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秋天一過，冬天便來了。外面飄着零星的雨夾雪，我們裹上厚厚的棉衣，結伴走在校園小路上，兩邊的樹已經完全光禿禿，路邊的角落裏散落着已經發酵的落葉，這些落葉有什麽意義麽？如同過去流逝的時光一樣。

由于之前并不用心，進度緩慢至極，複習進度很不順利。抱着臨時抱佛腳的心态，每天晚上都忙到很晚。我不走小瑩便不走，常常，偌大的教室，只空空的剩下我們倆。有時候我為了照顧小瑩，便對她說，早點回去吧，她拖着長長的顫音，“我還不困”。

就這樣，終于熬到考試前的第三天，那天晚上，最後停筆時，已經快到十二點，我環顧四周，空蕩蕩的教室裏已經杳無人影。轉頭往窗外看去，下起了鵝毛般的大雪，一片銀白。教室裏的暖氣開的很大，幾乎一點都感覺不出外面下着雪。

我雙手支撐在座位上小憩。教室燈突然熄滅了，我正疑惑為什麽會熄燈時，一雙手從我的腰間伸了進來，雙手環抱在我腰上。我回頭去看時，小瑩正坐在我的左邊，臉貼向我的後背上，十只手指仿佛在探索些什麽似的那曾經有過的一種極其寶貴的在我的背上游移。

我正要轉過身去。

“別動。”小瑩的聲音微弱不堪，像是命令，也是哀求。“這樣就好。”

她的手繼續游移，身子移到前面來，清澈深邃的雙眸凝神注視我，我們目光交織在一起。她微閉上眼睛，緩緩的湊近，在快要碰觸到我時，她嬌豔的嘴唇微微動了一下，然後深深吻了過來，将我推倒在長椅上。

我沒有拒絕，被動的吸允着她唇。那天晚上，我和她發生關系了，盡管我并不愛她，我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她直起身來，一邊看着我，一邊脫衣服，起初我想去阻止，“你欠我的。”她有些激動的說。

我不再說什麽，她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褪去，直到□□，衣服掉在一邊，堆成一挪。我怔怔的看着她，每去掉一件，□□就翻湧一層。之後我們幹材烈火般的相擁在一起。她緊緊的抱住我，痛苦的□□，悲哀的笑，我從未見過那種表情。然後身子傾倒下來，又是一個深深的吻，“真的好想你。”

一切結束後，小瑩緊緊依偎在我懷裏，用手來回觸摸着我的後背，從脖頸一直到腰。一邊喃喃自語，仿佛一臺忘了關的收音機。

“入學排隊那天，你穿着一件白色的棉質襯衫，挺拔的排在我的前面。當你轉過臉來，臉上挂着陽光燦爛的笑容，目光堅定而自信，沖我輕輕點頭，我有些羞澀微微的低下了頭，當我再擡頭的時候，你已經不知道遁到哪裏去了。好多次我都在校園的小路上看見的背影，可始終沒有勇氣和你說話，只能遠遠的看着你。那次你主動和我說說話，我真的高興極了，你約我去網吧，我幾乎沒有猶豫的同意了。之後的事情你也知道，當時大一由于受不了這種打擊，就沒有再跟你聯系。時間一長，更失去了原來的勇氣。”

說完，擡起頭笑着凝視我。

“有沒有覺得自己當初好傻呀。”

我不知道怎麽回答，但又不得不回答，她一直用眼睛注視着我，“當時事出突然，我也沒有料想到會是那樣的結果。”

得到我的答複之後，小瑩低下頭去，收斂起笑容。沉思了一會，從我的懷裏坐起來，撫摸着我的臉，從頭發一直打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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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會記住我麽？”

我點了點頭。

“謝謝。”小瑩這時綻開了笑容。

早上四點過後，我們在黑暗裏草草收拾現場，我胡亂的摸到一條有些粘粘的內褲，推了推小瑩，她轉過身來，羞澀一笑，“忘了穿了，送給你吧。”。

出了教室，校園裏路燈依舊亮着，雪已經停了，雪白的遠山，房屋隐隐可見。小瑩挽着我的手臂，踏進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在下雪天，把自己交出的感覺怪怪的，像是理所當然，蠻不在乎似的。”小瑩對着外面飄着的雪說。

我看着聽着，沉默不語。

“我現在感覺輕松多了。”小瑩回過頭來對我說，“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再走走。”

“現在？可是現在一個人都沒有。”我說。

“不用擔心，這裏離宿舍很近，我只是想一個人靜靜。”

“你不要緊吧？”我關切的問。

“沒事，真沒事。”她一邊微笑，一邊往前推我。

我遲疑了一下，然後邁開了腳步，路上我把小瑩的內褲丢進了垃圾桶，走了沒幾步，不知出于什麽心理又撿了回來。那晚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她，之後再也沒有見過。

第二天，我稀裏糊塗的便去考試了。考完後，本想邀請小瑩一起吃個飯，電話一直沒人接，她的室友說她不在學校，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仿佛一夜之間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到了春天，事情朝着我預想的方向發展。

二月，我通過了研究生的初試，在調取檔案時，我再一次遇見李莫愁。接到複試通知後，我直接去了學校檔案室，敲門進去，一個穿着橘黃色緊身毛衣的女人悠閑的喝着茶。我擡眼一望，赤練仙子？頓時全身一緊。硬着頭皮走了過去。

她一見都我，眉頭緊皺，很久才舒展開來，“熟人啊？什麽事？”

我低頭回答，“我來調取一下檔案。”

“還沒畢業，調檔案幹嘛？”她說着，一邊端起水杯正要喝。

“參加研究生複試。”我輕聲說。

沒等我說完，赤練仙子的一口仙茶噴了半米遠，濺了我一身。我一臉愕然的看着她。她抹去嘴邊的口水，一邊抱歉的笑着說“真的啊，恭喜啊，這就給你拿。”

當她站起身子，胸一挺，傲人的曲線盡顯無遺。頓時覺得她可愛多了。

四月，我去了安安所在的城市，準備參加複試。我們在車站重逢，安安在出口東張西望，見到我就興奮的跑了過來，走在我的左手邊，挽住我的手臂，快速的走出車站，一邊說話。在車站門前叫了輛計程車向學校飛奔而去。

說起來，還是我第一去安安學校。學校到處是郁郁蔥蔥的古樹，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滿滿當當的陽光。穿過東方紅廣場，是一棟古色古香的蒼老建築，周圍綠草茵茵，草地上擺着石凳和石桌，走至近前，“岳麓書院”四個字赫然在目，我在那裏停下腳步，用手機拍了下來。

午飯是在楊玉興吃的，我剛從北方回來，安安以為我習慣了北方口味，點了一大桌子的面食，雖然我特別饞家鄉菜的味道，嘴上又不好說，不過南方的餐館口味基本是南方的，依舊吃的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