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禮物

葉小禾滿心歡喜跑出門,直奔雲醒草棚而去,石小鎏此時正在門前掃着昨夜下的薄薄一層積雪,見到荷小五過來也不擡頭。

葉小禾跳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鎏早上好啊!這麽勤快啊!”

石小鎏卻不願搭理,一邊悶頭掃地一邊冷冷地嗯了一聲,也不去看她。

葉小禾以為他做錯了事受了雲醒責罵,想摸摸他腦袋,卻被他一下打開,葉小禾也不與他一般見識,嘴角抿笑,“嘿,小鬼還挺有個性,你師父呢?”

石小鎏這才擡頭,怒瞪了她一眼,“不知道!”

葉小禾調笑,“你跟他生氣,可不要牽連到我身上啊!瞧瞧小禾姐姐給你帶了什麽好東西!”說罷雙手一捧,兩只圓滾滾的地瓜就被兩只白淨的手兒包裹着。

石小鎏擡了擡眼皮,眼睛突然一亮,悄悄咽了口唾沫,可也只是一瞬,一瞬過後臉面一肅,“哼,不就是地瓜嘛!有什麽了不起的!當誰沒吃過?”說罷雙眼一撇,繼續忙着自己的去了。

葉小禾心想他八成是吃了槍藥,就要自己進去尋雲醒,腳下未留意,被石小鎏一個掃帚差點兒拌個跟頭,葉小禾剛要去罵,先被石小鎏拉着走遠了幾步。

葉小禾不知他要幹嘛,嘴裏一直嚷嚷,“你這小子,力氣還不小,信不信我找我老大打你!”随即又捂了嘴,“不對不對,你是石頭變的,揍你也沒用,拂籬這個人雖是讨厭了一些,可我也不能坑害他呀!”

石小鎏忍無可忍,突然站住,“你啰嗦完了沒?”

葉小禾未見過他如此模樣,突然有些心虛,雖一直也未想起自己做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見他嚴肅不像玩笑,忙放軟語氣,“啰嗦完了……怎麽啦?”

石小鎏怒目相對,眼裏像是能冒出火花,“葉小禾,你和那個岳拂籬是什麽關系?!”

葉小禾不明所以,“我們拜把子了呀,他是我老大,這又怎麽啦?”

石小鎏看她一副認真模樣,不為所動反而覺着虛情假意,“哼,說的倒是冠冕堂皇,你們那晚去了哪裏,為何那人臉上……臉上……都是……哼,簡直難以啓齒,你自己知道!”

葉小禾見他一臉別扭,突然覺着很是好笑,這小鬼頭莫非是觊觎我的美貌?這才心裏不對了?心中偷笑,強忍住笑,“是呀,那又怎麽樣,我那晚是喝多了嘛!再說了,他是我兄長,至親至愛,我想幹嘛都行,你管我這個幹嘛?”

石小鎏心裏一急,險些哭了出來,“葉小禾,你欺人太甚,我看近日來你照顧師父照顧地殷勤,師父對你也有些關愛,我還當這麽多年,終于有姑娘能夠走進師父心裏,卻不曾想,你竟是這樣腳踏兩只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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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禾被他這一番話驚地呆愣了半晌,猶如在夢中不切實際,反應過來才趕緊上前,一把捂住石小鎏的嘴,又環顧四周,見沒人經過這才稍稍松了口氣,“你這小子,瞎說八道什麽呢?你不知道啊,你師父可是……可是……”那兩個字怎麽也說不出來,此時都快急出眼淚,只感覺自己受了極大的污蔑。

自己和雲醒上仙……這簡直太吓人了嘛,這豈不是……豈不是癞□□想吃天鵝肉?當然,她自己才是那只癞□□,又或者說是一只嫩牛要去吃一棵一千多歲的老草,這老草她倒是不敢嫌棄,只是這草吸收了日月精華,已經成了望塵莫及的仙草,放在嘴裏,也吃不動吶!

葉小禾氣急,“你再胡說,小心我把你的嘴撕了!你這簡直就是诽謗!”

石小鎏也不甘示弱,氣得紅了眼睛,一心以為她是腳踏兩只船,欺騙了他師父,“我倒是未想到你是如此之人,你若半路反悔,知難而退倒也無可厚非,誰料到你竟這樣兩面三刀,自己說過的話不去承認,如今就翻臉不認人了!我……我真是後悔認識了你!”

葉小禾見他言辭認真,不像故意編造,心裏慌亂摸不着頭腦,他就算真想欺騙雲醒上仙的感情,也要有那個膽量和姿色啊,而且這聯想搭配,也真是荒唐!她不知這樣的誤會是怎麽産生的,也不知石小鎏有沒有把這麽荒唐的事情跟雲醒說過,這樣以後,要她如何面對雲醒上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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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禾自是沒有勇氣再去找雲醒送地瓜,垂頭喪氣回了房間,本想着拂籬腦瓜靈便,找他分析一番,誰曾想此時屋裏空無一人,驚訝之餘見到桌上放着一張字條,上面字跡潦草別扭,像是個剛剛認字的兒童所寫,不過葉小禾見識過,這也的确就是拂籬的字體了。

信中寫道:家書匆忙,叫我速回探望,不日便回!

葉小禾嘴巴一撇,心中委屈無處安放,又擔心拂籬那邊不知發生了什麽,眼眶一酸,流下兩行眼淚。

***

雲醒散步歸來,正巧看到了葉小禾,此時正低頭踢着積攢的飛雪,洩憤一般,剛要去打招呼,誰知她看到了自己,扭頭就跑。

這情況不太對,葉小禾已經有些時日沒去找過他了,即便遇見,也像故意躲着一般扭頭就走,房前屋後一下子清淨了不少。

雲醒覺着葉小禾活潑開朗,不該如此,決定去找她談上一談。

雲醒揣着一包糖果敲了葉小禾的門,等了許久才開了門,葉小禾從裏面探出頭來,滿臉錯愕,“前輩,你怎麽來了?”

雲醒故意裝作嚴肅認真,“哼,你不去我那,我來找你總行吧!”

葉小禾一臉羞愧,忙把他請了進去,一邊給他沏茶,一邊低着頭,很不願看他的樣子,以前在耳邊叽叽喳喳,現在也一句話都不說了。

雲醒也不知這小丫頭犯着什麽別扭,見她低頭便附身去看她的臉,“小丫頭,你到底怎麽了?”

葉小禾萬分慚愧,不敢直視他的臉,忙錯開了眼睛,支支吾吾,“哪有……我能有什麽事。”

雲醒知道這事一定是跟自己有關,以為又是自己哪句話說的直了要她臉皮挂不住,便聽信好友逾白買了包糖果來哄。這小丫頭跟自己有着幾分緣分,這些日子倒也給自己添加了許多歡樂。

他從懷裏掏出個口袋,伸手遞給葉小禾,“吶!”

葉小禾一個怔忪,打開紙袋,竟是一些五顏六色的糖果,有的做成小兔子模樣,有的做成小狗模樣,上面還粘了一層密密的砂糖。

雲醒見她目不轉睛,心想看來對了心思,“怎麽?喜歡麽?”

葉小禾猛地擡頭,眼淚在眼眶裏打着轉,“這是?前輩送給我的?”猶自不敢相信。

雲醒見她這樣突然就有些心疼,“自然是給你的,逾白說小姑娘都喜歡這個,這才買來哄你,這糖可只有你的一份,小鎏是個男孩子,不能慣着,你可不許告訴小鎏,否則他說我偏心眼!”

葉小禾聽到石小鎏的名字就氣不打一處來,聽雲醒語氣,分明就是把自己當成個孩子看待,自己亦是對雲醒又敬又重,哪有他說的那樣不堪的關系,心中已憋悶好幾日,今日雲醒親來安慰,猶如見到親人,心裏感激涕零,便向雲醒懷裏一撲,哇哇大哭,多日委屈一并爆發。

雲醒未經歷過這樣的情況,也不知如何安慰,只得輕拍葉小禾的後腦勺,以示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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