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舒雨華、傅府相遇

聽了父親的長篇大論,傅均霆并不覺得這是什麽大事兒。什麽惹麻煩,不祥之人不過都是人說出來的,只要心裏不胡思亂想,一切都是光明正大。

封錦不止救過自己一次,雖然;兩個人只見過幾面,相處的時間也極短,但是女子與生俱來的那種清冷孤傲深深吸引着他。沒有別的心思,只是欣賞,欣賞女子的獨立,與衆不同。

擱在軍褲口袋的手動了動,傅均霆眉眼平靜,語氣也很淡然:“她本來打算不告而別的,但是被我攔下來了。傷還沒完全好,我們傅家總不能這樣就把人往外趕吧?”

深嘆口氣,傅老爺點點頭。

傅均霆說的不是沒道理,封錦受傷他不是不知道。傷筋動骨一百天,封錦傷的是頭,胳膊上的傷口又很深。

就這麽快的把她送出去,被外人知道,難免落下什麽話柄。

父子倆在書房暫且這麽愉快的決定了,出來的時候封錦還什麽都不知道。

剛走出書房,傅均霆就看到封錦還在前廳外面的萬年青樹旁,看樣子是在等自己。

“怎麽?在這兒等我呢?”他眉心輕輕一挑,唇邊微揚起的笑意宛若春風般。

封錦點頭,然後伸手指了指傅均霆扛在肩膀上的小包袱。

“挨了批評了?還是傅老爺讓你把我趕緊送走?”她不是開玩笑的,兩世經歷,讓她多多少少還有有察言觀色的眼色的。

在這兒住了近半個月的時間,除了傅均霆傅家對自己是個什麽态度,封錦心裏清楚。

封錦也清楚,雖然傅家是自己的雇主,但人家是給了工錢的。沒必要管自己吃住。

女子一身純色襖裙,靜立于對面,眉目清致,“走前,要檢查下嗎?”

“不用,那個房間的只要需要,随你拿。”傅均霆回答。在封錦接過去的時候,卻被他挽留住了。

“先別走了,你的傷還沒确定好利索。”在看到封錦的時候,他就在心裏找好了挽留她的理由。知道封錦會說已經好了,他不給女孩兒反駁的機會,伸手打了個響指。

立在一旁的仆人立馬上前。

傅均霆吩咐仆人去請個大夫給封錦做檢查,然後帶着封錦回了房間。

一路上封錦都被他拽着袖口,想掙紮卻又不比他的力氣那麽大。加上這是在傅家,若是鬧得動靜大了,引來人看到只怕更會難看。

剛踏入房間,就前面的人輕呵一聲:“我以為你的力氣會蠻大的,沒想到連我都掙紮不過。”

“……”

她是會兩下子,又不是靠的蠻力。當她是牛嗎?

封錦沒管他的話,随意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既然傅大少執意把她拉回來,一定要醫生檢查下才放心,那她就勉強配合下,畢竟早點離開才是正事。

大夫來的時候,封錦的一杯茶基本見了底。

大夫是個中年人,應該是常來傅府的。所以即使有傅均霆在場,也十分淡定。他給封錦號了脈,又問了封錦的感覺。

“沒什麽感覺,就是偶爾頭有點暈。傷口處有點癢。”封錦如是說。

聽了封錦的話,大夫又給封錦開了兩副藥,并道:“感覺癢是傷口轉好的表現,至于頭上的傷,怕是沒好利索。”

癢是傷口長肉呢這一點封錦知道,但是頭上的傷并不重,為什麽這麽久還沒好利索?

“傷的不算重,按說早該好,為什麽這麽久了還會頭暈?”

“雖說傷得不重,但是位置重要。我勸姑娘還是好好休養一段時間,畢竟頭上的傷不比身上,出了什麽問題就晚了!”醫生都喜歡誇大其詞,但是這個大夫的話封錦多少還是聽進去了。不怪她膽小,實在是他說的是事實。雖說她現在能吃能睡,看上去沒什麽大礙。但是腦袋上的毛病,她還是很看重的。

畢竟重活一世,她還打算将上一世留下遺憾的人生好好的過完呢!

現在這個時代沒核磁共又沒法子拍片,看不到裏面傷的什麽樣,她就只能聽醫生的。

送走大夫,傅均霆回身對封錦說了句:“不把傷徹底養好,還是別想着離開了。”

看他離開,封錦無奈的坐回椅子上。

醫生說的對嗎?

她真的不是怕死,她怕的是變成傻子。

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亂世,連個親人朋友都沒有,再變成個傻子,封錦真心不知道自己要怎麽活下去。

回想到以前師傅帶着她滿大街乞讨的日子,她不由得勾起一抹苦笑。

傅均霆因為學校只放了一天假,所以送走大夫他就離開了府裏。

藥是蓉兒煎好給封錦端進來的,她進來的時候,正在對着鏡子看自己的額頭。

上面的疤多少還有一點明顯,輕按的話還會疼,“難不成裏面磕壞了?沒長好?”她自言自語的話被蓉兒聽到,當下笑出了聲。

“小姐你快吃點東西,把藥喝了吧。”蓉兒的聲音把封錦拉回現實。她轉身,就看到小丫頭正一臉好笑的盯着自己,想來是剛剛的話被她聽到了。

蓉兒用托盤端來一碗清粥和幾個小菜,還有一碗黑乎乎,散發着苦澀味道的東西,不用說就是她的藥。

将東西從盤子上端下來,蓉兒又道:“大少爺特地吩咐我,一定要看着你把藥喝完。你的傷還沒好利索,所以哪兒也不能去。”

感情,這小丫頭不光是派來伺候自己的,還是監督自己的!罷了,難得人家傅家對自己這麽好,封錦自也不是矯情的人。

“你家大少爺還在家?”

“少爺回軍校了,這是他臨走前吩咐的。”聽着蓉兒的回答,封錦點了點頭。想來也是,他是軍校的人,怎麽能老待在家中。

在随後和蓉兒的聊天中,封錦知道了,原來除了熬藥,就連她吃的飯菜都是傅均霆臨走前吩咐蓉兒準備的。因着他看得出封錦在飯桌上的不自在,所以讓蓉兒将飯菜送到了卧房。

第二天,封錦早上醒來。又從包袱裏拿出來自己的血衣,想着身上還穿着傅家的衣服,連個替換的都沒有。在人家住着,不好太邋遢。所以吃了飯,封錦提議讓蓉兒陪自己去街上轉轉買身衣服。

蓉兒同意之後,跟管家打了招呼,便同着封錦出了傅府。

許久沒出來,再出來封錦覺得連天空都寬闊了不少。

還未來得及離開傅府的大門,迎面而來的一輛腳力車便停在了她們的前面。上面走下來的女子一身青藍色襖裙,精致的面容上帶着溫柔的笑容。

女子付了車錢轉身就看到了蓉兒,剛想開口問蓉兒去哪兒目光就注意到了封錦,當下驚喜出聲。

“封錦,你怎麽來了?”看了一眼她們身後,舒雨華沒有看到其他人,好奇道:“怎麽沒看到其他人,你是怎麽下山來的?”

這幾日舒雨華沒在府裏,所以對于傅府的事情不太了解。

雖然多多少少也聽說了點事,卻不詳細,只知道傅府因為一個女子和署長麥有禮鬧了別扭。

想到這個,舒雨華試探着開口:“那這傳言中的女子,該不會就是你吧?”

和她并行,封錦眉心微微蹙了蹙,一臉無辜的開口:“我也想不是我,可是誰讓我是傅家的守墓人呢!”

從傅府來到街上的一路,舒雨華聽封錦跟她說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心裏也了解了個大概。

心裏知道麥有禮是個什麽東西,了解一點封錦性格的她知道那個壞家夥一定是惹到封錦了。

然而,她卻不敢想,封錦一個女子,是怎麽拿着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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