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禁足五日

在看到鳳九歌眼中的鄙夷時,君衛玠負在背後的手指微動,空氣開始慢慢凝固,衆人大氣不敢喘一聲。

感受到一股重力壓制住自己的肩膀,鳳九歌眉頭微蹙,從下向上蔓延刺骨的冷,四肢開始麻木,喉管處傳來一股血腥味,緊咬貝齒,呼吸讓心口抽痛起來。

擡眸望向上空男子,雖然沒有見他動彈,但她知道,是他暗地裏在壓制她,真是個陰晴不定的男人。

可笑,她鳳九歌是誰?會是輕易低頭的人嗎?手指微縮,指甲深深的掐進肉裏,似乎這樣才可以減輕心口的絞痛,唇色漸白,擡起背脊直視君衛玠。

看向鳳九歌無懼的目光,君衛玠眼角閃過一絲笑意,瞬間消失,像是發現獵物一般心情大好,眸子撇向宇文拓,“侄兒覺得呢?”

宇文拓見此,立馬說道“九皇叔,你別聽他挑唆,侄兒不是這個意思”

他自然知道他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低頭看向宇文拓,君衛玠眸子微擡,“你知道本尊的性子”

見瞞不過去他,宇文拓眼中滿是仇恨,手指成拳錘在地上,低頭說道“九皇叔,拓兒知道錯了”

聽見他供認不諱,君衛玠微微擡頭,看向遠方,眸子深沉,“禁足五日”

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的懲罰,宇文拓聽後,臉上揚起得意的笑,哼,不過就是禁足五日,要知道,鐵人都挨不過邢監的三十鞭,更何況這個半個身子都踏進棺材的病秧子,就算不能打死他,也能讓他半身不遂,對于這個結果,他可是滿意的很。

“侄兒遵命”

聽到宇文拓耀武揚威的神色,鳳九歌眉頭蹙緊,嗤之以鼻,視人如牲畜玩樂,就只關個禁閉,看來他真的糟蹋這一身潔白的白衣了。

自然沒有錯過鳳九歌眼中的鄙夷,君衛玠白衣輕揮,不動聲色的收回手指,只見鳳九歌瞬間失控的摔倒在地,臉色慘白,額頭滿是冷汗。

藍衣男子看見跌倒的人有些不解的看向君衛玠,他知道王剛才暗地裏試探了鳳公子,只是,為什麽會出這麽重的手呢?

“鳳哥哥”見他跌倒,宇文靜驚叫出聲,正想走過去扶起他,只見上方一個冷眼射了過來,宇文靜有些害怕的縮回了手。

鳳九歌只覺有無數螞蟻正在啃噬他的心髒,臉色漸漸扭曲在一起,黑色胎記好似蜈蚣一樣扭動着,宇文靜嬌俏的臉上閃過一絲惡心,立馬将手臂放在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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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痛苦的模樣,宇文拓臉上盡是幸災樂禍。

“鳳柒,你以為你裝死,皇叔就可以放你一馬嗎?”見他不為所動,宇文拓怒氣沖沖。

“歸沐,帶他去刑監”薄唇微動,清幽的聲音回蕩在半空之上,清幽久遠。

“王,鳳家公子好像犯病了”被稱做歸沐的正是一旁藍衣男子,看着腳下痛苦卻不肯發出聲音的男子,心中有些敬佩,都說将軍府庶子是個廢物,人人不恥,沒想到今日一見,和傳言不同,反倒是個硬骨頭。

君衛玠看向地上的男子,眸子微微眯起,淡聲說道,“死不了”

鳳九歌聽後,唇角閃過一絲冷笑,隐下疼痛,緩緩的從地上站起,發絲被風吹的淩亂,脊背後方濕漉漉的一片,衣服粘在身上,模樣狼狽至極,擡手擦幹臉上的冷汗,冷笑出聲,不再看向他們,轉身對着歸沐說道,“走吧”

歸沐聽後,眉頭微蹙,随後帶着他離開,看着他的背影,宇文拓正想說壞話時,只見頭頂上的白衣男子已經消失不見了,眸子狠毒的眯起,宇文拓看向走過來的奴仆說道,“跟過去看看那個廢物死沒死”

“是”

宇文靜聽了他的話,臉色突的沉了下來,質問道“皇兄,你怎麽能這麽詛咒鳳哥哥呢?”

只聽宇文拓唇角微嗤,看着表面一臉無害的嬌俏女子說道,“皇妹,你別以為皇兄不知道你的心思,鳳柒若是死了,最開心的便是你了”

“皇兄,靜兒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宇文靜聽後轉身就走,再也沒有了先前的擔心模樣。

宇文拓見後,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唇角閃過一絲痞笑,父皇想通過她和鳳柒的聯姻,牽制住鳳天毅來穩定朝綱,這件事她心裏跟個明鏡似的,只是時機還未成熟所以才沒有公布于衆。

一旦鳳天毅應允這樁婚事,他這個皇妹可就是廢物的妻了,試問,有誰會願意嫁給一個病秧子呢?何況他還是天盛出了名的醜貨。

……

将軍府,一個四十出頭的剛毅男人正坐在案桌上,看着手中兵書眉頭皺的老高,只聽門外響起一聲敲門聲

“将軍,宮中有人帶話”

“進來說”鳳天毅聽後,放下手中的兵書,端起一旁沏好的茶水仰頭飲下。

看着低頭走進來的下人,鳳天毅眉頭微蹙,開口問道“什麽事?”

下人擡頭看了他一眼,立馬低下了腦袋,顫顫巍巍的說道,“回将軍,七公子被抓進邢監了”

“什麽?”鳳天毅聽後,臉色瞬間黑沉,猛的将茶杯扣在桌上,氣的青筋暴起。

“将軍息怒”下人見他大發雷霆,急聲勸解。

“那個逆子在外面闖了什麽禍!”站起身,鳳天毅氣的腦袋生疼,眼中盡是恨鐵不成鋼,這個逆子,得了病不好好呆在家裏,就知道出去闖禍,邢監,傳出去他的老臉往哪擱?

“宮裏頭來人說,說是七公子”

“快說,他怎麽了?”見他支支吾吾,鳳天毅心中湧現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回将軍,七公子在宮裏重傷皇子,還,還出言不遜的辱罵九王”

吓的身形一顫,鳳天毅如遭雷劈,氣的一掌拍在桌上,茶杯瞬間被震碎,下人立馬腿軟的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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