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回家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提起江的衣領,對着江來了一拳
“有病吧”
江好好的睡着他的覺,哪想到跑出個瘋子來,然後看到了黎凱立馬改口了“凱凱,你怎麽來了”
“我受夠了,要那女人離開我身體”
江揉了揉被黎凱打得黑眼圈的一只眼睛“你想要離開就離開啊,爸爸也沒有辦法,更何況當初你不是願意的嗎”
“你他媽在放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有辦法,總之你要幫我把這靈魂給弄走”
“憑啥啊”
“憑你是我爸”
“呵呵呵呵,好笑呢,這時候知道叫我爸了,平時誰說的再也不要認”
黎凱把腦袋仰得很高,一副我狂我炸我吊炸天的樣子。
“得得得,其實也不難,湊齊81個靈魂後你就可以脫離她了”
“騙鬼吧”
黎凱的氣消了下來,為了做好敗家子的堕落,他立馬就向江說道
“那個誰其實我回來還有一件事,你手上有錢沒,最近我手頭有點緊”
當我再次見到木子李,她的表情很憔悴,我不知道她發生什麽事情了,但是戀愛中的女人總是喜怒無常,患得患失的。
我坐在樹枝上,黑影憧憧中,撐着下巴看着裏面,如果沒有以前的經歷我肯定不會有這麽大膽的動作。
不得不承認木子李的字寫得比我好看,燈臺下秀氣的手在寫着什麽。
寫完之後木子李秀氣的手就開始收拾東西,櫃子裏面搗騰着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然而我卻看得眼睛瞪大了,生氣的離開了。
我為什麽生氣呢?因為我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一幕,那塊小石頭和那幅畫原本是我送給木子李的,但是她沒有好好珍惜扔到垃圾桶裏去了,然而我們另一個好朋友汐戈送她的東西卻收着,既然這樣你就去死吧!
我邪惡的想着,我看到了紅色曼珠沙華開滿了她的身上。
我踮起腳尖,在黑夜裏旋轉着旋轉着,黑色的長發飛舞着,詭異的笑聲在暗夜裏徘徊。
在白護沒有看到的地府方,木子李的身影消失了,仿佛不存在了一般。
☆、死亡
最近我總是莫名其妙的哭泣流淚,心髒一抽抽的疼着。
以前媽媽說心髒疼是因為親人要離開了所以有的心靈反應。
我把腦袋埋進膝蓋中,孤獨恐懼布滿了我,總覺得我好像沒有了朋友,代穆的聲音我聽不進去,我狂躁的只感覺旁邊在叽叽喳喳發出噪音。
“滾,你走”
我摔一切所能摔的東西,暴躁的希望一切能毀滅。
江說“你個姑奶奶的,你回去摔自己東西去”
代穆把我攬在懷裏“護護,護護,你聽”
我雙目無光中。
……
有時候我固執的認為我們的友誼會一輩子,可是一輩子太長,半路就鬧騰了。
我總是害怕失去木子李,有時候我也不明白我是真的不想失去這個朋友還是舍不得這幾年的情誼,因為有時候我覺得自己說出來的話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
我不想失去了,因為我真的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失去了。
希望還來得及挽回,我不知道我在木子李房間看到的是什麽但是我害怕。
“阿穆,你幫幫我,我不想失去我最後一個朋友”
我趕到木子李家裏時,樓下120救護車正從我旁擦肩而過。
木子李家空無一人,只有那流淌而下的血一點一點從木子李的房間漏了下來。
在那個醫院,我看到木子李蒼白的臉。
“木子李,木子李”
我看到穿透門而過的她,木子李在對我微笑。
“木子李,別走”
我想要拉住木子李,手卻穿透她的手。
“護護”
很高興她認得我。
“為什麽要走,你還有你的父母弟弟,你為什麽要自殺”
木子李沒有回答我的話,她的笑容一點一點淡了下來。
她的手握着拳頭對着心的方向,越來越遠,離我越來越遠,我追着她,撕心裂肺的喊着“木子李,別走”
周圍異樣的眼光向我望了過來,仿佛在無聲的告訴我這是一個瘋子。
“護護,沒有用的,別追了”
“一定有方法可以救她是嗎?”
我雙目咄咄望着代穆。
“沒有”
代穆望着我轉頭就走。
我追着代穆,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醫院轉彎處,不相信他會不出現,我使勁找着他,跑回江的那裏“江,什麽辦法可以使靈魂回體”
“這麽激動,那我問你,你到底有搞清楚你的朋友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還是成了植物人”
“我不知道,我看到她的靈魂從身體跑了出來,既然我有辦法死而複生她也一定可以是嗎”
“可以松一下手嗎?我被你搖得快忘記了”
“哦,對不起,我是真的很着急”
“你不是之前還想着她死嗎,這時候怎麽那麽着急”
“沒有,我為什麽要想要我的好朋友死”
我沖着江吼着 ,吼完後我低下頭看着地下“對,我承認我确實有過這樣邪惡的想法,但是只是那一刻,這不是真的,這不是來自內心的想法如果木子李真的死了我會後悔痛苦的,很奇怪吧有時候自幾并不那麽了解自己”
“有一個辦法,傳說地獄之瀕有一種無心果 凡人食着能使魂聚,死而複生,但是傳說畢竟是傳說對于你的朋友到底有沒有用我就不知道了”
“地獄之瀕,無心果,我要如何才能找到地獄之瀕”
“這,就需要他的幫忙了”
江指着的方向是代穆的方向。
我跑過去,拉着代穆的手“你會幫我的是嗎?”
“護護,她不可能活過來”
“為什麽”
兩雙對視的雙目中,承載着太多太多情緒,所以默默無言。
只是因為很多事你忘記了
……
☆、人間地獄是滄桑
地獄之瀕,又稱人間地獄,不同于真正地獄,這是由傳說中創世神盤古的一滴血淚聚成,不知何處又無處不在。
地獄之瀕的路口無論你怎麽猜都猜不到那是人心的結果,越是邪惡的力量越是能找到入口,集齊四種力量
如果你擔心這個世界找不到邪惡的力量你就錯了,處處都是,所以我們很快找齊了
第一個罐子裏,房間裏床上躺着一個29歲的中年人,刺眼的白光從窗戶照了進來,他戴着眼睛玩着手機。
這呢就是我的好表哥。
表哥家并不富裕,從農村來的父母撿廢品送他讀大學,讀完三本大學後高不成低不就,不願意做累的工作也不願意找沒面子的工作,就這樣不想去找工作做事,整天待在家裏,一覺睡到12點再出去呆半天,回來之後就繼續呆房間玩手機,不和父母說一句話完全沒有交流。
我也試着和他交流但是我從來沒有跟他說過超幾句的話。
然而哪有不漏風的牆,這一家的爸爸就天天喝酒,這一家的媽媽每天用幸苦的工作麻痹自己。
支離破碎就差一點事了。
第二個罐子裏裝的是一個老奶奶一個人坐在院子裏,搖椅不斷的上下搖動,偌大的院子裏只有一棵綠色的棗樹立在中間,老奶奶沒有子女,她帶的子女都是領養的,如今她的養子女成群卻唯獨遺忘了她。
第三個罐子
漂亮的女人蹲在廁所裏,血水從身體裏流了出來,那個已經成了型的孩子就這麽順着一起流進了廁所。
縮成一團的東西就是她與另一個男人的孩子,不過她一點都不在乎,誰會有聖母心去在乎一個還未出世的孩子,上完廁所後,輕輕的一按,水流就把那孩子沖了下去,幹幹淨淨,不流一點血絲。
第四個罐子
小熊慘烈的叫着,抓捕小熊的幾個人興奮的想着熊掌熊筋,那閃爍着的欲望之光平靜的臉面擋都擋不住。
沒錯這四種力量就是邪惡的力量,只見罐子裏的幻影飛向天空,閃爍着螢火蟲的光芒的罐子越飛越高,直至融為一體。
“這個給你”
“刀”
我搖搖頭,我這麽柔軟的小女子怎麽可以用這麽鋒利的東西。
“拿着吧,代穆的刀施了法特殊情況你可以用來防身”
而且到時候他和代穆将失去法力。
沒有時間來啰嗦 ,在代穆與江的作用下那四個罐子猝然融為一體,剎那間萬丈光芒,金光遁地,地面波光瀾瀾。
只見望不見的水面映入眼簾,還沒反應過來,代穆就拉着我跳了進去。
“啊啊啊”
我在水面亂撲通。
“我還沒有準備好呢,我的眼罩,我的耳塞”
“你傻不傻,看看”
我信着江的話睜開眼睛,只見金色的水面我們三人沉于其中。
代穆在前面引着路,模糊的遠方逐漸清晰明亮。
……
☆、處處危機
從水裏游了出來,灰暗的地面,往後望湖面眨眼消失了。
有什麽東西一口咬上了我的手臂,我睜大了眼睛,神情很是銷魂,低頭看到一個人頭骷髅,嘎嘣嘎嘣咬着我的手臂。
“啊~”
尖叫過後我很快恢複鎮定,抓住骷髅頭就往地下啊的一甩。
骷髅頭在地上滾了幾圈 ,碎了。
“你流血了”
“沒事”
我咬了咬牙,臉上蒼白一片。
沒事個鬼,那骷髅咬了我一塊肉,居然,他們還真以為沒事的往前走,誰叫嘴倔呢早知道就撒撒嬌說很疼好了。
這是一條懸在懸崖峭壁的路,我緊緊扶着牆壁不敢往下看。
腳踩着地下,石子往下掉,然而掉下去卻無聲,我只能用手抓住岩壁,可是在光滑的岩壁上卻讓我摸到了非常惡心的毛毛蟲,足足有手掌那麽大。
顧不上害怕閉上眼睛又睜開眼睛,我
加緊步伐跟上江和代穆。
幸好沒有發生什麽事情,懸崖絕壁很快就要走完,前面鎖鏈吊着的橋就在眼前。
重力襲來,我被什麽東西拖了下去,下意識的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東西,于是很不幸的代穆和江也被我拖了下來。
下沉下沉,還有我的尖叫聲,下面一棵樹給我緊緊抱住了 。然而還沒來得及抓住江的手抓住我,我一點點下沉,情急中抓住了代穆。
“呸”
江吐了一口沾上灰塵的口水。
“白護,你這是存心的吧”
我不說話,因為快要支撐不住了,江抓着我,我抓着代穆,代穆抓住樹枝。
“江,我松開了啊,實在對不住”
一個人死總比三個人死好一些。
“你不開玩笑吧,白護,你要把我松開,我不抽死你”
“你來啊 來啊”
我對着江露出得瑟的臉,好像一副生怕江不抽我,突然我們聽到咔嚓咔嚓咔嚓的聲音,我和我的小夥伴都驚呆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第一個摔地上,他哎呦一聲,然後我們相繼摔了下去。
“哎呦,蠻軟的”
江笑嘻嘻一副死後餘生的表情。
當然軟,我們倒在一頭巨蟒身上,黑色的鱗片閃閃發光。
“卧槽,我看到了什麽 ,這家夥對我笑”
“我也看到了”
這詭異的一扭頭,巨蟒笑得人畜無害,牙齒露了出來,然後對着我們一吼~
口水,和嘴臭,相信我和江是一樣的感受,我看到他也用手把鼻子堵住,但是我看到江的臉時,噗的笑了出來。
巨蟒開始翻身了 ,我笑得一個抽泣,猛地甩到尾巴上,緊趴伏在尾巴上 ,江和代穆早已一個翻滾從上面跳了下去。
巨蟒甩得太快,甩得我暈頭轉向。
只看到江和代穆張大了嘴巴在跟我說什麽,具體說什麽呢,不知道。
啪的巨響,我的腦袋随着尾巴給甩到岩壁上,身上散架了,就算手沒勁了,我牙齒還有勁,我一個用力牙齒就咬進去了。
再來幾回,我就真的翹辮子了。
江試着把巨蟒引到空曠地盤,這貨一扭一扭很帶勁的跟着代穆走,仿佛知曉了兩人算盤,見狀代穆避無可避縱身一躍跳上巨蟒的腦袋,于此同時我終于想起了代穆給我的那把刀。
對着巨蟒的那朵小花刺的進去了,我猛地被甩出去,身體再次撞到岩壁 。
一口血從嘴裏吐了出來。
我虛弱的趴伏在代穆的肩膀上,吐槽道“怎麽總是在受傷之後才有人救我啊”
“因為這不是電影妹子,你沒看到你家代穆背你爬岩壁很累嗎”
“是呀,是應該很累,阿穆你能多跟我說一句話嗎?”
我話鋒一轉“瞧,我說什麽呢,看你們兩爬岩走壁多像兩猴子啊”
不在多言,後面那條被我戳了小花,被代穆刺了眼睛的巨蟒正着急的拍着岩壁,企圖再次把我們拉下來,只可惜已經走到鎖鏈那裏了。
一走上鎖鏈,我就怕了,因為看得遠所以一直以為是很多條鎖鏈組成的橋,哪是很多條,眼花缭亂明明就是一條,因為是一條,我不好意思賴在代穆的背上。
“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好,不過你能行嗎”
“怎麽不行,瞧瞧,身體好着呢”
“ 你別到時候哭”
江好笑的說道,先一步走了。瞧江走得穩穩當當,我就鼓勵自己沒有問題,然後一鼓作氣。
走向鎖鏈我就想哭了,鎖鏈在搖動,我越是緊張它就搖得越厲害,不僅搖了還要蕩了起來,一個激靈我趴了下來,一點一點用腳爬過去,晃起來了,不是這樣的啊,剛剛江走時沒有這麽大的晃動啊!
我從左邊晃到右邊,弧度大得就像在游樂園玩的刺激游戲,只是這裏沒有安全設施,我要是真的掉下去就真的屍骨無存了。
“小護站起來,不要爬着走,站起來,不要讓他們感受到你的害怕”
“站起來,我做不到,做不到”
“你可以的,試一試”
“不行”
☆、熟悉
我現在是連眼睛都不想睜開了,耳朵特別清楚,聽到鎖鏈發出刺耳的聲音。
我好難過啊,好想哭,不知道為什麽所有的磨難都到了我的身上,明明我又沒有做壞事又不富裕,但是所有的災難都在向我湧來。
“相信自己,聽一聽你內心的聲音,聽一聽”
聽,我只能聽到鎖鏈的聲音,還有那是木子李的聲音,對啊,我是來救她的,不可以這樣憂傷下去了。
我試着站起來,勾住鎖鏈的腳一個用力抓住上面的兩條鎖鏈,腳又重新站了起來,我有了勇氣。
心一橫,快速的跑了過去,速度太快,還沒來得及煞腳又與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在我倒地的前面立着一個牌子“憂傷谷”
還有一小行字,行人請留步,走前一步,若上黃泉莫回頭。
好熟悉的字體 ,歪歪扭扭。
我撐起來哈哈一笑“也不怎麽可怕的樣子”
路面寬闊起來,視線明亮了,綠色的葉子成片成片出現眼前。
天空中飄着無數只色彩斑斓的東西,大泡泡小泡泡,我頂着一個小泡泡惡作劇的落到代穆身上。
泡泡在他黑色的衣服上啵的消失,我就發出莫名很高興的聲音。
我看到代穆背後落着的是什麽之後,我就笑不出來了。
“怎麽了”
兩人同時反過頭來,我卻吓得一個哆嗦,腳往後退 ,他們還在問“怎麽了”
腳崴到了,摔到額頭,顧不上額頭上血流成河我就開始跑。
我沒有看到我腳下的路 ,一寸一寸變成美麗的鮮花。
我直覺跑累了,才停下來,往後看已經看不到代穆和江的面孔,那邊是盡頭,美到空氣都靜止的遠方。
鮮紅的薔薇花大把大把的開在腳下,腳下仿佛有魔力,走在哪裏哪裏就爬藤開花。
☆、幻覺
這裏真的是我最喜歡的世界,空氣如此清晰,我深深呼吸一口。
“喜歡嗎”
我看向從薔薇花中走出的人,下意識後退一步。
“木子李,你”
“你一定想問我為什麽在這裏啊,你傻啊,今天是你結婚的好日子,快,拿着花”
木子李把手上金黃的向日葵交給我 ,我有點摸不清方向的接過花。
低頭看去,我看到我的身上一襲白色的紗裙。
“來,把妝在畫一畫,你瞧你這麽大的人了還總是毛毛糙糙,都要結婚了”
木子李一邊幫我撲着粉底啰哩巴嗦的說道。
木子李的手很溫柔。
“等等,鞋帶子散了”
白紗裙下一雙繡花式樣的白鞋子。
我低頭看到木子李蹲下來為我系鞋帶子,只覺得眼眶好像濕了。
一步一個腳印,我跟着他的步子走着,婚禮進行曲的聲音熱熱烈烈的響着。
“一拜天地,拜”
“二拜高堂,拜”
“夫妻對拜”
彎腰低頭看到腳下花團錦簇,而這裏只有我的家人和親朋好友,這是屬于我的世界。
木子李作為伴娘陪着我,我盤着腿和她一起在床上吃葡萄,這一刻我們聊了好多好多,女孩子之間總是有那麽多的話題,七七八八,從以前聊到現在,從班上哪個男同學跟你有暧昧聊到詭異的生死
“護護,你是我唯一的好朋友”
我覺得我好像等木子李這一句話等了好久好久。
“木子李你也是我白護的好朋友”
“護護,都說這人一旦結婚,有了孩子後這友情就會淡,你不會結婚後就跟我越來越遠,那這樣我會傷心的”
木子李的神情很是鄭重,我卻覺得她這是開玩笑。并拍胸口保證“那是,我才不是那種人,我和木子李的友情一定會像這一顆顆葡萄永遠圍在一起,就像這樣”
我把盤子裏的葡萄一顆顆擺了出來,圍着我和木子李,還少了一顆,我把剛要吞進肚裏的葡萄從嘴裏拿了出來在衣服上拭拭口水。
“擺成”
葡萄做成的大圓圈圍着她圍着我,我琢磨着是不是應該把他也加進來,想曹操曹操到。
婚房門外傳來腳步聲,木子李笑笑說“接下來這一切交給你了,好好享受你的新婚之夜”
“謝謝”
☆、婚後
我等待着蓋頭被掀開,很快一雙手挑開了紅蓋頭,紅蓋頭飄飄然落在地上。
我看着他,小聲的喚了一聲“阿代”
他說“嗯,害羞了”說這話的時候挑起了我的下巴,輕輕的落了一個吻。
我撲向阿代把他壓在身下,狠狠的在他的手上咬了一口,直到手上留下了個永不磨滅的印記才滿意的在阿代的臉上親了一下“我告訴你,你娶了我,以後你就是我的了,不可以負我,要愛我,疼我……”
阿代握緊了我的手“好,生生世世”
我主動吻上阿代那薄涼的唇,阿代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下一秒白護就被壓在了身下。
我掙紮着,怎麽着我也要掌握主動權,我試圖再次把阿代壓下去,估計是發現了我的企圖,所以阿代死死的壓着我,加深了吻,懲罰着不專心的白護。
在我被他高超的吻技中喪失自我時,阿代的手落在了我的喜服上,喜服被解開了。
阿代的吻向下挪動,當他吻着白護脖子時,我突然感覺到身體一涼,這衣服是全部被阿代脫下了,只剩下一件裹胸和一條內褲。
我想要掙開阿代的手去穿上衣服,奈何阿代壓我壓得太緊了我了,平時我那麽大的勁使不上來了。
……
“早安”
“早”
他在我的額間送了一個吻,我開心的在白色的床單裏面滾了幾圈,柔軟的,好喜歡,一天就這樣開始了。
透過朦胧的窗戶,顯然天還未亮。
桌上一碗白粥,一杯牛奶,一個蘋果,和一些散落的葡萄。
我看了一眼窗外正在剪花枝的男人,總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居然這一片花花綠綠的草地都是自己家的,很久以前她就夢想着在靠近城市的邊緣有一個草原,草原中間就是她的家,房子前面有一個花園。
我高興的跑出去,卻砰的摔到地上。
摸摸鼻子上的泥土,怎麽我總是各種摔呀!
“咦,怎麽還沒開花,昨天不是都開了花嗎”
“噓,小聲點,瞧,它們都要醒來了”
他的手就像魔法師的手所到之處,花苞谷綻放了,紅色的薔薇綻放了,金色的向日葵擡頭了,粉色的牡丹,一瞬間花海襲來,這時天亮了。
白色的光芒,光芒萬丈,一陣微風習習吹來,漫天飛舞的花瓣。
“因為花也是需要睡眠的,所以才會在剛剛造成萬朵竟放”
“好神奇啊”
我伸出手,接住花瓣,一瞬間變成了很開心的小孩,高興的跳着轉着,圍着他一起。
“漂亮的女士是否可以邀請你跳舞”
他一個紳士的要求,笑意盈盈。
我想了一會,歪着頭說“可以是可以,不過都沒有音樂怎麽跳呢”
他向空中打了一個響指,這時空中飛來了十幾只鳥,有人在說話“護護小姐,讓我們為你演奏吧”
“鳥會說話”
“我們可是鹦鹉,護護小姐”
我疑惑着,他已經牽住我的手,手指交扣的雙手,我感受到他手心粗糙的繭。
我好笑的看着那幾只鳥拉着琴的,拉着笛子,拉着樹葉“專心點,護護”
他一下把我拉到他懷中。
下一刻我凜住了想要笑的心情,因為鹦鹉們的演奏只有那句話可以形容詞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人聞。
我們在花中翩翩起舞 ,花海翩跹。
好像世界就是這麽美好,我有一個很好的朋友,一個很好的丈夫 ,天氣很好的時候我的好朋友會過來和我一起在大草原聚餐。
☆、屍香魔芋
“白護 ,醒醒”
“啊”
江一草鞭子朝我飛了過來,我連忙閃躲“你想幹嘛”
江的草鞭子落了空,代穆說“他是想叫醒你,你剛剛在做夢”
“做夢?”
江說“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怎麽醒過來的”
“夢中的世界真的是太美好了,我有一個很好的好朋友,一個很好的家庭,不過我總是缺失什麽,直到,吃胡柚時,我撕開一塊一塊吃完時發現衣服上有一小塊晶瑩剔透的胡柚,我捏着它在陽光下看了看。
我才記起我最喜歡的東西是胡柚,不是葡萄”
江笑成了哈利尤“你真的是名副其實的吃貨”
“為什麽我會做一個這樣的夢”
“那些彩色的泡泡是你夢想成真的制造器,你所做的夢都是內心深處渴望有所求,一旦成迷就再也無法醒過來”
“那代你做了夢嗎?給我說說”
“诶,白護妹子怎麽不看見你這麽親密的稱呼我啊,又阿穆又代的你是天天換一個稱呼”
“你啊”
我用白眼上下看了一眼江。
代穆說“走吧”
在我奔跑的時候,我看到江和代穆變成了怪物,江的臉上出現了無臉譜,而代穆臉上是猙獰的鬼臉,兩張臉朦胧着仿佛被一層霧給罩住了,也許在摔倒的那一刻我就進入了夢中。
腳下的路白茫茫一片,繁華已不複存在。
越走越白,就像山水畫留白的部分,幹淨。
搖晃中代穆抓住了我。
“你們到好,倒是拉我一把啊”
江這一路上都處于吐槽當中。
還沒來得及回複,漫天紅色的東西從天而降,落到身上是灼熱的,我看到手上的皮都快要起來了。
“遭了,這是進入了鯊的肚子中”
“筋,什麽鬼,啊啊啊,我快被燒着了”
“也就是你們凡間所說的鯊魚,我們所處正是它的肚子裏,而這紅色的正是消化酶”
突然,一陣更大的紅雨撲了下來。
我身上的衣服着了起來,火越來越大,頭發都開始冒煙了,我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什麽消化酶,感覺硫酸一樣”
烈火中焚燒,雙眼朦胧中看到誰為我滅了火,然而滅火的并不是別人是江。
我看到了江後面拖着的一個又長又肥的尾巴,随後我們坐在江的尾巴上,風呼呼從耳邊呼嘯而過。
“還好,還活着”我慶幸的說。
只是頭發被燒得一幹二淨,衣服也是黑焦的,只不過白護還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哇塞,這就是那鯊魚,我還只在電視裏面看到過”
走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那是白白的牙齒,鯊魚的嘴巴就擱地上,嘴巴張得大大的,就像一個偌大的房間門口。
此時鯊魚先生醒了過來,打了一個震耳欲聾的嗝,然後掉頭游走了。
我還在近距離看鯊魚的震撼中,代穆牽住我的手就狂跑。
後面那熟悉的魚嘎嘎的向我們游了過來,那是食人魚,我們躲在一塊石頭中,我夾中心,擠得我肺都快炸裂了。
好不容易食人魚先生走了,我的腳一下給藤蔓纏住,倒挂着給甩了起來。
求救,他們兩人自身難保。
藤蔓一下把我拖進花苞中,花苞中是水,一股屍臭味,我還很不幸吞了一口,藤蔓在鎖緊,我撐着危難時刻拿出刀子,隔了過去,動作利索,藤蔓雖然被我割斷了我還是被困住在這裏面。
屍香魔芋,短粗的花序柄上舒展着一片外綠內紫、類似于花瓣的寬大苞片,稱為佛焰苞,佛焰苞側面合抱而呈喇叭狀,顏色豔麗,
而它遙遠的祖先“屍香魔芋”,早已滅絕千年之久,這種魔鬼之花,用它妖豔的顏色,詭異的清香,制造出一個又一個由幻象所組成的陷阱,引誘着人們走向死亡,傳說中“屍香魔芋花”就是守護所羅門王寶藏的惡鬼。
這種傳說中的花在這裏看到也不稀奇。
刀子割不破花苞,要是我這麽一點一點割下去,我早會淹死在屍香魔芋中,是花就有花心我想到了這一點,于是忍着沉下去,看到柔嫩的花心随水搖曳。
我一刀子下去,水流往上沖,就像噴泉一樣把我噴了出去,花苞迅速合攏。
我趴在地上,對着他們兩人會心一笑,終于
我也可以自己救自己
☆、生命之花
眼前巨大的瀑布聲音傳了過來,哪是什麽瀑布,真正的地獄之火。
人間地獄是在人間,而真正的地獄是存在于黑暗深處的。
當時新聞一直在說着科學家用鑽子鑽到了地殼深處,地殼深處是岩漿,于是就有很多人就關心是不是鑽到岩漿會形成世界末日,當然我呢并不是喜歡觀看這種新聞,但是當時形成了一個段子
題目叫
打穿了地幔,世界末日
俄羅斯不是打了十公裏後有地獄的鬼叫就停工了嗎?
地球是我們的,沒有經過我們的同意就擅自打洞。橫行霸道,蠻不講理。
麻痹,你把地球戳漏氣了,能負的起責任嗎?
就是我們納稅也就是白白給人家保護費太多,沒地方用了,閑的蛋疼拿去扯淡。
我呢就喜歡看搞笑的段子。
大西洋、太平洋等大洋都有一個大洋中脊,這個大洋中脊是地殼不斷張裂、拉開的地方,不斷有地下熱水、岩漿湧出來,海水也會不斷充入這個生長的裂隙中,這也許可被稱為海水“倒灌”,但其實根本不會倒灌因為科學家根本還沒到達地幔深處。
在瀑布上方,有一處模糊的東西。
“終于到了”
“那就是說,就是上面那東西,可是這麽多岩漿要怎麽過去”
“靠你了,護護”
代穆說。
代穆和江聯手施法,打造了一個很堅硬的土塊。
我有些疑惑更有些害怕“我還是回去算了”
“好啊,那現在就走”
“護護,你克服了那麽多困難就是為了這一刻,不能放棄”
“可是我害怕”
“很簡單只有踏上了就好”
說着代穆把我往前一推,我踉踉跄跄剛站上那塊土,移動了,不敢往下看,我要掌握方向很簡單的就像滑板一樣,腳下一個用力,眼看就要朝着瀑布順流而下了。
江為白護捏了一把氣“你小子也是很相信她一定能到達”
“我是相信人的潛能是無限的,特別是關鍵時刻”
“你是說她怕死吧,真了解小護,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搞成那樣子”
我順利到了中間上了岸,白霧之中,一顆高大的樹迎風而立,翠綠的樹葉上方一朵一朵開着的金燦燦的花灼灼奪目。
美!
“你救不了她的”
突然一個粗犷的男音傳了過來,我正要碰觸樹的手驚得一下彈了回來,腳往後退,地下圓圓的蛋給我踢散了。
樹上兩只眼睛,盯着我。
“我想要生命之花”
“可以,不過你也應該知道這世上沒有什麽白撿的東西,你想要的話要拿你最重要的東西來換”
“重要的東西”
“比如眼睛,嘴巴,上一個人就把她的手腳給了我作為交換”
“哦,我把我所有好吃的東西給你做交換吧”
“不行,太簡單了,拿你的愛情給我作為交換”
“第一份愛情,好”
我想着代穆還沒愛上我,只是單方面我喜歡他,那就沒有關系了,到愛上我的人談一次戀愛時候,真是不要太美好了。
生命之花落到了我的手中,金色的光芒蔓延,生命之樹連根拔起,我下意識趴在樹根上。
“哈哈哈,要見天日了”
代穆接住從天空甩下來的我,人間地獄要消亡了,路在消失,而火紅的岩漿在翻滾。
奔跑,狂奔。
在岩漿要濺到身上的那一刻我們終于回到人間。
☆、暧昧不清
我趕着跑過去,聽說木子李的身體正要被火化。
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有些事情好像是等着我一樣,比如為什麽木子李要火化的時間會是晚上,這些一晃而過的事情交織在腦袋裏鬧騰着。
“我需要你的幫助,代穆”
“護護,你放心我會幫你的”
時間被定格住了,正要把木子李推進去的人定在了那裏,我掀開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