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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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劍鋒此人一貫都是社會人世做派, 自然不可能獨自一人過來,他身後還跟着一幫鞍前馬後的小兄弟。

霍胖子一看這些人,頓時便有些頭大。只是越是這種時候,他腦子反而越是清醒,轉動得也越快。

許明朗,黎浩哲都是他的好兄弟, 肯定不可向王劍鋒透露任何信息。這事十有**是虞美琴對王劍鋒說的。

果然正如他所想, 只聽虞美琴放軟了嗓子,撒嬌一般對王劍鋒說道。“還能有什麽事,胖爺特意找我來告白的呗。說什麽還是喜歡我。還說我和你在一起毀前途,勸我好好學習, 明年好考大學呢。”

說着,她便癡癡地笑了起來。虞美琴本就長得漂亮, 這一笑起來,就有種春花綻放的感覺。

她說得每句話看似都是實話,可她把順序和用詞一變, 倒像是胖子要故意挑起兩邊争端似的。

霍子航頓時就覺得不妙,後脖頸上的汗毛都根根立起,脊背上也開始冒冷汗。

之前, 兩個兄弟幾次三番勸他,說虞美琴不是善茬, 讓他最好不要太過執着。

可胖子卻不肯聽,反而自己畫地為牢,總覺得他有負虞美琴, 才害得她這樣慘。

直到此刻,看見這姑娘瘦瘦弱弱,卻在談笑間想置他們兄弟于死地。霍子航這才清醒過來,發現到底還是他做錯了。

他本也不是什麽救世主,自己也沒什麽力量,又憑什麽妄想着去拯救別人于水火?

這些年,他唯一所倚仗的,不過就是兩個兄弟對他的情分罷了。

現在可好,他自己鬧笑話,丢人現眼不說,偏偏還妨礙到他的兄弟們了。這讓胖子實在悔不當初。

又聽王劍鋒冷笑道。“霍胖子,以往我懶得搭理你也就算了。誰給你的狗膽,居然打起我媳婦的主意來了?我王劍鋒用得着你評斷嗎?怎麽着,我配不上虞美琴,難不成你這又窮又醜又混蛋,腦子不清楚,只會狗仗人勢的死胖子就配得上虞美琴?

再怎麽說,我說喜歡她,就護她到底。哪兒像你這胖子說變卦就變卦,一反手就置人于死地。你這人真夠有意思的,愛則願其生,恨則怨其死。現在又跑來玩馬後炮,說什麽虞美琴應該好好學習,考大學。她真正想學習又被人逼迫的時候,你怎麽不跳出來保護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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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胖子聽了這話,那張胖臉一陣青一陣白的。關鍵就是他完全反駁不得。

王劍鋒卻毫不留情,一刀一刀捅在他的心底。

王劍鋒說得太難聽,許明朗實在聽不下去了,便開口說道。“王劍鋒,再怎麽說你也是個爺們兒,難不成因為一個女人随口挑撥幾句,你便昏了頭要向我們動手?我們這次過來,只是想跟虞美琴把話說清楚。并不是想對她怎麽樣。”

許明朗現在一看見王劍鋒,便想起他妹子總在他耳邊唠叨的王愛國同學。

日子一長,許明朗便形成了一種印象,王愛國那小混蛋也不是什麽特別壞的孩子。就因為這樣,許明朗其實并不想再跟王劍鋒鬧得死去活來。

殊不知對面的王劍鋒也在想呢,許明朗大概還不知道許念念跟他們家愛國約會吃飯了。不管怎麽說,這也是他未來的親家。

王劍鋒就算看在未來弟媳婦的面上,也不想跟許明朗鬧得特別難看。

只是在他媳婦面前,王劍鋒也是要面子的,不然以後還怎麽立足?更何況霍胖子也忒拎不清了,簡直就是上趕着找抽。

王劍鋒越想越生氣,便開口說道。“許明朗你別以為什麽事都能為這死胖子抗。就他這種腦子拎不清,動不動就惹事的玩意,連我家王愛國都不如。你想替他抗事,就算再長出兩個腦袋,四個肩膀來也扛不過來。”

許明朗卻說道,“我們兄弟之間的事用不着你指手畫腳的。都說了我們這次是來解決誤會的,實在解不開也就算了。可王劍鋒你別以為我們兄弟就怕了你。”

許明朗再怎麽說也是個狠人,再加上這段時間他爸沒少帶着他強身健體。

許明朗在他父親手裏或許讨不着什麽便宜,他也打不過黎浩哲。可王劍鋒和他這幫小兄弟,許明朗卻不帶怕的。

原本兩邊都處于種種理由,僵持着不肯動手,頂多也就練練嘴上功夫。

可虞美琴卻不幹了,她幹脆就靠在王劍鋒的肩膀上,說道。“你曾說過要為我出氣,我心裏最煩的就是這個死胖子。你是不是也該把他直接廢了。想起他之前說過的那些屁話,到現在我還反胃想吐呢。”

胖子聽了這話,整個人都呆若木雞。虞美琴卻并沒有看他們,只是伸出手指,輕佻地摸了摸王劍鋒的耳朵。

王劍鋒身體頓時就僵住了,他很快拉下了虞美琴的手,似乎就準備要發難。

這時,黎浩哲卻突然說道。“虞美琴,我剛才問過了,你是不是真的喜歡王劍鋒?我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為胖子再怕你在王劍鋒手裏吃虧。現在看來,倒是王劍鋒吃了你的大虧。

只是做人也太過了,我剛才就跟你說了,以後你過你的陽關道,我們走我們的獨木橋。你要非得挑三弄四的,折騰到我們都鬧起來,王劍鋒也未必占得着什麽便宜,你也別想借此機會甩掉他,好脫身。”

說罷,他便拿起酒杯,腕子上稍微一使力,酒杯就“碰”的一聲,直接被捏碎了。

那些小混混頓時就都看傻眼了,這不是錄像裏的真功夫嗎?黎浩哲怎麽使的這麽溜?一時間,所有人都回憶起黎浩哲外公曾經當過“關外響馬”的流言來。

剛剛還躍躍越試的人,現在反而有些束手束腳了。

虞美琴卻顧不上那麽許多,直接便反駁道。“黎浩哲,你說的這是什麽屁話?我什麽時候說要離開劍鋒了,我将來可是要嫁給他的。”

這時,門口卻傳來了一陣冷笑,王愛國很快就推門走了進來,指着虞美琴的鼻子罵道:

“還說你沒有搬弄是非,我可是從頭聽到尾。剛剛許哥他們明明是找你過來談判的,你自己拿話強壓胖哥,強逼着他說喜歡你。胖哥關心你,怕你遇人不淑,你解釋清楚就完了。你可倒好,直接給他們下套子,又引我哥過來,非要挑撥兩撥人動手打架是不是?我哥受傷了,或者他打傷了人被抓起來,對你虞美琴能有什麽好處?

你若真喜歡我哥,也該為我哥好好着想才是。可你倒好,挑唆我哥,讓他今天打這個,明天鬧那個,就沒有一天清淨的時候。這又算什麽?”

王劍鋒一看見他兄弟也在,不禁大吃一驚,忙問了一句。“愛國,你怎麽在這兒呢?不是跟許念念一起吃飯去了嗎?”

這時,許念念也一臉不好意思地從王愛國的身後,探出頭來。

王愛國自然不會讓她受到牽連,便又解釋道。“哥,我實話告訴你吧,我一早就對虞美琴就不放心。你最近打架鬧事的次數實在太多了。前些日子又進了派出所。

我也知道你找女朋友我也沒有插嘴的餘地。可我就是不放心,正好念念說她哥哥們約了虞美琴出來談判,我便動了幾分心思,讓念念跟我一起過來看看。我們倆就在隔壁,聽着他們怎麽談判。

可胖哥真是過來給虞美琴道歉的,黎哥倒是來談判的,說是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可這虞美琴還真是好樣的,一邊辱罵胖哥,一邊設下圈套,讓你們兩邊幹架。若不是我從頭聽到尾,還真不知道我這位好嫂子心機這麽深。”

王劍鋒和王愛國說是堂兄弟,可實際上就跟親兄弟無異。

王劍鋒從小看着王愛國長大,知道這小玩意自從喜歡上許念念以後,胳膊肘一直往外拐。

可有一點,他這兄弟或許年少輕狂,行事沖動,又愛折騰,可他在王劍鋒面前,從來都是有話直說。甚至還經常把王劍鋒氣得跳腳。

更何況最近這段時間,虞美琴挑撥他去打架,王愛國卻總是變着方,喊他回家吃飯。卻從沒有在他面前,說過一句虞美琴的不是。

一時間,誰真心為他着想,誰想假借他之手打壓對頭,王愛國心中自有分辨。

他看着王愛國,想着小時候家裏沒錢,有什麽好吃的總是掰成兩半。也不知道小叔怎麽跟這小玩意說的,每次王愛國都拿小塊的。

王愛國小時候其實是個懂事聽話的好孩子,他性格随了小叔,可卻被他這當哥的給帶壞了。一直打架鬧事的。如今終于把心思用在學習上,就要考高中了,可這孩子還要為他這個當哥的操心。

想到這些,王劍鋒心裏便有些堵得慌,他忍不住質問自己,這些日子他都做了什麽呢?談了個女朋友,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為了她去死他也是甘願的。

可若是這些事情,影響到了弟弟的前途。他對不起的不止是關心他的弟弟,還有一手把他拉扯長大的叔叔嬸嬸。

至此,王劍鋒終于想明白了,他什麽也沒說甚至都沒解釋,也沒再看虞美琴一眼,反而對那幫兄弟說道。“回去吧。”

說吧,他便率先離開了包間,王愛國草草看了許念念一眼,對她點了一下頭,便很快就去追他哥了。

獨留下虞美琴滿臉失落地坐在原位,看着王劍鋒的背影,她久久都沒有言語。

這時,黎浩哲突然說道。“王劍鋒真心待你,只是一個人的真心是有限度的。你若只一心利用他也無話可說。你若是有些喜歡他,便記着一句話,你在利用別人的時候,他并不是沒有察覺。或許一次兩次他會選擇縱容你,可卻沒有人會犯賤到永遠為你讓步。”

虞美琴聽了這話,就如同被打了一拳似的。只是她并不服氣,反而拍着桌子站起來說道。“你黎浩哲又算什麽東西?憑什麽給我忠告?看見現在的我,難道你不覺得很熟悉嗎?我身上遭遇的事情你也都經歷過吧?看着你現在人模狗樣的,我還真不相信你一點都不狠那些閑來無事,整天湊在一起說別人壞話,吃飽了撐着了,就開始審判別人的人。”

許念念聽了這話,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她下意識地向着黎浩哲看去。

黎浩哲這次卻沒有回視她,只是對虞美琴冷笑道。“又開始給我挖坑了,我可不是王劍鋒,你也別以為所有人都會被你捏在手心裏,任由你随便擺布。”

虞美琴聽了這話,臉上再也沒有任何笑意,她一甩袖子便站起身來,走到包廂門口,還瞪了許念念一眼,咬了咬嘴唇到底沒說什麽,只是露出了一個嘴型。

許念念看得出來,她在罵“小傻子”。只是也并沒有往心裏去,上輩子她早就知道,不止她一個人有心理病,很多人有着各種各樣的心理疾病。

虞美琴現在這樣偏執,也屬于一種心裏障礙。只是她沒想到黎總那樣外在和內心都同樣強大的男人,似乎心底也有一個小角落,曾經受過創傷。

就在許念念再次向着黎浩哲看過去的時候,許明朗卻突然罵道。“好呀,死丫頭,你不止偷聽你哥說話,還把這事告訴給王愛國那小混蛋了。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這樣胡亂瞎摻合?”

說着,就上前想收拾他們家這個笨蛋妹妹。

黎浩哲卻突然說道。“算了吧,明朗,這次也算托了念念的福,不然還不知道要怎麽收場呢。”

許明朗聽了這話,微微愣了一下,又看向霍胖子,只見他額角還淌着冷汗,雙手環握搭于桌上,臉色鐵青,兩眼發直,倒像受了什麽沉重打擊似的。

許明朗這才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笨蛋妹妹橫插一腳,這件事指不定會變成什麽樣呢。

他這才撸了一把妹妹的腦袋,放下手,又說道。“以後你可不許胡亂插手了。”

許念念點了點頭,又忙向着黎浩哲跑去,一近身便握起他的手,嘴裏還問道。“黎哥,你沒受傷吧?”

黎浩哲心頭一軟,突然多了一種說不出的感慨。一時又想逗逗她,便長開五指給她看。又說道。“剛才疼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碎玻璃劃傷了。”

許念念更擔心了,又舉起他的手,仔細查看。“傷到哪裏了,該不會割破了吧?可又沒流血,難不成是這裏,都已經紅了。黎哥,你也太魯莽了,怎麽能動手捏玻璃杯呢?”

她絮絮叨叨的,就像一個小老太太一般。

黎浩哲卻笑眯眯地攥起了手,又對她說道。“開玩笑呢,其實這只是我外公教的一個戲法,我并沒有捏杯子,而是使巧勁把他先震碎了,才故意吓他們的。”

許念念一臉好奇,又問道。“還能這樣玩嗎?”

黎浩哲又說道。“怎麽不能,我外公說在外面行走,總要學點騙人的戲法,關鍵時候保不齊就能用來救命呢。”

兩人這麽一聊,飯桌上的氣氛就完全變了,許明朗也忘了要罵許念念了。

黎浩哲幹脆又招來服務員,要繼續點菜,不管怎麽說,也要打發大家先吃飽了飯再說。

許念念突然想起隔壁還有一桌子菜呢,他們一口都沒動,等會還要付錢。于是連忙請服務員把那些菜端過來吃。

就這樣,兩人一招呼,許明朗倒也不好再說什麽。

很快飯菜就布置好了,一看都是大菜硬菜。幾人便趁着難得的機會,又吃了好幾個飯館的當家拿手好菜。

他們這邊還算盡興,胖子那邊卻沒再言語,一臉受了打擊的樣子。

許明朗剛想勸他,卻被黎浩哲攔下了,又示意他,先讓胖子自己好好冷靜冷靜。

眼看着他們三個都快成年了,卻又未成年。

黎浩哲是從小經歷得太多,又受到外公熏陶,所以個性比較深沉,看事情比較遠,想得也多。他從小就有自己的想法,也有未來的規劃,周圍的那些事物基本上全在他掌握之中。

許明朗這邊,少年時便承受喪母之痛,之後又獨自帶着妹妹過活。他的想法也比較成熟,雖然脾氣爆,有時候會沖動行事。可他失敗了會思考會總結,也知道自己要過怎麽樣的人生。

唯獨霍子航,從小父母在身邊沖着,又有朋友陪伴。就像王劍鋒說得那樣,他的确借了朋友的勢,才能過得如此逍遙自在。以至于到現在,胖子也沒有未來目标。反而耳朵根子軟,容易搖擺不定。

上次黎浩哲已經借機治過胖子一回,卻不成想這還沒過多久,胖子又固态複發。黎浩哲早就預料到虞美琴可能會留這麽一手,卻沒有說破,實際上,還是為了給這胖子再敲個警鐘。

作為朋友他願意仗義相助,也會守着同伴成長。可他的夥伴也沒不能一直這麽幼稚下去,總要學會自己成長才行。

也正因為這樣,才有了這麽一出。只是黎浩哲卻沒想到,這事居然還引出另一件事來。

以往他曾也聽許明朗說過,念念總會誇講王愛國,說那小子進入初三後就改邪歸正了,特別是學習方面一直進步,以後肯定能考上高中。

可黎浩哲卻不知道,許念念居然跟王愛國同學相處得這麽友好?這邊出事,她居然會找王愛國商量。不得不說,這些舉動使得黎浩哲産生了不小的危機。

這時,剛好許明朗酒足飯飽了,又開始訓他妹子。“剛才你可沒說清楚,你到底怎麽跟王愛國那小子說的?他能憑白無故就跑來幫忙嗎?”

許念念忙不疊地放下碗筷,這才解釋道。“這事一開始還是王愛國同學跟我說了他哥和虞美琴的事情。我就很擔心因為咱爸相親那事,虞美琴會記恨咱們一家。剛好王愛國也很擔心他哥受了虞美琴的影響。我們便湊在一起聊了兩回。這不是正趕上我又聽說你們跟虞美琴見面的事。我想這實在不是大事,就跟王愛國說了。然後王愛國就說不如我們倆也來看看。這不是就來了嗎?”

許明朗聽了這話,又眯起眼睛看着笨妹妹的臉,想從她眼角眉梢找到撒謊的痕跡。可偏偏許念念就是一副坦蕩蕩的樣子,倒不像說謊的。

許明朗這才說道。“那你以後也少跟王愛國一起混,你看剛剛王劍鋒多混呀,那種人還是少招惹的好。”

許念念連忙又說道。“我沒招惹王劍鋒,就是跟王愛國同學一起讨論一下功課。我們班現在的情況雖說好了些,可實際上真正學習的就那麽幾個。還有人喜歡藏着掖着,就好像告訴你一道題,你的排名就會超過他,擠掉他的錄取名額似的。

那樣的人我是不會招惹的,也就跟向春華和王愛國他們聊聊了。我們小時候就一個小班,中學也是一個班,說不準以後我們三個都能一起考上南高呢。”

許念念這理由實在很充分,許明朗也反駁不得。

倒是黎浩哲忍不住拿眼看她,許念念其實也沒什麽可心虛的,可卻被小黎總盯着有些不自在,于是連忙別開眼。

這時,又聽黎浩哲說道。“念念,你有不會的功課,回來問我就是了。”

言下之意,實在不用跟別人讨論。

許念念悶哼一聲,又低聲說了一句。“有時候記不下的筆記,互相看看也是有的。”

黎浩哲這次倒沒有再說什麽。

許念念松了口氣。其實,她上輩子就發現了,黎總倒也沒有別的大毛病,就是占有欲比較強。

在生活中遇見一些為難的事,黎總也不會多說什麽,卻總會在關鍵時刻出手,并且一擊即中。

比如在許念念上大學的時候,莫名其妙多了個追求者。

那時候,許念念自閉得厲害,也不好意思當衆拒絕他,卻在私底下回絕立幾回。

可那男生就利用她不好意思這一點,總是得寸進尺地黏着許念念,弄得她不厭其煩。

結果,黎總也不知道怎麽知道了這事,不聲不響地開着車到學校接許念念放學。後來,那男生就自動散退了,再也不肯靠近許念念,倒像吃了大虧一般。

後來,男生的舍友看不過去,便當衆質問許念念。“你有男朋友怎麽不早說?還非得讓你男朋友親自過來堵馮蓬春,非得弄得別人這麽下不來臺,你才甘心不成?”

許念念這才硬着頭皮說道。“我跟馮蓬春說了好幾次,跟別人也都說了,就連戒指都帶出來了,從來沒有摘過。可馮蓬春就是死纏着我不放,你們還在一旁瞎起哄,就跟玩笑一樣。”

這話一出,反而弄到其他同學都尴尬了。

也不知道,黎浩哲是怎麽跟馮蓬春談的。反正,這事傳開之後,再也沒有男生追求過許念念了。而且就連女生們也不願意跟許念念親近了。

好在許念念那時候正病着,還巴不得別人不理她呢。

班裏的同學大概曾經想排擠許念念來着,可許念念每次上課就把筆記和課後作業都記好了。

平時路過宣傳欄,也都會看學校近期安排。至于那些集體活動,正好許念念自己也不樂意參加。

同學基本上不通知許念念,想以此排擠她,就這樣落空了。

由于成績好,許念念年年都拿校內獎學金,甚至還以優異的成績畢業。

現在回想起來,上輩子黎總好像再怎麽忙,也一直都掌握着許念念的行程。再加上許念念的生活一直很規律。

有時候,黎總突然回家,也會去業餘藝術班接許念念,或者突然找到她,送她一枝玫瑰花,或者一個禮物盒子。

現在重新再想想,許念念卻忍不住懷疑,上輩子黎總真的沒有愛過她嗎?

為什麽他們相處的情景,有些像是在戀愛,而且還戀愛了三十年之久?

一時間,許念念反倒有些糊塗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寫得多,實在沒趕上3點,那就6點吧~日萬好難呀~眼淚嘩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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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_seesee 20瓶;清 18瓶;愛睡懶覺的貓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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