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

段曉猛得推開肖郁軒,沒有防備的他向後退了一步,差點摔倒。

站在一邊的曾躍哈哈大笑起來,“滾!”肖郁軒沖着曾躍撕聲怒吼,“再不滾,信不信我讓你難看!”他像個發瘋的人,眼看着就要失去理智,沖上去雙手抓住曾躍的領子把他往身後的護攔外邊推。

段曉吓得上前拉住肖郁軒:“不要。”

肖郁軒放了手,可他仍帶着怒氣沖着曾躍吼:“你滾不滾,再不滾我不會饒你!”大概是他剛才真想把曾躍推下去的樣子吓到了曾躍,曾躍打了一個踉跄,拔腿就跑。

留下段曉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肖郁軒。肖郁軒一步步朝她走來,一拳打在她身後的牆上,他全身都帶着憤怒的氣息,像火燃在燃燒。段曉很想說對不起,可在看到肖郁軒的眼睛時,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知道自己傷害到了肖郁軒。

兩人近得只差一厘米,她可以感受到他的鼻息。四目相對,段曉想開口說對不起。不管她在曾躍面前如何維護肖郁軒,可就在剛剛她想幫曾躍就可以看得出,誰在她心裏才占有更重要的位子。

肖郁軒捏住段曉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來。像剛才的那個吻,如果說帶着感情的話,那麽只有他的憤怒的氣息 。段曉反抗,她不清楚肖郁軒是怎麽回事,這樣的肖郁軒讓她感到害怕。

可這次,她沒有還手的餘地。她的雙手被肖郁軒單手就控制住架在頭頂。兩條腿也被他架得無法動彈。他的親吻像暴風雨一般不留餘地,段曉也曾想象過将來的某天說不定真會被一個男人強吻,可真當現實發生時,卻發現自己一點不喜歡這樣。

“夠,夠了!”趁着喘息的空檔,段曉終于找到了說話的機會,讓還想吻過來的肖郁軒僵了一下,這才漸漸松開控制着段曉的手。“他已經走了!”

好像是突然醒悟了,肖郁軒喃喃重複了段曉的話。曾躍已經走了,她的意思是他不需要再演戲給他看。“有沒有弄疼你。”肖郁軒不敢看段曉的手腕,他知道自己剛才很用力,力氣大到無法控制。他是氣段曉,幫着她出氣卻換來這個結果。

“沒有。”段曉低着頭,握着自己的手腕。

“你就不能有點骨氣,他來找你的時候,你還跟他說什麽,明知道他把你當備胎。”肖郁軒沒有忘記段曉剛才在維護自己說的那些話,可他很讨厭看到段曉在最後的一刻護着的人,是曾躍。他越想越氣。“我呢,跟你只是鄰居,完全可以不管你的這檔子閑事,你願意當備胎就當,跟我有什麽關系。”

段曉指着肖郁軒的鼻子,情緒激動地嚷道:“你可以給我建議,但請不要亂評價我的感情。我知道我是備胎,我知道我永遠無法轉正,我知道我不應該抱着一絲希望,因為在我身上,根本不會有奇跡發生,這些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自己身上有什麽缺點段曉最清楚不過,但當別人說出來時,就是無法接受。而且還是那麽直白,更是連聽都不想聽。段曉不希望自己跟肖郁軒會吵起來,她覺得這個無業游民只是嘴巴缺德,但人心不壞。她也不想傷害到肖郁軒,畢竟他幫過自己。可有時,嘴巴會控制不住。

“對不起。”段曉知道是自己在亂發脾氣,逞一時口舌之快的結果總是這樣,她會明白自己不應該,可反省之後仍是改不掉這個毛病。

“我這裏疼。”肖郁軒張開口,讓她看舌頭,說剛才吻段曉的時候磕到了她的牙齒,她可沒留什麽情面,只是肖郁軒剛才沒有表現出來,段曉咬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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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創口巾給你貼上。”段曉說了一句。

“創口貼到不需要,但我冷。你知道我這個人,怕冷。”

“怕冷還穿那麽少。”段曉嘀咕了一句。可不想肖郁軒抓着她的衣領子把手伸了進來她的背後,他這個人,還真不把段曉當異性看待。他的手冷的啊,讓段曉尖叫一聲,“好冷,好冷。”

“你脖子暖我手都不嫌冷,這樣就冷了。”

“沒有心理準備,不一樣。”段曉拉緊自己的衣領,不再給肖郁軒有伸賊手的機會。“算了,你回自己那去吧,我要回去反思。我可不是什麽瑪麗蘇女主,不會遇到一個男人就愛我,也不會有男人為我争來争去,為我大打出手。”說着她轉身去開門,可又忘了,門又自己關上了。“我去找管理員要鑰匙。”

說着她就跑了下去,根本沒發現肖郁軒還想說句什麽。可馬上,她又喘着氣跑了回來,說管理員不在。肖郁軒記得自己來時管理員在看婆媳劇呢,“幹得漂亮。”肖郁軒脫口而出,可他馬上又轉念一想,為什麽自己要說“幹得漂亮”?“爬陽臺?”

結果又去爬了一次陽臺,肖郁軒說他去爬,結果爬過去很快就爬了過來,他說陽臺門鎖着。勸段曉在自己這裏再呆一會兒,說不定管理員馬上就會回來。“順便,跟我講講你跟他的事。”他拉着段曉的手腕二話不說進了屋子。

段曉不認為自己有什麽好說的,和曾躍不就是那麽備胎的事嗎。她說她已經想清楚了,以後不要再當他的備胎了。剛才就是要跟他說清楚。

肖郁軒說自己可不記得剛剛有這樣的話,他就聽到曾躍一個勁兒地講壞話。“我不是人幫你說話了嗎?”段曉說,雖然是鄰居,連朋友也稱上,但是聽曾躍說肖郁軒的壞話,心裏就不舒服。

“噢,這樣。”肖郁軒可沒忘記剛剛段曉要護着曾躍的事。

“如果真把他推下去,你能有什麽好處。沒看出來你的脾氣這麽大。這樣,我以後跟你相處的時候,會小心。萬一你——”段曉吐了一舌頭。肖郁軒生氣的樣子很可怕。可他卻說那還不是全部,他真生起氣來,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不計後果的事。

“會很可怕。”肖郁軒反而很得意的樣子笑了起來,段曉白了他一眼,說他有病。“我是老中醫,會治自己的病。”他又玩這個梗,段曉就說他是個江湖郎中,賣得是狗皮膏藥。

“不靈。”也沒什麽事情了,段曉又開始在腦補小說的劇情,又想到了小錢錢,這是要回家啊,得提點錢出來做路費,還得給爸媽買點什麽。以至于肖郁軒在說什麽,她都沒進耳朵。

“你真的下決心不當備胎?”肖顧軒問話時,段曉沒在聽着,就随口嗯了一聲,答應了他。肖郁軒讓段曉把手機拿出來,說是把自己的號碼存進去,方便聯系,畢竟微信不會時時看,可電話聽到就會接。

段曉讓肖郁軒自己輸號碼,她說她要去看看管理員回來了沒有。“你走吧。”肖郁軒早就存好了號碼,但對如何備注自己的名字他得再想想。最後他把自己的名字備注成了“帥男人郁軒”,在自己的手機裏把段曉備注成了,“無藥可救的女人”。肖郁軒認為自己形容得非常到位。

段曉從管理員那裏拿來了鑰匙,肖郁軒還了手機,說“帥男人”就是他。段曉拿回手機去開門,“晚安。”

“晚安。”肖郁軒不自覺笑了出來,早就忘了剛才還那麽的生氣。

她是直到洗完澡要去洗衣服時才發現衣服領子有血漬,怎麽這個地方會有血漬?摸了摸脖子後面,沒有破皮的地方,怎麽會——突然就想到剛才肖郁軒朝着她的領子伸過賊手。再加上他剛剛握拳頭砸了牆,不會是那個時候就,他不知道嗎?

段曉發信息給肖郁軒,但他沒回。她想到了存好的號碼,才發現他的備注名字竟然是“帥男人郁軒”:“什麽鬼。”在打電話之前,段曉把他的備注名字改成了“隔壁老中醫”,可打電話過去他也沒接,就直接拿了鑰匙沖了過去。

“肖郁軒,你的手是不是受傷了。肖郁軒。肖——”

肖郁軒打開門,看到一臉焦急的段曉。他說自己剛才在上廁所,還說她催命啊,“這麽急。”

“是你的手。”段曉二話不說拿起肖郁軒的手,果然在他的手背關節上看到磕破的傷口,還有滲出來的血漬,“你連沖都不沖一下嗎,要是感染了怎麽辦。”

肖郁軒剛想說她小題大作,就被她拉着去了廚房沖水。涼涼的水沖在他被段曉強按着的手。肖郁軒愣愣地,他發現了,現在被段曉碰到也不會那麽讨厭,相反的,剛才還主動碰了她的脖子後背。

這樣看她——低頭認真再給肖郁軒洗手的段曉,長得确實很普通,但認真的眼神很好看,而且不知怎麽的,心裏暖暖的。不對,她怎麽沒有穿內衣就——這個人,沒有一點防備心嗎?“行了,我會自己處理,你回去吧。”肖郁軒不想提醒段曉,得大家都尴尬。

“這樣看是還好。”段曉拿着肖郁軒的那只手仔細端詳,“應該不會留下疤。這麽好看的手,可不能留下疤。好,行了,我走了。”她擡頭,對着肖郁軒嫣然一笑,剛洗過澡的她,香香的。

肖郁軒能感到自己的內心受到了沖擊,甚至很在沖動之下去抱住她。這是怎麽了,肖郁軒發現自己的手已經僵在了半空。就在他出神時,段曉已經一溜煙跑了回去。肖郁軒這邊沒事,她自己還有事情要做,“這回真的,晚安了。”

回到自己被窩的段曉,長長舒了一口氣,抱着被子才覺得,比起男人,還是冬天的被子精更可愛。夜深人靜才能集中精力碼字,煩惱什麽的,暫時放一放。她認為與其做什麽瑪麗蘇女主,還是是做個奮發圖強的女人更現實。

她不知道肖郁軒站在陽臺外,望着這邊的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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