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其實說真的, 她很向往這種一世一雙人的愛戀。

她嫁的人是皇帝, 注定不可能得到這種愛情了,但她希望趙恪和傅采蘩可以。

可是如今趙恪的身份, 卻注定這件事不會這麽簡單了。綿延子嗣,讓皇位後繼有人, 是他們共同的責任。

卻不知道……

李淑妃進去的時候,趙恪和傅采蘩正坐在一起畫畫,兩個人專心致志的握着同一支筆, 歡聲笑語的, 看起來還真有閑情逸致啊!

察覺到母親過來了,趙恪匆忙擡起頭,與傅采蘩一起起身迎接。

“母親怎麽過來了?”

李淑妃猶豫着望了望傅采蘩,突然想起了某一個夜裏,傅采蘩曾很難過地詢問她,李側妃是不是要搶走三哥哥。

那個時候的神情, 委屈而難受, 李淑妃到現在都忘不了。

她還記得自己曾與傅采蘩說過一句話。

你三哥哥是你的,誰也搶不走他。

既然如此,她又豈能言而無信呢?想到這兒, 李淑妃淡淡笑道:“也沒什麽事,我路過這裏,所以進來看一看你們在做什麽。”

趙恪微笑道:“我和蘩蘩剛吃了些糕點,吃得太撐了,不想動, 所以蘩蘩就讓我教她畫畫。”

李淑妃望了望,見兩人畫了些精致的山鳥圖,便随口微笑道:“畫得還真好。”

後來,李淑妃過去見李夫人,說趙恪不同意。

如果李筠筠肯嫁給六皇子,那這門婚事就擇吉日定下,否則的話便是沒有緣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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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見事已至此,只得點點頭同意,又心想呢!嫁給六皇子,其實也不錯啊!

六皇子這麽高的身份,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她回去後還是勸一勸筠筠吧!

更何況六皇子是太子的親弟弟,外面都傳太子品行好,人又孝順,友睦兄弟,以後怎麽也得多照顧六皇子些吧!

讓李筠筠嫁給六皇子,其實還是賺到了的。

六皇子坐在外頭,不高興地扔着石頭。

父母不聽他的意見,執意要把他和李筠筠的婚事給定下來,他們一點也不尊重他的意思,他真的是煩死了。

與此同時,李筠筠也在家中生着悶氣。

堂堂太子啊!肯定是需要很多女人為他開枝散葉、綿延子嗣的,可太子說不要她,定是因為看不上她。

這麽一想,李筠筠覺得難受極了。

她就真的這麽差勁嗎?

皇宮裏,六皇子扔了一會兒石頭,覺得沒勁,就坐在那兒生着悶氣。

憑什麽自家哥哥能娶到這麽漂亮的女人,他就只能配個一般般的?說實話,他很不服氣。

可是如果細細想來,怨不了別人啊!是他自己先不要傅采蘩的。

他本以為傅采蘩破了相,以後也不會好起來了,哪料到過去這麽多年了,她的傷疤完全好了不說,還長得越來越漂亮了,那五官精致得就像畫裏的人,讓人看了還想看。

在三哥哥成婚的時候,他就想以後也找一個這麽漂亮的女人,可是後來他才發現,壓根沒地兒找。

肩上有動靜。

六皇子渾身一僵,轉頭望去,見是趙恪。

趙恪道:“怎麽?不開心啊?”

六皇子不語。

趙恪也猜測得到他是為何而生氣,便淡淡道:“三哥哥瞧着那李筠筠,是個不錯的姑娘,你就聽父母的話,乖乖和她訂了婚吧!”

六皇子撅起小嘴,滿臉不高興的。

趙恪道:“自古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這件事上你可別淘氣,惹父母生氣。知道嗎?”

六皇子低下頭,仍舊滿臉不悅的。

他就是不甘心啊!憑什麽同父同母所生,三哥哥能娶到很漂亮的女人,他就不行呢?

那個李筠筠,遠遠不如傅采蘩,長得還不如宮裏的一些宮女呢!

宮中的宮女都是層層挑選出來,供皇帝享受的,有幾個長得堪稱絕色,六皇子這麽一想,心頭突然有了主意。

趙恪見他不說話,也沒再多言,回去看望傅采蘩了。

而此刻,傅采蘩這一邊,卻是另外一種情形。

趙霓歡從婆家回來探望皇帝,探望完了就近走一走。東宮離皇帝的寝宮最近,所以趙霓歡就走過來看看,看看傅采蘩最近過的怎麽樣了。

趙霓歡如今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所以非常小心。

“兩個月的身孕?可我怎麽一點都看不出來呢?”傅采蘩皺着小眉頭,望着趙霓歡那平坦的小腹,滿臉疑惑。

趙霓歡道:“你可真笨,兩個月當然看不出來了,要再過幾個月才能明顯大起來。對了傅采蘩,你嫁給三哥哥也有一陣子了吧?你的肚子有動靜了嗎?”

“還沒有。”

“你和三哥哥成婚也有一段時間了,你肚子怎麽沒動靜呢?你該不會是只不會下蛋的母雞吧?”

但凡有一丁點機會,趙霓歡就想嘲諷一下傅采蘩。

誰讓她這麽好命,居然當了太子妃?以後還要當皇後。

她就是嫉妒。

傅采蘩的臉色微微有些難看。怎麽能用“不會下蛋的母雞”來形容她呢?

“我會下蛋的。哦不,我是說,我一定會生出孩子的,過段時間說不定就能懷上了。”

傅采蘩覺得她現在沒懷上孩子,一定是某件事做得太少的緣故。

她動不動腰酸背痛的,三哥哥很順着她,常常做一次,然後好幾天不碰她,兩人自成婚以來,做那事的次數也屈指可數。

看來以後,她一定不能再這麽嬌弱了,腰酸背痛也要忍着憋着,不然一直生不出孩子可怎麽辦?

“那我等着看喽!”

趙霓歡又突然想起剛才她進來的時候,傅采蘩在畫畫,好奇道:“對了,剛才我進來的時候,看到你在畫畫。為什麽我一進來,你就将畫紙給遮掩起來了?你畫了什麽?”

傅采蘩緊張道:“沒……沒什麽……我就覺得我……畫得不好……所以不想讓……別人看……”

趙霓歡見了她這副樣子,倒更覺好奇了,她素來看傅采蘩不慣,見了她這般支支吾吾的模樣,猜想她肯定沒在做什麽好事,指不定畫什麽春宮畫呢!

“我猜你畫了春宮畫。”

“沒有沒有。”

瞧瞧,傅采蘩緊張了,肯定就是畫了春宮畫。

到時候她就拿着證據去找父皇,讓父皇看看傅采蘩是怎樣一個思想肮髒的人。

大白天的,躲在屋子裏畫春宮畫,肯定是三哥哥不怎麽睡她,她才會空虛寂寞想男人。

“既然不是春宮畫,那你拿來給我觀摩觀摩啊!也好讓我看看你的畫工如何。”

傅采蘩猶豫了一下,不肯拿過來。

趙霓歡見狀,道:“你肯定畫了春宮畫,一定是三哥哥平時對你不好,所以你空虛寂寞想男人,對不對?”

傅采蘩搖搖頭,匆忙否認。

趙霓歡卻是不肯罷休,要上去看看傅采蘩到底畫了什麽。

“五妹妹!”

是趙恪的聲音。

趙恪一來就瞧見這兒氣氛不大對,聽說趙霓歡有兩個月身孕了,如果磕着碰着了,那就不大好了。

“五妹妹,你如果磕着碰着了,對肚子裏的孩子不好,還是回去歇息吧!”

趙霓歡想了想,道:“我想先看看傅采蘩畫的春宮畫。”

傅采蘩匆忙否認道:“我沒有畫春宮畫。”

趙恪不知道傅采蘩畫沒畫春宮畫,見狀,只是說道:“五妹妹,蘩蘩不給你看,說明這涉及到她的隐私,請你尊重她的隐私。”

趙霓歡不屑道:“切!什麽隐私啊!肯定就是春宮畫。傅采蘩大白天躲在屋子裏畫春宮畫,一定是三哥哥你不肯睡她,她才空虛寂寞想男人了。”

“霓歡!”趙恪看不下去,臉色陰沉地喚了一聲。

趙霓歡只好作罷,“不看就不看,有什麽了不起的?”

言罷就往外去了。

待趙霓歡走了以後,趙恪走了過來,望了望桌邊的畫紙,猶疑着問道:“蘩蘩畫了什麽?為什麽不給五妹妹看呢?”

傅采蘩甜甜道:“三哥哥,你看看吧!只有你能看。”

趙恪點點頭,道:“好。”

然後拿起來,一個人觀望了一會兒。

傅采蘩的畫上,有一棵大樹,樹下有兩個大人和一個小娃娃,小娃娃躺在搖籃裏,兩個大人是一男一女,坐在兩旁陪着小娃娃。

“這是普通的一個三口之家。”

傅采蘩道:“三哥哥再仔細看。其實我畫的是我的一些幻想,我和三哥哥,還有搖籃裏的寶寶。”

原來傅采蘩這是幻想以後有了寶寶的樣子。

“蘩蘩……”一時間,趙恪竟不知道說什麽好,同時也覺得很感動,上前來将傅采蘩給抱住。

傅采蘩也伸手抱住趙恪,兩個人相擁了一會兒。

趙霓歡其實沒有走遠,就躲在門外偷聽、偷看。

守門的侍衛本想說幾句的,但都被她一個眼神給怼回去了,礙于她是公主,侍衛們也不敢多說什麽。

她本以為那幅畫一定是春宮畫,哪裏到居然這麽簡單?

再然後,趙霓歡聽到屋子裏傳來了什麽動靜。

什麽動靜?可不就是那啥啥啥的動靜嗎?

天哪!三哥哥和傅采蘩居然大白天在屋子裏做那事!

這這這……

趙霓歡只得往外去,沒走幾步瞧見李淑妃提着一個籃子過來,籃子裏裝一個飯盒,她匆忙展露笑容,恭謹問好,又道:“淑妃娘娘這是往哪裏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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