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代枭表白被拒
林柔的心又忍不住跳動了起來,她不敢置信的開口:“他居然就是代枭。”
長相帥氣陽光的少年,真的很好看,也很吸引人。
任何人喜歡他都不奇怪。
林柔低頭按住胸口,那裏跳的不規律,分明是心動的信號。
她忽然就明白了,難怪那麽多女生去看他。
他真的長的十分的漂亮,是那種富貴家庭裏養出來的少爺。
林柔一路往上走,心情都是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薄輕語坐電梯下樓,等了三分鐘才等到那道身影慢悠悠的走下來,少年單手插兜,一臉嫌棄高傲的姿态。
薄輕語微微挑眉,站起身:“速度挺慢。”
代枭冷呵了一聲:“幼稚。”
薄輕語看着他往校門口走的背影,連忙喊住:“哎,你走錯了。”
“代枭,要上課了。”
他頭也沒回的往大門口走,眉眼之間恹恹的:“不去了,沒意思。”
薄輕語就這麽明晃晃的看他從校門口走了出去,她瞪大了眼睛。
代枭居然從兜裏掏出了一張請假條遞給了保安,保安直接給他放行了。
“………”
這小子該不會是從謝主任那裏偷來的請假條吧?
以她對他的了解,百分之百了。
代枭打了一輛車,給了司機一個酒吧的位置,他掏出手機給顧小發消息:“出來喝酒。”
兩人直奔魅色酒吧,顧小包了一個包廂,代枭拎着酒瓶,喝的臉頰泛紅,他酒量不太好,沒幾杯就醉了。
顧小喝的少,他作為一個貼心的大哥哥,自然要負責這小孩回家了。
放代枭這副模樣在酒吧,恐怕早不知道被誰給惦記上了。
“行了,別喝了。”顧小搶下他手中的酒杯,這小子明顯不太對勁。
他坐在代枭身邊,一頭小卷毛可可愛愛的,顧小湊過去問:“怎麽了枭寶?”
“誰惹你生氣了?”
代枭支撐着腦袋,眼神迷醉,一臉心煩氣躁,他一雙桃花眼看向顧小:“你會不會經常夢見一個人?”
顧小點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會啊!會啊!我經常夢見我家暖暖。”
暖暖,全名溫暖,兩人同班同學,比顧小大一歲,現在就讀中國傳媒大學,最近很火熱的一個歌手,傅南枝旗下的藝人。
代枭聽顧小說起過。
代枭皺眉:“經常嗎?”
顧小點頭,怪羞澀腼腆的:“對昂~”
顧小小一臉嬌羞的捂住臉,耳朵紅紅的:“哎呀,不要問我這麽害羞的問題了啦,人家多不好意思!”
代枭的酒瞬間被惡心的清醒了幾分。
他一臉嫌棄的看着顧小:“能說人話嗎?”
顧小比他大,幼稚的要死。
要不是兩人從小認識,代枭是絕對不可能搭理顧小。
兩人第一次相識,代枭三歲,顧小小四歲。
顧小小從小就皮,他又愛玩兒,被顧衛國帶去代家玩兒,他在角落裏發現了一個精致漂亮的妹妹。
顧小小就覺得代家這妹妹很漂亮,就找他玩兒,想跟他說悄悄話,還嬌羞的親了親妹妹的臉蛋。
随後就被穿着小裙子的代枭騎在地上暴打,打的嗷嗷哭,眼淚鼻涕一起流。
顧小也是個叛逆的,被打一次,第二次就忘記了,又去找妹妹說話。
然後又被打的嗷嗷哭,衣服髒兮兮的,像在地上滾了一圈,紅通通的眼睛邊抹眼淚邊哭着跑回家告狀。
一回生、二回熟,不打不相識,兩人還奇葩的成為了朋友。
跟代枭的友誼能如此堅固,主要是靠顧小單方面的付出,他抗打。
小代枭從小就不好惹。
他沒朋友,很兇,顧小是唯一朋友。
後來出國讀書,也沒人敢跟他做朋友,主要是他不屑。
顧小露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憐的看着他:“嘤嘤嘤,你嫌棄人家了~”
代枭:“………”
代枭沉思了很久,問他:“你為什麽會夢見她?”
顧小嘿嘿一笑,正經了很多,少年眼裏帶着笑,微微眯了眯眼:“因為喜歡啊。”
喜歡?
代枭第一次迷茫了。
這就叫喜歡了?
顧小:“我媽咪說了,頻繁出現在夢裏的人,是你的身體感覺到了你的思念,替你見了一面你朝思暮想的人”
身體感覺到了你的思念?
代枭聞言,深深的蹙眉,只覺得心口忽然一刺,有什麽東西穿膛而出,悶悶的。
喜歡?
他怎麽可能喜歡一個素未蒙面的人?
代枭看着顧小,澀澀的問:“你在夢裏……能看見她的臉嗎?”
顧小詫異看了他一眼:“當然能了。”
他還親暖暖,抱暖暖呢。
代枭心裏有些不舒服,眉眼恹恹的:“我看不到她的臉。”
他看不見她的臉,沒聽過她真實的聲音,卻總是夢見她。
夢裏的聲音,是軟軟糯糯的。
一切的源頭,都讓人費解。
顧小愣住了。
顧小崩潰狀态,處于暴走狀态中:“枭寶?卧槽?啊啊啊啊啊啊!你有喜歡的人了?”
代枭皺眉,反駁道:“沒有。”
顧小一把揪住他的領子,一臉興奮:“快說,弟妹哪裏的人?姓氏名誰?”
“都說了,沒有!”
代枭暴躁脾氣就上來了,他一巴掌拍掉了顧小的手。
顧小爺才不信呢,他猛的松了一口氣,小手拍拍胸口:“我特麽還以為你變态喜歡小爺呢!”
代枭從小性格都跟他們不太一樣,他好像天生對感情淡漠涼薄,不會主動讨好誰,也不喜歡別人靠近。
他骨子裏是有點反社會型人格的。
顧小要不是以前也叛逆,是個混混魔王,為了突出自己,恐怕都不會跟代枭、傅奕川玩一塊。
回到家中,代枭腦海裏一直回響着顧小的話:頻繁出現在夢裏的人,是你的身體感覺到了你的思念,替你見了一面你朝思暮想的人。
思念?
他喜歡大眼?
大眼有什麽好的,技術爛,喜歡猥瑣發育,只會拖他後腿。
可這天晚上代枭輾轉難眠,他怎麽也睡不着了。
他又夢見了她,在那片繁花似錦的秘境中,她笑容甜美的沖他笑,圍着他轉圈圈,傻乎乎的,一點也不聰明的樣子。
卻在極力讨他歡心。
喜歡一個人真的是莫名其妙,他發誓這輩子不會喜歡任何一個女人,卻喜歡上了一個從未見面過的人。
代枭失眠了,他睜開雙眼,愣愣的看着天花板發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百度搜索:網戀靠譜嗎?
最佳回答:現在已經是網絡的時代了,所以要正确對待網戀問題,不要極端。因為沒有哪種愛情是絕對可靠的,現實和網戀都可能讓人受傷,網戀是一種心靈的慰藉,所以對網戀不必太極端。網戀不是不可信,和現實一樣也需要慎重,需要真實的了解,雖然有難度,但這是必須的。網戀跟現實的最主要區別是沒有物質的參與,感受不到生活的壓力,需要的只是幾句甜言蜜語。當然,雙方單身、真誠相對,不欺騙、不破壞他人家庭,這樣的網戀也是具備成功基礎的。
逐字逐句的讀完這篇長篇大論,代枭眉頭皺的更深了。
第二天他沒去上課,請了病假。
就這樣恍恍惚惚的又過去了快一月,薄輕語基本看不見代枭人影,這人神龍不見首尾的,經常找不到人。
不知道他在幹嘛,不知道他在做什麽,朋友圈也沒更新。
薄輕語支撐着腦袋坐在窗邊發呆,英語老師的課她基本沒聽進去,現在已經進入了深秋,窗外的樹葉泛黃開始枯萎凋零。
她給代枭發消息問他在幹嘛。
代枭:“忙。”
她就沒再繼續問,估計也不會告訴她在忙什麽。
她撐着腦袋看着窗外的風景,皺了皺眉,代枭這樣經常找不到人,那可不太行,她怎麽跟他加深感情?
本就涼薄寡淡的人,再沒有了交集,那就更不會對她産生感情。
薄輕語去代枭的班打聽過他,代枭總是請病假,隔三岔五的不在學校上課。
他在忙什麽?
薄輕語納悶的想着。
而最近的代枭都是發洩釋放自己,他人不在華國,他去了北極爬雪山,他在想一個極為嚴肅恐怖的事情。
那天跟顧小談完之後,他整宿睡不着,他百度了很多問題,在他看來愚昧又無知甚至很蠢的一件事情。
現在讓他陷入了絕境和焦慮不安中。
他需要去找尋這個問題,他不太能想得通。
他怎麽會喜歡上這麽笨的丫頭。
甚至連面都沒見過。
最要命的就是,對方還有喜歡的人,那個在他看來除了傲慢臭屁一無是處的小屁孩,大眼居然喜歡。
整整一個月裏,他做了很多極限運動,爬雪山、滑雪、潛水、高空蹦極、跳傘、地下拳擊、擊劍。
而薄輕語周末放假也會跟朋友玩玩游戲,林柔比她會玩,她對游戲不太感興趣,純屬打發時間。
12月初,薄輕語在學校裏看見了代枭。
放學後兩人背着書包一路走回去。
薄輕語問他:“最近你去哪了?”
代枭雙手枕在腦後,淡淡開口:“找尋一樣東西。”
“什麽?”
代枭哼了一聲,掉頭走了:“不可說。”
薄輕語站在那看着他離開,皺了皺眉,她低頭思考着什麽問題。
回到家中,她的手機不斷的響着,她給小貓咪喂完了東西,點開消息一看:我是你爸爸申請加你為好友。
薄輕語:“………”
這人給她悄無聲息的就删了,就留了四個字:我删你了。
最後群也退了。
她淡淡瞥了一眼,扣下手機,沒加回去,做了一頓飯,一個青菜雞蛋搭配白米飯,營養又健康。
她打開電視,是個音樂節目,悅耳的旋律在房間裏回蕩着。
當她看見電視裏的那個女孩時愣了一會兒,她的記憶向來強大,那個女孩是那天包廂裏的那個。
她過目不忘,即使過去了這麽久,她依舊能記住她。
很漂亮的一個女孩子,看起來軟弱可欺。
她也是代枭的朋友?
薄輕語撐在桌子上聽着她唱的歌《王的姿态》,鳳凰涅槃而來,終将破曉而出,翺翔九天。
薄輕語洗完碗,抱着小代枭坐在地上撸了一會兒貓,她的手機響個不停。
她點開手機,頁面上都是申請加好友的消息,我是你爸爸:“加我好友,快點!”
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命令的口吻。
薄輕語打心底不喜歡,皺了皺眉。
她點了拒絕。
對方立馬又發了條消息過來,姿态放低了一些:“不小心誤删了你的號,不好意思。”
“我說我的號被盜了,你信嗎?”
薄輕語在心裏冷呵了一聲:鬼信?
薄輕語面無表情的打下一個字:“嗯。”
我是你爸爸發送了好友申請:“大眼,你加我吧。”
薄輕語想起前段時間他帶自己玩兒賺錢,點了同意:“有事?”
代枭皺眉看着:“你生氣了?”
大眼:“沒有。”
代枭:“哦。”
代枭:“我最近都沒玩游戲,忙。”
大眼:“哦。”
“沒事我下線了。”
代枭猶猶豫豫,他一雙桃花眼笑眯眯的:“我能加你微信嗎?以後好聯系啊。”
大眼:“不加。”
薄輕語從來不加網友。
任由對方軟磨硬泡,她都沒同意,對于消失了這麽久,又這麽異常的人,薄輕語下意識的懷疑他:“你該不會詐騙犯吧?”
代枭嘴角微抽:“我能騙你什麽?”
“騙錢?”
薄輕語:“別想了,我沒錢,談錢不可能的。”
她這人對錢很看重的,騙她感情可以,騙她錢,她絕對跟他翻臉。
代枭:“我可以給你。”
薄輕語:“不要。”
代枭納悶了:“為什麽?”
薄輕語:“天上沒掉餡餅的事,除非你腦子有病。”
代枭:“………”
代枭躺在床上,手扶在臉上,他也覺得自己有病。
我是你爸爸:“大眼,能陪我聊聊嗎?”
“我爸前段時間去世了,所以我最近才沒時間跟你玩,不是故意冷淡你的。”
“我很傷心,所以……對不起啊。”
他爸去世了?
薄輕語微愣,忽然也就明白前段時間他情緒壓抑是什麽原因了。
她不太會安慰人。
薄輕語:“節哀。”
代枭:“嗯。”
代枭:“我現在沒家了,我爸走的那兩天,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隔着屏幕,薄輕語也能感覺到他的悲傷籠罩了他整個人。
薄輕語:“會好的,凡事往前看。”
“要不要我陪你打游戲?”
代枭看到這,眉飛色舞的,她果然心軟了,他嘴角上揚,還是打下了幾個字:“我沒心情。”
薄輕語也找不到安慰他的話,經歷親人過世這種事情,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的。
“能陪我聊聊嗎?”
“嗯。”
代枭:“大眼,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我大概只有你這一個朋友了,我沒人可以述說。”
薄輕語:“小卷毛不是你朋友?”
代枭一時之間忘記顧小的存在了。
“………”
“我跟他不熟,我們是在網上認識的。”
“我們能見面嗎?”
薄輕語深深的蹙眉:“你到底想幹嘛?直說吧。”
代枭僵硬住,他起床,坐在窗邊,吹着涼風,他理智稍微回籠了幾分,他向來知道自己要幹什麽,該要什麽。
代枭低頭,打了幾個字過去:“我們能在現實中見個面嗎?”
“我可以給你買飛機票,你來我的城市,或者我去你的城市,行嗎?”
代枭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麽心理,他一個最輕蔑感情的人,居然會用網戀這種最愚蠢、最瞧不上的方式喜歡上一個沒見過面的女孩。
他甚至不知道對方長什麽樣,不知道她真實的性格,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不知道她住哪裏。
可他偏執的就想見到她。
很莫名其妙,也很微妙的一個心理。
這讓他暴躁,厭煩、抵觸。
我們能在現實中見個面嗎?
薄輕語睜大眼睛盯着這幾個字,手微微頓了頓,她向來聰明,對方這麽異常的舉動,不怪她自戀。
他……該不會喜歡她吧?
等了一會兒,對方回複他了。
薄輕語深深皺眉,試探性的問:“你……該不會喜歡我吧?”
代枭一愣:“不可以嗎?”
果然……
薄輕語深呼吸一口氣,她很認真的告訴他:“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嗎?你就喜歡我?”
“我有喜歡的人,我不會喜歡你的。”
代枭抿唇:“他同意跟你在一起了嗎?”
“沒有的話,你可不可以跟我試試,我肯定比他好看。”
代枭沒忘記她說那人好看。
但他很有自信,自己一定比她喜歡的那個人好看。
薄輕語:“我很抱歉,也許這輩子我都不會喜歡上別人了,你別喜歡我。”
她這人心也挺涼薄的,有時候也有些偏執。
喜歡她的追求者不乏家世外貌都上乘的,可她沒感覺,他們都很好,只是她的內心毫無波瀾。
她心裏早已經有了個喜歡的人。
也許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上別人了,你別喜歡我。
這句話不停的在代枭腦海裏回蕩着,他怎麽都想不到對方會這麽堅決的拒絕他。
甚至連面都不肯跟自己見一面。
代枭說不清楚這種感覺,他垂眸,摸着胸口位置,居然有一絲疼痛的感覺,悶悶的,少年揚眉看向窗外,這一刻,他臉上的表情是這麽複雜。
他很想問她,真有這麽喜歡那個人嗎?
可他的驕傲和傲氣不允許他這麽做,他還不至于把自己丢進塵埃裏,被人踐踏的一文不值。
可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讓人窺探。
薄輕語回完他這句話,對面很久沒動靜,她在思考,她會不會太冷漠無情了些?
他父親剛過世,她又何必這麽打擊他。
對他說:謝謝,你是個好人,我配不上你的喜歡?
一句好人,暗含了太多貶義。
薄輕語緊緊的抿着唇,她打字:“很抱歉,忘記告訴你了,其實……我是個男人,我喜歡的也是男人。”
這下,換做任何正常男人都不會接受了吧?
代枭手機提示音響起,他看見那句我是個男人,愣了愣。
“你沒必要為了騙我編織這樣的謊話。”
薄輕語:“我沒騙你,只是希望你的真心別用錯了地方。”
代枭猶豫的問:“你是被動的哪個?”
如果真喜歡的話,他其實……也不是不能接受對方是個男人。
薄輕語毫不猶豫且堅定的回答:“我是主動的那個。”
代枭直接扔掉了手機。
他就說網戀不可靠!!!
這一瞬間,他忽然有一種被欺騙了的感覺。
他居然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代枭氣的不行。
他又覺得對方在欺騙自己,單純為了拒絕他。
但不管是哪種猜測,都讓他很懊惱。
大少爺這輩子沒主動追求過女孩子,他拉不下臉來,可又不可能輕易放手。
代枭這樣的人,一旦喜歡,除非是他自己不喜歡了,否則,他永遠會不甘心,病态般的想要去占有,想要去毀滅。
我得不到,那我就毀了你。
此時的代枭顯然比他父親收斂了很多,他還處于年輕人該有的面子傲氣的年紀。
他會消沉一段時間。
接下來一個星期,他回了學校裏,每天都是悶悶不樂的,哭喪着一張臉跟死了親爹一樣。
程野自從知道他是薄輕語的弟弟,每天對他可好了。
他一改之前兇神惡煞的态度,給自己的小舅子貼心的買早餐,他也給薄輕語買過,但她很兇,根本不要。
代枭坐會位置上,桌子上擺滿了早餐:有豆漿、油條、小籠包、煎餅、雞蛋、蔥油餅。
可謂是很豐富了。
代枭冷冷的看着程野:“程野,你有病吧?”
這人被他打了就算了,還給他送吃的?
腦子确定沒問題?
程野一臉谄媚讨好着他:“以後你就是我的小舅子了,我當然得對你好點了。”
代枭蹙眉:“你喜歡薄輕語?”
程野不停的點頭,他伸手攬住代枭的肩膀:“怎麽樣,小舅子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代枭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嫌棄道:“誰跟你是一家人?”
罵雖罵,早餐照收。
他被搞的心情不太好,早餐都沒吃,餓死他了。
他代枭就不是那種因為失戀而虐待自己的人。
他臉上的表情依舊是傲慢的,不可一世,痞裏痞氣的,心情不爽,看誰都不順眼。
程野沒事就去他面前刷好感,被打了一頓不行,又被按在地上教訓了一頓,偏偏這人跟顧小一樣能抗打,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
11月28日這天,是代枭的生日。
放學路上,薄輕語給他發消息:“放學路上等我。”
下午放學,少年單手插兜站在外面保安牆邊,挺拔的身姿,懶懶散散的。
薄輕語從裏面走出來,臉上帶着笑容走到他面前:“我請你吃飯吧。”
代枭微愣:“好吧。”
他不過生日,兩人就一起去簡簡單單的吃個飯好了。
他以為她會自己去外面的飯店吃一頓飯,大概不會豪華到哪裏去,但沒想到薄輕語居然帶他去超市。
兩人推着推車在超市挑菜,代枭情緒不太高,他還沒從被人拒絕的陰霾裏走出來。
薄輕語自己動手做飯,她讓代枭幫忙洗菜,大少爺五指不沾陽春水的,從來沒洗過菜。
代枭站在廚房難免有些拘謹,他擰起一片菜葉子,使勁的戳了戳,菜葉子都被他戳出個洞來了。
“代枭。”
薄輕語嘆息一聲。
代枭轉頭看她,一臉迷茫:“幹嘛?”
“會不會洗菜?”
“瞧不起誰呢?”
他冷哼了一聲,骨節分明的手認真的清洗着水盆裏的菜,薄輕語看他這副認真的模樣,看了一會兒,詢問他:“今天心情不好?”
他情緒明顯低落。
“嗯。”
“能跟我說說嗎?”
少年倔犟的抿唇:“不能。”
說什麽?
說小眼沒眼神,自己表白被拒絕了?
顯然不能說,有損他的顏面。
“不開心的事情,可以告訴我。”
少年依舊心不在焉的回答:“哦。”
薄輕語掌勺,她做的全是代枭最喜歡吃的菜,沒有辣的,他不太能吃辣。
他喜歡吃什麽,她都記得清清靜靜,辣椒不敢多放,生怕辣到他了。
可後來,她往鍋裏塞了一鍋子的辣椒,把菜都掩埋了,代枭被辣的冒火光,臉上的汗水不要命的往下淌,差點沒把他辣死。
今天他過生日,雖然說不過生日,薄輕語還是做了一個蛋糕,沒點蠟燭,全當飯後甜點。
顧小是知道代枭不過生日的,他直接給他轉賬88888過去:“枭寶,拿去買糖吃。”
代枭:“嗯。”
吃完飯後,天色也已經晚了,薄輕語看着他:“要不要在這裏住?客房的床單我給你洗過了。”
“用的都是新的。”
代枭:“嗯。”
他答應的那一瞬間,薄輕語唇角彎了彎,眼裏都帶着笑意。
浴室裏傳來了一陣水流嘩啦啦的水聲,薄輕語一整天心情都是美好的。
她用了一些新鮮的水果擺盤,洗幹淨放在桌子上,有代枭喜歡吃的車厘子、草莓、黑皮西瓜、紅寶石羅馬葡萄、Sekai-ichi蘋果、指橙,旁邊還有一小份蛋糕。
整個房間裝飾都很溫馨浪漫,暖黃色的燈光照射的讓人心情愉悅。
這份盛大的寵愛,不惜花費金錢和時間的,也只有代枭了。
唯有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