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

大概是肖郁軒摔了手機,反而把段曉給吓醒了,問她事她終于一五一十說了出來。肖郁軒這才知道曾躍偷偷進了段曉的房間,還翻動了裏面的東西,他說這簡直就是變态的行為。

“你有沒有給過他鑰匙?”肖郁軒認為最大的可能是曾躍有鑰匙,段曉搖頭,她不認為曾躍有自己家的鑰匙,如果有可能的話,是他拿過到鑰匙,如果他去複制了鑰匙的話。“說你傻就是傻!”肖郁軒氣得,可又不想對段曉怎麽樣,整件事,錯都在曾躍,那個人,非得讓他吃點苦頭他才會吸取教訓。“你替我把他約出來。”

手機,沒有摔壞,段曉家都鋪着地墊。但她不肯打電話,剛剛管理員還說不能在宿舍裏鬧事情。不然的話,就不能繼續租這裏的房子。

“那行,約外面,他不來,就帶我去找他!”肖郁軒還在生氣,他這個女人怎麽就一點也不相信自己。“我就這麽不值得你信賴!”無端得肖郁軒想到了,便蹦出了這麽一句話。

“不是,管理員說過不要在宿舍裏鬧事情。”段曉很後悔自己怎麽會喜歡曾躍那麽久,甚至以前一點也沒有看出曾躍原來這樣的一個人,那時關于曾躍的一切都自己她自己的想象給美化了,沒有看出曾躍哪裏有不對勁的地方,甚至也沒有懷疑過,他為什麽總是換女朋友。

肖郁軒抓住段曉的胳膊:“我說了,你沒聽到?約他出來,外面,公園好了。其他的事情,你別家,你就在家呆着。手機給我。”肖郁軒伸手,見段曉還沒有想清楚的樣子,直接就把她的手機拿了過來。“等我回來。”說着,他要走,可剛走到門口時又停了下來轉身盯着段曉。

段曉還是沒弄明白出了什麽事,更不明白他又停下來的意思。肖郁軒招招手,示意段曉過來,段曉便乖乖地走到他跟前。肖郁軒笑了出來:“我有一種要決鬥的感覺。”他覺得很好笑。“這種心情我是第一次體會。”說着,雙手捧住段曉的臉,帶着笑意深情地說了句:“等我回來。”

“我也要去——”段曉怕出事,可肖郁軒不充許。他用他的一個吻封住了段曉要說的話。沒有征兆,段曉甚至不明白這個吻是什麽意思,總之這個吻來得突然,如夏天的雷陣雨,帶着豆大的雨滴,噼裏啪啦打進了她的心裏。有東西震顫着,讓她雙腿發軟,站不往時雙手握住了肖郁軒的胳膊。

呼吸也變得急促了,整個人都像是要融化似的,被他雙手捧着的臉,異常紅潤發燙。眼睛不由自眯了起來,就在頭腦感到暈眩之前,看到了肖郁軒的神情。他閉着眼睛,像是陶醉在了其中,非常享受的樣子,這個人,不會——

段曉恢複了理智,推開了肖郁軒。她喘着氣,根本不可能掩飾自己情緒上的波動,肖郁軒看到她漲紅的臉和極力想要鎮定下來的心情。

“等我回來。”肖郁軒湊到段曉耳邊,輕語了一句,一如之前那次,像惡魔的私語,喃喃聲在耳邊回蕩,整顆心都像是被他勾了去似的,神智又會開始不清醒。就在肖郁軒離開之後,段曉整個人跌坐在了門邊,剛剛這個吻,是什麽意思?

“他是把我當成了那些女人?”段曉不敢相信自己的臉會紅到發燙,再回想時,仍會心跳加速,嘴唇的觸感也是異常清晰。這不是在做夢啊,好不容易才打算放棄的心,又因為他這一個吻開始騷動不安。

段曉的手放在自己心髒的位子,這裏,跳得飛快。甚至能聽到心跳的聲音,砰咚,砰咚,砰咚。像春天的腳步踩在大地上,傳來即将花開的信號。

肖郁軒走時已經是傍晚,從他走之後段曉就一直在看時間,沒有手機,能看時間的只有電腦。可右下角的數字好像一直沒有變化,永遠都停留在了那一刻。不知道肖郁軒約了曾躍出來幹什麽,又不知道他會約在哪個公園,會不會打起來。

上次曾躍來進,肖郁軒就警告過他,勸他放手。還說過如果再有下次,絕不客氣。段曉很擔心,真會打起來,不停地刷着網上的新聞,心想着萬一有什麽突發事件,總會有圍觀者發到網上。可新聞上的事情,都不是她想關心的事。

可,又不明白了,為什麽要擔心,絕不是擔心曾躍會受到什麽傷害,而是怕肖郁軒會受到傷害,會不會被打傷,打到臉怎麽辦。會不會傷到骨頭,會不會——想得事情太多,可什麽事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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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人能去幫幫肖郁軒就好了,這個時間點出去,也不知道打有公用電話。可就算有電話也沒有記住他的電話號碼,要不然,淩南也行,可也沒有記住淩南的電話,想聯系發現能聯系的方法都在手機,沒了手機,等于是失去了所有的聯系。

終于想到了,可以打自己的電話,可肖郁軒沒有接電話。可以說段曉打了無數個電話,可他沒有接一個,就連小賣部的老板也勸她不要打了,段曉只好放棄,可內心卻一直很擔憂,肖郁軒,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吧?

她是在迷迷糊糊當中聽到隔壁傳來了開門聲,她頓時驚醒過來,才發現自己靠着床就睡着了。她想也不想,急忙開門去看,只看到沒有人的走廊。難道剛才聽到的是幻覺?

“肖郁軒,你回來了嗎?肖郁軒?”段曉敲了門,可沒人應門。辦法不是沒有,肖郁軒經常這樣做,段曉也可以。也不知哪來的勇氣了,奔着陽臺就爬了過去,甚至一點也沒想過要害怕。

咚的一聲,落在他那邊的陽臺,可以看到屋子裏黑漆漆的一片,難道真的是幻覺,可隐約還是聽到了什麽聲音。“肖郁軒,我知道你在裏面,給我開門。肖郁軒。”段曉使勁敲着玻璃窗,讓他開門。

終于,裏面那位開了門。看樣子,情況不容樂觀。即使光線不亮,段曉仍可以看清他臉上的淤青。“你們,打架了?”她握着肖郁軒的胳膊,不知道如何是好。應該要找冰塊吧,可家裏沒有冰塊,要不冷毛巾也行。她拉着肖郁軒坐下來,急忙去衛生間裏浸濕了一條毛巾出來給他敷在臉上。

肖郁軒握住她的手握,她又發現他的手背也有破了皮的傷痛,頓時心裏又難受又痛。段曉一臉急得要哭出來的樣子:“有什麽可打架的,好好說話不行嗎?”她是真心覺得難受,因為傷到肖郁軒。

肖郁軒卻嘿嘿笑了:“原來被人關心的感覺這麽好。”

“你在說什麽胡話。”段曉心疼他,“你疼不疼?”她還想在肖郁軒身上找到其他傷口,可是眼睛所能看到的皮膚除了臉上和手上,其餘的都很完整。肖郁軒握着段曉的手不放,一直樂得合不攏嘴。段曉說他有病,都傷成這樣子了,“還笑,你還笑得出來。”

“因為你一點也沒有問他怎麽了,你只關心我。”肖郁軒拉着段曉會下,身子靠了過去說是需要充電。他的下巴靠在段曉的肩上,嘴唇已經快要碰到她的脖頸,“不用擔心。以後他不會再來找你。”

“再、再怎麽樣,也不能打架。”段曉不知道說什麽好,可能是從來沒有哪個男人肯為她打架,心裏反而多少有點感動。

肖郁軒輕輕地嘁了一聲,他說這是男人之間最好的解決方法:“我讓他知道,我不是吃素的。如果還有下次,噢,不對,不會再有下次。我可以保證。”他說着又暗暗笑了出來,看來是很滿意這次和曾躍之間決鬥,用男人最野蠻原最始的方式,解決問題。“啊,還有,他傷得比我重。”

肖郁軒很樂意靠在段曉身邊,離得這麽近,可以感受到她身上的暖暖的氣息,像她說的,她是個很暖和的人。身上還有香香甜甜的味道,很舒服。他的鼻尖在段曉的脖頸蹭了蹭,心裏已經湧起想吻下去的沖動。

可有濕濕的東西落在了他的臉上,肖郁軒下意識地抹了一下,就聽到了她抽泣的聲音。段曉忍不住哭了出來,她哽咽着說:“謝、謝謝你。”當她知道曾躍不請自來時,內心是多麽的害怕,可現在,只要有肖郁軒在,她可以感到無比的安心。“謝謝你。”

“不要哭啊,你哭起來,很難看。”她在哭,可他卻在笑。看來肖郁軒很滿意這個結果,他認為,這個女人終于有了那麽一點自己有存在的價值,以後還會讓她一點點意識到,說不定,等到哪一天時,她就會明白過來。

“我也不想,眼淚是自己流出來的好不好。”段曉猛得吸了一下鼻子,想讓眼淚止住,可就像她說的,眼淚根本不聽話,也止不住。就那麽噼裏啪啦流得滿臉都是。肖郁軒只好拿自己敷臉的毛巾給段曉擦了眼淚。

“我手疼。”肖郁軒說。

“我給你揉。”段曉拉起肖郁軒的手,在傷口邊輕輕地揉着。而肖郁軒就那麽靜靜地看着她,內心想要她的沖動越來越強烈,可他也明白,現在還不時候,可不想再吓到她,得讓她慢慢明白。

“我這裏也疼。”肖郁軒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她的手指觸了過來,輕輕地撫着臉頰的周圍,嘴裏還念着痛痛飛走,痛痛飛走這樣的話。這樣的她,在肖郁軒眼裏看來,太過可愛,因為哭過的眼睛還是很濕潤又在點發紅,鼻子尖也是紅色,嘴唇更是健康飽滿而富有彈性。

肖郁軒認為逗她,比直接說出來更有趣,反正他已經認定了段曉,就看她有沒有這個意識了。她是個有趣的家夥,只是她自己也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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