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治病

回了渤洲,簡寧庶務纏身,首先接見了霍将軍。“将軍是要和本王一起回京複命,還是自行安排?”霍震擰着眉,不卑不亢,“殿下,末将是奉皇命來接管水軍。”“哼,将軍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水軍是本王一手操練,你當本王死了嗎?”“末将不敢。”“哼,回去告訴你主子,想吃東西還要帶塊布呢,未免吃相難看。來人,送客。”霍震被說的滿臉通紅,欲言又止,只得告退。簡寧先聽明先和岑參先後彙報完府裏和京裏的事,随後又召見渤洲官員,對于渤洲的進展,由于簡寧的事一出,難免怠慢。眼看簡寧冷着臉要發火,渤洲各司都紛紛進言“殿下噩耗傳來,下官等人難免悲傷,不敢輕舉妄動,殿下如今歸來,衆人重新看到希望,定不會延誤工時,殿下息怒。”簡寧擡擡手,示意衆人退下。陸清急急進了書房道:“殿下,君公子在收拾行裝了。”簡寧一驚,立馬追了出去。渤洲王府本就小,簡寧過了幾個院落就到君衍房門口,伺候的小厮立馬下跪行禮,簡寧看着君衍指揮衆人搬箱,皺着眉,一時不知說什麽好。

君衍看着簡寧也是淡淡的,兩人自從回了渤洲就沒見過面了,今日還是第一次。簡寧不知道說什麽來挽留,畢竟兩人沒了婚約,自己雖回來了,但仍危機四伏。兩人靜靜地走着,一時沒了當初一起逛京城的心情。“還沒和你好好看看渤洲。”簡寧沙啞着嗓子。“你一直很忙。”君衍冷淡道。簡寧雖回了渤洲,但病症不減,發起狂來連君衍也不見。王府中的小侍聽了更是害怕。小湖邊,清水倒映着簡寧的面具,冷硬非常。君衍走到她身邊,想要摘掉面具,被簡寧躲過。君衍難得強硬的抱着她解下她的面具,簡寧的臉上縱橫交錯,比回渤洲前更加恐怖猙獰。君衍摸着她的臉,“行之,你生病了,我帶你去看好不好?”“你嫌棄我醜。”簡寧別開臉,想收回面具,君衍固執的不給。“沒有。”“真的。”君衍點點頭。“我不信,你怎麽證明。”君衍好笑,看着眼前有點無賴的簡寧覺得熟悉又心疼。君衍親了親她的唇,“你不是不要再找借口讓你親我嗎,以後都我親你好不好。”簡寧雖做慣了主,但第一次聽情話難免害羞,不由紅了紅耳垂,又乘機道:“那打賭還算嗎?”簡寧小心翼翼地問着。君衍抱着她,“你贏了,姬簡寧你贏了,誰也贏不了你。”簡寧笑了,最後到底沒讓君衍走,簡寧跟着君衍去了古家寨,老族長哈克卻一眼認出簡寧來,原來當時寧王親臨,足見誠意,聽了來意,立馬派人叫來離若幫簡寧診斷。離若看着一臉似鬼的簡寧,簡直比她還恐怖幾分,頓時來了興趣,接了簡寧去藥廬。君衍每天照顧着更是形影不離。“獸毒,感染,亂用藥物,亂服丹藥,延誤診期,再不醫治,藥石無醫。”簡寧不理離若,君衍卻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無恒淩風也跟着離若,不時向詢問病情的離若透露簡寧的症狀及所用到的藥草。離若有了無恒協助,進展快了不少。只苦了簡寧,從第二天開始,每天都要泡在藥水中,渾身上下又疼又癢,為了防止抓撓,更是鎖了手和腳,簡寧疼的慘叫,離若直接塞了布堵住嘴,防止她咬到舌頭,簡直是酷刑。君衍想讓她咬着自己,被離若扔出藥廬,沒好氣的道:“找死啊。”

簡寧療傷期間問了知遠的情況,淩雲不敢隐瞞。“知遠和劍六劍七自責,殿下回來後,自去軍營請罪,不敢來見殿下。”簡寧點點頭。“去查當日塌方的事。”“已經查了,塌方是有人故意安錯爆破點,工人未免被人買通,已經自盡。副督辦已命令每個爆破點開工時,上官要負責确認。”簡寧點點頭,還要再問,便見離若進了屋,離落最讨厭俗事影響病人病情。對簡寧的下屬們從沒好臉色。“人都要死了,還管那麽寬。”簡寧揮揮手,淩雲告退。“我也是為了活下去。”“是啊,為了你一個人活着,就要扯上這麽多人。你要不是王侯,可能還潇灑肆意一些。”“呵呵,還是離若懂我。”簡寧為了少受罪,好話不要錢的說。“少來,該用的藥還是要用,就為你一個,我這藥廬都要空了。”說着不知又加了什麽藥,簡寧一頓咬牙切齒,只能心裏罵着離若。“你若想好受些,身上的傷疤便去不掉了。”簡寧想想,自己可不是那些莽婦,她是愛美的女子,什麽傷疤就是榮譽她才不信,況且她的傷疤除了自己可不是還有人看嘛,咬了咬牙,示意繼續。

知遠收到淩雲的消息便帶着七劍立馬趕到古家寨,寧王的面都沒見着,就被離若罵了一頓。“我這些下屬好歹也是有品級的,離若你就不能給點面子啊。”要說簡寧還是很護短的,自己的人只能自己打罵,外人欺負不得。散了一個月的毒,離若開始治簡寧的臉,紗布包着,簡直是個木乃伊,知遠見了立刻控制不住大哭起來,別說離若,簡寧看了都嫌煩。揮揮手,讓她們全滾回去,“本王還沒死呢,一個個跑着來奔喪嗎。沒事做了是不是。”淩雲看不下去,又潛了幾人哪來回哪去。皇帝的慰問信遲遲的來了,寧王死而複生,恢複其爵位稱號,及一應職位,也就是說簡寧還是寧王,還是水利總督辦。水軍仍由霍震接手。簡寧不由要多想了,自己命大活了下來,右相沒撈到好處,這皇帝還沒搬倒明陽家,不能是來□□的啊。“吩咐下去,查查霍震為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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