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烈火

卧房外間, 正在擺盤的超影聽見一聲鈍響, 像是重物砸床板的聲音。

“少爺?怎麽了——”超影扭頭往裏看, 被長康一把勾住脖子。

“那什麽, 咱們先出去吧!”長康拖着他往外走。

超影:“可是——”

長康:“別可是了,你還小,不懂。”

超影被拉到了門外, 急吼吼道:“誰說我不懂!”

超影比宋淮小兩歲, 是宋淮來北疆之後提到身邊伺候的, 前段時間宋淮回京,也把他帶回去見世面。

超影雖然對男風不甚了解,但是宣王爬牆來找他家少爺的事他可知道的一清二楚,每回還是他給少爺望風。

況且賜婚的聖旨寫得明明白白, 他家少爺是未來宣王妃, 和宣王那什麽……雖說還沒成親,但是侯爺都不管, 他肯定也管不着。

就是有點不放心, 少爺剛退燒呢, 怎麽就……又滾到床上去了……

長康被超影吼得一愣, 詫異地看着他, 直把他看臉紅了,才道:“行行行,你懂,但咱們別管,行麽?”

超影想, 不管也不行啊,煩躁地跺了跺腳,道:“我去備點熱水!”說完就勾着腦袋跑了,好像多在門口站一會兒都燙腳似的。

卧房裏頭,齊瑄壓着宋淮砸到了床上,追着他的唇啃,聽見超影那一聲吼,兩人動作一僵,竟不約而同笑了出來。

齊瑄卸了力,倒在宋淮身上,唇瓣從他的唇角擦到耳根,埋在他脖頸處悶悶地笑,“小屁孩。”

宋淮也有些無奈,笑過之後又有些羞赧,圈着齊瑄脖子的手在他後頸捏了捏,笑罵:“還笑!不都怪你!”

齊瑄扭頭看他,呼吸就打在宋淮的側臉,“分明是你勾我的。我喊你起來用飯,衣裳都穿好了,你非要親我,親我還不夠,還把我往床上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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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淮趕緊擡起搭在他肩上的手,捂住他的嘴,瞪他,“分明是你——”抵着我……

齊瑄對他無辜地眨眼,又噘嘴親宋淮的手掌心。

宋淮像是被燙着一般快速松開手,就又聽見他說:“雖然是我先……沖動了,但是你說你不餓——”

宋淮臊得不行,幹脆扭頭親他,把他的嘴堵上。

方才兩個人抱着親,親着親着齊瑄那東西就直愣愣地抵着宋淮的小腹。

齊瑄原本想先忍一忍,在宋淮唇上咬了一口就撤開了。

誰知宋淮卻勾着他的脖子,眼神迷離地看着他,帶着一絲不解,還有一點意猶未盡的意味。

齊瑄趕緊捂住他的眼睛,咬牙道:“先用飯。”

宋淮卻沒松開抱着他的手,睫毛在齊瑄的手掌心刷了刷,低聲道:“還……還不餓……”

齊瑄哪裏還忍得了,轉身把人往床上壓,兩個人一齊倒下,把床榻砸得鈍響,齊瑄追着他的唇使勁親。

誰能想到,被超影一嗓子吼得笑岔了氣。

這會兒宋淮再親上來,齊瑄就不客氣了,胳膊肘撐起身子,手掌扣着宋淮的脖子,另一手摸到自己方才親手給他系好的衣帶,解開,探進去。

一點一點,把人給剝出來。

也許是分別前解開了心結,也許是分別這段時日也想極了他,宋淮毫不扭捏,一邊回應他的親吻,一邊雙手往下滑,解齊瑄的衣襟。

衣裳褪盡,齊瑄跨坐在宋淮身上,宋淮反手撐着床榻,直起上身,仰頭和他親吻。

齊瑄雙手穿過他腋下,摟着他的背,唇從他的嘴唇吻到下巴,喉結,鎖骨,吻過胸前那幾道淺淺的疤痕,再往下,含住那顆紅珠。

“唔——”宋淮身子一顫,撐着身子的胳膊頓時失了力道,人往床上倒。

幸虧齊瑄撈着他的背,抱着他慢慢倒下去,唇舌和手指一同在他身上逗弄。

宋淮覺得自己的每一寸肌膚都滾燙灼熱,可身上這個人的體溫卻好像更加燙,熱度源源不斷傳遞給他,随着肌膚侵入內裏,五髒六腑四肢百骸統統起火,連血液都如火油一般燃燒着。

可越是灼熱滾燙,他越不想放手,緊緊抱住那個人的肩背,猶如撲向一把烈火,任他将自己燃燒殆盡。

——幹柴烈火的分割線——

這把火燒完已經是後半夜了,齊瑄抱着宋淮去洗澡,長康進內室去收拾床鋪,超影則把熱水溫着的飯菜重新端出來。

兩人洗漱完,終于吃上了飯。肉糜粥和饅頭,都很清淡,半夜三更也沒必要折騰別的,墊墊肚子罷了。

宋淮這回是真的餓了,吃相還算斯文,進食的速度卻比往常快了許多,叼着小塊饅頭,腮幫子一鼓一鼓。

齊瑄無奈,把粥碗向他推了推:“你慢點。”

宋淮咀嚼的動作一頓,怕齊瑄覺得他不文雅,轉為細嚼慢咽,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又舀了一勺粥潤嗓子,才道:“習慣了……”

齊瑄明白他話裏的意思,行軍打仗都是捧着幹糧狼吞虎咽,很多時候一口水都喝不上,軍營裏頭哪個将士吃東西是細嚼慢咽的?

以往阿淮和他一道用飯都放慢了速度,不緊不慢,這回是真的……餓着了。

齊瑄笑了,捏了捏宋淮的臉,“你同我講什麽規矩?我只是怕你噎着。”

宋淮彎了彎唇角,又有點不好意思,低頭捧起粥碗,把微紅的臉頰藏起來。

齊瑄臉上笑意更甚,方才在床上還大膽豪放地纏着他不放,這會兒又害羞了起來?

用過飯,齊瑄抱着他重新躺下,宋淮枕着他的胳膊,問:“良妃娘娘病逝,那三皇子怎麽辦?”

良妃在齊琛謀反的第二天病逝,沒能熬過六月。

齊瑄:“在德妃娘娘那。不過,過了這陣子就該叫她皇後娘娘了。”

這點宋淮倒是不意外,岳皇後被禁足那會兒,後宮就是交給德妃打理的。

而且,德妃出身東川侯霍家,就是那個當初岳皇後想通過齊琛的婚事來拉攏的霍家。

岳氏那副狹隘的蛇蠍心腸,能縱容德妃娘娘生了大公主卻始終在宮中有一席之地,恐怕不僅僅因為顧忌她身後的霍家,興許是……根本奈何不了她。

德妃在後宮不聲不響,如今卻後來居上,想來心計也不簡單。

思及此,宋淮嘆道:“好麻煩啊……如今想想,你若是妻妾成群,我肯定不要你。”

齊瑄哭笑不得,低頭在他臉上啃了一口。

宋淮擦了擦臉上的口水,吞吞吐吐道:“其實……我讓人給你打掃了院子。”

齊瑄挑眉:“趕我?”

“不是……”宋淮圈着他的腰,“人多眼雜,不方便。”

大将軍府不比定北侯府,父親時常傳喚将領前來議事。雖說齊瑄如今是他禦賜的未婚夫,但是直接住到一起,還是有些不妥。

這點齊瑄也明白,今日是看在阿淮身子不舒服的份上,侯爺才放了他們一馬,讓他們“敘舊”,但要是真住一個院子,侯爺怕是要提劍砍他。

齊瑄也只是逗一逗宋淮,白天他到的時候,府裏的下人就領着長康去了那個院子,把行李卸下了,好像就在阿淮這個院子隔壁。

齊瑄見懷裏人用略帶歉意的眼神看着他,捏了捏他的鼻子:“知道了,分開住。”

又低頭湊近他,低聲道:“但你得給我留窗戶。”

宋淮一愣,瞪他,“不正經!”

齊瑄笑起來,将人圈緊,笑完又低下頭,伸手輕撫他的臉龐,貼着他的額,閉上眼嘆道:“我很想你。”

他只輕輕嘆了一聲,閉着眼遮住眼中的情緒。不能讓阿淮看見,他隐藏的不安與恐懼。

讓阿淮回北疆,他心中始終惴惴不安,雖然知道這仗沒那麽快打起來,也知道明年冬天才是阿淮出事的日子,可他還是怕,怕自己一沒守着他,就出了閃失。

直到此刻,抱緊了懷中人,那顆被鈎子吊着的心才落回了胸膛。

宋淮也閉着眼,蹭了蹭他的額,低聲道:“我給你寫了很多信。”也很想你。

齊瑄一愣,才想起來,臨行前自己喊宋淮要想他,每想一次,就寫一封信,攢起來,等他到了再給他看。

齊瑄:“信呢?給我瞧瞧。”

宋淮害羞地別了別唇角,看着他道:“在右邊書房裏頭。”

齊瑄掀開被子要去取,宋淮沒辦法,只能拉住他:“你別動!我去拿。”

齊瑄便坐在床邊,眼巴巴看着宋淮走出去,又抱着一個小匣子回來。

宋淮手指緊着木匣子的邊緣,耳尖微紅,閉着眼睛心一橫,把匣子遞到齊瑄面前,“喏。”

分別一個多月的相思與愛戀,全部捧出來,交給對方。

齊瑄覺得心裏又暖又漲,一股熱氣往上沖,熏着鼻腔和眼睛。

他雙手鄭重地接過匣子,擱在自己膝頭,手搭在上頭輕撫。片刻後,他伸手拉宋淮胳膊,把他拉到自己跟前,問:“寫了多少?”

宋淮摸了摸脖子,耳尖通紅:“沒數,想了……就寫了。”

齊瑄握住他的手腕:“來北疆的路上也寫了?”

宋淮點點頭:“寫了一點。”他懷裏揣着紙,每天晚上休息前,從火堆裏頭挑一根細木炭,劃拉兩筆,後來到了北疆,又仔細謄寫了一遍。

齊瑄摩挲着他的掌心,想象他借着火光給自己寫信的樣子,有些不敢相信,“這回去巡防,也能得空寫?”

宋淮搖頭,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想了,都在這裏,沒寫。”

齊瑄覺得自己要瘋了!

他真的不敢相信,也無法想象,當初自己任性胡鬧提的要求,阿淮竟然真的做了,毫不推脫地,真心實意地,做到了答應自己的事。

齊瑄抱住宋淮的腰,悶聲道:“我不看了。”

宋淮捏着他的後頸,有一點驚訝:“為什麽?”

齊瑄想說,因為這滿滿當當一匣子的心意,令我覺得,打開翻閱都是一種亵渎。

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仰頭看着宋淮,無賴地笑:“不是還沒寫完嘛,後頭這半個月的也要補給我。”

宋淮雙手捏住他的耳朵,笑道:“好,補給你。”

齊瑄慢慢收斂了笑顏,盯着宋淮,深邃的眼眸當中跳躍着火焰,“阿淮。”

“嗯?”宋淮低頭看他。

若是他問,你怎麽這麽好?

阿淮也許會答,因為你待我好。

若是他說,我喜歡你。

阿淮一定會答,我也喜歡你。

最後,齊瑄只嘟囔道:“你別這麽寵我,我會恃寵而驕的。”

“…………”宋淮一愣,繼而噗嗤一聲笑出來,捏着他的耳垂搓了搓,罵道:“傻子!”

作者有話要說:  瑄瑄:牛逼!淮淮給我寫了一箱情書!Rio牛逼!

淮淮:……傻子。

本來上一章親了就拉燈的,結果小可愛一個個說想上車

那就開咯~

開個嬰兒車嘿嘿嘿~

別怪我拉燈,這已經是在被鎖的邊緣瘋狂試探了!

拉燈後醬醬釀釀,大家自己腦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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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名想gay我,我勉為其難讓他gay一下~

第一個世界:純情跳級天才受vs騷話連篇校霸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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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個世界:病弱嬌嫩皇子受vs粗暴冷漠巨龍攻

第五個世界: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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