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梅旭委婉的選擇了後者。
他選擇一戰成名,不報警,至少現在不報。
看看,這才是人嘛。
敖衎笑着,拉緊蔣雁雁的手:“我們從哪邊走,黃渝生?”
黃渝生看到敖衎滿懷惡意的笑,有股想下一個弄死他的沖動,他和顏悅色:“嗯,這邊。”
黃渝生指着一邊,果然有另一扇門,有的人着急,先推開門,其他的人也跟了上去,黃渝生看着敖衎,打算走他們後面。
“不管發生什麽,不要放開我的手。”敖衎在蔣雁雁耳邊低語,臉上帶着笑意,聲音也柔和,可看他的眼,卻有萬年不化的寒冰。
走進去又聽到尖叫,尖叫起了連鎖反應,幾只大老鼠看見活人到處亂串。
蔣雁雁很想去看黃渝生,可是本能又讓她退卻,敖衎又有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她自然選擇跟着敖衎。
他們來到了地下二層。
“喵嗚~”那只大肥貓傲嬌的端坐着,一只爪子扒拉着敖衎腿。
蔣雁雁想抱起貓,她認得這只大橘貓是敖衎的小夥伴,和他們一起來的,橘貓很跩的躲了過去,大搖大擺朝另一個方向走去。敖衎自然跟在後面,黃渝生在後面看到,急忙喊了一句:“你們去哪裏?”
蔣雁雁還是懵的。
“那邊有個光着腿的女人。”衆人看向敖衎所指之地,一個長發女孩子背對着他們,穿着病服,病服是後系帶的,裏面沒穿衣服,系帶的還不是交疊的那種,所以衆人看到背對着的女孩子,能看到那纖長的大腿,再往上還能看到更隐秘的地方。
梅旭看到了,整個人呼吸都沉重了,那雙纖長的白腿,在昏黃的燈下十分誘人,男的都有非分之想,敖衎看着他們,嘴角泛起譏笑。
在場的女性還有恐懼,黃渝生沒有說話,他很惱火,但又保持沉默。
“那個……您是……?”蔣雁雁忐忑的開了口。
女孩子動了動,突然轉身,滿嘴鮮豔的鮮血在黃色的燈光下變成了橙黑色,蔣雁雁害怕的捂住眼睛,此時燈又滅了。
燈閃了閃亮了,又有人倒在地上。
是那個短發女孩子,蔣雁雁捂住嘴,看着那個短發女孩子的血繼續從身體裏流淌出來,蔣雁雁想沖過去堵住傷口,敖衎卻拉住了她不松手。
“她死了。”敖衎有點不耐。
“黃渝生,你不打算說些什麽嗎?”敖衎覺得先發制人,這個世界太無聊了,人都太情緒化。
“我……我有什麽好說的!?”又出了人命,黃渝生似乎也很害怕。
“對啊,這事出了怎麽能怪渝生啊!”那個之前陷害敖衎的女孩子說着,站在黃渝生身邊。
別人送死,你攔都攔不住。
“這是你家裏,家裏格局和還有什麽人,你自己最清楚,現在真出了人命,你說你不知情,我都不相信。”敖衎說出自己的推論,果然有人神色動搖。
梅旭依舊端着攝像機,拍着衆人。
“沒關系,反正那個女人還會出來,就是真不知道下個死的人會是誰。”敖衎看着衆人,其中一個便當說:“渝生,你還是說實話吧。”
“哈哈哈,亂倫麽!”敖衎實在忍不住了,他內心的抖S爆發。
親情之間的禁忌被捅破,刺到了黃渝生,他面露兇相:“你知道什麽!”站在旁邊,陷害敖衎的那個女孩子吓了一跳。
“今天你們都死在這裏好了!”黃渝生不再在乎平時的僞裝,一摸口袋,東西沒了。
“這個是什麽?”敖衎問:“看你手放進口袋好幾次,所以趁着剛才有老鼠的時候從你口袋裏拿的,可以提前設定吧?”
敖衎擡頭:“那女人在哪?”他說着晃了晃手中的東西,黃渝生憤怒的想搶,被敖衎一腳踹在地上,黃渝生捂住腿站了起來,面露兇相。
“泡在福爾馬林裏的嬰兒,是你和你表姐的嗎?”敖衎威脅:“你最好說實話,否則我把那玩意兒摔了。”
黃渝生有些瘋瘋癫癫:“有什麽好說的,你們今天都得死,通風管裏到處都放了迷藥,一會就會起作用!”
“巴比妥類嗎?”敖衎仔細想:“我之前進來的時候,就把通風關了一部分,剩下的用這個小遙控應該也可以。”
“你……你怎麽知道。”
“味道太大了,而且你表姐有神經病,加上你家裏之前從醫,取得精神類藥品渠道什麽的肯定有漏洞,之前的失蹤案也是你們倆個搞出來的吧?”
燈閃了閃,滅了,敖衎忍住疼痛,一腳踹飛了正在咬他脖子的人。
果然繞了一圈命運還是這樣。
燈亮了,敖衎脖子上全都是血。
黃渝生看到敖衎流血,大笑起來:“你們都要死在着的……哈哈哈哈”他不管不顧的狂笑,也不管倒在地上的女人。
衆人驚慌,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麽,只有梅旭一直在錄像。
“跟我走!”敖衎死死拉住蔣雁雁,朝一個方向走。
“你知道去哪嗎?”
“我們出去。”
身後傳來人的喊叫聲,敖衎沒有回頭,一定是黃渝生開始親手殺人了,那些人對于他,更相信黃渝生。
輕信他人,更容易被殺。
“不救他們嗎?”蔣雁雁拉着他,又看着他脖子上還在流血,不忍用力。
“沒用,他們瘋了,我們趕緊出去報警。”往後看,梅旭竟然也拿着攝像機跟在他們後面。
天空中閃電夾雜這巨雷轟隆而至,一道閃電劈了下來,點燃了旁邊的一顆枯樹,枯樹傾斜,帶着火苗砸進了就近的窗戶,點燃了窗簾和裏面的易燃物,地板還是有年頭的木質地板,幹燥沒有水分,極易燃燒,一會火勢燃起,熊熊之勢遮擋不住。
敖衎帶着蔣雁雁,從反方向繞了出來,那個小遙控起到一部分作用,出去之後,敖衎沒料到會是大火,這個僞城堡外面是磚,裏面大多是木質結構,加上黃家人沒有養護,着起來十分得心應手,烈火燒了能去外面的路,只能向上走,敖衎看了一下方向,踹開了一間房門,脖子上的疼痛加上流血過多讓他有點頭暈,時間快到了。
敖衎緩了一下,用旁邊的物件砸碎了玻璃,窗外就是那條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