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蘇漾漾色膽包天,看了世子的身子,還奇跡的活了下來,被嚴加看管在世子跟前,其目的自然是為了調查出是誰派了她來的,是有何目的?

蘇漾漾能夠留在小哥哥身邊,心中甚是開心,對于其他的一切,都未放在心上,畢竟身為一只貓的時候,她的一天都未怎麽思考過,現如今借了蘇漾漾的運道成了人,她除了思考如何留在溫勳身邊,其他的都未仔細考慮過。

是以,當墨二将她當賊一樣防着,她都沒放在心上,時不時去騷擾一下溫勳,再平常,就是跟墨一讨吃的。

墨一初始對蘇漾漾很痛心疾首,可後來确實見她心思單純,他那顆老母親心又開始作祟了,時不時投喂一點零食,蘇漾漾深知自己不能靠賣萌混小魚幹了,所以開始自己學着做。

墨一年長溫勳許多,溫勳年幼時被繼母克扣吃食,是他擔負起做吃食的職責,所以他在做吃食方面還挺有心得。

因溫勳“身子骨不好”,所以他得時常備着吃的,起初是不打算給蘇漾漾的,她這好歹還是待罪之身呢。結果沒禁得住她賣萌,給了她一個小肉幹。

然後這丫頭就賴上他了。

也是因為心軟,這投喂了一次,後來次次都被那小丫頭盯上了。起初溫勳還未發覺,直到看見蘇漾漾這丫頭吃的嘴角還殘留着肉沫。

“蘇漾漾,你偷吃了!”

蘇漾漾舔了舔嘴角,認真的搖頭:“這不是偷吃。”溫勳正要斥責她說謊時,她又接了一句:“是光明正大的吃的。”

溫勳對這姑娘真的有種無力感,真要說她腦子有問題,可她又挺聰明的,自己想要的那是一定想辦法得到。可若說她是個正常女子,可一般正常女子可幹不出她那些事兒。

“蘇漾漾,你若是說了是誰派你到我房裏來的,我便放了你。”

“你還是別放我吧,我在這挺好的。”

完全就是一副小賴皮模樣,這讓他上何處說理去?兩人日常這樣的對話N遍後,前方傳來喜訊,水位降下去了,溫勳這才将心思放在公事上。

大河縣連綿下了一個月雨,水位上漲淹了不少村莊。溫勳帶領一衆朝廷官員過來時,這邊的搶險工作做的匆匆忙忙。

原以為溫勳也是個繡花枕頭,本就坐在輪椅上,來這種地方,不是添亂麽?

可誰知這位病殃殃的世子,愣是指揮着一群人挖河道,将水疏了出去,水位下退,自然與之前挖的河道有密不可分的關系。

這對大河縣的百姓而言,真是一個大好的消息。

溫勳被墨二推着出去,站在最高位能夠看清楚洪水的位置,确實要比之前要消退了許多。眼下這天氣也即将放晴,彼時大河縣這場洪災才算真正過去。

只是災害過去後,如何安置這些災民是一大難題。所幸大家都還活着,重建家園還需大家共同努力。

大水徹底消退那一日,溫勳帶領一衆百姓重建家園,他雖不能真的親自幫忙,可見他坐在輪椅上,依舊不忘吩咐手下照顧百姓,憑借這一點,不少百姓對他都是感恩戴德。

可惜,上天總要給人添亂子,朝廷那邊下發的赈災糧被克扣,仗着天高皇帝遠,溫勳看着命也不長的樣子,公然克扣赈災糧,其心可誅。

溫勳都失了平日裏溫和的模樣,杯子都被他摔壞了幾盞,既氣那些貪官污吏昧着良心克扣赈災糧,又着急那些災民該如何重建家園。

蘇漾漾看他是真心為那些百姓着想,不免心中驕傲,她看上的小哥哥果然心地善良,就為這,她也得幫忙。

只是鑒于蘇漾漾之前行為和語言都給人不太着調的感覺,她說她能拿錢來的時候,溫勳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蘇漾漾也沒在意,出去了一趟,就拎着一袋金葉子回來了。溫勳看到那一袋子金葉子,眼睛都直了:“你這些金葉子是哪兒來的?”

若是平日裏蘇漾漾不氣他,他還是樂意将蘇漾漾看成一個單純的女子的,但是若是犯了偷竊罪,那他是萬不能容忍的。

蘇漾漾嘿嘿笑了兩下,露出可愛的小虎牙,“這是我掙到的。”她有招財屬性,但也不是逆天的想要錢就有錢,但是她有一套自己的賺錢方法,以前只要是供養她的人家,招財進寶是肯定的。

現在她變成人了,肯定不能再想着讓人供養,所以她就想了一招,給人當參謀,而據她打聽到的,最賺錢的當屬賭坊,所以她溜着去了一趟賭坊。

賭坊當然不是大河縣的賭坊,而是鄰縣的,蘇漾漾還蹭了一次馬車,好生裝扮了一下,才混進賭坊的。後來自然是經過一系列波折,她才掙到錢的。

溫勳自然是不信她這麽輕松就能掙到一袋金葉子的,勢要弄清楚她是在哪兒弄到的這金葉子。畢竟現如今對外,蘇漾漾是養在世子府裏的,這些日子也沒探查出到底是誰指使她接近世子的,而蘇漾漾不知是演技高超還是真的是性情如此。

他們愣是沒有發現什麽端倪,也是因此,墨一也沒在一直防着她,只不讓她多靠近世子。

現今她頂着世子的名頭去外面騙錢,那世子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溫勳是很生氣的,對這個屢次要将他氣死的女子他竟毫無辦法,但若真不給她一點教訓,她還真的沒有一點自我意識了。

領着蘇漾漾,帶着一袋子金葉子,就讓她帶路去找究竟是騙的誰的錢。

“我真的沒有騙錢!”蘇漾漾再□□複這一句話,她有些生氣了。為什麽小哥哥就不聽她說話呢?

“沒有騙錢!那你說怎麽會有這麽多錢?”溫勳自覺原是要讓她好看的,現今卻不自覺的代入了家中長輩的角色,将這天真的有點過分的姑娘當成了小輩在教育。

她已然沒了缺乏教育她這個世界的人,既是如此,那由他代為教育吧。

彼時,他早已忘記這位少女當初如何溜進房間又如何将他看個精光之可惡了。

大約是她長得太具有欺騙性,性子又着實不像裝出來的天真無邪,他且多關心她一點也無妨。

原意是想讓墨一帶她去的,可墨一被他派出去辦正事,墨二對意見很大,且他身邊不能離人,所以最後是墨二和他一起陪着蘇漾漾一起前往她所謂掙錢的那個地方。

一路上,蘇漾漾都在強調,是那個人贏了錢,主動給她的,真的不是她耍滑頭騙人的。

可溫勳他們自是不信的,這丫頭單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那麽大一袋金葉子,價值不菲,哪個傻大頭會直接送人?

別是有什麽別的目的,只是這傻丫頭不知罷了。不過,即使是心中有萬般猜測,也是做了萬全準備才離開的,想要溫勳死的人太多,不得不防。

“你是如何到這江臨縣的?”行至江臨縣,三人坐馬車大約用了一整日,而她一晚上便将所有的事情都辦完了,這自然引起溫勳的好奇心。

蘇漾漾張了張嘴,有些委屈道:“我日夜兼程,連跑帶蹭車才到的。”蘇漾漾的速度很快,溫勳知曉,但也不至于快過馬車吧?

“你在撒謊?”

蘇漾漾擡起撩起自己的裙擺,指着自己白嫩的小腿說道:“你瞧,我腿都腫了。”溫勳被她這一大膽舉動吓到,大手握着她的小手,将她的裙子拉下來。

“女子怎可随意撩裙擺?以後不要做了。”溫勳自認見過不少形形色色的女子,這蘇漾漾絕對是能特別特殊的一位。

因為她的臉皮比城牆都厚,偏生她還一副天真的模樣,當真是要氣死個人。

蘇漾漾“哦”了一聲,現在她正處于努力做人階段,好生聽話是沒錯的,不過依照她的想法,她還是要說的:“給你看無礙的。”

就像她之前,最為防備的肚皮都給他摸了,這小腿又有何?

早知她對男人不設防,但沒想到對他這麽不設防,三言兩語,竟是把他這個大男人給說的面紅耳赤。

“這麽久了,我倒是有個問題很想問,我為什麽獨對我這般特殊?”

這話他早就想問了,只是礙于墨一墨二守在身邊寸步不離,以他的面皮是萬不會當着他們倆問這個的。只是他确實好奇,原以為她是對長得好看的男的都這般,可經過這些日子的觀察,似乎她也不是這樣。

她固執着堅持着自己的想法,對他一如既往的抱有非分之想。這弄得他十分不好意思,他雖是長得好看,但也沒見過如此厚顏膽大的女子。

所以,他很是好奇,她為何對他有那麽深的執念,他自認自己的魅力還沒到讓人一見傾心到這個地步。

見蘇漾漾在認真思考,他又想起他們初見她說約定的事兒,當時他只當她胡謅了個借口在找他搭讪,現今思考下來,好像她也并非能想出這麽個理由搭讪。

所以,他又問道:“你說的那個約定又是什麽?”

蘇漾漾眼睛睜大,他終于想起來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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