怕上天降下禍端,民間漸漸有了“廢太子”之音。
起初皇上和太子沒當回事,可後來這股“廢太子”的呼聲越來越大,迅猛如虎,連皇上都聞到了腥味,屢次壓下去,又屢次反彈。
不久,開封爆發瘟疫,不過幾日時間,洛陽、商丘,甚至琅琊郡皆發現了症狀類似者,傳播之快,令人咋舌。嘔吐、腹瀉、發熱,随後便血,不過三五日便能把人活活折磨死。
洛陽緊鄰長安,商丘是梁國國都,還發展到了青州,這還了得?!
民間皆傳這是太子失德所致,廢太子的呼聲前所未有的高漲,梁國幾度出現災民聚衆造反,梁王劉武及時鎮壓。
梁王鎮壓有功,窦太後臉上有光,整日對着皇上講兄弟情義,企圖皇上下旨“兄位弟及,”皇上自然不肯,心中埋怨老太太過于偏心,可是心裏再不高興面子上得做的好看,這不,連着多少日,一車車的封賞連續不斷進了劉武的倉庫。
劉武越發佩服親家,魏其侯就是魏其侯,計高人膽大,名不虛傳,不但把太子攪得站不穩,還讓自己還立下大功。
只要能坐上寶座,殺幾個賤民算得了什麽?只要能再往上爬一步,萬骨枯有算得了什麽?
皇上和太子心裏窩囊的很,明知道這是匹餓狼,還偏偏得給他送肉吃。
王皇後急得團團轉,讓田蚡趕緊想辦法。田蚡能有什麽辦法,只得抓緊時間物色美人,随時準備着把窦憲拽陰溝裏去。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小仙女惦記昨天的小貓咪?小貓咪現在生龍活虎,能吃能喝能睡,今天用針管吃飯比昨天适應一點,歪歪扭扭走來走去的霸占了美人的小院子,一見到人可高興了,飯都不會吃卻會啃拖鞋,可見是貓貓的天性使然。
窦窦:老紙和老紙滴爹帶上老紙滴丈母爹要搞事情~(≧▽≦)/~啦啦啦
覓覓:等我出山滅你,吃飯睡覺打窦窦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