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節結束的時候，非體隊落後了十分
顧曉玲緊張，手都有點抖，早知道她就不當這個後勤了，坐在觀衆席可能沒這麽緊張。
顧曉玲為他們倒水遞毛巾，男生們一個個喘着粗氣，胳膊上臉上都是汗水。
“曉玲，給我來一杯！”後面觀衆席上的張三風喊着。
顧曉玲無奈，給他遞了一杯水。
“別這樣鄙視我，這全場就我喊的最賣力！”
“知道啦！”
江晨予和陸啓軒都喝完了一杯，伸過來讓她再倒，她一陣猶豫，陸啓軒和江晨予又相繼收回杯子。
“你們搞什麽！現在是比賽，收起你們不必要的心思！”宋芳華怒氣沖沖倒了兩杯水，塞給他們。“曉玲，你也是，做好你的後勤工作！”
比賽再次開始，非體隊的配合卻比第一節時更差了，像是被體隊的默契打紅了眼，每人抓着球就單幹，也只有何為還有點團隊意識，不過他拼不過姚州恒的身體素質，姚州恒防着他，何為也是沒有一點辦法，不過三分球投得準，命中幾個三分漸漸拉近比分。
不過到了第三節的時候，何為的優勢也漸沒，姚州恒直接打掉他的球，很快一個人補上，傳球，姚州恒進球。
比分漸漸拉大，體隊支持的觀衆大聲叫好，非體隊的觀衆撕心裂肺地大叫加油，宋芳華咬着唇，難道有了江晨予和陸啓軒都沒用嗎。
顧曉玲被球場的氛圍感染，心髒砰砰直跳，突然扯着嗓子大聲喊：“非體隊加油，陸啓軒加油，江晨予加油，傳球啊！傳球！”
陸啓軒一愣，看了江晨予一眼，對方點點頭，陸啓軒一個假動作，将球從防守他的其中一人□□傳過去，早已做好準備的江晨予接球上籃，命中２分，全場一片歡呼沸騰。
顧曉玲高興地直蹦直跳，拼命叫好。
像是着了魔一般，兩人的接力配合得□□無縫，隊員也開竅了似的快速防着姚州恒，讓何為命中三分，非體隊很快在第四節領先體隊。
體隊方寸大亂，姚州恒穩住心神，再次改變打法，不過已經力不從心，他的腿傷犯了，忍着痛命中一個兩分，場上的人留意到了，場下的只有向楠發現。
“不行，他腿傷犯了，必須下場。”
顧曉玲一愣，看向姚州恒，對方咬着牙，似乎真的很痛苦，卻遲遲不肯叫暫停。
“那個大笨蛋！”向楠咬牙切齒。
“你叫暫停吧，腿傷惡化了怎麽辦。”何為說道“別逞一時之氣，毀掉自己的籃球夢想。”
姚州恒不爽地讓他閉嘴，跳起接球，何為一怔，猶豫了一下，放他過去，姚州恒停下步子，皺眉将球扔掉，此球棄權。
“何為師兄不是能搶過來嗎？”顧曉玲問道。
向楠笑了笑，“所以這就是何為與他人的不同，比起贏他更願意為別人着想，寧願自己吃虧。”
何為猶豫了一次又一次，将球送給對方好些分，姚州恒憤怒，“你們有沒有志氣！何為送來的便宜你們誰都不準接！”
體隊的擔心隊長，都打算違抗命令，如果帶傷打球還不贏，豈不是丢臉，以後姚州恒還怎麽混。
還剩下最後兩分鐘，非體隊居然又落後了兩分，不管是觀衆還是隊員都對何為不滿。
場上又爆發出一陣噓聲和叫罵聲。
陸啓軒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肩膀，“老何，最後就交給我吧。”
何為還在發愣，陸啓軒已經從他手上搶過球，全場大驚，從自己隊員手上搶球，姚州恒笑了一下，江晨予也笑了一下，陸啓軒從姚州恒左側越過，正好是受傷的那邊，姚州恒暗罵一聲，咬着牙想要轉過去，但對方已經上籃得分了。
比分追平！
姚州恒讓大家各就各位，做最後的拼搏，将嘴唇咬破了以疼克疼，顫抖着身子與江晨予對抗，防守住他，江晨予笑了笑，将球從左下角扔過去，早就等在那裏的陸啓軒接球，不過立刻被體隊其他球員防守住，他再次将球傳給江晨予，對方麻利地接住，三分命中。
全場炸裂，張三風狂喊：“贏了！贏了！老江好樣的！”
向楠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這兩人心真狠。”
是嗎，顧曉玲呆呆地望着場上，姚州恒臉上爽朗的笑容，那是有多滿足才能那樣笑。
掌聲持續了好長時間，此刻觀衆眼裏已經沒有體隊和非體隊，場上所在，便是英雄所在。
大家等着頒獎，陸啓軒和江晨予卻分別往前後兩個門走去，打算早早離開。
姚州恒喊了一聲，兩人不約而同停下腳步。
“這次比賽之後，我恐怕不行了，該退了，這個隊長和部～長，陸啓軒你就兼任了吧！”
“我沒空。”
姚州恒又轉向江晨予，“你小子呢？”
“沒空。”說着，兩人都出去了。
姚州恒罵罵咧咧地被人擡出去。
顧曉玲還久久站在那裏，心情激動
人群漸漸散去，顧曉玲一個人坐在空曠的籃球場裏，她出去的時候，陸啓軒等在門口。
汽車在高速上行駛，顧曉玲突然将頭擱在車窗上，逆風大吼，歇斯底裏，将體內所有廢氣吼出來。
“你也試試！”
“跟瘋子似的。”
“試試嘛。”
最終，陸啓軒沒有吼，她跟他回了家，見識了什麽叫高級住宅區。
站在落地窗前，最繁華的商業地段，高聳入雲的樓層，有種大地在我腳下的感覺。
“有錢真好，普通人連在這個城市角落租個房都要死要活。”
陸啓軒眼神黯淡，拿了換洗衣服去了浴～室。
梳理整齊的他依然有些憔悴，眼裏布滿紅血絲，大掌握住她，冰冷冰冷的。
“你不舒服嗎？”
他搖搖頭，帶她進了飯店包廂。
原以為她會見到一個肥腸滿腦的中年大叔，不想出版商卻是一個氣質優雅的中年婦女，樣子有些清冷。
“高姨。”陸啓軒喊了聲，對方淡然地點了下頭。
顧曉玲有些無措，他一直握着她的手，緊了緊，讓她安心了些。
飯桌上三人都很沉默，陸啓軒一直給她夾菜，完全不像要談公事的樣子。
她看着滿碗菜，還都是她愛吃的，當她是豬嗎，她無語。
高女士時不時會瞟來幾眼，她突然放下筷子，“行了，我知道這女孩對你有多重要，以前你幫過我，這次我就當還你恩情，也會替你瞞着你父親。”
她噼裏啪啦說了一通，顧曉玲完全聽不懂，懵懂地望着陸啓軒。
“其實對比你那些大客戶，這只是小單子，金額對你來說不算什麽，再說，她從來不虧欠人，你給她多少貨，她就付你多少錢，我只希望你照應她一下，別讓她受騙就好。”
“我也是看到了你的決心才同意的，不然我也不會選擇這種報恩方式，就這樣吧”她站起身，“明天我直接拿合同給你，你覺得沒問題讓她簽個字，把她電話給我。”
說完徑直走到門邊。
“你別欺負她。”
高女士笑了笑，帶門出去。
顧曉玲覺得沒頭沒腦，同時心裏有些莫名的難受。
“這樣就行了？”
他點點頭，“快吃飯，都涼了。”
“我吃不下，心裏有些難受。”
“你不想依靠我？”
“不完全是。我…有些在意她說的話，為什麽瞞着你父親？”
他握住她的手，“別想這些有的沒的，我只想你一切安好。”
顧曉玲不安，抓緊他的手，“其實，我有話對你…”
鈴聲響起，顧曉玲洩氣地放開他。
“你想和說什麽？”
“沒事，你接電話吧。”
陸啓軒表情黯淡，沉默半晌，出去接電話。
大雪初至，冬天已到，顧曉玲拜托姚州恒修整康城書屋，一邊賣二手書，一邊銷售各大熱門新書，而且和書城同時首批入貨，她手上的流通資金也越積越多，預備投資到新的領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