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流言

第二日起床他果然已經不在了,本以為趁着酒醉耍流氓可以把他辦了,可是一晚上被他困在懷裏動都不能動,最後還不争氣的睡着了。

“大小姐,你都對着鏡子嘆了一上午的氣了。”

“靜靜,你說我是長的不好看還是身形不好,為什麽辰熙就是不喜歡我呢!”

“小姐長的很好看,五官精巧,膚如凝脂,尚書家的小孫女的皮膚都沒小姐的好呢,小姐身形還未長開就已經比同齡女子高出些許,将來定會更加好看,殿下怎會不喜歡你呢。”

“靜靜格外會哄我開心,不知對着許安侍衛會不會也這般能說會道。”

“小姐..........”

在我們打鬧之際,許安的聲音在外響起。我剛忙出去,他現在可是我與外界消息互通的渠道。

“小姐,皇宮昨天出事了!”

“出了什麽事?”

“五皇子昨天被人下了毒,有人指正是七皇子殿下指使。 ”

“什麽?”

“小姐先別着急,好在昨日小姐與殿下早早離席,有相爺做正,皇上也派人查了殿下昨晚的行蹤,今日大殿之上,皇上已下召此事與殿下無關。”

“那就好了,小姐沒事了。”

“不是沒事了,是終于開始了,皇後黨終究不可能放過他。”相比靜語的放松,我卻嗅到不同的味道。

這樣的事情有一就有二,他若永遠是個平民王子,遠離朝堂,皇後或許還會留他一命,如今他入朝不管他表現的多麽不熱衷朝事,皇後都不會容他,因為他即使不争不搶也永遠不可能為她所用。昨天晚上不過是個一石二鳥的計謀罷了。能同時除去五皇子和他自然是最好,最差也會除了他。

好在好在,昨日早早的離席。不然今日如何都洗不清了。

“五皇子可有事!”

“皇上派遣了太醫院院正親自診治,已無大礙 。”

朝堂争鬥侵淫多年,五皇子又怎會輕易被一杯毒酒害死。他怕早已洞悉一切,不過是皇後黨的陰謀罷了。朝局風險,辰熙将如何自處。

我回了一趟相府,父親一見到我便知道我的來意,如今的局勢唯有兩條路可走,退出朝堂遠離京城從此做一個普通人,或是放手一博,從此走上一條機會渺茫的腥風血雨之路。父親給了我一個印章,我才知道父親不只是朝堂上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相爺,還是富甲天下的商人。天元朝夏字號商鋪全國大小店家上萬家,經營各種營生,幕後的掌門人居然是父親,父親給我這枚印章意味着他的所有産業都交到了我的手裏。可惜了他只有我一個女兒,夏字號注定不會在我手裏發揚光大了。他如今給了我這枚印章意思已經很明确了吧,遠離朝堂一世無憂。

從相府回來後我一直很想去找他,可是他已經好幾天都沒回府了,聽說皇帝給他放了假,都不需要上朝,可是他卻沒有回府,管家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府裏的人都說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湘宜也不在府裏。我心裏很是郁結,他們去了哪裏,為什麽要單獨出去。我才是她的妻子不是嗎?每天看着空空的書齋心裏沒來由的恐慌,忍不住在去找管家問問,小花園裏幾個婆子在修剪花木,隐隐能聽到她們的聊天 。

“每年這個時候殿下和湘宜小姐都會去桂山上住上一段時間,今年不知會住多久。”

“想是過幾日就回來了,殿下畢竟是成親了的人。”

“我到覺得未必,殿下與湘宜小姐本是青梅竹馬,若是沒有這個相府千金上趕着要嫁給我們殿下,他們早就成親了,他兩可是我們看着長大的 ,殿下走到哪不帶着,想當年出遠門游歷不也一直帶在身邊,殿下身邊的那些朋友都知道他們是一對,誰知道這相府小姐是誰,她身份在高貴我們殿下未必看的上。要我說殿下娶湘宜小姐也是遲早的事。”

“你小點聲,也不怕別人聽見。”

“我有什麽好怕的,這府裏除了芳華苑的人就沒外人,我們這府裏的人誰不盼着殿下和湘宜小姐好的。湘宜小姐雖說是管家的女兒,誰不知道她真實的身份是殿下從小定親的表妹,殿下都懶得跟她解釋,堂堂相府千金嫁過來就是二房。”

太陽又些烈我的頭就像要炸開了一樣,我死死的抓着靜語的手不讓她去打斷她們。

“好了好了,你少說兩句,她好歹是皇上定的王妃。湘宜小姐喜歡桂花,殿下喜歡喝小姐釀的桂花釀,這回朝堂又出了那樣的事,怕是沒那麽快回來,我們也去歇歇,這園子也打理的差不多了。 ”

看着她們一點點走遠,我的心也從焦灼一點點變平靜,麻木。

“靜靜,我不過是喜歡他而已,我做錯什麽了嗎?”

“小姐沒有錯,錯的事他們,小姐是七殿下明媒正娶的妻子,全天下人都知道,幾個瘋婆子說的話怎麽做數,讓我去教訓她們。”

“不必去,這園子他不願意待,我也不願意待,我要去住你的扶蘇林。”

那個鬧鬼的園子不過個把月已經被打理的井井有條,花木扶疏。對于花木靜靜從來就舍得銀錢,我也從不限制她,所以好多花都是難尋的稀有品種。這個園子夠大,多餘的房間也多,拆除幾間留更多的空間重樹。我給取名扶蘇林,如今不過初見規模,不過可以預見未來的風景,必會是這鬧市繁華裏的第一清幽地。

我大致在園子裏轉了一圈,除了幾棵桂花樹礙眼,其他都甚是滿意。

“許安那幾棵桂花樹我要它馬上消失,還有從王府我的房間打通一條密道通到這裏,我要極其隐秘,任何人都發現不了。”

“小姐,這……”

“小姐吩咐的事你盡管去做就是,哪那麽多質疑。”

看着許安走開,我忍不住抱住靜語,淚水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來 。

“他有青梅竹馬有什麽了不起,那些老婆子太壞了,她們憑什麽……憑什麽那麽說我。”

記事以來我好像都不曾這般肆無忌憚的哭過,很小的時候好像因為壯壯哥哥被送走也這麽哭過一回。

說起這個壯壯,他也算是我的竹馬了,他是徐大将軍的小兒子,那時我們是鄰居,她母親沒到時間就生下他了,從小體弱,所以小名壯壯,希望能長的壯一點,十歲那年越長越瘦弱,大将軍看不下去狠心把他送上不知哪座山學藝去了。想當年他走的時候哭的不比我凄慘,要知道他那十年的歲月都是我在保護他。這沒多年不見了突然就有些想他了,被那青梅竹馬給刺激了。

在扶蘇林的日子格外逍遙,吃吃睡睡了幾日,陪着靜靜去了趟城外藍山,那裏有個山谷盛産君子蘭。九月授衣,山谷裏有些涼了,好在白日裏太陽正好,許安被我指使去獵兔子了,靜靜在尋着蘭花,我一個人無事可做,趟在草地上曬太陽,索性我穿的是男裝,也沒什麽不方便的。

微風徐徐,陽光和煦,正當我要睡着的時候,突然感覺陽光被什麽給遮住了。睜眼一看倒是吓了一跳。

在這了無人煙的地方都能遇見,當真是狗屎的運去,不過轉念想想,這裏離那桂山可不遠。瞬間沒了打招呼的欲望。我們就這般大眼瞪小眼,瞪了一會,到底是他先忍不住。

“夫人好興致。”

“不及殿下逍遙。”

他許是沒料到我會這般回答,哪次我見他不是如同小狗見到肉骨頭般的沒志氣。

“小姐好了!”

好在靜靜來的及時,不然我就得破功了。

“殿下想必還有事,恰巧我也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好吧我承認自己是逃走的,明明是他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怎麽一見到他所有的事都不是事了呢,在遲一秒我真怕我鋪他懷裏去。

那晚我沒有回府裏,而是在南山上的莊園住着,莊園是我爹的,不過現在通通是我的。山上的兔子味道極好,我索性又多住了幾日,想着反正他也不會那麽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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