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崩塌的礦洞
兜兜轉轉半天感覺路都是一個樣子,搖晃的山體好像安靜下來,但是危險并沒有就此消失。
找不到路,國崩停了下來默不作聲地四周看了一圈。達達利亞倒是很樂觀,樂觀到沒有發現走錯路了。
“話說我們好像走了很久,不過山沒有在搖晃,應該安全了……吧?”達達利亞努力擡頭看到了國崩嫌棄的眼神,後知後覺的達達利亞意識到他們好像走錯路了。
“額,問我的話我也不清楚怎麽出去。”達達利亞撓了撓側臉,他只是随便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好好打一架,之前完全沒來過這裏。
“沒打算問你。”國崩冷漠地說道,然後松開了手,“有力氣說話就自己走。”
達達利亞哈哈幹笑一聲,然後撐着膝蓋站了起來,雖然姿勢變扭但是還能行動。
“應該是這邊吧。”達達利亞不确定的指了一個方向,收到一人一貓相似的藐視後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方向感。
怎麽辦好像帶錯路了。
不在猶豫達達利亞死鴨子嘴硬的點頭:“肯定是這裏。”
“走錯了就把你丢下去。”國崩說完走在前面,但是越走越偏,除去隧道狹窄的通道外,其他地方都是深不見底的洞坑。
前面的路斷掉了,周圍的路都亂七八糟,像是剛剛那不小的動靜震斷了脆弱的通道。
達達利亞默不作聲的退後半步退到安全距離,這個距離的話不至于被一巴掌拍到。
國崩已經懶得和瞎說的達達利亞計較,這裏光線本就昏暗難以分辨方向。
“武器。”
達達利亞指了指自己,手裏的弓箭默默遞了上去:“這個?”
弓箭的手感并不趁手,國崩接過有些分量的弓箭緩緩拉開。
雷電凝撐實質,閃着幽光的箭矢在蓄力後迅速飛出,落地後發出不小的聲響。
“轟!”
達達利亞歪了歪頭,炸飛的碎石撲面而來,空氣好像凝住了一般,随後是什麽東西迅速崩塌的轟隆轟隆聲,就好像有什麽巨大的東西滾了下來。
光照了進來,國崩擡手擋住亂飛的灰塵,然後一手攬住肩頭的散兵準備借力跳出去,只不過一腳剛離地就被拽了回來。
要死了要死了,不管是山崩塌還是被眼前人殺死都不是體面的死法啊!達達利亞看着國崩殺人的眼神覺得背後一涼,但是腳底下的地面搖搖欲墜。
達達利亞沒有思考,他毫不猶豫抓住了想要離開的國崩,然後在刀懸在脖子上才想起匆匆忙忙解釋。
“喂前輩你不會不要我了吧?我自己可走不出去啊!”達達利亞堅定的握緊了那纖細的手腕,哪怕下一秒會被一刀砍了也比被石頭砸死好。
“啰嗦。”國崩不假思索的拽住達達利亞領口的衣服,呼吸一緊的達達利亞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被提溜着什麽的,好丢臉。
透光的洞口近在咫尺,雖然沒有路但是國崩借着牆壁的凸起為着力點,不消片刻也成功爬了上去,但是手裏的東西實在是礙事……
山體崩塌的聲音很大,耳邊全是那轟隆轟隆的聲音。達達利亞感覺到腦袋撞上什麽東西,疼痛感讓他有些眩暈,以至于他好像聽到第二次石頭砸腦袋上的悶響,只不過這次怎麽不覺得疼呢。
差一點……攀住岩壁的國崩咬緊牙越了出去,礙事的達達利亞又撞到凸起的石頭。
好痛啊早知道就自己走了,達達利亞咽下喉嚨的甜腥有些維持不住笑容。
明晃晃的天空讓從黑暗中出來的雙眼有些不适應,達達利亞眯了眯眼睛安詳的躺在地上,說是躺其實是一出來就被丢在地上了。
“真是驚險啊前輩。”達達利亞揉了揉砸個大包的腦袋,倒吸一口涼氣,然會頗為困難的坐了起來。剛剛出來的洞口已經被石頭蓋住,再晚一點兩個人都埋了。
沒有聲音,達達利亞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人已經維持不住站姿整個人搖搖欲墜,而在達達利亞錯愕的目光中國崩直直倒了下去。
達達利亞眼疾手快的用腿墊了一下,伸手及時才避免了國崩腦袋和地面的親密接觸。而這仔細一看達達利亞也笑不出來了,緊閉着眼的人正頂着一額頭的血跡。
新鮮的血順着額頭滑落,墊着腦袋的那只手摸到了一片濕漉漉。
所以剛剛不是達達利亞的錯覺,在自己被砸了腦袋後散兵這家夥也被砸了一下,看着比自己還更嚴重。
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一聲後達達利亞因為牽扯到傷口而扯起嘴角,不過這下能完成女皇陛下的命令了。
達達利亞拍了拍袖子站了起來,而剛剛那副柔弱不能自主行動的模樣消失的一幹二淨。達達利亞轉頭看向地上安靜閉上眼睛的國崩,果然安靜的時候更讨喜啊。
達達利亞正打算把國崩扛起來帶回去卻被什麽狠狠咬了一口,他驚訝的看着一臉敵意的小貓,兇巴巴的樣子和前輩好像。
突然出現的第三個人讓達達利亞警惕起來,他摸向武器轉過頭去,眼熟的人讓他松了口氣。
“是你啊鐘離先生,能着這裏見到先生真是意外。”達達利亞擺擺手,鐘離則神色複雜地看着狼狽的兩人。
“公子閣下。”鐘離點了點頭,“如果你是準備帶走他的話,那很抱歉現在不行。”
達達利亞有些意外,不過他還是帶着輕松的笑容:“我帶回自己的同事并不犯法吧,這并不是璃月管轄範圍內的事情。”
“是,但是他與旅行者簽訂了契約,在契約結束之前他不能離開璃月。”鐘離緩緩道來,達達利亞露出一個為難的神色,“那我執意要帶走他呢。”
“那恕我冒昧了公子閣下。”鐘離的表情很淡定,“作為契約的見證人我有職責在他醒之前不讓其他人帶走他。”
氣氛沉默了一瞬間,達達利亞轉眼又笑眯眯說道:“我怎麽算是其他人呢鐘離先生,我和前輩可是關系‘很好’的,不過按照先生的意思只要不離開璃月就好吧。”
“話是如此。”鐘離點了點頭。
“那好解決啊。”達達利亞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那我不離開璃月就好了,對吧先生。”
鐘離思考過後發現是這個道理,片刻後他點頭算是同意。
“那我就先走了鐘離先生。”說完達達利亞麻溜的扛起人就走,而那個又咬他一口的貓則被撕牙咧嘴的達達利亞一把拎起。
被留着原地的鐘離發出一聲微不可查的嘆息,轉眼看着這破爛的礦區又默默離開。走慢一步可是要被聞聲而來的千岩軍抓住,要是那樣的話事情就麻煩起來了。
國崩只記得在馬上就要出去前有什麽東西砸了下來,情況着急也來不及躲避只能硬生生抗下來。原本以為影響不大,可是在看到眼前的事物變得模糊後才知道那砸的一下不輕。
滑落的血染紅了眼眶,隐隐約約國崩好像聽到達達利亞又開始說什麽,好煩……
再次睜開眼睛時聽到的是抓撓的聲音,躺在床上的國崩緩慢轉動腦袋,他看到桌子上散兵被關在籠子裏,精心打造的籠子可不是小小貓咪就能打開的。
〖那家夥我不會放過他的。〗看見國崩醒來那滿帶怨氣的聲音幽幽響起,散兵又撓了撓鐵籠的門。
國崩坐了起來,他摸到腦袋上纏滿了繃帶,身上的傷口也被處理妥當。
鐵籠上了鎖,不知道是誰居然警惕到如此地步,為了關一只貓要用上鎖。
國崩伸手掰住鐵籠,一個用力原本結實的籠子就扭曲變形。要是以往他會看會兒散兵笑話的,但是今天腦袋好像很重,連站着都狠費力。
散兵不耐煩的舔着爪子,抱怨的聲音還沒說完就看到國崩低着頭彎下腰去,手撐着桌子就坐了下去。
〖喂,你不會被區區末席傷到這種地步吧。〗散兵站了起來,他跳上國崩的膝蓋去看那藏在手臂下的臉。
“好累。”國崩模糊的說了一句,再然後就感覺到那熟悉的變化——
膝蓋上的貓突然癱了下去,像有什麽後遺症那樣暈暈乎乎的搖着尾巴。
散兵被暈乎乎的感覺影響了判斷,不過他還是第一時間抓住了馬上要掉下去的貓。
換過來了,自上次之後有好久沒出現這樣的情況了。散兵揉了揉疼痛的額頭,國崩已經眯上眼睛安詳的躺在他膝蓋上。
“前輩休息的怎麽樣。”門被敲了敲,達達利亞走了進來。
收拾完傷口的達達利亞看着和以往一樣,除了身上帶上繃帶外依舊很有活力。
“白癡。”散兵可不知道什麽叫嘴下留情,他頗為嫌棄的說道,再加上這家夥居然把自己關籠子裏一天一夜,這件事就不能原諒他。
達達利亞恍若未聞,他依舊笑眯眯的坐了過去:“前輩就在這裏好好休息吧,門外有手下有事情安排他們就好。”
看着那個白癡的笑容真的想來上一拳,散兵這樣想着,現實也這樣去做了,坐在對面的達達利亞離的并不遠。
一拳毫不猶豫的落在達達利亞的腦袋上,而且還專門找了角度落在那個砸出的大包上。達達利亞抱住頭痛呼出聲:“好狠的心,好痛!”
散兵露出一個惡劣都笑容:“活該。”
只是這樣一拳還是太輕了,散兵坐了回去,看戲的國崩乖巧的喵了一聲。
痛擊自己的同事,散兵在一針見血這件事上一直做的很到位。
達達利亞并沒有留下很久,而門外讓随便吩咐的愚人衆其實是來看守的,而且不只是門外,在更遠都地方也有看守。
國崩悠哉的走在路上,自己現在是無害的貓,愚人衆那些人不會去管束一只貓做了什麽。
知道自己看守的是誰後守門的人都不淡定,畢竟六席的脾氣差,大家都知道。
散兵的情緒好像有些不正常,趴在桌子上的國崩內心想到。他有些安靜的過分了,關于他們互換已經超過兩天了,這還是第一次持續這麽久。
“你覺得我需要這些嗎,拿走。”冰冷的語氣,桌子前的人滿臉帶着嫌棄,“別自作多情,出去。”
送飯的人啞口無言,最後只能端着飯離開。這位大人可真難伺候,短短兩天被罵了三次。
正常了,看着散兵這幅讨人厭的樣子國崩打了個哈欠,自己擔心有些多餘,昏昏欲睡的感覺上來,幹脆把頭埋到爪子下面睡了起來。
再次醒來時感覺到身上暖烘烘的,半睜開眼睛就看到撒在身上的陽光以及撐着臉看着自己的散兵。
不知道他這樣看了多久,但是對上眼的一瞬間國崩覺得十分怪異。國崩甩了甩身上的毛站了起來:〖你在看什麽。〗
“看怎麽下手好。”散兵淡淡道,“怎麽殺死你最簡單。”
面無表情說出了很可怕的事情,國崩也不覺得奇怪只是甩甩尾巴:〖所以呢,你現在得出結論了嗎。〗
“嗯。”散兵有了動作,他伸手掐上貓那脆弱的脖頸,雖然自己現在不能使用力量但是掐斷這脆弱的脖子還是輕而易舉的。
貓沒有掙紮軟軟的讓他舉起來,哪怕是加大力氣也只是小幅度的掙紮着并沒有亮出爪子。
他是真的想殺死自己,國崩感覺到窒息的感覺,這種感覺并不好他試圖掙紮卻被掐的更緊。
“為什麽,為什麽不像這樣掐死我。”莫名其妙的話,散兵垂下頭去卻沒有松開手,“明明只要這樣,很容易就能殺死我啊。”
重新呼吸到空氣後國崩咳嗽兩聲,然後整個人癱軟下去從桌子上跌了下去。散兵沒有伸手,貓咪直直的摔了下去,小小的身軀也沒造成多大的聲音。
〖你發什麽瘋。〗國崩也懶得動幹脆在地上躺着,他看到散兵那幽深的眼神。
抿着唇的散兵沒有說話,他只是冷漠的看着。國崩猜不透另一個自己的想法,不過好像從在一起後他就一直藏着什麽。
“如果只是為了你們那可笑的約定,那這樣就夠了吧。”散兵站了起來,他扯開腦袋上的繃帶,長發淩亂的散着,以至于國崩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你在擔心什麽呢?〗國崩跳上桌子企圖以同樣的角度去看,但是還差一點。
“意外還不夠多嗎。”散兵沉默了會突然開口,“認識你就沒發生什麽好事,我才不管你是誰創造出來的又是誰的切片,這場無聊的游戲已經沒必要進行下去了。”
有些惡狠狠的語氣,不過國崩還是聽懂一些。看來散兵的還在誤會,誤會自己只是一個創造出來的切片。
“不想死的話就讓我回去。”散兵冷冰冰地說着,“看到你真的很煩,哪怕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眼裏的厭惡不是作假,但是卻沒有以往外人面前那個高傲的樣子,就好像在緊繃着不被看出什麽一樣。
〖為什麽會覺得有很多意外。〗國崩說完意識到什麽,這一段時間因為這不規律的互換确實出現不少事故。所以他是厭惡那種無法反抗的感覺嗎?
如果是自己被剝奪了所有力量只能以被動的姿态對敵,那自己應該也是厭惡的。但是國崩總覺得不一樣,散兵的話裏有話,他們兩人的處境并不一樣。
國崩突然想到納西妲所說的,如果你站在他的角度就能明白一切,不過自己應該體會不到了。
“殺死我。”散兵突然摸向國崩的頭頂,動作算不上溫柔甚至有些威脅的意味,“要不然死的就是你。”
言外之意就是不想死就結束這段扭曲的“交易”,脖子後面的手摩挲着,看着散兵那個眼神國崩覺得他真的會做到。
不過這幅貓的軀殼只不過是草神所創造的,就算自己真的在這個軀體裏死去也不會真正死去,但是這似乎才是散兵的目的。
〖你為什麽急切的想要回到原本的身體。〗思來想去好像只有這個可能,散兵冷笑一聲,“你還不明白嗎,這個可笑的游戲我已經玩膩了,國崩。”
他清楚的喊出這個名字,恍惚間又停頓下來:“靠近你就沒什麽好事,我覺得煩了。所以離我多遠有多遠。”
“布耶爾不會覺得我會感謝她的所作所為吧。”散兵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我只覺得多餘,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态施舍,我不需要。”
不需要你的施舍,哪怕死去也比這種樣子生活下去要好。
〖好啊。〗國崩出乎意料的回答讓準備放狠話的散兵愣了一下,像是生氣到一半突然被涼水澆透那樣,散兵別扭的雙手環胸,“你最好是在說真的。”
〖不過現在我們也聯系不到納西妲。〗兩人相當于被愚人衆看守起來,別說去找納西妲了,他們連璃月都離不開。
散兵表情複雜的看着國崩:“哈?就因為這種問題?”
〖那你能離開這裏嗎。〗國崩故意停頓一下,〖在不驚動愚人衆的情況下。〗
現在他們兩的實力加起來可能連一個愚人衆的手下都打不過,更何況這裏起碼有一小隊。
散兵皺起眉,他別扭的轉開頭:“這不需要你的擔心,記住你現在說的話。”
達達利亞似乎準備把〖散兵〗帶回至冬,因為那天的談話得知,現在散兵還是愚人衆的執行官,不過散兵是叛逃者這點愚人衆的執行官都清楚,所以要把散兵帶回至冬的目的就明确起來。
國崩自然不可能跟達達利亞回去至冬,他是計劃去一趟至冬的,畢竟有些事情并不能靠逃避解決,但是至少不是現在。
“滾。”房間裏傳來冷冰冰的聲音,送飯的人又吃了個閉門羹。
有人幸災樂禍的嘲笑:“怎麽你也被趕出來了?”
“唉……你說散兵大人不需要這些我們為什麽還要送啊。”已經不知道被趕出來多少次了,挨罵也不好受。
“這些都是公子大人的命令,誰知道呢。”隊友擺擺手,“算了我們好好看住散兵大人就好了,最近少靠近他房間就行了,等公子大人回來再說。”
房間裏面有些淩亂,高坐在櫃子上的國崩淡定的看着散兵當着那些愚人衆的面把東西砸了個遍,脾氣不好的名聲傳了個徹底。
“你還愣着幹什麽。”散兵脾氣很差的擡了擡下巴,國崩配合的跳了下去。
那扇一直關着的窗戶被撬開來,看得出撬的時候有些費力,因為散兵的臉色很難看。
換做以前怎麽都不可能通過爬窗戶離開的,何時這樣憋屈過。窗戶外面是屋子後的小路,以往這裏也偶爾有人巡邏,這幾天則很少有人過來。
國崩突然也察覺到緊張的氣氛,散兵把他揣胸口的衣服裏然後靠着牆行走。
〖你該不會準備爬牆吧。〗國崩明知故問,他心情不錯地說道,〖牆外就沒有人巡邏嗎。〗
“閉嘴。”散兵一把掐住國崩的嘴,他找了個角度不高的牆,“廢話真多。”
以這個高度爬過去還是有些費力的,不過角落有個雜物箱子。身體的靈活度還是夠的,散兵稍微費了些時間就站上牆頭,院外剛好有個落腳的樹。
牆外面好像是個小路,運氣好的話應該是遇不到人的,但是兩個人運氣都不是很好。
樹上的人伸腳去勾地面,一只腳來回試探。路過的兩人默契的停下,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後都注視着樹上的人。
終于着地了,樹葉挂在腦袋上已經沒心情去管了,散兵拍了拍袖子就準備離開,然後一轉頭和身後兩雙眼睛大眼瞪小眼。
“呀,看到我們來的時候不對。”深藍色短發的少年手裏拿着一本書,他眼睛笑得彎起,“我們什麽都沒有看見哦。”
“行秋……”另一個少年不解的詢問,“我們走錯路了嗎。”
這很明顯是話本裏面的劇情了,偶遇離家出走的小少爺什麽的,行秋笑眯眯的擺擺手:“對對對,我們走錯路了。”
散兵的臉色黑的難看 要是以往肯定高低開始嘲諷了,但是現在不行。
“這邊也要巡邏嗎?應該不需要這樣大費周章吧。”
“誰知道呢,算了快去快回吧。”
交談的聲音從不遠處的轉角處傳來,行秋噢了一聲,一臉看熱鬧的表情。重雲倒是一直處在雲裏霧裏的狀态,不過那個紫色長發的少年心情好像更糟糕了。
“傻了嗎,快走。”要是把他們留下來被問出行蹤就糟了,散兵毫不猶豫的喊上看戲的兩人。
行秋代入角色很快,他招呼着重雲跟上,三人朝更為偏僻的小路拐去。
“我們為什麽要跑啊。”三個少年擠在一起,狹小的巷子裏擺放着不少雜物。
“這就要問這位朋友了。”行秋看向散兵,“不想說也沒關系的,我們都懂。”
散兵翻了個白眼,他哼了一聲:“因為被通緝了。”
“居然如此刺激嗎。”行秋咳嗽一聲臉上帶上些期待,“那你準備跑到哪裏去?”
“通緝?”重雲的臉色不好,通緝對他來說都是通緝犯人。
行秋看破重雲的想法,他拍了拍重雲的肩膀:“這就不對了,你看他像壞人嗎。”
光那張臉給人的印象就不壞,雖然說那臉色很臭。重雲搖了搖頭:“不像。”
“對啊,他肯定是被冤枉的啊。”行秋繼續忽悠道,“而且重雲你不是為了幫助大家而尋找邪祟嗎,而現在面前就有一個人很需要你的幫助。”
重雲露出一個包在我身上的表情:“那我可以做什麽呢。”
“呵。”散兵嗤笑一聲,“不需要你們的幫助。”
“是嗎。”行秋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據我所知,愚人衆的信息網還是挺大的。”
通過觀察可以得知,那附近巡邏的是愚人衆,面前的人多多少少是有些聯系的,果不其然說完面前的人臉色更難看了。
散兵沉默下來,國崩露出一個腦袋看向陌生的兩位少年。
〖确實,我們很容易被發現。〗
“那你說怎麽辦。”散兵不耐煩的問道,行秋以為是問自己。
“這好辦啊。”行秋使了個眼色,“我們對璃月很熟悉,你應該不是璃月人吧,跟着我們吧。”
現在好像只有這個辦法了,根據行秋的建議散兵将長發掩起又穿上鬥篷,鬥篷自帶的兜帽很好的遮住半張臉。
重雲則對那只黑貓更感興趣,因為家裏的長輩說黑貓能通靈,而這只紫瞳的黑貓确實很有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