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老老老頭兒？！”張科這下子不光是手哆嗦了，直接給氣到全身都哆嗦了。
“我可以打這個醉鬼嗎？”唐佑安冷冷地盯着他, 很想動手, 但最後還是轉頭望向了宋溪辭, 征詢她的意見。
宋溪辭發了會兒呆, 立馬又反應過來：“別別別, 咱們別管他就是！”
雖然宋溪辭私人情感上，也很想要甩他幾個耳刮子。但唐佑安要真那麽幹了, 明兒個就該娛樂頭條和法制新聞一塊兒上了。何況，看張科現在混成那個慘樣兒, 也算是報應落他頭上了。
“哦……”唐佑安聽完, 将張科往旁邊推了一把，随後就松了手。
“我們上車吧！”宋溪辭說着, 轉身走到車子旁邊，然後就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唐佑安緊跟上前。
孟夢也急忙坐到了後座上。
之後宋溪辭一踩油門兒, 就給張科留下了一排尾氣。
“媽媽，我心裏苦……”張科看着那車屁股, 随後醉醺醺地坐到地上, 仰天嚎叫。
“不得了，竟然遇見了那王八蛋……”過了會兒, 孟夢開口。
“晦氣。”宋溪辭咬着牙說。
“不過，看他那樣兒，好像混得很不好啊，刺激！真他媽喜聞樂見！”孟夢說話間, 拍了一把放在腿上的包。
“我現在真的懷疑他有病，”宋溪辭注視着前方，“也是搞笑，竟然還以為我會原諒他，他難道以為他還有機會？”
“真的是，太惡心了，沒臉沒皮的，他大概完全不知道害臊這兩個字該怎麽寫！”孟夢同仇敵忾。
都說大部分人對自己的初戀會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大概就是分手很久後，就算不愛了，也會隐隐約約有種執念。
但宋溪辭只有一種想要自戳雙目的想法。當年的自己腦子一定是被平底鍋拍過，所以才會喜歡上那樣的人吧？！她真想把這段黑歷史挖出來，埋起來，再貼上一道黃符。
唐佑安聞言，側頭望向宋溪辭：“他是誰？”
“張科。”宋溪辭簡短地回答。
“原來就是他。”唐佑安蹙了下眉。
“嗯……”宋溪辭答完，随後就放了一首歌。
“這人可真是又醜又蠢。”唐佑安說。
“确實。”宋溪辭狂點頭。
“還自以為是，也不看看自己生着怎麽個樣子。大約只有眼瞎，腦子被驢踢過的人才能看得上他吧。”唐佑安繼續說。
宋溪辭滿頭黑線，陷入沉默。對不起，她瞎過，腦子也被驢踢過。
将孟夢送回去後，宋溪辭和唐佑安就也一并回到了家中去。
喂完魚後，宋溪辭想了想，又轉頭望向唐佑安：“對了，你和公司的合約快到了吧？”
“是的。”唐佑安點頭。
“那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宋溪辭問。
“就是莫名其妙的，我好像快要有一家自己的小工作室了。”唐佑安自己也還是有點稀裏糊塗的。
宋溪辭聽完，愣了好一會兒：“你公司決定直接給你開子公司？！”
“主要是趙子希工作室也想要我，”唐佑安說，“然後我公司也想要，他們倆就這麽跟電視劇裏頭的拍賣會一樣鬥起法來了。”
宋溪辭仍舊聽得是一臉懵逼。
“不過，我有多少錢呢？趙子希老師的意思是，她出一部分錢，我也要出一部分錢，她給我算了算，我大概要出一千四五百萬左右。”唐佑安說。
“等等啊，你把你錢包裏所有銀行卡和手機裏的網銀APP都調出來看看。”宋溪辭說。
“好。”唐佑安點頭，随後就取出了錢夾子。
之後，宋溪辭就挨個兒地在各大銀行APP中又是找回密碼又是登錄又是查詢地折騰了一遍。最後把所有數目加了加，宋溪辭抿了抿唇。
“你怎麽這麽窮的……”宋溪辭說。
“嗯？”
“竟然只有三百萬不到。”宋溪辭瞥了她一眼。
也是，已經幾百年沒有接到什麽戲了，加上這人原身平時花錢還大手大腳的，這樣一來，還能剩下兩百多萬也是不錯了。
至于唐佑安的爸媽，雖然很有錢，但唐佑安和家裏人關系比較緊張，她爹媽巴不得她因為沒錢花在娛樂圈走投無路然後回去學習以後好繼承家業，而且又覺得唐佑安不學好，那麽，平時怎麽還會給她錢花？
這一點宋溪辭倒和她不一樣，雖然宋溪辭走的也是家裏人不喜歡的路，但每年逢年過節什麽的，家裏人還是會給她大把的票子，都快趕上她接的戲的片酬了。
“那可如何是好？”當時頭腦一熱就答應了趙子希，結果現在……唐佑安有點兒懵逼。
“聽說可以去銀行借貸？”唐佑安望着她，“我看電視劇裏有人是這麽做的。”
“別想了，你想貸上一千萬的話，那你本身資産沒個一兩千萬，也是不行的。”宋溪辭看了她一眼。
唐佑安更加懵逼了。
“我給你吧，”最終，宋溪辭說，“往後你再還我就是。”
唐佑安聽完，豁然擡頭望向她：“溪辭，你就是網絡上大家說的土豪嗎？”
宋溪辭聽完，怔了下，而後拍了她肩頭一巴掌：“土……你才土！去掉土字兒！”
“謝謝你。”最終，唐佑安注視着她，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不客氣。”宋溪辭看了她一眼。
“果然這邊流行的那句話沒錯，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
唐佑安笑道。
“再說媽不媽的，你信不信我讓你下一秒變成草？！”宋溪辭忽然一個暴走。
唐佑安聽完，就只好立馬閉嘴了。
“好了，我回房睡覺了。”之後，宋溪辭站起身。
“嗯，晚安。”唐佑安點頭。
宋溪辭走到樓梯處後，站住步子，想了想，又回過身望着她：“以後別叫我媽，我跟你開玩笑呢，幹嘛當真啊。”
唐佑安聽完，笑了下：“好，溪辭想怎樣就怎樣。”
宋溪辭最後又看了她一眼，而後便蹬蹬蹬地往上跑了。
回到屋中，宋溪辭拿起手機刷微博時，看到唐佑安發的配圖博文，以及新換的頭像後，又忍不住笑出了聲兒。
只是，看到有人評論“小宋的指甲是亮點！果然受”後，宋溪辭又“嗤”了一聲。
之後，她放下手機，看了看自己新做的美甲，腦子裏忽然浮現出了一個問題——所以說，如果自己要對唐佑安這樣那樣的話，還得先卸指甲啊……
等等，想啥呢！
另一邊，常也在煮好一大海碗面條後，擱上此前做好的澆頭，就這樣轉身出了廚房。
“啊，小也，我好累哦！”這時，只聽咔嚓一聲響，室友吳玲玲就打開門走進了小客廳中。
“怎麽啦？”常也一邊走，一邊問。
“臨近下班的時候，傻逼上司突然拿了一堆活兒過來讓我趕，一直趕到這時候才收工，受不了，”吳玲玲耷拉着肩膀走到常也旁邊，然後俯身嗅了嗅，“好香哦，想吃！又準備直播吃東西啦？”
“對。廚房裏頭還剩了一些，你要不去盛來吃吃？”常也眉梢微挑。
“好耶！”吳玲玲聽完，立馬就回血了。
“對了，我已經把衛生間的下水道疏通好啦，你也可以先洗澡！”走到卧室門處的時候，常也又側身對她說了一句。
“嗯嗯，小也我愛你！Mua！”于是，廚房那邊飄過來了一句話。
常也聽完後，笑着搖了搖頭，然後就端着東西走到自己房間，坐到電腦前了。
此時，桌子上已經擺好了三大海碗的面條。沒錯，她現在除了做演員之外，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吃播。只要不在劇組，每晚七點鐘，她都會定時打開直播間，然後面對着網友，吃下許許多多的東西。
吃完後，消化一陣兒了，又會開始打打房間裏的沙包，做做平板撐，仰卧起坐，舉舉小杠鈴等等，用來防止熱量轉化為脂肪，保持好身材。
看了下時間，還差十五分鐘。于是常也又點進了今早自己在閑魚中挂出去的自己為數不多的奢侈首飾頁面。原本，有個人是答應下午和她面對面交易的，結果一直到現在，那人都不搭理她了。
“芸姐，是我，常也。我想問問，你能借我兩萬嗎？”最終，常也思考半天，還是拿起手機，給陸芸打了個電話過去，“我會盡快還你的。”
“兩萬？好，你最近，比較缺錢啊？”陸芸問。
“我……弄髒了別人一件……挺貴的衣服。”常也回答。
“很貴的那種啊？”
“二十幾萬……”常也看着電腦屏幕中自己在閑魚裏挂出去的首飾，舒出口氣。
陸芸是常也拍戲以來認識的一個朋友，人挺好，雖然不火，但家裏挺有錢，她也沒想過要多火。
“好吧，那你這個月的債務呢？還清了嗎？”陸芸又問。
“沒，我想……我盡量湊一湊。也就剩這最後三十來萬沒有還了，如果不是出了那檔事兒，我差不多就可以松一口氣了。我想和他們說說我下個月還行不行，然後從現在開始，我盡量勤奮一點，看看能不能湊齊。”常也回答。
“你目前手裏有多少錢？”陸芸又問。
“二十四萬。”常也回答。
“那我轉你五十萬好了，你先把那些都一塊兒還了，別這麽拼。慢慢來，以後等有錢了再還我就好了。”陸芸說。
“芸姐……”
“其實我早就想幫一下你的，只是你一直沒有開過口，我又很清楚你這帶刺兒的性子，自尊心強，又比較執拗，就沒主動說過。不過，這次既然你開口了，就讓我幫你一把吧，好麽？”陸芸說，“而且快過年了，讓自己要開心一點吧。”
常也握着手機，電腦屏幕中的光映在她的雙眸中，泛出了微微的藍：“芸姐，你覺得，我是不是一個窩囊廢？”
“哪兒的話？你一個人挑了那麽重的擔子，兩年時間內還了幾百萬高利貸，一般人還真做不來，”陸芸嘆氣，“你會過得這樣艱難，是你父母的錯，不是你的錯。不然，你掙的錢都可以在二三線城市買套小別墅了對不對？”
“可我，真的很想很想變成那種非常厲害的人。那樣，就算以後對象是豪門，也沒關系，不用在去人家裏做客時被人父母當着衆人面一口一個‘不要臉、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下等人就該回自己該去的地方待着’那樣地羞辱，”常也說到這兒，唇角略略向上翹了一下，“完後對象還覺得不能太較真兒。對，是我太較真兒了，所以，可能我們真的不适合。”
“小也……”
“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的。”常也低頭看了看鍵盤。
“确實豪門經常都會講究門當戶對什麽的，就算咬牙進去了，也還是會有穿不完的小鞋，我嫂子，我看着都心疼，我是完全能夠理解的。不過，加油！總之，我先把錢轉給你，你乖乖收下，好嗎？”陸芸的聲音聽起來溫溫柔柔的。
“好……”常也張了張口，“謝謝芸姐。”
“嗯，好啦，那你把賬號發我一下吧！我看下能不能給你同行轉，實時到。我先挂咯。”陸芸說。
“謝謝。真的。”常也哽咽了一下。如果不是真的走投無路，她真的不想借別人錢。
過了會兒後，果然，陸芸就将錢轉過來了。
常也收到後，立馬就翻出了備忘錄中保存着的周亦賬號，然後将錢給她轉了過去。
完後，常也看了看時間，就打開登錄直播間，将吃的東西擺到電腦前，又把旁邊的小燈挪過來了一些：“哈喽，我來了！”
慢慢的，直播間中的人就變得越來越多了。于是，常也撸了撸袖子，拿起筷子，就挑了一大束面條，哧溜一下全部吸入了口中。
“果然還是看小也吃東西最爽了，霸氣！”
“沒有一大坨一大坨的辣椒醬哎今天，感覺好像不夠爽？”
“不好意思啊，最近嘴巴有點幹，就不太敢吃太辣的，等我好了就做大盤尖椒雞給大家補上吧！”常也說完，笑了笑，又埋頭吃了一大口，點點頭，夾了一塊牛肉，“今天的澆頭是筍幹炒牛肉，喏，這麽大塊的牛肉，給你們看看……”
“小也下次吃小章魚好不好？爆頭并一口吃進去那種！”
“我也想看小也吃辣炒小章魚！”
“就我想看小也想吃水煮小章魚嗎？”
于是，常也又吃了幾口面後，笑了下：“好啊，不過，悄悄問一句，會有人給我打賞嗎？”
這句話一說完，直播間裏頭的打賞消息瞬間就快速地滾動了起來。不過，金額都是比較小的那種。常也入行吃播界有一段時間了，不過并不是特別火的那種，大概是因為她吃的東西其實在吃播界還是不算特別多，但月入小幾萬還是可以做到的。
就在這時，一個叫做“一盞浮華”的人開始給她不停地送起了高價禮物。
常也拿紙巾抹抹嘴，本想感謝來着，結果人打賞得實在太快了，她就只好說：“感謝一盞浮華打賞的一二三四五……N個游輪兒，想看我吃什麽的話，記得一定要告訴我哦！”
……
轉眼間，春節是真的到了。
宋溪辭今年難得地在年三十回到了家，和宋建軍還有林杏一塊兒過年。
一大早的，宋溪辭洗漱完剛一下樓，就聽見林杏和宋建軍兩個人在廚房裏頭吵吵。
林：“我都跟你說過幾遍了，雞蛋要用小火煎才好看！你看你，又煎得黑乎乎的……”
宋：“所以你為什麽要讓我煎蛋？”
林：“因為不會就要學啊！”
宋：“我不煎了，你自個兒弄。”
接着，便是撂鍋鏟的聲音。然後，宋建軍就黑着臉從裏頭走出來，在客廳沙發處坐下了。
“醒了？”看見宋溪辭後，宋建軍擡頭問。
“嗯，”宋溪辭揉着頭走過去，“大年三十的，你們怎麽還一言不合就吵啊。”
“誰想和她吵？還不是她總看不慣這樣那樣的，我有什麽辦法？！”宋建軍說着，就拿起刀開始削蘋果。
宋溪辭點點頭，也不想多說什麽，只是拿起一個香蕉剝開咬了一口，并打開了電視機。
“都要吃飯了還看什麽電視？！”這時，廚房裏頭又傳來了林杏的聲音。
于是，宋溪辭朝那邊看了看後，就又關掉電視機，拿着手機翻了起來。
“給她拿一半兒過去。”這時，宋建軍将削好的蘋果分開一半兒，遞給宋溪辭。
“哦……”宋溪辭接過手後，站起來走到了廚房中。
“媽，爸給你的。”宋溪辭将蘋果遞過去。
林杏聽完，愣了下，将蘋果接過去，罵了句：“真是不會削，肉都沒剩多少了。”
罵歸罵，罵完後，林杏卻又還是咬了下去，并且揚起了唇角。
宋溪辭看着她，舒出一口氣，真的很費解。
吃完早餐後，過了會兒，林杏就打扮得漂漂亮亮地下樓了。
宋建軍見狀，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後，冷笑開口：“多大的人了，還打扮得像個花蝴蝶似的。”
林杏聽完，也是冷笑：“關你屁事，花蝴蝶就花蝴蝶，花蝴蝶我要去逛花園了，拜拜。”
說完後，林杏就打開門出去了。
于是，宋建軍啪地一下就将遙控器拍到了桌上：“溪辭，你說她什麽意思？逛花園，她外面有人了？！”
“不知道。”宋溪辭看着電視上被人捅了一刀正在噴血的男主，搖頭。
“你發消息問問她去哪兒了，中午回來吃飯不，大年三十的。”宋建軍說。
“哦，”宋溪辭聽完，就拿起手機給她發了消息過去，“媽，你去哪兒了呀？”
幾分鐘後，林杏回複：“和你小楊阿姨逛商場呢。不一定回來。”
“她陪小楊阿姨逛商場去了。”宋溪辭轉頭對宋建軍說。
“成何體統！大年三十的，把自己男人女兒丢家裏，陪一個外人逛商場！”宋建軍聽完，立馬就暴走了。
宋溪辭總覺得這話聽起來隐約有點耳熟。
“那她午飯要回來吃嗎？”宋建軍問。
“不一定回來。”宋溪辭說。
于是，宋建軍握了握手，站起身來，之後說：“溪辭，我看我們後院池子裏那王八不錯，我們去撈起來炖了吧。”
“王八？你是說我媽新買的那個……寵物？”宋溪辭吃驚。
“對。”宋建軍說着，就氣鼓鼓地準備往後院走。
“別啊爸！您這是火上澆油啊！”宋溪辭急忙阻攔，“她回來會撕了你的！好歹曾經也是跆拳道選手！雖然很久沒練了……你應該不想變成手撕雞的吧！”
“我又不是打不過她，只是每次都讓着她而已……”宋建軍嘟囔道。
聽完這句話，宋溪辭愣了下。
過了會兒，宋溪辭問：“爸，其實你挺愛我媽的，對不對？”
宋建軍聽完，瞥了她一眼：“一把年紀了，什麽愛不愛的。”
說完，宋建軍點燃了一根煙。宋溪辭歪了下頭，沒繼續說話。
不過，好歹是勸住了宋建軍。不然，大過年的，她家可能要釀出一樁血案了。
最終，王八沒被炖，林杏也還是回來了。其實，她只是去逛逛，順便買點早上發現缺少的食材而已。
晚上三個人一塊兒弄了桌年夜飯吃後，就又坐到一塊兒看晚會了。
但宋溪辭基本沒怎麽看進去，只是一直在看微信列表中自己和唐佑安的聊天記錄。
兩個小時前，唐佑安說要先去忙了，然後就沒信兒了。
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挽弄着發絲，宋溪辭看個晚會越看越煩躁。
就在宋溪辭準備問她“還在忙嗎”的時候，唐佑安突然就發了個小視頻過來。
點開一看，只見她拍的是一大桌飯菜，不過鏡頭一直搖搖晃晃的，抖得有點兒可怕。
“劇組今天終于不摳了，帶着我們來吃好吃的了。”之後，唐佑安發了一條消息過來。
宋溪辭看見後，瞬間樂呵了，打字：“笨蛋，今天畢竟是過年啊，特殊日子，當然不可能還是吃盒飯了啊！”
之後，又過了會兒，唐佑安回複：“我也想和你一起過年。”
看到那句話後，宋溪辭握着手機愣了好一會兒，最後笑了起來：“明年一起過。”
“可是我們還有幾個月就散了，到時候真的可以嗎？”唐佑安又問。
這一問，瞬間就将宋溪辭給問倒了。她好像，總是會忽略這件事。甚至，上次給了唐佑安一千萬後，都沒有打借條。
“散沒散我都陪你過。”最終，宋溪辭發了這樣一句過去。
“好！哈哈，溪辭你看，這麽大的龍蝦！”之後，唐佑安又拍了一張糊不拉叽的圖過來，“比我手臂還粗！”
“溪辭你吃過這個沒有？這個叫烤乳豬。”
“溪辭，這盤菜好辣，我吃了兩口就快變成《東成西就》裏的歐陽鋒了。你不能吃。”
“溪辭，這個筒骨湯好好喝，特別鮮，等你回來了我熬給你喝。”
“溪辭，我吃撐了，如果我有兩個胃就好了……”
“傻子。”宋溪辭回完，唇角上揚。
“我們劇組在去看煙花的路上了，聽說是影視城買的，不知道好看不好看。對了，我們劇組真的好好玩。”過了會兒，唐佑安又發了消息過來。
“應該會很好看的吧。說起來，感覺你和大家真的相處得還挺不錯的啊……”宋溪辭發完後，笑了笑。
有種孩子終于長大，可以獨當一面了的感覺，但同時又有一種不知道孩子以後會不會因為不再那麽需要自己，就和自己的距離變遠了的惆悵感。
“嗯……啊，炸了炸了，好漂亮！”幾分鐘後，唐佑安又發了條語音消息過來，聲音中洋溢滿滿的激動。
宋溪辭看見後，正打算回複，結果唐佑安就給她彈了個視頻過來。
宋溪辭怔了下，随後便接起了視頻。然後，唐佑安的臉就出現在了視頻中，只不過，光線太暗的關系，叫人不能看太清楚。或許是因為在走路的關系，唐佑安還輕輕喘息着。
“你幹嘛啊……”宋溪辭戴上耳機，笑着說了一句。
“導演說，煙花的話，要和自己覺得最重要的人看才有意思……”唐佑安吞咽了下，将攝像頭切換到後置，舉上高空，對準煙花，“我想來想去，我最重要的人，就是你，所以，我要和你一起看……”
搖搖晃晃的屏幕中，煙花一個接一個地竄上高空，又接連炸開，很美。宋溪辭看着看着，哽咽了下，然後抹了下鼻尖：“你可真是，真的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