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了哪兒來的重生系統！滾啊！ (2)
……好的。
2. 看似萌萌噠其實兇得很的柯基，在采訪時差點吓哭記者，嘤嘤嘤。
筆者不敢細細回憶當時的情形，只能概述一下了。
被問到新同桌如何時，柯基眼中萬般溫柔，說，他很好。
被問到如果有人要追薩摩寶時，柯基就差咬人了，他很嚴肅地表示，我們應以學習為重。
還說，薩摩是他的！！！
然後，薩摩來了，柯基還占有欲十足地讓薩摩對着班級部分同學宣布他的歸屬權。
薩摩真的是寵他，真的乖乖地說：“我愛學習，我只想學習。”
☆、被抓到看脆皮鴨怎麽辦？
爸爸媽媽明天就回來了。
撒小谟的心情很複雜。
能見到更年輕健康的父母，他很開心。
可這樣也意味着，他要把柯際丢下了。
雖然他們目前只是普通又純潔的同學關系，但是撒小谟還是很惦記柯際。
重生後的自己，只是拒絕了要和柯際當同桌，柯際就呈現出那麽截然不同的态度。
加上同居後柯際的種種表現，撒小谟斷定，柯際是一個非常渴望友情的孤單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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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怪自己不懂事，當年光顧着追人家了，忽視了柯際的精神需求，不好好做朋友，跳躍太多，非纏着要和他結婚，結了婚又不好好經營，最後鬧得不歡而散。
帶着這份愧疚，還有對柯際無可救藥的喜歡，撒小谟在這一周表現得格外守規守矩，認真聽講，絕不臭美，盡量不在柯際面前和女同學說話。
周四的課表裏，理科最多，撒小谟聽得暈頭轉向，一節課連着打了好幾個哈欠。他又不能睡覺，以前睡醒後，柯際會給他補習。現在柯際管得嚴了，不準他抽走增高墊，狠心地看着他成為物理老師的重點關注對象。
沒幾天就要月考了，其他同學在複習，只有撒小谟處于全面預習階段。
在柯際的“好好學習”理念的灌輸下，撒小谟的戀愛腦向着學習腦進化，學習效率提高不少。
撒小谟不敢奢求太多，只想着月考成績能進步個幾名，讓父母開心。
他的父母都是普通的打工族，家裏經濟條件不是很好，所以父母才會經常出差，替他掙學費。
他曾以開玩笑的方式，和他們提過，自己想學畫畫的想法。父母眼中的歉意和僵硬的笑容，讓撒小谟心裏很難過。
從小父母就很支持他，尊重他的愛好。但愛好歸愛好，學畫畫出來的前景，不一定會像擁有文理科文憑那般穩定可期。
撒小谟享受着父母的關愛照顧，不敢再去奢望更多。
他虧欠了他們太多太多。
他沒能如他們期盼的那般，得到出衆的文憑，擁有一份好工作，維持一段美滿的婚姻。
“丁零零……”
下課鈴響起，物理老師拖了會兒堂，提了提考試可能會涉及到的重點內容，數學老師緊跟其上，站在講臺邊拿出試卷。
“白昇來發一下卷子，”數學老師戴上眼鏡，拿出一張紙念道，“昨天的考前練習有幾個同學進步很大，表揚一下。”
“撒小谟，路明，賀臨靜……”
同學們叽叽喳喳起來，他們議論的不是進步的同學，而是數學老師的反常舉動。
數學老師是出了名地嚴厲冷酷，他要是念重點批評名單，大家絕對不會覺得奇怪。而今天，他一臉春風般的溫和，親切地鼓勵學生們好好準備考試。
更反常的還在後頭，數學老師快速地評講完卷子，大家以為剩下的時間肯定要自主答疑了，結果，數學老師竟然拿出一張英語卷子：“英語單元卷早上剛發下來，還沒講過吧，來，我們一起看一遍。”
？？？
老師，你這麽搶英語老師的飯碗真的好嗎？？？
同學們敢疑不敢言，直冒冷汗地聽完了數學老師講的英語試卷。
那自诩純正的英倫口音，“正宗”得都快跑爪哇國去了。
撒小谟扭頭和柯際用眼神交流。
撒小谟：邱老師又和白老師吵架了？
柯際：我看像。
下節課，英語課。
白老師邊講邊在下面轉悠，發現幾乎每個同學的試卷上都有筆記。
“你們怎麽自己訂正過了？”白老師好奇道。
“邱老師……剛剛講了一下。”沉默許久，一個學生說道。
“……”
“et what he said，現在聽我講的。”白老師脾氣真的好，他只是嘆了口氣，就恢複笑容接着講。
放學後。
想着第二天就要月考了，同學們都有些情緒不對頭，有哭天喊地說明天肯定要砸的，有笑而不語說我罩你的，有默默無聞收書包的。
撒小谟還剩一道數學題沒訂正好，柯際已經收拾好了書包，坐一邊等他。
值日生李莉莉剛掃完地回來，她低頭看了下撒小谟在寫什麽，又小心瞄了眼他旁邊靜靜看書的柯際。
“小薩摩，晚上給你發個文檔吧，複習這種題型很有效果。”
“好，謝謝你。”撒小谟和李莉莉關系一直不錯，他覺得李莉莉很熱心，可柯際總說她沒把心思放學習上。
柯際又飛速地把書翻來翻去。
撒小谟對着答案把過程寫好，站起身：“回家吧。”
“嗯。”
回家的路上，撒小谟坐在柯際新買的電動車後座，手放在校服兜裏。
“柯際，明天就不能和你一起回家了。”他們兩人的家在不一樣的方向。
“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啊。”撒小谟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我會的，你也是。”
“明天考試努力就行了，月考不會太難的。今晚就把錯題看看，腦子裏不用放太多，別讓自己緊張。”到家後，柯際打開暖氣，溫和地囑咐起來。
“知道啦，謝謝柯老師。”
撒小谟洗漱好後，鑽進了被窩開始看錯題整理本。柯際在書桌邊摘抄完天文雜志的新發現，拿起睡衣出了門，
“叮”一聲，撒小谟拿起手機，李莉莉果然分享給他一個文檔。
但是标題很奇怪。
“（學習資料）骨科專欄”
？？？
這是數學資料還是生物資料？
撒小谟手欠點開了。
“鄭泯把鄭溢壓在牆上，瘋狂地掠奪起鄭溢口腔裏的每一寸角落，貪婪地索取弟弟的甜美。
鄭溢被吻得頭暈目眩，本來半推半就的動作徹底變成了接受，他摟着哥哥堅實的臂膀，只想得到更多。”
撒小谟飛快地掃過偉大的骨科文學，小臉通紅。
生活就是這樣，你最心虛的時候，總會發生讓你更虛的事兒。
門突然打開了。
忘記拿毛巾的柯際走了進來，撒小谟狂戳右上角關閉按鈕，結果不小心點到了“人聲朗讀”按鈕。
……
機械女聲不帶感情地朗讀起脆皮鴨經典臺詞：“哥哥，輕一點……啊……”
撒小谟想死。
拯救對象，對不住，可能我要先你一步去了……
☆、叔叔阿姨好
柯際愣站在門口，手上抓着他剛換下來的校服，神情驚訝地望着撒小谟。
撒小谟對着屏幕一通狂點，終于把女聲朗讀音關掉了。
“……”解釋的話已經卡在了嗓子眼，可撒小谟被吓蒙了，不知該怎麽開口。
“我、我理解，你最近學習太累了，适當放松一下也是可以的。”柯際心裏比撒小谟還要驚慌，可為了不讓撒小谟難堪，他只是神色淡然地表示理解。
“不過還是先複習吧，我去洗了。”柯際從櫃子裏找出毛巾，看也不看他，飛速地離開了。
門被關上，撒小谟癱倒在被子裏，把臉埋進枕頭裏。
“啊西——”撒小谟從不說國罵，而此刻，最适合發洩他心中尴尬悔恨之情的就是這一句。
李莉莉撤回了文檔，連發了好幾個不好意思。
撒小谟捂着發燙的臉縮在被窩裏一動不動裝死。
以後該怎麽面對柯際啊……
撒小谟敲了敲系統。
“0號，柯際現在心情值怎麽樣……”他有氣無力地問道。
“我看看嗷，嗯，開心值0，憤怒值0，嫌棄值0，驚訝值50，傷心值50。”關愛單身狗0號很快就回應了他。
“啊？為什麽要傷心啊？”
系統無法作答，自動變成了靜音。
撒小谟咬了咬枕頭邊，不知道該怎麽補救才好。
“怎麽辦呢……”
“親，這邊建議您等會兒主動認錯呢。”重生系統不知道什麽時候下載了客服語音，聲音還帶着欠揍的笑意。
“我該怎麽說？”求知欲和求生欲都很強的撒小谟問道。
“發誓你以後再也不看這種小黃文，洗心革面，努力學習。”
“本來也不是我要看的啊！是李莉莉坑我啊！”撒小谟發出靈魂吶喊。
“可他前腳剛走，你就看這個，是個人都會誤會的啊。”
“……那我等會兒把聊天記錄給他看，你覺得有用嗎？”
“你忘了他最介意你和別的女生聊天？”
“……”
“柯際都說沒事啦，你就當什麽也沒發生過吧。”
“你說，他是不是喜歡李莉莉？我和李莉莉講話的時候他竟然那麽緊張？不許我和別的女生交流其實他背着我在和她們說話？我怎麽就沒看出來他喜歡女孩子呢？”撒小谟神神叨叨地說了一長串話，語速快得像在說rap。
“可能你近視吧。”系統幹巴巴地回道。
“下次有我們三個人同時在場的時候，你幫我監測下他對李莉莉的好感度。”撒小谟不甘心道。
“不好意思，本系統暫時不提供好感度測試功能。”
“……”
“親，柯際平均洗澡時間是35分鐘，你已經躺了快半小時了，這邊建議你趕緊好好學習呢。”
“知道了……”
半小時後。
柯際一身清爽，神色如常地推門進來，撒小谟正伏在床上小桌前背着公式。
學霸柯已經沒有什麽需要複習的了，他鑽進被窩拿起了手機。
撒小谟心驚膽戰地看着書。
按好學生柯際的作息習慣，他是不會在睡前寵幸手機而冷落天文雜志的。
柯際好像在和誰聊天，飛快地打着字。
過了一會兒，柯際放下了手機開始看書。撒小谟明顯感覺到圖像裏的柯基從一開始的緊繃切換成了放松狀态，安穩地躺在領地裏抱着一只小白球在啃。
之後，兩人相安無事地各做各的，直到到了規定睡覺時間十點半。
撒小谟按柯際給他整理的小紙條，檢查了文具盒裏的文具，又收拾好了自己的書包，把書桌上自己的東西都拿走。
等他躺回床上，柯際起身按下遙控器，熄了燈。
兩人背靠背躺着，撒小谟睡不着，又換成平躺的姿勢。
“柯際。”
“嗯。”
“我有點害怕。”
“怎麽了？”柯際也轉回一點身子。
“怕明天考不好，讓你失望。”
“不會的。”
“你是說不會考不好還是不會失望啊？”撒小谟明知故問道。
“都不會。”
“你說我要是進步特別多，老師們會不會給我獎勵？”
“應該會吧。”
“唉，估計不會，要獎勵也應該獎勵你，一直都是你幫我補習，也從沒見過有進步獎。”
“他們不給獎勵，我給。”
柯際簡單的一句話，讓撒小谟心裏滿滿的都是感動。
“……柯際，你怎麽對我這麽好。”
“因為你對我也很好。”
“睡吧。”
月考連考三天，考語數外政史地生物化，周五、周六、周日都被排得滿滿當當。
撒小谟重新坐在考場裏，看着蒼白色天花板上的點點黑斑，監考老師站在黑板前面寫下考試時間。
試卷發了下來，第一門考的是語文，撒小谟一筆一劃地填上班級姓名考試號，冷靜下來，開始答題。
柯際在考前幾天給他補習的效果很好，加上他的确認真聽了，付出了努力，他把整張試卷都寫滿了，過程也很流暢。
放下筆的瞬間，撒小谟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成就感。
下午考數學，試卷有點難，撒小谟放棄了壓軸的大題，把前面的內容好好檢查了一遍，還估了個分。
因為他和柯際不在一個考場，考試結束後，撒小谟從書包裏取出手機，開機後給柯際發了個信息，告訴他自己先走了。
爸爸媽媽晚上六點回來，撒小谟背着書包打車去了汽車站，打算等父母回來和他們一起出去吃個飯。
走進大廳，還有一刻鐘到六點，撒小谟選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看手機。
柯際先是回複了一句：好的，路上注意安全。
然後他又發來一條消息：你到大廳了嗎？
SAMO：到啦。
。：今天考得怎麽樣？
SAMO：挺好的，就是數學好難。
。：沒關系，大家都覺得難。繼續加油。
SAMO：嗯嗯。
提前設好的手機鬧鈴響起，撒小谟跑去大巴停靠處等爸媽。
等了許久，開來的車上的人都下來了，就是沒有爸媽的身影。
媽媽給他打來電話，問他上哪兒去了。
原來是粗心的他記錯了停靠區號，跑到相反的方向，難怪等不到人。
撒小谟快跑着跑到正确的地點，遠遠地，看到父母旁邊，站了一個和他穿着情侶裝，啊不，同款校服的男生。
那個男生背對着他，卻無法阻止撒小谟認出那是誰。
他的父母對着他們的未來兒媳（霧）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撒小谟走到他們身後，就聽到柯際用正直悅耳的少年音說道：“叔叔阿姨，今晚我請你們吃個飯吧。”
☆、掉馬現場
短短兩周來，柯際的變化數不勝數。
不過，那些都沒有這一刻——柯際如此輕易地在幾分鐘內取得了自己父母的歡心——，更能讓撒小谟吃驚。
那個不善言談與人疏離的柯際去哪裏了啊！
一聽柯際要請客，爸爸媽媽趕緊搖手：“你這孩子，哪有讓小孩你們請大人吃飯的？”
撒小谟一路跑過來，喘着氣站到他們身邊。
“爸，媽，”撒小谟看向柯際，“你怎麽也來這？”
“家裏有個親戚本來說要來，剛說記錯了日期，我正要回去，就看到叔叔阿姨，所以過來打個招呼。”柯際坦然地解釋道。
“小同學，走，阿姨帶你們去吃火鍋。”撒小谟的媽媽最大的愛好就是“查戶口”，想必已經把柯際家裏的情況問了個清楚，知道柯際一個人住，便熱心地要拉柯際去吃飯。
柯際也不推辭，禮貌地笑着道謝。
于是，他們四個人一起打了車，找了家網上評分很高的火鍋店去吃。
撒小谟餓了許久，一進店聞到香味肚子就忍不住咕嚕起來。
菜上齊後，柯際很外向地和撒小谟的父母聊起天來，好像他們是認識多年的熟人。
撒小谟一邊默默吃着火鍋，一邊打量着身邊甜言蜜語的小妖精。
“小谟同學在學校裏經常幫助我，我有不懂的事情，他都會耐心地告訴我。所以，一直很想見叔叔阿姨一面，看看是怎樣優秀的父母，才能教出這麽好的孩子。”柯際替撒小谟倒好飲料，再給自己的杯子倒了一半橙汁，主動敬了撒小谟父母一杯。
“小同學說笑了，我們家小谟從小就皮，成績也不怎麽好，就怕他帶壞你呢。”撒小谟的媽媽很喜歡一身正氣又會說話的柯際，笑得合不攏嘴，不留情面地揭起兒子的短。
撒小谟的爸爸是個憨厚老實的人，不搭話，只是笑眯眯地聽他們聊天。
他們其樂融融地交談着，不知道的人絕對會以為他們是一家人。
柯際喝了口飲料，慢慢開口道：“有一件事不太好意思和叔叔阿姨講，我為了能和撒小谟更好地當朋友，和老師提出了把他調到後排，和我當了同桌。”
“沒關系，有你幫他輔導，我們可放心了。我家這孩子，在前排成績也不咋的地。”撒媽媽大大咧咧地說道。
撒小谟正吃着生菜，差點嗆到，這是親媽麽？
柯際給撒小谟貼心地撈起他最愛吃的蝦滑，撒小谟禮尚往來，順便為了堵住柯際的嘴，也夾起火鍋丸放進他的碗裏。
老父親和老母親就坐在他們對面，微笑看着兩個友愛的孩子互相禮讓。
趕在柯際之前，撒小谟借口去衛生間，打算把賬給結了。
撒小谟走到收銀臺，服務人員告訴他，錢已經通過餐桌上的掃碼功能付過了。
柯際這個家夥……
撒小谟問了賬單金額，把錢用支付寶轉給柯際。
APP系統提示：“對不起，您餘額不足，交易無法完成。”
竟然忘了，他拿了工資就把錢取出來偷偷放在了父母的枕頭底下，他自己就留了一百塊錢做零用錢。
他有些煩躁地看向門外，竟然瞥見兩個熟悉的身影。
教英語的白老師和教數學的邱老師站在門口，兩個高高瘦瘦的男人站到一起很是引人注目，他們好像剛吃完，白老師正戴着帽子，邱老師則點了一根煙，皺着眉，心事重重的樣子。
白老師不悅地盯着他，側臉棱角鋒利，完全沒有平日脾氣柔和的模樣。
邱老師也側目看着白老師，頗有些挑釁的意味。
撒小谟有點好奇，這兩個在學校交集甚少的老師，怎麽會一副針鋒相對的樣子？
下一秒，這兩人給撒小谟的初印象完全崩塌了。
白老師從邱老師手裏奪過煙，扔在地上，踩滅了。
然後，白老師把邱老師拉近，吻了上去。
？？？
Yoooooo——
撒小谟正欲繼續吃瓜順便判斷個攻受，一雙大手就捂住了他的眼睛。
“少兒不宜，回去吃飯。”
柯際立在他身後，一身正氣地垂眼看他。
“……還沒找你算賬呢，誰讓你付錢的？”撒小谟拍拍他的手，柯際就是不松，握着他的手，轉身上樓。
走到樓梯口，快要走進撒小谟父母的視線區域的時候，柯際終于松開了手，跟小學生似的，幼稚地雙手抄兜說道：“應該的。”
“什麽應該的，錢我過幾天還你，而且，我爸媽不可能讓你請客的！”撒小谟嚴肅道。
“他們同意了。”
“啥？”
“我跟他們說我有優惠券，吃300送500。”
“……你的良心呢？”撒小谟吐槽道。
“剛被自己吃了。”柯際竟然開起了自己的玩笑。
撒小谟算是服了，他明白了，柯際是徹底不要昔日的高冷面癱人設了。
更叫他無語的是，他爸媽還真信了。
回到二樓包廂，撒小谟的父母對未來兒媳婦（？）更滿意了，就差直接讓柯際嫁到他們家了。
“馍馍，考完試，你單獨請小際同學吃一頓。”
“……好。”
考慮到孩子們明天還有考試，他們沒有待太久，吃完飯閑聊幾句就穿上衣服往門口走。
“叔叔阿姨再見。”柯際禮貌地鞠了鞠躬，轉身要走。
剛走一步，柯際停下來，掏了掏口袋，又摘下書包翻起來。
目送他的撒小谟父母疑惑地問道：“怎麽了？”
“我，我鑰匙忘帶了。”
“……”剛在樓下似乎從柯際身上聽到過鑰匙碰撞聲的撒小谟無力吐槽。
撒小谟父母忙招呼他回來：“正好，來我們家住！”
撒小谟媽媽坐副駕駛，他們三個男的擠在計程車後座。
柯際坐最邊上靠車門的地方，撒小谟坐中間。
撒小谟看着身邊的兩個男人，發現他們的臉上竟然都帶着神秘的微笑。
到小區後，柯際主動幫忙把撒父撒母的行李拎上了樓。
撒小谟家比柯際家小很多，沒有客房，客廳也沒有沙發。柯際卻跟進了豪宅似的，滿臉的滿足快樂，嘴甜地誇他們家裝修大氣簡潔，接着又說：“叔叔阿姨舟車勞頓，一定很疲累了，你們先去洗漱休息吧，我和小谟先去看會兒書。”
“好孩子，太懂事了。”撒小谟媽媽感動道。
撒小谟沒有新睡衣，只能找了件寬松的白襯衫和褲腿肥的睡褲給柯際。
“別嫌棄，家裏沒有新的。”
“沒關系。”
撒小谟讓柯際先去洗，趁房間裏沒人，撒小谟趕緊把自己的書桌清理幹淨。
上面有太多“罪證”，重生前的撒小谟是個癡漢，畫冊裏畫了好多柯際的Q版形象，草稿本裏偷偷寫過好幾頁柯際的名字，這些可不能給柯際瞧見。
兩人都洗漱完了，已是九點五十分。明天考英語、政治和歷史，撒小谟比較擅長文科類，心裏不是很慌。
柯際沒有複習的必要，不需要用書桌，他躺在撒小谟床上的左側，找了本床頭櫃上的繪本，怡然自得地看了起來。
撒小谟背了會兒單詞，房間裏太冷，他也早早收拾了書本，往被窩裏鑽。
柯際移了移，睡到右側去。
“嗯？你幹嗎？”
“我習慣睡這邊。”
撒小谟只好睡到柯際剛躺的地方。
好暖和。
他家的電熱毯不怎麽有效果，沒想到柯際性格冷，體質倒不錯，像個會自動發熱的小火爐。
“你那邊冷不冷啊？”
“不冷。”
撒小谟沒有關燈，直直地望着柯際的眼睛。
今天，柯際的種種表現，加深了他心裏一直以來的猜想。
“老，公。”
☆、兩只汪汪
“老，公。”
聽到撒小谟這麽叫自己，柯際一下子就慌了，眼睛從來沒瞪得這麽大過。
“你，你叫我什麽？”
撒小谟把手撐到柯際的枕頭上，一言不合床咚道：“柯際，別裝了，你也是穿越過來的對吧。”
“……不懂你說什麽。”柯際悶聲道。
“還不承認？如果不是，你怎麽認出我爸媽的？”撒小谟扳過他刻意扭開的頭，強迫柯際與自己對視。
汽車站那麽多人，先不提柯際怎麽在人群中辨認出撒小谟的父母，柯際從不與家裏人聯系來往，他怎麽可能來接外地來的親戚？
柯際這段時間來的反常舉動，早就讓撒小谟懷疑了。
就算一開始，自己拒絕了要和柯際當同桌，厭倦了孤單一人的柯際被觸動，有了變化，開始對撒小谟好，但這完全不足以使柯際的其他舉動變得合理。
高二上學期才開始沒多久，僅僅開過一次家長會，柯際要想知曉撒小谟父母的長相，只有這一個途徑。然而那次家長會，撒小谟和柯際是班上唯二沒有家長到席的同學，他們不得不留下來幫老師帶家長找到他們孩子的座位，順便坐到後排旁聽家長會內容。
那一回機緣巧合湊成的同桌組合，讓撒小谟的心癢癢的，從此堅定了要和柯際當同桌的決心。
年少時的他，毫無保留地宣告喜愛的心思，生怕柯際感覺不到，厚着臉皮跟柯際搭話，還纏着柯際要他等自己。
“我一定會和你當同桌的！”
上一輩子的柯際，是個在陽光下也不會被曬化的冰塊，總是面無表情，默默聽撒小谟叽叽喳喳說個沒完，不讓他收聲，也不搭話，任憑撒小谟表演獨角戲。
現在，和他躺在一張床上的這個大笨蛋，表情鮮活得哪還有一丁點昔日冷冰冰的模樣？
柯際還在找着借口：“我在開學幫老師收學籍資料卡的時候瞟了一眼……”
撒小谟：“就正好瞟了我的？”
“嗯。”柯際的聲音開始底氣不足。
“那為什麽關注我？柯際，你早就暗戀我了？”
“我……”
撒小谟往下壓了壓，湊近柯際，兩人鼻尖之間只留下十厘米的距離。
他深深看着柯際無措閃爍的眸光：“柯先生，大家都是重生過的人，坦誠相待不好嗎？”
“……”柯際閉上了眼，呼吸急促。
撒小谟等着他的回答。
卻只等到幾滴眼淚從柯際的眼睛裏逃了出來。
撒小谟從沒見過柯際這麽脆弱的樣子，像小孩子被壞人奪走了珍愛的玩具，徒然地捂住眼睛哭泣，不知該做些什麽。
兩周內把柯際弄哭兩次，撒小谟不禁對自己的人品又一次進行了嚴厲的譴責。
“你別哭啊，”撒小谟把手放到柯際捂得嚴嚴實實的臉上，不知該怎麽安慰這朵嬌花才好，“我不逼你了好吧。”
“你死過一次了？”柯際哽咽着問。
撒小谟一愣，有些心虛地答道：“啊，應該是吧，出了車禍。”
“……”撒小谟話音剛落，柯際的眼淚流得更多了。
“柯際際，你別哭了。”撒小谟的心揪着疼，他推推柯際，柯際依舊拿手擋着臉，默默哭着。
不知道的人進來，還以為流氓頭子在欺負無知少女呢。
撒小谟輕聲嘆了口氣，從柯際身上移了下來，躺到他身側把人摟了過來，輕輕拍着他的後背。
“疼不疼？”情緒稍稍緩和的柯際吸了吸鼻子，帶着哭腔問他。
“什麽？”撒小谟不解道。
“車禍。”
撒小谟回憶了一下那天的劇烈痛感，沒敢說實話：“不疼，我昏迷了，沒感覺。”
“說謊。”柯際不信，臉埋在撒小谟瘦小的肩膀上，成了只又傷心又因為生氣而龇牙的小柯基。
“嗯……有點點疼，就一點。”
柯際用力抹掉臉上的淚水，氣鼓鼓地發話：“為什麽不好好看路？”
車禍發生得太突然，撒小谟來不及反應，一醒來就回到了十七歲，沒有太多的驚異、不适應，現在柯際提起這件事，還因此這麽傷心，撒小谟也跟着不好受起來。
“不能怪我，是那個人突然從拐角沖出來，我來不及躲……就那麽一瞬間發生的事，我真的不疼……”
“我就不該答應和你離婚。”柯際很快地說出了這句話，聲音是那麽輕，生怕被人聽到一般。
撒小谟本欲辯解，聽到柯際這麽直白地袒露心跡，一時沒了話，胸中五味雜陳。
“如果我沒放你走，你就不會出事了……都是我的錯。”柯際傷心地說道。
看着這個把一切罪責往自己身上攬的快要心碎而死的笨蛋，撒小谟再也無法忍受了。
他在腦海裏和0號對話：“把心情值功能都關了。”
下一秒，代表傷心的巨大藍色箭頭冒回孤寂廣袤的地面，傷痕累累的柯基被薩摩背走，視線清晰，他只能看到自己面前的柯際。
這是他喜歡了很多年，到現在也喜歡的人。
撒小谟擡起柯際的臉，吻了上去。
柯際的唇邊還挂着淚珠，味道鹹鹹的，浸透了悲傷。
撒小谟只是在柯際的唇瓣上親了親，帶着安撫的意味，末了舔掉了柯際嘴邊的眼淚。
柯際傻愣愣地望着他，嘴唇微微哆嗦着，頓時更像個被輕薄了的良家婦男。
“當年的事，我也有不對，不該輕易提離婚的，”撒小谟鼓起勇氣，緩緩說道，“其實，我不想和你分開。”
“現在我們都重新回到這個時候，就好好珍惜吧，不要說是誰的錯了，好好過，行不行？”撒小谟的鼻尖抵着柯際的，感受那裏傳來的暖意和氣息，氤氲着銘記進心裏。
柯際定定地看着他，眼中的水霧慢慢消散，退去動搖和自責，染上濃郁的獨占欲。
原先哭成一團軟泥任人揉捏惹人憐惜的小柯基突然恢複了力氣，一下子起身把身邊的小薩摩壓在了身下。
柯際不給撒小谟一點拒絕的空間，雖然撒小谟也不會拒絕，他急切地俯下身吻上了他心心念念的人的嘴唇。
不像撒小谟那般淺嘗辄止，柯際先是輾轉在撒小谟飽滿的唇珠上，把那裏舔吻得濕漉漉的，再把舌尖深入，掃蕩裏面的每一處，劃下自己的領地。
撒小谟被他吻得喘不上氣，好久以後，才能大口呼吸。
柯際輕輕拽着他的頭發，停在撒小谟的脖子旁邊，低聲說：“這可是你說的。”
“以後，不許離開我。”
“誰走誰是狗。”撒小谟面色潮紅，不耐地扭了扭，“睡覺，明天要考試。”
他火都快被柯際撩起來了，柯際仍不自覺地伏在他身上，這裏親親那裏咬咬，釋放着壓抑多年的情感。
柯際咬住他細滑的脖子，小力地磨了幾下：“我本來就是你的狗。”
這話聽起來又忠誠又色.情，撒小谟哪裏抵擋得了這般坦率的發言，用了力推開柯際，沉入被窩裏。
撒小谟：“我最讨厭柯基了。”
柯際：“我最喜歡薩摩了。”
☆、我最喜歡你
感情這個東西，克制久了再解脫束縛，它就會很容易噴發得讓人難以消受。
對此，撒小谟深有體會。
他沒機會質問柯際有關自殺的事情，因為解除封印後的柯際死死霸占着他，堵住他的嘴，還有些責怪他當年提離婚的意思，一舉一動大有把他折騰到明天下不了床的氣勢。
最後為了消火，柯際摟着他在他耳邊講起了英語語法，帶着磁性的英語單詞冒出來一個，脖子上就感觸到一絲溫熱的氣息，撒小谟不得不轉回身，把頭靠到柯際胸前，讓柯際對着他的腦袋補習。
柯際忽視他的昏昏欲睡，堅持不懈地說着，愣是把撒小谟講睡着了。
第二天。
往常，自律的柯際會憑借生物鐘自然醒，不需要鬧鐘，到了時間就把撒小谟叫醒。
經過昨晚的真心話吐露和少許的不可描述，兩人都睡得很沉。撒小谟媽媽敲門沒人應，只好推門進去。
不大的床上，倆孩子親密無間地挨在一起，撒小谟身體小小的，窩在柯際懷裏被遮擋住，只露出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