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紙婚約

看着離開的鳳天毅和三夫人,鳳初晴擦了擦臉上的水漬,只見池邊只剩她們幾人,鳳九歌從奶娘手中拿過衣服,唇角微動,“戲都散場了,我們也走吧”

奶娘看了一眼鳳九歌,蒼老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解,随後推着他的輪椅離開。

鳳婉雙見後對着談陵璟福了福身,溫柔的低着頭說道,“剛才多謝談公子救命之恩,若不是談公子,只怕初晴早就溺水死了”

“舉手之勞,六小姐客氣了”談陵璟眼睛微眨,看向一旁白衣女子質疑的眸子,開口說道,“千羽,你覺不覺得你這七弟和以前不一樣了?”

鳳千羽的眸子從他們離開就沒有移開過分毫,她很少和鳳柒接觸,只是經常聽府裏的下人們讨論過他,自從他母親死後,他只和他身邊的奶娘親近,想必他本人就是這般模樣,紅唇微動,“表哥多想了,鳳柒還是那個鳳柒,六妹,你說是嗎?”

一旁的鳳初晴聽後,微微擡起眸子,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會喊她六妹,看着鳳千羽的容顏心中有些自卑,可還是保持着溫柔的模樣,開口說道,“七弟一向很怪,平日裏和我們接觸又少,初晴還真的不好說他和以前有什麽不一樣”

談陵璟聽後,眼眸看向漸漸離開的背影,眉頭微動,鳳千羽看着他說道,“表哥,你今日來将軍府可是有什麽事情?”

被她拉回思緒,談陵璟看了眼鳳初晴,鳳初晴見後,眸子微低,随後對着他們微微的福了福身,“初晴就先回房了,以免母親太過擔心”話落,女子轉身離開。

鳳千羽看着離開的女子,紅唇微動,開口說道,“沒想到表哥才來府裏兩次,就收了一個女子的心了”

“什麽時候,你也學會調侃我了?”談陵璟爽朗一笑,伸手彈了彈她的腦門,鳳千羽微微一笑,彎身躲過。

談陵璟縮回手,笑意隐下,有些沉重的說道,“今日來,我才知道,将軍府中并不安穩,千羽,你和她們不一樣,也許過些時日後,你就會成為皇上欽定的太子妃”

“什麽?”鳳千羽聽後,臉色微沉,笑意微僵,看着他的瞳孔說道,“表哥,你看到那皇旨了?”

談陵璟凝視着眼前的女子,腦中回憶起皇宮前的一幕,他是太子侍讀,也是宇文瀾的摯友,更是皇上最信得過的臣子,常常出入禦書房的他,早就看見了皇上早已經拟好的聖旨,“聖旨在禦書房的暗格裏,你和瀾是逃脫不了這場政治聯姻了”

“政治聯姻就得犧牲我嗎?”鳳千羽聽後,臉上滿是冷意,“表哥,麻煩你告訴太子瀾,若他想成為聯姻的棋子,請另尋良人,等聖旨下來,這婚他必須退,他若不退,我就親自去退”

談陵璟挑眉說道,“聖旨若是下來,再想改變就難了,你若不想做太子妃,可以尋個理由,暫不嫁娶,皇上雖然定你為太子妃,可據我所知,皇後心中的人選卻是上官府的上官紫竹,只要上官紫竹先入為主,你還怕聖旨示衆嗎?”

鳳千羽聽後,眉頭微動,随後說道,“多謝表哥提醒,我會好好利用這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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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如此,你和瀾的婚事上面可還有一紙婚約呢”

“是誰的婚約?”眉頭微蹙,鳳千羽眼中滿是好奇。

只聽談陵璟開口說道,“鳳柒和靜公主”

眉頭微蹙,像是想到了什麽,眼中多了一絲算計,鳳千羽唇角含笑的看向遠處。

一處靜閣之中,鳳柒看向眼前的水池,奶娘對着一旁的丫鬟說道,“将七公子扶進去”

丫鬟們聽後,眼中滿是無視的看向鳳柒,走了過去,聞着身前傳過來難聞的氣味,嫌棄的開始脫他的衣服,鳳柒見後,冷冷的看着她們,“不用了,你們扶我下去就行了”

丫鬟聽後有些詫異,“七公子,衣服不脫,怎麽洗呢?”

“我說不脫就不脫,你們很閑嗎?”廢話,她一個女人身體怎麽能給她們看見,要不是她的腿廢了,她早就把她們轟出去了。

低下頭,丫鬟們絲毫不溫柔的将他扶進了水裏,池水中濺起小片的水花,奶娘看着下面的女子眸子閃過一絲贊賞,看來不需要她,鳳柒也可以游刃有餘的保住自己,唇角含笑對着室內的丫鬟說道,“都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們”

丫鬟們聽後,如釋重負,紛紛擡腳離開,看着緊閉的大門,鳳柒伸手脫下自己的衣物,對着身後的人說道,“你也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那老奴就先出去了,等你洗好後喊我”話落,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坐在池水中,鳳九歌解開身上的髒衣服,一眼便看見了腰間留下的疤痕,這是鞭子留下的傷痕,随後看向自己的大腿,只見白皙的肌膚上有道深黑色的印痕。

眸子微微眯起,若然不出所料,奶娘騙了她,她的腿根本不是因為中了鞭刑而廢,而是中了毒,這黑痕便是毒後留下來的印記,可她為什麽要騙她呢?

看的出來,這個奶娘是将軍府中唯一擔憂前主的人,而且她并沒有想害死她的心,可毒了鳳柒的腿對她來說有什麽好處呢?鳳九歌眸子裏瞬間染上了一絲不解,目光又看向自己的腿,既然自己已經知道是中了毒,那就不可能放任這毒繼續殘害她的腿,她必須想辦法解了這毒。

……

九王府,一處恢宏的樓閣裏,君衛玠今日一身銀白色長袍,身系黑色腰帶,背影欣長,衣袖只輕輕一揮一揮,半空中出現了一道白色光體,白光裏呈現出一道天穹蒼茫的景象,異獸在神秘世界游走,碧空萬裏,氣象恢弘。

放下手臂,白光消失,面具下的眸子漸漸深沉起來,走到象牙白的床後,手指微動,原本靜立的牆向兩邊打開,擡腳優雅的走了進去,牆慢慢的閉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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