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這個屋子裏只剩下趙恪和傅采蘩兩個人了。

傅采蘩覺得緊張, 捏了捏手心, 雖說她和三哥哥玩了這麽多年,是很熟悉的人, 可是真到了這一刻,她還是覺得好緊張啊!

她馬上就要和三哥哥做真正的夫妻了, 還要按照馬嬷嬷說的那樣……脫光了給他看,想想就覺得好羞恥!

也不知道三哥哥會怎麽想。

很快,有動靜了。

趙恪用一柄玉如意挑開了大紅色的喜帕, 喜帕下露出了傅采蘩精致可人的小臉蛋。

今天的傅采蘩抹了好多胭脂, 看起來氣色很好,低頭微微一笑,也盡顯妩媚的風情,與以往有很大的區別。

傅采蘩低垂着小腦袋,覺得羞澀極了。

三哥哥穿着喜服的樣子,真的好俊俏啊!那眉眼、那薄唇……讓她真恨不得撲上去好好親一親。

她記得三哥哥說過, 只要他們成親了, 她想怎麽親都可以。

“蘩蘩,來,我們先喝了這合卺酒。”

合卺酒?

傅采蘩想起嬷嬷教導過, 是有這麽一回事的,她太高興了,以致于都忘了洞房之夜要做什麽。

于是匆忙站起身來,和趙恪一起來到桌前。

趙恪倒了兩杯酒,遞給傅采蘩一杯。

傅采蘩接過了酒杯, 猶疑着說道:“三哥哥,我從來沒喝過酒啊!會不會不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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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恪淡笑道:“不好喝也得喝,這洞房花燭夜,人生只有一次,不是嗎?”

傅采蘩點了點頭,覺得有理,于是匆忙與趙恪交叉手臂,喝下了這一杯酒。

這酒的味道還真不好,好像是澀澀的,可難喝了。

喝完了以後,兩人放下了酒杯,默默注視着彼此。

“三哥哥,接下來要做什麽啊?”

嬷嬷們曾千叮囑萬囑咐,入洞房要做這個做那個,不過傅采蘩實在太緊張了,這會兒腦子裏一片空白,居然什麽都記不起來了。

趙恪想了想,還要做什麽?

喝完了合卺酒,當然是直接上床啊!

她莫不是想明知故問?不如逗逗她好了。

于是,趙恪淡笑道:“那蘩蘩說要做什麽?”

傅采蘩低垂着腦袋,一臉嬌羞道:“我不知道才問三哥哥啊!”

趙恪想了想,鄭重道:“接下來,蘩蘩你要脫光了給我看。”

傅采蘩咬了咬唇。

雖然她很喜歡三哥哥,但是脫光了給他看,她還是覺得好羞恥啊!

于是,傅采蘩道:“嬷嬷們跟我說過,說我們都要脫光了給彼此看的,那三哥哥為什麽不先脫?”

趙恪聽了後,忍不住淡淡笑着。

在一起這麽多年,他也沒見過她這麽羞澀。

“好好好,那三哥哥先脫吧!”趙恪站起身來,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傅采蘩捏了捏手心,手中滲出汗水來,覺得緊張極了。

這兒有那麽多手臂粗的燭火,一晚上都燒不完,照得整個屋子亮如白晝,就這麽脫了衣裳,兩個人都能清清楚楚看到彼此沒穿衣服的樣子,多羞恥啊!

“三哥哥,要不……要不……我們把燭火都滅了,然後……然後再脫衣裳。”

因為緊張,傅采蘩說話的時候都結結巴巴的了。

趙恪想了想,道:“不行的,我聽母親說,洞房花燭夜的燭火是一定要亮着的,不能熄滅的。”

傅采蘩聽了,頓時有些想哭啊!

好羞恥啊!怎麽辦?

緊接着,傅采蘩掀開了一旁的床帏,躲到裏面去,拿被子蒙住自己的腦袋。看不見就好了,裝作聽不見就好了,那樣就不會覺得羞恥了。

三哥哥等會兒脫了衣裳……那會是什麽樣子?

她不敢看。

“蘩蘩。”趙恪掀開床帏,見此狀況,淡笑道:“蘩蘩,你這是不想和三哥哥入洞房了嗎?如果沒準備好,那三哥哥……”

“不是,三哥哥你不要走。”

傅采蘩怕趙恪會跑了,匆忙掀開被褥拉住他。

好不容易才等到了今天,要和三哥哥做真正的夫妻了,她可不希望出什麽意外。三哥哥是她的,她不能看着他走。

見眼前的趙恪只是解開了腰帶,衣裳還沒有脫。

傅采蘩舒了口氣,又望向了他的眼睛。

等這一天,她等了太久太久了。

聽嬷嬷們說,春宵一刻值千金,洞房花燭夜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特別寶貴,是不能浪費的。

如果她再害羞、膽怯,只恐還沒和三哥哥做成真正的夫妻,外面天就要亮了。

思及于此,傅采蘩上前去擁抱趙恪,不再猶豫,聲音堅定道:“三哥哥,我們入洞房,做真正的夫妻。”

“嗯。”

趙恪放下了三層帷幔,外面透進來的燭光就黯淡了許多。

傅采蘩乖乖地坐在床頭,暗想着豁出去了。只要能和三哥哥在一起,她可以什麽都不管不顧。

正準備做點什麽,忽見趙恪吻了上來。

這個吻并不熾烈,只是淡淡的吻,因為這是兩個人第一次親吻,趙恪不敢太過,免得吓着傅采蘩。

而傅采蘩見了,匆忙緊閉上眼睛,安安靜靜地享受這個吻。

這些年來,她一直想要吻一吻三哥哥的唇,如今可算吻到了。

三哥哥的唇軟軟的,吻着的時候很舒服,如果咬一口,不知道是什麽味道?反正三哥哥是她的,跑也跑不掉,那麽咬一口應該沒關系吧!

想了一會兒後,傅采蘩微微張開唇,輕輕咬了咬他的唇。

趙恪得到了回應,很快加深了這個吻,吻到情不自禁的時候,直接把傅采蘩按倒在床上,手腳都不能動彈為止,也硬生生把傅采蘩憋得喘不過氣來。

而外頭,李淑妃和皇帝蹲在牆角,安靜地聽着裏頭的動靜。

見裏頭好一會兒也沒動靜,李淑妃憂慮道:“怎麽還沒動靜呢?”

皇帝道:“或許過一會兒就有了。該教的我們都教了,恪兒和蘩蘩又不是傻子,他們會知道怎麽做的,你不必太憂心。”

屋裏頭,兩個人緩緩停了下來,安安靜靜地注視着彼此。

目光交彙,一個眸光楚楚,一個暖意融融。

空氣中盡是令人沉醉的溫馨氣氛。

“蘩蘩,你準備好了嗎?”

趙恪居高臨下地望着傅采蘩的眼睛,等待她的回答。

傅采蘩匆忙點了點頭。

馬上就要做那最親密的事情了,做完了以後,她和三哥哥就是真正的夫妻了,她真的好期待啊!

同時她也有些膽怯,因為聽嬷嬷說,第一次做這個事是有點疼的。

突然間,傅采蘩發覺腰帶不見了,緊接着連上襦也被趙恪給扒下來了。

一瞬間,喜悅、恐懼、欣喜、緊張,各種情緒在心頭交織起來。

屋裏很快有了動靜。

皇帝和李淑妃匆忙将耳朵豎起來,兩個人提心吊膽地聽着,希望今夜能夠順利才好啊!

皇帝見她有些憂心,便勸道:“別着急,想當年,我們也是很久才成功的。”

李淑妃一聽這話,頓時羞紅了整張臉。

皇帝卻似是沒瞧見,自顧自地說道:“朕還記得,你很喜歡留着長指甲,以致于當年第一次侍寝,把朕的後背抓得血肉模糊。”

“皇上,您別恬不知恥的。”

聽皇帝說出這番話,李淑妃覺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才好。

皇帝輕笑了兩聲。

“行了,我們也別躲在這兒偷聽了。”皇帝将李淑妃拉了起來,帶着她往外頭去,“我們回去歇息吧!明天早上,等着他們來敬茶。”

“嗯。”李淑妃離去前,不放心地望了這個宮殿一眼,然後才看向了一旁的皇帝。

幾個小太監和宮女緊随在兩人身後。

皇帝一邊走着路,一邊悠閑道:“朕還記得,朕第一次臨幸你的時候,你第二天下不了床是不是?”

李淑妃覺得無地自容。

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還提起來做什麽?再說一旁有那麽多小太監跟着,他說這話也不嫌害臊?

她又望了望趙恪和傅采蘩居住的地方。

在趙恪進屋之前,她對着他千叮囑萬囑咐,讓他務必克制着點。

畢竟他自幼習武,身量又很高大,而蘩蘩卻很嬌弱,經不起折騰的。

趙恪則連連點頭,說一定會輕點。

其實李淑妃正是想起了自己和皇帝當年的事情,想當年她連床都下不了,那種感受她深有體會,但願蘩蘩……別跟她一樣。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屋子裏頭,傅采蘩緊閉着眼睛,不敢睜開來看。

她能感受到趙恪的體溫,因為兩個人都沒穿衣裳,且緊緊貼在一起,同時她也覺得好緊張,因為兩個人馬上就要做最親密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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