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小試身手

“獨孤少爺,您聽我解釋”青憐害怕着說道。

“解釋個屁,爛貨,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居然,居然敢……”

眼前的場景,連獨孤鳴自己都說不出口了,一怒之下,直接沖着青憐和李楊撲了過去。

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野獸,要将李陽和青憐一起活活咬死。

“啊!”青憐發出一聲尖叫,吓得閉上了眼睛。

這時,她卻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當她難受的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正躺在李楊懷裏,而李楊卻已經離開床的位置,站在了門口。

他什麽時候跑過來的?

青憐目瞪口呆。

就連門口的老鸨子也是目瞪口呆。

不少人都聽到了這裏的動靜,好事的人向這件屋子聚集過來。

“看頭牌姑娘的身子,可是要花錢的”李楊沖門外的好事者們笑着說了一聲,腳往門上一勾,将門關上了。

連老鸨子都被擋在了門外。

屋內。

“你是獨孤鳴?”李楊一邊問,一邊将懷裏的青憐放下。

青憐吓得連忙躲到一邊的屏風後面。

“認識我,還敢跟老子搶女人”獨孤鳴從撲空的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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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那撲鼻的女人脂粉香味,以及男人體液的味道,簡直令他抓狂。

“我不認識你”李楊說的是實話。

他只是聽見了老鸨子管獨孤鳴叫鳴少爺,青憐則叫獨孤少爺,兩者一合,便得出獨孤鳴少爺。

但說不認識也是假話,因為李楊是穿越者。

“我想你應該你先理智一下”

“去你娘的理智!”

剛才的撲空讓獨孤鳴更加火冒三丈。

他是誰?

無雙城少城主!

在這裏,獨孤一方是天,他就是地,獨孤一方是老大,他就是老二。

江湖中,只要知道獨孤一方的,就沒有不知道他獨孤鳴的,今天這事要是傳出去,他還有什麽臉在武林立足?

沒有話說,直接動手。

一出手就是絕技降龍神腿,也不管李楊實力如何,全力的攻過去,誓要将李楊當場殺死。

好慢!

看着獨孤鳴攻過來的腿擊,李楊人影一晃,便輕松躲過了。

“看來,你的腿功還沒練到家”李楊輕蔑道。

圓滿境界的捕風捉影,徹底碾壓了獨孤鳴尚未練成的降龍神腿,即使他有完整的武功,卻及不上李楊一式。

一招鮮,吃遍天。

李楊在屋內連連躲閃。

這是他第一次施展捕風捉影,第一次嘗到武學之道的強大,自然樂此不疲。

但在獨孤鳴眼中,卻感覺自己是在被戲耍。

他更怒了,內力不要錢的灌注到降龍神腿中,攻勢比剛才更猛更兇。

但也更亂了。

以獨孤鳴的功力,顯然不足以駕馭如此兇猛的降龍神腿攻勢。

李楊現在俨然是腿法大家,一眼便看出獨孤鳴腿法已亂,終于不再躲閃,一腳踢出去,直中獨孤鳴兩腿交替之間的空隙。

就像運轉的齒輪中間,突然插進來一根鐵棍。

獨孤鳴的兩條腿卡住了,兇猛的攻勢驟停,降龍神腿就像男人最後那一哆嗦一樣,勁力洩了。

“撲通”

剛才施展的太猛,現在斷的突然,後力沒有及時的供上,獨孤鳴一個不穩,摔倒在了地上。

“清醒了嗎?”李陽的冷聲,讓獨孤鳴心底一緊。

敗了!

輸了!

打不過!

現實讓他認清了形勢。

李楊要殺他,他下一刻就會死。

想到這裏,獨孤鳴厲聲道:“我爹是獨孤一方,你”

“我知道”李楊一口打斷了獨孤鳴的話,然後一指門。

“門在那邊,恕不遠送”

獨孤鳴一愣,沒想到李楊會這麽痛快放了自己。

果然,還是怕我爹的!

獨孤鳴本想得意的說些什麽,但一想,還是算了。

在他眼裏,李楊是來投奔他爹的亡命徒,既然是亡命徒,自然就沒有什麽忠誠度可言,若是逼急了,說不定會铤而走險……

想到這裏,獨孤鳴在心底狠狠說了一句“你給我等着”,便從地上爬起,幾乎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逃走,顯然是不想讓任何人看到此刻的自己,只是在沖出房門時,回頭怨毒的瞪了一眼李楊。

“散了散了”老鸨子在門口吆喝道。

等看熱鬧的人散去,老鸨子都沒敢看李楊一眼,逃似的離開。

獨孤鳴不好惹。

能打敗獨孤鳴的人,又豈是好惹?

這些江湖中人,一言不合就動手殺人,她可惹不起,只能當沒看見,等李楊自己離開。

李楊重新關上門,沖屏風後道:“他已經跑了”

屏風上的人影抖了抖,等了一會,才心有餘悸的出來。

“公子,你快走吧,如果獨孤鳴告訴他爹,我們全都死定了”青憐急着去拿衣服穿上,一副逃難的樣子。

李楊卻抓住了她的手,安慰道:“他不會告訴他爹的”

青憐看他篤定的樣子,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別傻了,你見過哪家兒子出事,不是老子給出頭?尤其是像獨孤鳴這樣的二世祖草包”

她把話直接說開了。

“面子”李楊重重道。

“面子?”青憐急着穿衣服的手停住,似乎有所悟。

“你是說,獨孤鳴會因為不想丢面子,不告訴他爹?”

“聰明”李楊贊道,抓住青憐的手,攤開她的掌心,那些衣服滑落到地上。

“像獨孤鳴這樣的二世祖,衣食住行、金銀地位樣樣不缺,他缺什麽?面子!”李楊摟住青憐的腰,侃侃而談。

“他是無雙城的少城主,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獨孤一方的唯一兒子,也就是繼承人,他披着這樣的榮耀,就需要更大的面子,今天這事若是傳出去,他的臉往哪擱?”

李楊将青憐帶回到床上。

“退一萬步講,就算他肯舍下臉面,你要他怎麽開口跟他爹講?”

青憐張了張口,還真想象不到。

“爹,我今天去逛妓院,結果人家姑娘沒看上我,還讓那姑娘的客人給打了?爹,您得給我做主啊”李楊捏着嗓子,用哭哭啼啼的語氣模仿道。

“噗”青憐沒忍住,笑出聲來,緊張感頓時沒有了。

她輕輕拍了下李楊胸膛,嬌嗔道:“讨厭,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這是玩笑嗎?

當然不是。

李楊剛才模仿的語氣雖然誇張,但內容卻是經過修飾的,像什麽姑娘,傻子都知道是妓女,還有客人,不就是嫖客嗎?

這種難堪的事,連普通人都難以啓齒,何況是帶着光環的二世祖獨孤鳴。

“聽說你是花魁?”女人在前,李楊自覺的跳過獨孤鳴的話題,轉而問道,手裏也進了一步。

“下個月就不是了”青憐神色暗淡道。

“哦?為什麽?”李楊不在意的問道,動作又進了一步。

“下個月花魁大賽,對面聽說請來的有名的詩壇好手,我這邊怕是勝算渺茫”

“詩壇好手?你們還要比作詩?”李楊驚訝的問道。

手裏的動作也停下了。

經過剛才的獨孤鳴一事後,青憐完全沒有心情配合,讓李楊感到無趣。

倒是這個花魁賽,引起了他的興趣。

“當然要比,樣貌只是比賽的基礎,才情才是最重要的一環”青憐解釋道。

才情?

李楊眼神古怪的上下打量了下青憐,才情在哪?

才藝倒是還可以。

說起花魁賽,青憐不由嘆道:“論相貌,能有資格參加花魁賽的人,自然都不差,重要的還是詩詞歌賦”

“也就是說,只要有好的詩詞歌賦,你就能贏?”李楊眼睛一轉,不知想到了什麽。

“我有把握”青憐點頭道。

“不如,我贈你一首?”李楊提議道。

“如果我沒看錯,你是練武的吧?”青憐莫名問道。

言下之意就是:你一個武夫,能幹得了文人的活?

“武人難道就不能吟詩作賦嗎?”李楊堅持道。

我還有拒絕的餘地嗎?

青憐理解李楊的心理,一般客人在遇到花魁賽後,即使沒有那二兩墨水,也想在女人面前嘚瑟一番。

“那青憐就要恭請公子的大作了”青憐識趣的走到桌邊,準備文房四寶。

像她這樣的頭牌,琴棋書畫都有涉獵,也能吟詩作對,屋裏文房四寶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主動為李楊鋪開紙,磨好墨,青憐道:“請”

“獻醜了”

李楊倒是頗有自信的笑了一下,走過去,拿起毛筆,也不思考,直接就在白紙上揮毫書寫。

“好了”李楊寫完後,将毛筆放在筆擱上。

“估計你也沒什麽性趣了,今晚就到這裏吧,後會有期”李楊說完,毫不留戀的出門而去。

屋內,只剩下靜靜欣賞着那首詞的青憐。

看着這首詞,她似乎是有些癡了,并未注意到李楊的離去,嘴唇輕啓,忍不住念了出來。

“雨打梨花深閉門,忘了青春,誤了青春。

賞心樂事共誰論?花下銷魂,月下銷魂。

愁聚眉峰盡日颦,千點啼痕,萬點啼痕。

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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