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魔法資質
費爾已經習慣了小水妖想一出是一出了。
所以聽到她想上學也不意外,不過：“……鑄造我教的比學校裏的老師好。”
做什麽要去上學？
連水有些不好意思的摳摳臉,含糊的說：“我想學魔法啦……”
這下費爾明白了,小水妖的心思又開始飄,還是不想打鐵,更想學魔法。
費爾有些憂郁，打鐵真的那麽不好嗎？
連水肉眼可見的看着費爾看起來面無表情，事實上又是彌漫着滿滿的失落，感覺面對的是一只看起來兇惡其實內心很脆弱的大黑狗,心裏有着極大的罪惡感。
想想費爾為了給自己打錘子出了多大的力,自己這樣做真的很不道德啊。
連水揉了揉臉。
于是提出要求的小小的女孩反過來還要安慰失落的大狗狗：“好啦好啦，我不去啦。”
大狗狗不為所動。
連水再接再厲：“鑄造厲害多啦！魔法師不是還求着費爾打法杖嗎？我就是好奇，一點也不喜歡魔法。”
大狗狗的情緒總算好了一點。
“費爾最厲害啦！”
最後一擊，總算把大狗狗變回了一個高大自信的打鐵匠。
連水有點哭笑不得,費爾個子這麽大，怎麽有一顆少女心，只能每次順毛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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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沒辦法去，多少有些遺憾啊。
連水和夏恩告別,順便還送了他一根小法杖。
這是連水之前整理費爾的那堆在小鎮賣不出去的亂鐵裏面找到的。想着論起魔法杖，費爾的水平總比城裏的鋪子随便買的要好，作為臨別禮物應該很不錯。
得到禮物的夏恩精神抖擻的走掉了。
不過被留下來的連水有些失落。
魔法學院啊,她也很想去呢……
費爾把連水的失落看在眼裏,嘆了一口氣,回去給安德烈寫信。
反正每月的休沐日還是可以打鐵的嘛！再想想,魔法不就最多學習十幾年？小水妖長大一些沒準力氣變大了,那時候打鐵也是可以的嘛！
費爾的底線一再退後。
所以沒過多久的一個晚上，連水從一只小藍鳥的嘴巴裏，接到了魔法學院的錄取通知書。
連水高高興興的跑去找費爾的時候，費爾又是在和洛伊進行每天的打鐵房整理，把新送來的礦石清理幹淨分類放好。
她一個飛撲到費爾背上，整個人挂了上去，十分親昵高興的在他耳邊嚷嚷：“費爾你最好啦！”
她當然知道誰會幫她給魔法學院報名，所以忍不住就要說給費爾聽。
洛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聽到連水要去上魔法學院的時候，還沒有反應這有什麽好高興的，畢竟人類的魔法，龍族不是很看得上。
不過他一下子抓住了其中的一個重點高中：“塞莎你要走了嗎？”
畢竟按照連水的說法，她得去帝都蘭特城上學，而洛丁鎮這麽偏遠，塞莎肯定也要離家自己去上學了。
嗚哇，那他不就見不到塞莎了嗎？
連水被這麽一提醒，突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她拿出手機查了查蘭特城和洛丁鎮的距離。
使用各個城鎮的魔法陣各種中轉需要七天，然而直接用馬車需要整整三個月！
這就意味着她要去上學，就得自己背井離鄉，而且很有可能一年也見不到費爾一兩次了。
這讓她的高興一下子都低落起來。
她想去上學，可是更不想分開。
在她心裏，洛伊是她最好的朋友，而費爾卻是唯一的家人。
有些人會忍下依戀，一個人背井離鄉的闖蕩，連水很佩服他們，然而如果換成她——
連水抿了抿唇，還是痛快的把好不容易拿到手的錄取通知書啪的甩在了桌子上。
“算了，那我不去了。”
嘿呀，多大點事呀，她一點都不稀罕。
她沒看到的是，聽到這句話，一直背着她沒說話的費爾，原本一直繃着的臉一下子和緩了下來。
“不用。”費爾沉聲開口：“我們一起去。”
哪怕連水不說也是這樣。
——
連水坐上了去魔法學院的馬車。呃，不，是牛車。
還是那只有事就會出現，沒事就被放養的怪牛。
然而時到今日，連水還是不知道這只怪牛叫什麽。
費爾打了一輛大鐵皮的牛車挂在了牛後面。
比起之前的只是暫時出門，費爾估計他們幾個幾年可能都不會回來這裏了，于是帶上了所有的東西，滿滿當當裝了一車。
洛伊和連水坐馬車裏，而費爾則還是騎着怪牛。
于是怪牛一邊拉着大車，一邊還得背着費爾，看起來慘兮兮的。
中途休息的時候，連水跑去給怪牛喂水，怪牛的銅鈴眼溫和的看着她，溫順的喝完水之後，連水被啪嗒啪嗒的舔了好幾口，黏糊糊的。
去蘭特城的路途有些枯燥，費爾帶着連水也是走的魔法陣，雖然魔法傳送只是睜眼閉眼就可以到達，然而魔法陣之間卻需要長途跋涉。
這讓牛車坐的都要起繭子了的連水，不由得懷念起了飛機和高鐵。
這麽點路，坐鐵皮七天也夠夠了，坐牛車真是折騰人。
等到費爾說終于到了的時候，連水簡直要喜極而泣了。
撩開牛車門，連水看到了一個恢宏的大城門。
連水擡眼一望，高大的城牆是由大塊的青石堆砌而成，城牆上有高高的塔樓，有人在上面實時的巡邏。城牆門很大，大小不一的有三扇，卻只打開了兩邊小一些的兩扇，而且只打開了一條縫，讓想進城的人只能排隊進去。
守城的士兵站在城門口，正在檢查入城的人員。城門前人來人往，水洩不通。連水聽着喧鬧的聲音，一瞬間以為自己來到了景點門口檢票處，這熱鬧的感覺，真的一樣一樣的。
費爾把怪牛卸了，自己擡着牛車前端就往前面走。連水之前問過費爾為什麽要這麽費勁，費爾說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卻沒說麻煩是什麽。
連水和洛伊都沒有下車，然而費爾拉着鐵皮牛走車居然還游刃有餘，這讓守城看到之後眉毛一抖，多看了好幾眼。
費爾已經習慣了。
檢查完證件之後就進了門，寬闊的青白石的道路出現眼前的時候，連水不是沒見過更好的，卻莫名有種自己農夫進城的感嘆。
費爾落腳的地方，是一條小商業街，按照費爾的要求，安德烈還給費爾盤了一家鋪子，一樓依舊是鋪面，帶着一個打鐵房，二樓就是生活區，已經分好了房間，倒是不用費爾自己再砌牆了。
這家鋪子很是低調，連鐵匠鋪的牌子都不擺，不過費爾向來不缺顧客，他缺的反而是清淨。
本來為了清淨跑到了洛丁鎮，結果安德烈沒想到為了一只撿到的小水妖，費爾這個怕麻煩的性子居然肯重新回來。
他可以考慮在這個商業街買房了，到時候地價肯定會瘋長的。
安德烈暗搓搓的想，自家團隊最近缺錢缺到都發不出工資了。
……
學院的校服是一件灰色的法師袍。這和連水想象中的有一些落差。不過安德烈哄她，這是各系新入學學生的統一着裝，得等到通過一年之後的考核，才能夠确定分班，到時候就有漂亮的銀藍色水魔法袍可以穿啦。
洛伊也分到了一件。安德烈接到費爾的意思是讓洛伊跟着連水一起上學，在費爾眼裏，小水妖一個人在學校不知道會不會受欺負，反正洛伊和她玩的很好，化形的年紀也不大，索性一起上幾年學吧。
反正對龍族來說，成長都是按百年記的，他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洛伊倒是對這灰撲撲的法袍沒有意見，反而覺得很是新奇。
他對去哪裏并沒有什麽意見，打鐵也好，上學也好，睡覺也好，他都不在乎。
開學第一天，連水早起的時候感覺精神一震。
沒想到啊沒想到，她離開高中這麽久，又要去學校學習了！
想想就興奮！
費爾給她按照書單上的給她準備好了書籍，羽毛筆墨水，錘子還給她提前準備好了一袋錢幣，還有一壺水。昨天看到費爾一件件往裏塞的時候，連水感覺自己簡直就像一個準一年級生，特別是費爾早上把面包牛奶給她拿上，然後囑咐她上學快樂的時候，這種心思就更強烈了。
要不是她婉拒，費爾還打算送她上學。
她真的不止七歲，不，也不是八歲。而且是走讀，不是住宿啊！
商業街離學校并不遠，洛伊認路，走過去不過十五分鐘。連水又去的很早，等到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都沒有什麽人。
不過對照着地址，連水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地方了？在她眼前，所謂的報道處，怎麽是一座三層樓的大木屋？
三層樓确實不小，但是稱為魔法學院也太扯了吧？！
連水有些不敢相信的繞着木屋走了幾圈，在看到門口挂着的學院入口指示牌之後，只能接受這還真是他們要上學的地方。
別驢她，這個學院比她的小學還小，甚至連操場都沒有，這樣太破滅了吧？安德烈不是說這是帝國最大的學院？！最大？那最小的是怎麽樣的？一間平房嗎？！
所以她開口問坐在一樓前臺的一位穿着紫色長裙的一位接待人員的時候，語氣也有點懷疑——
“你好，請問這是，學院的報道處？！”
接待人員脾氣很好的笑眯眯看着她，對她的懷疑也不生氣，只是看着他們的衣袍點了點頭：“這裏就是奧斯陸魔法學院，你們是今年的新生吧？”
連水遲疑的點了點頭，遞上了她和洛伊的通知書。
“嗯。”接待人員檢查了一下魔法标記，确認無誤之後站了起來：“跟我來吧。”
她走上了二樓的臺階，一邊帶着他們往上走，一邊介紹：“我叫萊梅，五年級，是你們的學姐。奧斯陸是帝國第一的學院，無論是規模還是實力水平無論是在蘭特城還是整個帝國，都是最強的。”
她邊說着，臉上帶着十足的驕傲，似乎真的對這三層樓的小屋十分滿意。
而連水卻在懷疑自己對這中世紀的魔法背景世界的學校水平是否太過高估。
不管怎麽樣，規模至少得是一座古堡吧？！一棟三層小洋樓是怎麽回事？！
“……新生的教學區真是一個很美的地方，我相信，你們一定會喜歡的。”連水有些沒聽明白萊梅在說什麽，就跟着萊梅上了二樓，看着萊梅站在一扇門前停下，上面挂着一塊門牌，上面寫着：
“鏡光湖”
在門上敲擊了幾下，門後傳來兩聲當當的回應，萊梅擰開了門把手。
打開門之後，門後入眼就是一片波光粼粼，清爽的水汽夾雜着樹林的清香，迎面撲來。
這是一個巨大的湖泊，湖面是暗藍色的，宛若一塊寧靜的藍寶石，湖邊有兩排筆直高聳的白桦樹，沿着一條鋪滿白色石子的小路，通向了湖泊另一邊坐落在在山崖上的高聳古堡。
“歡迎來到奧斯陸學院。”萊梅微笑着。
……
直到坐上了停在白石路上的敞篷馬車，連水好像才回過了神興奮起來，抓着洛伊的手臂使勁的晃。
“洛伊洛伊，好漂亮啊，簡直漂亮哭了QAQ。”
“嗯！好漂亮。”
洛伊好脾氣的點點頭，拿出口袋裏的餅幹咔嚓咔嚓的吃了起來。
連水見他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轉身趴在門弦上，白桦林道之外就是河岸，濃郁的水汽時不時如同浪一般湧過來，缭繞着連水，歡欣的舞蹈着。
萊梅把他們送上馬車之後就離開了，白馬很有人性的緩步慢行，任由他們欣賞夠了景色，把他們一路平穩的送進到了城堡腳下一扇緊閉的雕花大門前。
随着馬車的臨近，這扇大門緩緩開啓，視線先是暗了下來，接着又開始慢慢透亮，連水看見上面是盤旋向上的走廊，穹頂是彩色玻璃鑲嵌而成的絢麗圖案，在這樣寂靜而寬闊的場景下顯得尤為肅穆。
白馬載着他們走到了一扇拱門前，等他們下車之後，然後再踩着步子原路返回。
進去之後是一間巨大的禮堂，裏面已經坐了不少人，全都穿着一樣的灰色袍子，見門口有人進來，不少人轉過頭看了他們一眼，不過還有不少人并不關心，自顧自的在看着書籍。
連水拉着洛伊找了一個空着的位置坐下，人還沒來，連水拿出水杯喝了一口。
費爾說，最好在學校裏不要展現出她的身為水妖的特質，連水也不好在這裏直接變出來。
“嘿，你看，昨天我爸爸給我買了一根法杖！”連水聽見後面有人在交談，回頭一看，一個男孩正興致勃勃的掏出背後的拿着布袋套着的魔法杖，拿出來給旁邊的女孩看。
“新生不用帶法杖。”那個女孩淡定的翻過一頁書籍：“這個我們還用不上。”
“遲早會用上的。”男孩嘟哝，把露出了一半的法杖又放了回去。然後連水發現有很多人卻對着男孩露出了羨慕驚訝的目光。
……怎麽了？難道法杖很貴嗎？
于是她捅捅洛伊：“洛伊，你說我們要什麽法杖好呀？”
快點想好款式讓費爾打呀！
洛伊吃完了餅幹，眼巴巴的看着連水的的口袋，連水無奈，把自己那袋餅幹也遞給了他，洛伊滿足的塞了一口：“我不用法杖。”
幾乎沒有法杖能夠承受龍的魔法的威力，用了法杖也是浪費。
“嘁——”
連水似乎聽見這麽一聲，但是轉頭看卻發現又沒有了。
“——哇，今年的新生都好可愛。”
一個女聲驟然響起，連水看見禮堂臺上驟然出現了一團火焰，熄滅之後出現了一位穿着紅色長裙的紅發女人。
禮堂中驟然發出了此起彼伏的驚訝的“哇”聲。
“嗯，183。”她手上出現了一卷羊皮紙名單，指甲點了點，然後掃了一眼禮堂：“178，有5個還沒來。”
她指尖燃起一團火焰，将沒來的五個名字直接燒掉，這下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嗯，這下就來齊了。”
“你不能這樣。”一只手從旋風中出現，想要搶奪女人手裏的名單，卻還是遲了一步，只能發出一聲嘆息，然後整個人形閃現，是一位穿着深青色馬甲和白襯衫的年輕男子。
“校長又要找你麻煩了。”男子搖搖頭，不再管這位任性妄為的大小姐。
他拍了拍手，引起了所有新生的注意：“大家好，我是阿爾傑，之後就是你們的指導老師，負責安排你們課程和生活，以後有什麽事情，都可以來找我，我就住在第三城堡四六三號門。這位是你們以後的實戰老師，黛比西。”
他想再說什麽，但是又懶得再介紹黛比西了，話題一轉，開始簡單的給新生介紹學院。
奧斯陸學校是帝國毫無争議的第一的魔法學院，單論面積，有三大塊校區，分別坐落在蘭特城中心城區，烏斯奇爾特山脈與蒙利森林。
其餘的零散的修煉地點三十餘，和附屬的學院就不再一一介紹。
而新生和之後一到三年級的教學區，就在蒙利森林。
新生并不算學院正式的學生，只是預備役，在經過一年的各方面學習之後，進行最後的測試分班，根據魔法或者武技分為三等學習，如果連三等都考不上，那麽要麽退學，要麽就只能進入輔課專修，也就是失去了繼續接觸魔法與武技的機會，專修煉器，煉藥，魔法史學等。
在這個劍與魔法地位最為崇高的世界，因為有一定的魔法天賦被選上一同學習了一年的情況下，別人成為魔法師或者劍士飛升，而自己輔課專修，實在是令人無比失望的事情。
然後阿爾傑給每人分發了課程表。
連水仔細看了看，課程表上标注了周一到周五的課程，分別有魔法，武技，煉器，藥草，文學等課，每天十節，安排的滿滿當當的，課程上标注了時間與上課地點，還有任課老師。
按照這個課表來看，每天放學回家天都要黑了。
幸好這個學院包晚飯。
“好了時間已經不早了。”阿爾傑拍拍手，“今天是第一天，我們把每個人的魔法資質測試完，就可以放學了。”
他拿出一個水晶球，放到錦緞上，拿來了被黛比西燒過的名單，按着名字開始叫人上來測試。
“露娜。”
一個女孩子噔噔噔的跑下來，按照要求把手放在水晶球上，水晶球發出了微弱的黃光。
“嗯，金系四等，還差一點，今年好好努力提升吧。”阿爾傑邊記邊說。
露娜有些失落，但是聽到阿爾傑的話，又有些安慰，點點頭，回到了座位。
“凱裏。”
一個男孩上去，水晶球發出了更微弱的綠光和更微弱的紅光。
“火木雙系，都是五等。”
男孩頓時希望的看着阿爾傑，希望他說出你努力就可以了的話，結果阿爾傑溫柔的笑笑：“好好學煉藥吧，你肯定能做的很好。”
男孩眼睛裏頓時冒出了淚水，無比失落的回到了座位上。
“羅傑斯。”
連水看着坐在她身後剛剛拿着法杖給旁邊女孩看的男孩信心滿滿的走上前，水晶球發出了明亮的紅光。
阿爾傑贊許的笑了起來：“很好，火系二級，努力一下争取一班哦！”
“我會的。”羅傑斯信心十足的回答：“我已經可以使用法杖了。”
“那真的很厲害呢。”
羅傑斯身邊的女孩也很不錯，風系二等，同樣被阿爾傑表揚了。
人測試的很快，一半人都在三四等徘徊，只有少數在二等，而還有部分則是更低的四五等。而一等卻一個都沒有。
連水越等阿爾傑報名字就越激動。
一等可還一個都沒有啊！
她可是水妖诶，既然從水裏誕生，水魔法肯定是頂級的吧！哎呦喂，會不會和小說裏一樣，水晶球光芒四射或者直接爆了啊！
不，連水你要鎮定！你一定要表現的若無其事的樣子，走上臺，臉色要冷靜，不要突然笑出來，這樣就一點也不高冷了！
一定要記住，就算水晶球爆了，也要冷靜的hold住全場，裝作你早就預料到的樣子。能不能一戰成名，就靠能不能穩住這一波了！
“阿瑞塞莎。”阿爾傑說：“啊，很可愛的名字呢。”
“塞莎，叫你呢！”洛伊讓連水反應了過來，她揉了揉臉，一邊想狂奔，一邊又要矜持高冷，于是折中一下三步并作兩步沖到了臺前。
在阿爾傑笑眯眯的眼神中，連水把手放在了水晶球上——
爆炸吧水晶球！我可是100%純水的女人！
于是在全場衆目睽睽之下，水晶球發出了極微弱的，藍色的光。
阿爾傑嘆了一口氣，記下了數據：“水系，六級。”
……
“嗚哇洛伊。”連水哭喪着臉小聲和洛伊哭訴：“沒道理啊，為什麽我會是六級？”
別說hold住全場，直接全場墊底啊！
洛伊小聲的安慰：“那肯定是水晶球壞了。”
塞莎怎麽可能是六級？那肯定是水晶球的錯。
“嗯，肯定是水晶球的錯。”
“嗤——”
前面又傳來了一聲嗤笑，連水耳尖的聽到了，也不哭訴了，轉頭看向前面。
只見她前面坐着的褐色頭發的男生，正半側過頭，嘴角的諷意還沒消失，眼神瞟了她一眼，又收回了目光，但是不屑的意味顯而易見。
嘿呀？連水來了脾氣，這什麽意思，是在嘲笑她嗎？
連水只打直球，直接戳了戳前面的男生的背，小小聲：“嘿呀，你什麽意思呀！”
男生抖開了她的手指，勾出一絲冷笑：“平民。”
然後轉過了身，好像根本不想和連水交談。
洛伊連忙給連水打小報告，因為他用他超尖的耳力聽見了男生小聲的嘀咕：“我為什麽要和一堆平民當一年同學？！”
喲呵，不但嘲笑她，居然還人身攻擊？
不怕我敲你個腦花開？！
連水原本還要和他沒完，誰知道臺下阿爾傑已經報出了下一個名字：“亞爾維斯。”
男孩站了起來，用連水之前設想好的，那種優雅又不失速度的步調，走到了水晶球前。
在他蒼白的手指接觸到水晶球的那一刻，一陣璀璨的冰藍色驟然亮起。
阿爾傑的眼睛都好像被光照亮了：“亞爾維斯！冰系一級！”
全場嘩然，紛紛交頭接耳起來，目光灼熱的盯着他。
亞爾維斯淡定的點點頭，臉上沒有意外，而是驕傲的點了點下巴，表示這根本就理所應當。
連水癟着嘴委屈。
不僅僅是因為自己比不過他委屈，最重要的是，無論是出場，表現還是最後的平靜點頭，這都是她腦子中設想好的完美主角劇本！
結果居然完全被別人用了！
難道她真的不是主角嗎摔！
“嗚哇，洛伊QAQ。”輸了，完全輸了，她有什麽臉去錘他的狗頭？！
洛伊看看連水，又看看享受完別人歡呼正要回來的亞爾維斯。
“塞莎你別傷心。”洛伊軟軟的對連水說：“沒有的，他沒有走完主角劇本。”
連水沒懂洛伊什麽意思，洛伊把布袋放到了桌子上，刷了一下站了起來。
在大家的矚目中，他幾步走到了禮堂前面，按住了亞爾維斯的肩膀。
阿爾傑：“你……”
“我是洛伊。”
“洛伊？嗯，好的，但還沒有輪到你……”
“就一會，老師。”
洛伊說完，對亞爾維斯說：“你先等等，不要上去。”
亞爾維斯挑了挑眉，眼帶不屑，抱着臂看他想要怎麽做。
洛伊沒再管他，而是朝連水揮了揮手，示意連水看他。
這一舉動也吸引了全場人目光。
然後洛伊把手放在了水晶球上。
嘭!
水晶球中頓時亮起一片紫金色的雷火，就在一瞬間的紫光閃過之後，水晶球，爆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