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回頭,這,這是榴蓮仙子! (5)

合。李南星的身邊霎時被一團銀霧籠罩。

“....南星”,陳櫻櫻情不自禁喊道,她真怕李南星就這樣回了九天之上。

銀霧散去,床上坐着一個毫發無損的李南星,他眸子讓陳櫻櫻陌生,但仍然是如星辰般好看,

渾身王者氣度盡顯,不像一個小小的參将,一擡手之前,更有幾分仙人姿态。他擡眼看向陳櫻櫻,一切似乎都未變。

她的眼中還是帶着三分純真,不論是當初的小櫻桃,還是做了幾百世水果,歷經風吹雨打之後,這純真還在。

她就安靜的站在那裏,一身月白色的衣裙,不需要過多的修飾,就讓人移不開眼。她不會像仙子一樣使出無邊的發力,卻是倔強而會盡所能,讓人不敢輕視。

她決絕和不自欺欺人,否則只要跟着未恢複記憶的他,會一輩子有他的照顧和呵護。只有她會關心這是愛還是愧疚。

相視一眼,一眼千年。

問他是不是喜歡她,算了,好幼稚,陳櫻櫻躊躇,半響道:“.....你...你...現在恢複神仙的身份了,對嗎?”

李南星笑了笑,道:“沒有,過來,娘子,以後就留在我身邊吧。”

這不過一個動作,一個言語,信息量卻是十分強大,第一,李南星笑了,他可是基本不笑,就跟少了一根筋一樣,現在他恢複了,像一個正常人了。

第二,他沒說喜歡,但是說留在他身邊,啥意思?

“不過我的法力恢複了”,李南星又道:“你去了哪裏我都能将你抓回來,就不要費力氣了”

哦,還有第三,他流氓無賴本性暴露了,陳櫻櫻補充道。

“咳咳,乖乖從命啦,凡人怎麽能跟神仙鬥呢?

第五個任務,助曲清歡出家”,以為任務只有四個,可是關鍵時刻系統幸災樂禍的出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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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第二個任務完不成,也做不了人,我幹嘛要繼續做任務”,陳櫻櫻腦海中回怼道,大不了被李南星扣一世,哼哼,到時候繼續做水果。

“哈哈,只要積分夠就行,誰說每個任務都必須完成”,系統奸笑。

我....,陳櫻櫻想罵人,任務是助曲清歡出家?助?那就是她本來就想出家。

回憶起見過幾面,說話沒有超過五句的曲清歡,神情之冷淡,的确很适合出家。

并且曲清歡知道李南星不娶她,有一部分原因是陳櫻櫻,也沒有給過冷臉和白眼,可以說是心地善良,也可以說是無所謂。

“想什麽呢?總之,你只能留在我的身邊”

陳櫻櫻聽得李南星道,從系統的談話中回過神來,小嘴一撅,行禮道:“是,仙人說是什麽那就是什麽”

李南星的腿傷衆人都知道有多嚴重,現在恢複如初,必定引起猜疑,于是請命去城中修養。

李南星和陳櫻櫻回了原本租住的院子,陳櫻櫻将醫館賣了,此時到沒有了理由出去,只能整天看着李南星,心中懊惱。

“娘子,為夫受了重傷,你應該在家裏照顧我,這是要幹嘛呢?”

陳櫻櫻提着藥箱剛到門口,就被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的李南星叫住,她想出去找活啊!

“如果被曲無音看到你在外面坐診,該懷疑為夫是不是裝病了,為夫的兄弟可都是在戰場上殺敵,娘子,你這是想讓我成為衆矢之的啊”

李南星嘴角帶着笑,說得一本正經,似乎陳櫻櫻這一出去,就會給他惹來橫禍。

“好吧,好吧”,陳櫻櫻扔了醫藥箱,氣呼呼的回了她的屋子。

哼,都已經恢複記憶了,還不說是真的喜歡她還是愧疚,無賴神仙,哼

正生氣,聽得李南星說有人來了,陳櫻櫻只能出去,誰會來,該來的都已經來過了呢?

曲清歡?看着站在院門外的綠衫女子,面容平和疏離,李南星在她面前她都不會多說兩句話的,主動來看?

肯定是曲無音的主意,陳櫻櫻請了曲清歡進屋。

屋內李南星已經躺在床上,臉上已經用水沾濕,跟疼得出汗一般,眼神痛苦,當真是戲精。

“聽兄長說你腿受傷了,女子本不該抛頭露面的,只是我們訂了親,兄長說應該來看一看你”,曲清歡站在床邊,目光淡淡的掃過李南星,毫無波瀾。

‘兄長說’‘應該來’,其實就是我不想來,但是必須得來,陳櫻櫻聽了想笑,到挺喜歡這曲清歡。

遇到不糾纏的,李南星更是求之不得,忙哎呀哎呀的叫喚,說要休息,陳櫻櫻領着曲清歡去了她的屋子。

一邊在腦海中召喚系統:

“老實交代,為什麽要助曲清歡出家?

不用推脫,你不說我就不做,反正我已經不想做人了,對了我突然發現一個問題,其實有的任務是你們需要我完成,這些任務并不能給我做人提升什麽本事,呵呵”

系統:“.....”。水果太聰明不好啊,可是你知道我現在受人,哦,不是,是受神仙威脅嗎?算了,反正這個秘密你肯定永遠不會知道啦。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點開作者專欄,收藏一下新書《穿成狗血文女主怎麽辦》

文案:

喬知和第一次寫網文,集所有狗血橋段于一書

神秘系統提醒,她仍舊一副愛看不看,老子寫得最好的樣子

直道她穿越到書中,需要挨着擦幹淨狗血

喬知和:我再也不撒狗血了,誰撒誰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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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作者暫時不能改标簽,我已經申請責編大大修改了的。

微博名:寫小說的挽樂

☆、第 37 章

“好吧”,系統聲音弱了不小,“以前跟你說過就算你做了水果,你以前做人累積的恩怨情仇也是還在的,當你再次做人是照樣要還的.....”

“曲清歡跟我有什麽恩怨情仇?”陳櫻櫻打斷道,有一個曲無音已經夠了。

即便看不到系統的眼神,也能感覺到它超大的白眼,道:

“你忘了,一千年前,你為了給李南星治腿傷,采了多少奇珍異草了?

對,不用想了,這曲清歡就是掌管這奇珍異草的一個管理,她看着你采的心肝疼,可是她呢,又偏偏欠了那蛟的人情,只能眼看着。

這不,都在人世間做了六世的人了,那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人生七苦都吃夠了,這是第七世,你助她出家,也算是贖夠了管理不善的罪,不用再來四世!”

陳櫻櫻聽了只咂舌,偷偷看了一眼李南星住的方向,這蛟....,這龍是賣給曲清歡多大人情,讓這管理心甘情願來人世間吃十世的苦。

不過想到那些藥材是她采的,陳櫻櫻立刻同意。

這期間,陳櫻櫻已經領着曲清歡到了她的屋內,端來了茶水。曲清歡很禮貌的問了問李南星的病情,陳櫻櫻很恰當的回答,然後兩人就陷入了沉默中。

“....那個,我聽說蓉城附近有一座青龍寺,這青龍寺一半住和尚,一半住尼姑,香火也十分旺盛”,陳櫻櫻靈機一動,“南星他受了重傷,不如我們一起去祈福?”

曲清歡一聽青龍寺,那眼神就亮了亮,其實她來這蓉城,白天在青龍寺呆的時間到比在将軍府呆的多。

那日陳櫻櫻過去,見她跪在曲無音面前,其實就是不準許她再去青龍寺,說她必須牽制住李南星。

“好的,那就明天吧,正好明天青龍寺有一場佛事”,曲清歡說了她來這裏後第一句有溫度的話。

将曲清歡送走,屋內就傳來李南星的喊聲,說口渴,一時不見到陳櫻櫻,就怕飛了。

陳櫻櫻将約了曲清歡的事情跟他說,李南星笑得眼睛眯起來,道:

“娘子,你可真是心疼為夫啊,好好,去吧,明天注意安全”

陳櫻櫻:“......”,想多了吧你。

第二天,陳櫻櫻和曲清歡一同坐馬車前往青龍寺,馬車上,那一向清淡如水的曲清歡,目光總是忍不住朝着青龍寺的哪裏瞄。

只怕是曲家同意,她立刻就能繳了那一頭青絲。

“哎”,陳櫻櫻嘆了一口氣吸引她的注意,道:“皈依佛祖到還真是個不錯的去處,可惜我有着他做牽挂....”

曲清歡果然不反感陳櫻櫻坦露對李南星的心意,到覺得有點知己的感覺,道:

“可惜,高門大戶中永遠出不得姑子,打死了也不會出....”

果然,曲清歡出家,那最大的障礙就是曲家,陳櫻櫻心道。

兩人到了寺廟中,曲清歡拜佛拜菩薩,虔誠至極,陳櫻櫻在一旁陪着,叩頭叩得口渴,就出來找水喝。

等端了水往曲清歡的方向走去,那寺廟中拜佛的百姓和一衆做佛事的僧侶都着急忙慌的往外面跑,她手中的水左讓右讓還是給打翻在地。

跑來的人中不見曲清歡,陳櫻櫻逆着人/流往裏面去。

“....大哥,求你,求你,這是對菩薩不敬啊”,踏入觀點殿,就聽得曲清歡又哭又急道。

陳櫻櫻小跑進去,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道:“曲清歡,曲家給了你嫡女的身份是為什麽?你是想讓你娘現在就死嗎?”

曲清歡和曲無音不是雙胞胎嗎?都是曲丞相的正妻所生的,難道曲清歡的娘還是小妾不成?

來不及多想,陳櫻櫻已經到了曲清歡面前。對面站着曲無音,他背負雙手,正叫人砸菩薩金身!

他沒想到陳櫻櫻在,臉上有點挂不住,但是立刻就換上一張柔情的臉,道:

“櫻櫻,你怎麽來這裏了?”軍中事物太忙,他封城讓陳櫻櫻走不了,卻沒時間去找她,好不容易見一面,卻是在這樣的場景下。

“曲将軍,這菩薩是蓉城百姓的信仰,若是你毀了,那會痛失民心的,曲家軍常駐蓉城,需要這裏的百姓支持方才能站穩”,陳櫻櫻站在他的立場考慮。

曲清歡連聲附和,曲無音抿唇,道:“毀”,每次都被女人拿捏,他還是曲無音嗎?

皈依佛門那就是曲清歡最大的心願,毀菩薩金身這種事情,她是得愧疚而死,沖上去拉着曲無音的衣袖求情。

可那旁邊的屬下卻不會停手,陳櫻櫻看不下去了,這做得什麽事?

“住手,住手,不怕遭報應嗎?”陳櫻櫻一邊阻攔幾個屬下一邊喊道。

可是那菩薩金身的底座已經被毀,哪裏承受得住菩薩金身,龐大的身軀往前方倒下,而陳櫻櫻就在這方向!

完了,完了,陽光男已經和李南星合體,不能救她,而李南星就算有法力,那也是凡人身份,若是将砸成一團的她複活,那會引起人衆人恐慌。

總結一句話,她這次真的得回水果界了。

可是李南星還沒有說是愛她,還是只是愧疚呢.....

“小櫻桃”,曲無音大喊一聲,可是曲清歡正拉着他的手臂求情,根本跑不開,情急之下,他竟然一掌将曲清歡打開,曲清歡一個弱女子,被他打飛了出去,好死不死,正好是金身砸下來的方向。

我....陳櫻櫻親眼看到這一幕,好了,也沒時間多想了,自己都要玩完了。

感覺耳邊一陣疾風刮過,陳櫻櫻睜不開眼,腳下也是虛的,等站穩腳跟,感覺腰上有一雙溫暖的大手,側臉一看。

李南星眼中帶着慌亂,但是他嘴角還是上翹,看吧,關鍵時刻還是為夫厲害吧?

金身砸了下來,砰,同時還有一聲慘叫聲,雖然沒有直接壓在曲清歡身上,可金身砸出一大塊從她頭上擦了過去,當場砸暈。

“小櫻桃”,曲無音扇着灰塵,着急往裏面找陳櫻櫻,壓根不将曲清歡的慘叫放在心上。

噗噗,陳櫻櫻也扇着這一殿的灰塵,看着過來的曲無音,錯開他去看曲清歡。

碎塊是擦着耳鬓過去的,砸到了頭不說,那水嫩的肌膚上一長條傷口。

曲無音追了過來,卻一直問陳櫻櫻沒事,他妹妹就跟沒看到一樣,這些都是他導致的,卻是毫無愧疚。

“死了嗎?大小姐受傷不過來扶嗎?”為了怕曲無音發現,曲清歡今天沒有帶丫鬟,陳櫻櫻對着那幾個侍衛吼道。

幾個侍衛這才過來,可見平時是多怠慢。

曲無音見陳櫻櫻不理他,心中不悅,再看從塵土中走出來的李南星,剛才他根本沒看清是李南星救了陳櫻櫻,臉色拉了老長。

“你不是腿斷了?怎麽來這裏?”連李參将曲無音都不屑喊。

幾個侍衛和陳櫻櫻扶了曲清歡上馬車,見曲無音竟然還和李南星糾纏,冷聲道:

“曲無音,即便是做給外人看,你也該做一做,你妹妹受重傷,昏迷不醒,還是你造成的,你還和李南星糾纏,你這心腸....”

曲無音是聰明人,不想給陳櫻櫻留下太壞的印象,跳上了馬車。

一路回了曲府,到沒有管李南星了,幫曲清歡包紮好傷口,處理好一切,陳櫻櫻提着藥箱準備離開,沒有理一直在旁邊的曲無音。

“你走了,她咋辦?”曲無音惱怒道:“你不是善良嗎?留下照顧她個,你走了,本将軍保證,喂她喝水的人都沒有!”

這話是人說出來的嗎?造成這一切都是他曲無音啊!陳櫻櫻氣得胸口極悶,想着曲無音是說到做到的,停下了腳步。

曲無音臉上出現了點喜色,換上了嬉笑的臉,面對陳櫻櫻柔聲道:

“小櫻桃,只要你聽話,我保證誰也不傷害,你說做啥就做啥,好不好?”

面對一直小貓賣萌那很好,可是面對一只前一秒才斬殺獵物的狼賣萌,得考慮一下你是不是他的下一個獵物。

曲無音絮絮叨叨說了半天,十分高興陳櫻櫻今晚留下,陳櫻櫻洗澡後下人拿來一套對襟湖光錦鑲金線的裙子,端來一盒子首飾讓她挑,陳櫻櫻要睡在曲清歡這一間,立刻加來一張檀木床,到比屋內原本的更好更舒适。

到了陳櫻櫻已經困得不行了,曲無音這才一步三回頭離開。陳櫻櫻趕忙将門闩上,對于曲無音,她是真的不信任啊。

轉身滅了燈,就往被窩裏鑽。

不對勁,怎麽摸到一只手,陳櫻櫻鑽進被窩卻摸到一只手,一個激靈,瞌睡全部醒了。

“...誰....”,誰字剛吐出了一半,這嘴就被捂上了,一個人欺身而上,将她結實壓在了身下。

“娘子,為夫你都不認識了?”李南星挨她挨得極近,他鼻尖的熱氣灑在陳櫻櫻臉上,酥癢極了。

陳櫻櫻心跳加速,“你...你...誰是你娘子?”

“哦,不是啊,要不要我現在要了/你,那就是了”,李南星低笑道:“你說呢?娘子”

剛走了一個無賴,現在又來一個,好女不吃眼前虧,陳櫻櫻連忙眨眼,想他看不到,嗯嗯的出聲,李南星放開手,她立刻小雞啄米的道:

“是你的娘子,是你的娘子”

李南星戳了戳她水嫩的臉,翻身滾在了一邊,側身看着她。

作者有話要說: 麻煩小可愛點開作者專欄,收藏一下新文《穿成狗血文女主怎麽辦》,謝謝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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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

窗外的月光灑進來,剛好能看清李南星帶着笑意的臉,面若冠玉!陳櫻櫻失了一下神,哼,□□她?然後側身背對着他。

“娘子,是為夫不好看嗎?”背後傳來李南星得意的笑聲。

流氓啊流氓,陳櫻櫻閉上眼裝睡,可是一直手順着她漂亮的脊背摸了過來,就要到前面某個位置了。

啪,陳櫻櫻一巴掌打開,轉過身怒道:“李南星,你這是做什麽?”

李南星一臉委屈,道:“我不喜歡娘子背對着我睡”

看他一臉委屈巴巴,好吧,陳櫻櫻平躺了閉上眼睛。

可是旁邊有一個人用灼/熱的目光看着你,想必是個人都睡不着,陳櫻櫻無奈睜開眼睛,道:“你還想幹什麽?”

李南星立刻靠近了陳櫻櫻一點,眼中散發光芒,道:“....我想親一口娘子。”

這也不是沒親過,可是面對一個長着絕世容顏,像要吃糖的說要親她一口,陳櫻櫻的臉紅到了耳朵根,閉上眼,繼續裝睡。

“嗯....娘子不說話就是同意了”,說完未等陳櫻櫻反應過來,李南星飛快的在陳櫻櫻臉上啄了一口,還嫌不夠,啵唧重重的親了一口。

陳櫻櫻心中如小鹿亂撞,打死也不睜眼,反正被神仙占了便宜,她也打不過,算了,算了,可這心裏還有點甜是怎麽回事?

第二天陳櫻櫻醒來,李南星已經不在,和曲無音用了早膳,幫曲清歡換藥,一直到中午,這曲清歡才慢慢醒來。

可是表情呆滞,目光空洞,端到她面前的飯食都被她一巴掌打翻,跟換了一個人一樣。

陳櫻櫻診脈卻看不出究竟,又請了大夫,說怕是被傷了腦袋,如果沒傷,怕是得罪了神靈。

曲無音一聽這話,在屋內不斷徘徊,曲清歡可是牽制李南星娶陳櫻櫻的重要棋子,這下,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此時一個屬下道:“将軍,昨天...毀了菩薩金身,怕是真如那大夫所說,糟了報....,不如去青龍寺請和尚來做一場法事。将軍覺得如何?”

曲無音不信這些,不過如今沒有別的辦法,就派人去請,同時還讓人去修複菩薩的金身。

陳櫻櫻診脈看不出來是什麽問題,雖然做法事這事情不靠譜,可是也不能攔着。

誰知,這些和尚不來,第二天,曲無音親自去将方丈請來,還帶了一衆僧侶。

在将軍府做起了盛大的法事,曲無音讓陳櫻櫻必須參加,說那天的事情她看到了,讓她也幫忙跟菩薩求情。

法事很熱鬧,院內煙霧缭繞,誦經聲陣陣,陳櫻櫻坐得無聊時,聽到亂糟糟的腳步聲。

一看,是外面那些百姓進來觀看,男女老幼皆有,這曲無音會讓平民百姓進将軍府?陳櫻櫻覺得這件事情透着古怪。

半響,方丈讓衆人停止誦經,他對着法壇高聲誦經,突然,那法壇上的符燃了起來,頃刻間化為灰燼。

僧侶和圍觀百姓,甚至曲無音都跪了下來,曲無音道:“菩薩可有何指示?”

方丈慢慢睜開眼,看了一眼陳櫻櫻,将目光轉向眼神空洞的曲清歡,不急不緩,聲音不大,但是确保在場的人都能聽到,道:

“曲小姐這是姻緣上出了障礙,已及笄兩年尚未成親,不符綱常倫理。”

曲無音做十分着急的模樣,道:“可有何化解之法”

方丈沉思想了一下,道:“也不難,定一門親事,一月內成親即可。”

啥?陳櫻櫻氣得一下站起身。

好了,這一下,陳櫻櫻将所有不明白的事情都想清楚了,為什麽要請方丈來,因為方丈說話會讓衆人更加相信。

為什麽堂堂将軍府做法事會讓一幫平民百姓進來,因為好宣傳啊,相信不過半天,整個蓉城都知道這件事了。

這下,曲清歡和李南星的親事關乎曲清歡的性命,若是不娶,那李南星不被唾沫淹死就得被曲家整死。

當百姓離開,方丈和衆僧侶離開,陳櫻櫻将曲清歡扶進屋內,偷偷用針紮了曲清歡的痛穴,她

還是沒有反應,确認這件事情她真的沒有參與,于是提着藥箱準備離開。

“小櫻桃”,曲無音雙手一伸攔在門口,帶着那種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不能怪我,我都是為了你的表情,道:“等李南星和曲清歡成了親,我們就成親好不好?”

陳櫻櫻想賞他一耳瓜子,不過忍了,冷冷道:“等他們成了親再說”,推開曲無音往租住的院落走去。

院落內,櫻桃樹下站着一身白衣的李南星,他負手而立,眼中帶笑,看着推門進來的陳櫻櫻。

問了兩句,陳櫻櫻就知道事情他已經知道了,現在,蓉城沒有人不知道了。

“怎麽很不想我娶別人啊?”李南星捏了捏她的臉頰,道:“雖然我現在是恢複法力了,可是也得按照這個軀體的命數來,若是我帶着你跑了,不給李家讨一個公道,立刻就會引起人間管理處的警覺,禀報上天,我可就真的立刻要回九天之上了

不過....”,李南星拖長了聲音,“如果娘子實在不想我娶,那我就不娶了,大不了回九天之上”

“別”,陳櫻櫻脫口而出,對上他帶笑的眼睛,知道又被逗了,氣道:“娶吧,娶吧,反正我也不在意”

“真的?”李南星一拉,将陳櫻櫻拉了坐在腿上,道:“不過她要是嫁給我,要出家到是比在娘家方便很多了。”

“也是,不對,你怎麽知道她出家的事情?”陳櫻櫻有種被系統欺騙的感覺。

李南星摸了摸鼻子,知道說漏了嘴,道:“我是神仙啊!”

“可是娶了曲清歡,太子和馬将軍會懷疑你,到是如何能扳倒曲家”

看着陳櫻櫻在皺眉為他考慮,李南星心中很是高興,道:“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可是神仙,蛟化身為龍的神仙,哈哈。”

事情鬧大了,曲無音也很坦白,如果李南星和曲清歡不成親,那曲清歡就得不到解藥,永遠不會恢複正常。

皇帝得知李成燮将軍的兒子還活着,立刻下旨升李南星為副将,李南星的身份也變得天下皆知。

婚期定在十五天後。

而此時這個事件的三個當事人,曲清歡在将軍府房內面無表情的繡嫁衣,而在小院落內,陳櫻櫻在院內看書,而李南星在練劍。

“...來,娘子擦擦汗”,李南星将長劍一收,湊過臉來,額間是細細的汗珠,不過是不是他法力變上去的就不清楚了。

陳櫻櫻頭也不擡,道:“新郎官,成親後有和打算呀?到時候我總能走了吧?我可沒有簽了賣身契給你做丫鬟呢。”

李南星從陳櫻櫻手中拿來絲帕,一邊擦汗一邊道:“陛下的聖旨上說了,因為曲清歡病情急,等不到回帝都成親,所以我們兩成親後回京觐見。

至于你,我的娘子,那自然是跟着我一起咯!”

哦,雖然雖然知道李南星和曲清歡成親是必然的事情,實在怪不得李南星,可現想到李南星要跟另外一個女人拜天地,她心裏就很不舒服。

“好了,娘子,到了成親那一天,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李南星偷親一口,笑道。

轉眼婚期到,李南星成親地點是在馬将軍府內。

曲丞相的女兒和李成燮将軍的兒子成親,畢竟曲丞相有勢力,李成燮将軍有追随者,誰也不信他會私通外敵。

那是能來的都來,賓客滿座,熱鬧非凡,當然,這不包括陳櫻櫻的小院落內。

陳櫻櫻翻看醫書,半個時辰過去,還是一頁沒有翻,配藥材,配好了一看,這分量是救人嗎?殺人吧!煮飯,飯糊了隔壁鄰居敲門問是不是着火了....。

最後,只能在院中徘徊,這曲将軍府辦喜酒,馬将軍府半喜酒,一個北城一個南城,煙花聲震天,讓陳櫻櫻想要忽略都很難。

他穿喜服會是什麽樣呢?

想當初兩人成親的時候,李福源那個小氣摳門的郡城縣首富,竟然是喜服都沒有給李南星準備一套,他是一聲玄色衣服加一條紅腰帶。

他穿喜服肯定很好看吧!他的身材高大偉岸,臉龐剛毅俊朗。對了,他還要和那個女人拜堂,還要抱她去洞房.....。

越想陳櫻櫻越覺得心裏堵得慌,手心冒汗,又想起李南星說要相信她,陳櫻櫻晃晃腦袋,不想了,進了屋內。

“...小櫻桃,怎麽一個人獨守空閨啊?”院內突然傳來聲音。

陳櫻櫻出門一看,曲無音正在拍衣服上的泥土,他這是翻牆進來的,一臉得意。

“曲将軍,你不是該在酒席上喝酒喝得熱鬧嗎?”陳櫻櫻道,心到靜了下來。

“我想來看看你呀”,曲無音邊笑邊道:“啧啧,你不知道,那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小櫻桃啊,你怎麽不去看一看,是不是怕心會痛?”

他說話間已經到了陳櫻櫻面前,貪婪的目光刻畫着陳櫻櫻面容,那水嫩的臉蛋,真想親一口呀。

“我想了,我們兩成親的時候,會是全京城的達官貴人來參加,我還要求陛下賜婚,讓天下都知道。”

陳櫻櫻嘆了一口氣,曲無音真的是永遠活在他自己的世界裏啊,他想如何就得如何,從不管別人是如何想的,所謂的愛不過是想要占有,不過是執念罷了。

曲無音仔細的描繪着他和陳櫻櫻的婚禮,十分投入。

“曲無音”,陳櫻櫻終于開口了,“我想你應該好好想一想,你想要的另一半是什麽樣子的?

如果你和我成親,将會整日面對一張冷臉,我不會為你洗手作羹湯,不會為你畫眉打扮,不會為你生兒育女,也不會想着為你分擔傷心無奈,而我,心裏還住着一個人....”

夠了,這些話就像一盆冰水一樣從曲無音頭上澆了下去,那些美好的幻想全部破滅,曲無音冷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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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曲無音冷笑了兩聲,道:“先娶到再說”,一甩袖子,走了。

陳櫻櫻的心徹底靜了下來,她關上院門,回了屋內,将房門闩上,環顧四周,将目光鎖在衣櫃上。

從衣櫃的最裏面拿出一個盒子,打開,裏面裝着李南星送的嫁衣,每隔一段時間,陳櫻櫻都要拿出來晾一晾,用櫻花香粉熏一熏。

此刻打開,散發淡淡的櫻花香味,跟剛做好的嫁衣一般。

陳櫻櫻洗完澡,将這繁複的嫁衣,裏衣,中衣,大紅的嫁衣一一穿上,梳了一個仙女髻,将鳳冠戴上,穿上精致的牡丹繡鞋,對着銅鏡略施薄粉,那水嫩的皮膚越發煥發光彩,描彎彎的柳葉眉,将正紅的口脂塗上。

對着銅鏡細細看了幾遍,很美,新娘都很美。

已經很晚了,陳櫻櫻又尋來兩只紅燭,将白燭換掉,減了兩個喜字貼在窗上。

好了,一切都準備好了,陳櫻櫻坐回到床上,手中拿着紅蓋頭,小心的将紅蓋頭蓋在頭上。

“請新郎掀開蓋頭”,恍惚間,陳櫻櫻仿佛聽到喜娘喜慶的說道,然後李南星掀開了她的蓋頭,兩人目光相對,喝了合卺酒,洞房花燭,從此成了真正的夫妻。

可是,屋內沒人,外面的煙花聲也停了,很是安靜,沒有喜娘,更沒有新郎。

叫她娘子的人娶了別人,說不定,此刻正在耳鬓厮磨....,雖然心內有一個聲音說要相信李南星,可是此情此景,陳櫻櫻還是很難過。

眼中的淚水不受控制的蓄滿,她吸了吸鼻子,不能哭,不能哭。

突然,眼前除了紅布之外,出現了一個帶着鈎子的東西,然後這紅蓋頭被掀開了。

而面前人一身大紅,那帶一點鈎子的正是喜秤,用這喜秤掀開了她的紅蓋頭。

陳櫻櫻被這大紅晃得有點眼花,擡頭,對上一雙好看的眼睛。

那眼睛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嘴角噙着一絲笑意,道:

“娘子,我來娶你了”

陳櫻櫻的長睫毛一眨,那一直沒有掉下來的眼淚就落了下來,如兩顆星星墜了下來。

李南星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伸手溫柔的給她擦拭了兩滴淚,道:“是不是又胡思亂想了?為夫還會騙你不成?”

陳櫻櫻吸了吸鼻子,道:“才不是,我...我只是覺得你穿喜服的樣子真好看。”

以前聽的戲文裏說,有人會踩着七彩祥雲,從天而降來娶一個姑娘,他沒有七彩祥雲,卻是一身喜袍突然出現,這就夠了。

“來,喝合卺酒”,李南星到了兩杯酒過來,嘴角含笑道:“喝了合卺酒就該洞房花燭咯”,說得是好不快活。

陳櫻櫻站起身,卻沒有接合卺酒,而是道:

“你以前是怎麽說的?說要有一個正式的婚禮,要三書六禮,正式迎娶,怎麽現在就想喝合卺酒了?難道神仙就可以耍賴皮嗎?”

陳櫻櫻對着銅鏡打量了一下一身喜服,道:“我就是試一試,看合不合身,你想多了吧?”說完笑嘻嘻的看着李南星。

李南星一愣,将兩杯酒一一喝了,“對對對,娘子說得對。”說着将陳櫻櫻擁入了懷中。

這晚,同床共枕,某人半夜又出去跑了幾圈,真正是能看不能吃啊,這神仙也有正常的生理欲/望不是,何況還是一個動了凡心的神仙。

不行啊,這得趕快将娘子娶進家門!

李南星和曲清歡成親,曲清歡果然恢複正常了,又是那清冷的漂亮姑娘了。

按照皇帝和曲家從京城傳來的意思,兩人成親後立即趕回帝都,叩謝皇帝,同時讓曲丞相看看自己的女婿。

婚後第三天就準備出發,而陳櫻櫻自然是要一同前往的,怕曲無音又耍什麽幺蛾子,陳櫻櫻早早出城等着李南星。

在城外的一間茶棚內,陳櫻櫻正把玩着一個令牌,這是馬月林在她辭行時給的,馬月林有一個妹妹,是宮中貴人,說要是有事可以去找她,還将傳遞消息的渠道都一一說了。

摸着這令牌,有一種被在意的感覺,陳櫻櫻想着臨走時給馬月林的那瓶珍貴藥丸,互相都想着彼此,不錯。

“客官,喝啥茶?蓋碗還是普洱?”店家大嬸熱情的招待從馬車上下來的幾個男子。

陳櫻櫻忙将令牌放入懷內,擡眼望過去,這一看,臉色就不太好,不,是很不好。

來人竟然是曲無音啊!沒想到這李南星和曲清歡的馬車還沒有來,他到來了。

曲無音很不客氣的坐在陳櫻櫻面前,道:“好巧好巧,姑娘也是要回帝都嗎?可否順路,我看你模樣不錯,不如跟我一起走,到了帝都,我就娶了你....”

這這就是登徒子的話,枉曲無音儀表堂堂、衣冠楚楚,這周圍的茶客都看了過來,尤其是那端茶上來大嬸,驚訝得嘴都合不攏,這是她老了嗎?竟不知現在的年輕人已經開放到了這個地步。

“公子唐突了,她說要跟着我的”,李南星的聲音傳來,仗着腿長,他三兩步就到了茶桌前,坐在了陳櫻櫻旁邊。

李南星的臉本來就吸引人,此時再說這話,所有茶客的耳朵和眼睛都放在三人身上了。

光天化日之下,三個衣冠楚楚,一看就是官宦人家的青年男女,竟然口無遮攔說出這般話,真是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當曲清歡下來,衆人從曲無音口中得知曲清歡是李南星妻子,而曲清歡還毫不在意李南星和陳櫻櫻親昵的時候,這茶館客人更是掉了一地的下巴。

李南星和曲無音騎馬,陳櫻櫻和曲清歡同乘一輛馬車,一路到了帝都。

期間雖然曲無音各種找機會和陳櫻櫻獨處,可是李南星總是很巧的出現,氣得曲無音跳腳。

而曲清歡這性子,陳櫻櫻每日和她談論佛法,李南星還找來幾本失傳的佛經,讓陳櫻櫻送給曲清歡,曲清歡更是高興。

她本不在意這些世俗,得了這佛經,那就算陳櫻櫻和李南星當着面眉目傳情她都不在意。

這雖然讓随行的丫鬟和侍衛看掉了眼睛,可是,事實就是這樣。

平安到達帝都的當天,也不知曲家和皇上是不是特意對着來,皇上派來的接的人站了一排,曲家派來接的人站了一排。

代表兩方勢力,陳櫻櫻心中暗暗高興,說明皇帝已經将李南星當做是明面上對付曲家的首要人物了。

“小櫻桃,跟我一起去曲家”,進入城門,曲無音掀開馬車簾子道:“你們現在住的是李成燮罪人家,旁邊的一個小院落,那罪人府邸,已經封鎖多年”,他說着聲音放高了許多,為的就是讓李南星聽到。

“你怎麽樣嬌貴,怎麽能受這種委屈呢!”

陳櫻櫻抽了抽嘴角,她是看起來嬌貴,實際上都家務事都會做,去了李南星哪裏,肯定丫鬟服侍,她安心看看醫書,哪裏呆不行?

“不好意思,曲将軍”,陳櫻櫻禮貌的道:“我現在是李将軍買下的丫鬟,好伺候夫人的,他去哪裏我就得去哪裏的,不然,按照天成國的律法,我會被杖斃的。”

曲無音的臉跟開了醬油鋪子一般,五彩紛呈。

是的,陳櫻櫻沒有說謊,就在昨天晚上,李南星拿出一紙賣身契,笑道:

“娘子,有了這個你就可以光明正大拒絕曲無音了!”

賣身為丫鬟,不可能,不可能!陳櫻櫻連連搖頭,她的命運她做主。

李南星嘴角含着笑,眼中帶着那種讓人沉迷的目光,手一勾,将縮在牆角的陳櫻櫻拉入懷中,将那賣身契放在了陳櫻櫻面前,道:

“娘子,你真的不看看嗎?這可不是一般的賣身契哦。”

陳櫻櫻掃了一眼,每月工資和李南星俸祿持平,換句話說,李南星的俸祿都歸她管;工作就是多配藥,多看醫書,給李南星診診脈;有啥想買的都可以買......

總之,全部看下來,這是買丫鬟嗎?這,這簡直是請了一祖宗回家供着啊!

還有最後一條:如果你決定要贖身,也可以,将我買了去就行。

就是你在哪兒我跟到哪兒,陳櫻櫻眼光微熱。

簽簽簽,不簽這賣身契,那就是個大傻子!

“丫鬟又如何?我要向陛下讨了你”,曲無音臉色最終成了黑鍋,冷冷甩下一句,帶着曲家的人往曲府趕。

聽得一聲輕笑,陳櫻櫻轉頭,原來是一直安靜坐在對面的曲清歡,這看到她笑的難度,和看到沒有恢複仙家記憶的李南星笑的難度一樣。

曲清歡見陳櫻櫻看她,道:“你們兩到是真心,願意為了在一起而彼此努力,可這世間多半都是癡心錯伏....”

話到此,曲清歡卻是不再多言。

她這一心要出家,該不會是受了什麽情傷吧?陳櫻櫻心道,卻沒有多問。

馬車在一座院落門口停了下來,李南星率先下馬,掀開簾子,伸手扶了陳櫻櫻下馬車,而曲清歡扶着丫鬟的手下了車。

大門上寫着李府二字,字跡嶄新,很顯然,這是最近才挂上的,不過吸引陳櫻櫻目光的是旁邊的一座院落,不,應該是府邸,因為旁邊的府邸大門都是這李府的兩倍,高出一米多。

只是這府邸上貼着封條,挂着鐵鎖,本該挂着牌匾的位置什麽也沒有,年久失修,看起來十分破敗,與要住進去的李府形成鮮明對比。

這應該就是當年李成燮總兵的府邸,也就是年幼時李南星的家,如今他回來,帝都如此大的地方,卻将他的住處安排在旁邊,這分明是有人故意而為。

陳櫻櫻偷看了一眼李南星,他卻是一眼沒有看向過旁邊破敗的府邸,徑直的進了挂着李府門額的院落。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繼續,麽麽噠

☆、吃豆腐

陳櫻櫻緊随其後,這晚,曲清歡、李南星和陳櫻櫻照舊分房而睡。

外面的更聲響起,三更已到,陳櫻櫻一邊打着哈欠卻還是坐在桌前看醫書,不是因為她有多好學,而是晚飯時李南星悄聲跟她說了一句:“別睡,三更我過來”

陳櫻櫻将書合上,咕哝道:“神仙可以不睡覺,就折磨凡人?賣身契不該簽啊,不該簽....”

“娘子說什麽?”李南星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身後,揶揄的看着陳櫻櫻:“你大聲點,我聽不到。”

陳櫻櫻一愣,忙眯着眼裝要睡着了,一邊打着哈欠。

突然,楊柳腰被攬住,耳邊一陣疾風,等看清周圍,這是黑布隆冬的,慢慢借着月光,看清這是一片房屋,雕梁畫棟,隐約還能見當年繁華,但是這站在門外就能聞到一陣黴爛的氣息,已經是年久無人居住了。

這是?陳櫻櫻立刻想到了,這是李府,當年的李府,李南星小時候的家。

看向李南星,他目光放遠,那些幼時快樂的回憶都重現了,嘴角帶着一絲笑意,慢慢,那笑意變成了一絲苦澀,眉間也皺了起來。

是啊,他是神仙,可是他也是李南星,他是有情感的,父母的教導,兩位哥哥的疼愛,還有那牙牙學語的妹妹,一夕之間,都死了,都死了。

李南星衣袖中的拳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此時,一只軟軟的小手靠近他,覆蓋在了他的拳頭上,帶來很多暖意。

李南星低頭看了一眼陳櫻櫻,有些無奈道:

“我恨不能立刻殺了曲家,可是,殺了曲家,曲家的軍隊還是另外一股勢力,天成國還是不能國泰民安。

我得一點一點将曲家的勢力拿過來,雖然我會法力,可只能偷偷用,小事上用,若是強勢改變了原本李南星的命數,必然引起上天的警覺。

所以,娘子,這仇,得慢慢報!”

陳櫻櫻握着李南星的手又緊了一點,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她能做的,就是陪他。

第二天,李南星要帶着曲清歡進宮面聖。

此時,李南星和曲清歡正一前一後的走在宮中,前往勤政殿。

曲清歡端莊的走着,一字未說,可前面的李南星卻是時不時嘴角含笑,眉毛上挑,似乎在跟某個人說着什麽。

細看之下,能發現他有意将手臂太高,好像怕袖子中的什麽東西滾出來一般。

而此時,陳櫻櫻一陣頭暈眼花,沒錯,她現在就在李南星的衣袖中,只不過被變成了一顆水靈的櫻桃。

剛才某人說今天帶她來皇宮,晚上回去是不是該表示一下,她假裝沒有聽到,李南星就猛地晃了晃衣袖。

勤政殿到了,召見新婚的兩人,卻在勤政殿,其實也暗示說皇帝召見李南星,那不是單單要看看李成燮的兒子,而是一種政治立場。

兩人拜見老皇帝,老皇帝問了兩人幾句,賞賜了一些東西,便讓曲清歡去皇後哪裏問安,遣退了下人。

諾大的殿中只剩下李南星和老皇帝兩人,哦,是三人,還有李南星袖中一顆櫻桃,她雖然不能說話,但是可以旁觀一切。

老皇帝的眉毛皺在一起,加上那深深的褶皺,能夾死蚊子,他從龍椅上起身,走到了李南星面前。

“南星,你當真是成燮的兒子”,老皇帝的手微微顫抖,将趕忙要跪下的李南星拉住,當對視上李南星的眼神,老皇帝握着李南星的手一緊,眼中竟然出現了點點淚花。

“真像玲珑公主啊,可惜朕的皇妹再沒辦法看到你了”,老皇帝有些哽咽,“當年,你父親自請去曲家軍中,發誓要将這江山歸于皇家,可是,可是這曲賊實在狡猾.....,辛虧李家還留下了你這一根獨苗...”

陳櫻櫻想到這李南星的母親是老皇帝的親妹妹,封為玲珑公主,當初李家滿門抄斬,這貴為公主是可以留一命的,可李家男丁斬首,女子入樂籍,她哪裏活得下去,碰死在了李成燮總兵的棺材上。

老皇帝細數當年曲家是如何步步為營,将李家逼上絕路,他有心想要維護,可是那‘證據’充足,實在沒有辦法。

陳櫻櫻在衣袖中看着李南星手上青筋盡起,她想握住,可是她是一顆櫻桃。

不知說了多久,聽得老皇帝道:“南星,你當真願意為朕除去這曲賊?讓我天成國百姓過上安寧日子?朕看了你的戰報,次次大捷,你的本事還勝于你爹,可此事太過兇險,即便朕全力助你,也怕是...哎”

咚,李南星撲通跪地,咚,李南星額頭觸地,道:

“陛下,臣願意,臣萬死不辭。還請陛下讓我進曲家軍中,這樣臣才好收集他們的證據,一舉拿下!”

“好,李南星,提拔為總兵,一月後趕往蓉城曲家軍中任職!”老皇帝道。

李南星出來,都走到了皇宮門口,陳櫻櫻才反應過來,李南星要去蓉城任職,是總兵,而且還是曲家軍中的。

他是會法力,可是當曲無音要将他置于死地時,難道當着衆人的面他還能使了法術逃生不成?

那不就得死,然後就回了九天之上。

他還沒說要她留在身邊是愛她,還是只是因為愧疚呢!

哼,不行

李南星上了馬車,陳櫻櫻就從他衣袖裏滾了出來,正好滾在他的腿上。

李南星卻是閉目養神,就跟沒有發現一樣。

進了勤政殿,陳櫻櫻就被李南星施了法術,不能再開口。

李南星,李南星,你怎麽可以答應去曲家軍中呢?不是說好先接管了伏虎軍嗎?陳櫻櫻有一千個問題。

在他腿上使勁的滾,可是李南星就跟沒有發現一般,還是一動不動。

陳櫻櫻誘/人的櫻桃身姿越過李南星朝服的一處褶皺,她要往上滾,滾,一滑,滾到了...李南星的兩腿中間。

好像還碰到了什麽什麽東西,陳櫻櫻的櫻桃心一個激靈,哎呀,這做人的時候讓他調戲,現在她變成櫻桃到成了她調戲他了。

滾滾滾,陳櫻櫻就在李南星的某個關鍵部位各種滾。

那一直假裝閉目養神的李南星嘴角抽了抽,真是,以為變成櫻桃不用臉紅,就可以做這種事情了嗎?

他大手一撈,将陳櫻櫻放在了掌心,眉眼微擡,道:

“娘子,你這是在暗示為夫什麽嗎?”

陳櫻櫻瞪着他,她還不能說話啊,可是她這櫻桃模樣實在沒辦法讓李南星看到她兇狠的模樣。

“哦,忘了娘子不能說話了”,李南星使了一個手訣,但這手在最後卻是摸到了陳櫻櫻變成的櫻桃。

啊!陳櫻櫻一聲尖叫,她已經變成人了,并且是坐在李南星的腿上,并且他剛才施法的手此時正好碰到她鼓起的某個位置上。

“流氓”,陳櫻櫻一把将他的手打開。

可這李南星更快,在抽開手之前,捏了一下,嗯,真的好軟好軟,嬌妻在懷,卻是能看不能吃,這莫說凡人這樣會不能人道,他想要是他這樣久了,他這個仙怕也是要.....

陳櫻櫻的臉泛起一陣紅色,推開了李南星,想起剛在身體的異樣,臉更是緋紅,她咬了咬唇,努力裝出一副很有氣勢的模樣,道:

“....你...你說為啥要去曲家軍中做總兵?”說着一連串的逼問。

李南星看着她粉潤的小臉,那上下動的小嘴,喉結滾動,手一下壓在陳櫻櫻背後的馬車壁上,将陳櫻櫻扣在他的面前。

距離很近,近到能感受道彼此呼出的氣息,好香甜的味道,她早上出門是吃糖了嗎?

陳櫻櫻還沒有意識她的危險處境,仍舊追問李南星為什麽要去曲家軍中。

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已經被李南星吞入了口中,輕輕吮吸一下,真的很香甜。

這種滋味似乎也不錯,陳櫻櫻愣愣的看着李南星,身體卻是做出了反應,靈巧香甜的小舌/頭舔了李南星一下。

李南星一愣,眸子變得幽深,這女人,真是要讓他不能當爹。

他一下抽身離開,別過臉去,身上的異動很久才壓住,這才轉身看着粉成一團的陳櫻櫻道:

“為什麽?因為為夫想快點娶你,再這樣被你調戲,你嫁給我只能守寡了。”

哦,陳櫻櫻成功的閉上了嘴,她覺得李南星說得有幾分道理,聽說那是人間妙事,她可不想守寡啊!

在離開帝都之前,還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帶着曲清歡去曲家拜見岳父岳母。翻譯過來,應該是李南星第一次和最大的仇人見面。

陳櫻櫻還是藏身在李南星的袖子中,留在李府怕曲無音乘着李南星不在,來李府騷擾,若是扮做丫鬟跟着曲清歡,那曲無音的性子,又是一番糾纏。

到了曲家門口,陳櫻櫻偷看,若不是那上面寫着四個大字曲丞相府,陳櫻櫻真以為她到了第二個皇宮。

向來這誰家的府邸都只是姓氏加府字,如張府,要在府邸上加官職的,多半是王爺的府邸,例如燕王府。

曲家的府邸,是整個帝都唯一一家加了官職的,并且還在前面加了姓氏,這匾額還是太/祖所賜,意味着曲家永遠是丞相,世世代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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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穿好衣服

曲家嫡女的回家,還帶着新婚丈夫,可是這曲府門前只有三個人,一個是曲府的管家,兩個守門的小厮。

昨天皇帝可是親自召見,今日到了曲府,就只剩下一個管家,可見是怠慢到了何種程度。

李南星面色冷峻,看不出任何情緒,在管家的帶領下,和曲清歡進了曲府,管家将兩人引去花廳,說曲丞相有事,一會兒就來。

偌大的花廳,堂堂曲丞相府邸,竟然沒有一個丫鬟在花廳,而這桌上,沒有半杯茶和一碟糕點。

此時,陳櫻櫻算是知道曲清歡這嫡女過得什麽日子了。

“娘子,你去個地方給我探聽一下消息,這府中有土地公,我不方便使用法術”,此時聽得李南星傳音到腦海中,陳櫻櫻嗯了一聲。

身子一晃,陳櫻櫻發現她面前一片綠色,再一看,原來是李南星将她變在了一盆蘭草後面。

屋內精致奢華,樣樣擺設都價值千金,到比皇宮還要闊氣,屋內有着兩人的說話聲,陳櫻櫻只能看到背影,但是從兩人交談中,得知這兩人正是曲丞相和他的夫人柳氏。

“老爺,那張氏作繭自縛,曲清歡離了帝都三天就死了,她這回來,你說可咋辦?我們可是要用他牽制李成燮的逆子,若是她得知她娘已死,只怕不會和曲家一條心的。”

曲清歡真的不是正妻所生啊!陳櫻櫻全神貫注繼續聽着。

曲丞相威嚴的聲音響起來,帶着三分不悅道:

“堂堂曲家主母,就一個小小妾室你都容不得,女兒已經讓你撫養,你真是.....”曲丞相嘆了一口氣,立刻又恢複了通常的理智和無情,道:

“她們母子不是都想要出家嗎?你就跟她說我已經準許她娘入山中修行,只要她做得好,讓那賊子赴死,到時自然可以與她娘團聚。”

上位者當真無情啊!曲清歡可是他的親生女兒,卻也不過是一枚棋子,難怪會養出曲無音這樣的兒子,陳櫻櫻的櫻桃身軀氣得發紅,真想去紮這兩人幾針。

“老爺,去花廳吧,該給那賊子一點顏色瞧一瞧”,柳氏冷聲說着,和曲丞相離開了這間屋子。

屋內恢複了寧靜,陳櫻櫻四下打量屋中擺飾,天啦,雪狐的皮毛做了坐墊,這可是尋常出身官宦女子拿來做圍脖的,那不是一般貴女還用不起;聖尊銀玉珊瑚珠....

陳櫻櫻正要感嘆這東西的珍貴,突然,感覺一陣冰涼,是有人來澆花了!那噴壺正對着她,将她水靈的櫻桃身軀淋得更加水潤。

突然,那小厮好像發現了什麽一般,眼露驚喜,這樣大而可口的櫻桃,怎麽會在這蘭花盆中?

何況現在可不是櫻桃成熟的季節,算了,不管了,這般好東西,算是今早的福氣了。

小厮将陳櫻櫻拿起來,細看一番,直咽口水,眯着眼就要将陳櫻櫻放入口中。

若是小厮能看到陳櫻櫻的眼睛,那定然是睜大到了極限,天啦,不要啊,不要啊!她只是來探聽一下消息,她可不要被吃,第一個任務的時候沒人吃,現在好了,竟然是被一個小厮吃了,回了水果界,将會被載入做人時死的最奇葩的排行榜前三。

眼看那小厮的帶着菜葉的黃牙就要咬了下來,陳櫻櫻閉上了眼,感覺一陣晃動,陳櫻櫻睜開眼,一片漆黑,這小厮也未免太急了一點,不咬就吞了下來。

想到那小厮黃牙上的菜葉,陳櫻櫻起了一片雞皮疙瘩,還好,死得不是太慘。

“......死到臨頭,不懂喊我嗎?”突然,這漆黑的周圍傳來不滿的聲音,是李南星的。

哦,喊你有啥用,你不是說丞相府有土地公你不方便使用法術嗎?陳櫻櫻腹诽道,沒有理,很快她就要回水果界了,争吵沒用了。

“問你話呢”,突然陳櫻櫻感覺自己被抛了出去,同時,也見到了光線,原來剛才是在李南星的手掌中啊!

變成人的陳櫻櫻穩穩的坐在了李南星的對面,她瞪着漂亮的杏眼,那被清水澆過的臉帶着一些水珠,更加了幾分楚楚可憐。

當李南星将他的視線往下移動的時候,那喉結滾動了起來,“探聽個消息還被人弄成這樣,你這是要誘/惑我嗎?”

聽得李南星有些沙啞的聲音,陳櫻櫻打量了一下自身,.....哦,誰知道櫻桃被澆了水,變成人後也是渾身濕透呢?

盛夏已到,她今日穿的的白色掐腰的薄衫,水一淋,都貼在了身上,将玲珑的曲線全部顯現了出來,尤其是胸前兩處隆起,勾勒出恰到好處的弧度,剛才李南星扔她過來,又将她的外裳褪去了一半。

她脖頸上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外,秋水的眸子幽怨的看着李南星,這不是勾/引是什麽啊!

咳咳,陳櫻櫻手忙腳亂,将那褪下一半的外裳拉了上來,咝,這外裳竟然撕裂了,陳櫻櫻更急一拉,好了,露出了白皙的後背和肩膀。

李南星眼睛都紅了,這小妮子,到真的是知道他的弱點啊!“你...你....”,他竟然結巴了,看着無辜看着他的陳櫻櫻,大手一揮,陳櫻櫻再次變為櫻桃,被他扔在了荷包中。

同時還将那荷包上下左右翻轉,就跟玩一個玩具一般,那陳櫻櫻被封了口說不得話,只能心中咒道:“等着,等着,這你就受不了,姑奶奶我還沒有下真功夫呢!”

至于曲丞相和李南星之間的談話是什麽,陳櫻櫻想大概就是一個警告,一個佯裝不報仇吧。

而柳氏和曲清歡談論什麽,大概就是曲清歡追問她的母親,柳氏巧言令色,曲清歡乖乖說只要善待她的母親,她會盡力完成柳氏交代的事情的。

具體情況呢,陳櫻櫻不知道,也沒有多問。

一月的時間很快,陳櫻櫻、李南星和曲清歡已經到了帝都的門口。

李南星騎在馬上,側身望了望高大的城門,不久,他就會回來,在這帝都迎娶他的娘子,真正的妻子。

馬車到了帝都城外的一座小鎮,天色将晚,李南星找了一家客棧。

而李南星剛進入客棧,就聽得一陣的馬蹄聲,他的腳剛踏上二樓的樓梯時,一個男子快步走近了客棧。

“小櫻桃呢?”曲無音環視四周,客棧內竟然沒陳櫻櫻,他分明看見陳櫻櫻、曲清歡和李南星三人一起進的客棧。

李南星就跟沒有聽見一般,照樣不急不緩的往二樓走。

“李南星,我問你小櫻桃在哪裏”,曲無音上前兩步,一下拽住李南星的手臂,将他拖了下來。

回帝都一個月,他幾次三番去李府,沒有見到陳櫻櫻,李南星帶着曲清歡回曲家,他還是沒有看到陳櫻櫻,心中早救憋了一股火氣。

此時緊緊追來,分明看到陳櫻櫻是一起進的客棧,卻沒有見到一個人影,他的火氣噴湧而出。

李南星拍開他的手,嘴角含着一絲毫不掩飾的嘲諷,這臉早就已經撕破了,他也不怕什麽,拱手道:

“拜見曲将軍,你說的小櫻桃是誰?哦,是末将的那個小丫鬟嗎?她跟着臣的夫人,您的妹妹先走了,畢竟,跟着末将不安全。”

若是以往,曲無音就是高昂着下巴,冷言冷語的戳李南星的痛處,可是這一次,只是言語對李

南星的傷害已經不能滿足他了,他要讓他受到實實在在的痛處。

擡腳就像着李南星踹去,正對着某一個關鍵部位,若是結實的受了這一腳,李南星就真的是從此當爹無望了。

不過李南星雖然不能在他面前使用法術,可是他的武功豈是擺設,一個縱身上了二樓,笑道:

“她們正在往蓉城的方向趕,你快點,一個時辰就能追上了,何必跟臣糾纏。”

糾纏吧,肯定打不過,曲無音有自知之明,不如先見了小櫻桃,曲無音出了客棧,縱身上馬,向着去蓉城方向急奔而去。

而此時的陳櫻櫻和曲清歡卻是不再別處,就在那馬車中,不過是曲無音施了一個法術,曲無音掀開馬車簾子沒辦法看到兩人。

至于曲無音看到跟随李南星進客棧的身影,那就更是一個障眼法了。

陳櫻櫻掀開車簾對車夫說趕車,心中大爽,這法術用起來就是爽。

“櫻櫻,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天色已晚,李總兵已經在客棧中住下”,一路難得主動詢問什麽的曲清歡,見馬車往鎮子外面行駛,忍不住問道。

陳櫻櫻道:“別急,到了自然知道,我不會害你的。”

本是平常的言語,可是她聲音卻有點別扭,似乎還有話沒有說。

陳櫻櫻一直微微低着頭,她不敢擡頭看曲清歡,怕一看,就忍不住将事情說了出來,這戳破一個淡然女子最後的希望,實在是過于殘忍,可是不說會更殘忍。

陳櫻櫻雙手交錯,手心都是細汗,半響一下擡起頭,看向曲清歡,語速極快的說道:

“清歡,我是送你去寺廟的,你不是一直想要皈依佛祖嗎”

作者有話要說: 麻煩點開作者專欄,收藏一下新文《穿成狗血文女主怎麽辦》,謝謝噠

文案:

喬知和第一次寫網文,集所有狗血橋段于一書

神秘系統提醒,她仍舊一副愛看不看,老子寫得最好的樣子

直道她穿越到書中,需要挨着擦幹淨狗血

喬知和:我再也不撒狗血了,誰撒誰是狗!

微博名:寫小說的挽樂

☆、逆天改命

“清歡,我是送你去寺廟的,你不是一直想要皈依佛祖嗎”

這話快得就像是慢一點說,就會沒辦法說出口一般。

曲清歡向來平靜如波的臉上起了一絲漣漪,她盡量不參與世俗的争鬥,可是對人心,卻是看得很透徹,她能肯定陳櫻櫻斷然不是因為她是李南星的關系,才要急急的将她送走的。

“清歡,你的...母親已經死了”,陳櫻櫻道。

此時馬車剛好晃了幾下,曲清歡颠簸起來重重的撞在馬車上,她清秀的五官扭曲在了一起,咬着唇,看着陳櫻櫻。

“那天....”,陳櫻櫻将她在丞相府中聽到的話一一複述出來。

曲清歡臉色徹底成了慘白,柳氏的确是跟她說她娘到山中寺廟修行了,這話她從未對任何人說過,陳櫻櫻卻知曉,那此事多半是真的。

再想到柳氏以前所作所為,她在家中時事事都要向她禀告,掌控欲極強,怎麽會将牽制她的母親送入深山寺廟中.....

“清歡”,陳櫻櫻伸手握住了曲清歡發涼的手,“....”她不知道該說什麽。

曲清歡呆愣的看着陳櫻櫻,從此,母親死了,從此,她在俗世的唯一牽挂斷了,她可以出家了,真正的皈依佛祖。

“報仇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和南星會拼盡一生除去曲家的”,陳櫻櫻又道。

報仇,冤冤相報何時了,佛祖自會做主,曲清歡輕笑了一聲,那眼角挂着的淚加上這無奈的輕笑,陳櫻櫻以為她不答應,誰知,聽見曲清歡道:

“從此,我的俗世之心已了,甘願皈依我佛”

曲清歡将手從陳櫻櫻手中抽出,雙手合十,念道:

“阿彌陀佛”

漸漸,陳櫻櫻感覺這馬車內多了一股奇異的藥香,将她身上的櫻桃香味全數掩蓋。

這樣濃烈的香味,若是自身散發,那得是仙界之人才行吧。

陳櫻櫻尋思中看向曲清歡,眼中一驚,這哪裏還是曲清歡。

她一身淺藍色仙裙,飛天髻,榮光煥發,仙氣飄飄,這分明是一個仙女。于先前紫色衣裙,新婚婦人裝扮全然不同。

只見曲清歡雙手一轉,出現一陣帶着花瓣的氣旋,陳櫻櫻覺得腳下有風,再一看,已經不是馬車中,到了一個仙境之處,周圍都是奇珍異草,仙霧缭繞,陳櫻櫻四下看去,嗯,都很熟悉這些藥材。

畢竟她前世都采過啊,想到就是因為采了這些花草曲清歡才下了凡間,很是愧疚。

清歡仙子看出陳櫻櫻的想法,笑道:“陳櫻櫻,我放下凡塵俗世,決意出家時就可記起以往。

如今已經恢複仙家法力。你不用自責,那本是我欠了蛟龍的,是欠了李南星的。”

咚咚咚咚,系統連續想了數十聲,“第五個任務,圓滿完成,圓滿完成,積分一百!清歡仙子正式回歸奇珍異草管理處....”

“陳櫻櫻,我不能久留了,要盡快回到六界管理處複命”,清歡仙子出聲,打斷了正在聽系統說話的陳櫻櫻,道:

“在此之前,我要告訴你一些事情,也算是我還了蛟龍最後的人情。”她面色凝重,言語嚴肅。

陳櫻櫻此時明白為啥曲清歡要帶她來這裏了,忙道請說。

這曲清歡卻不說,而是纖手一揮,這仙境中出現了一面一人高的鏡子,只是鏡子中沒有照出人影,而是雷擊電閃。

這樣的天雷滾滾,陳櫻櫻看到過一次,那就是李南星的原身,蛟化為龍時所受的天劫。

那鏡中的場景慢慢向下移動,看清這電閃和雷擊都是彙集在一個人的背上。

這人一身白衣,身量修長,筆直的站着,每一道雷擊他的身形就晃動一下,悶哼一身,不過幾下,那背上的衣服就已經成血條,而被雷擊中的地方,就出現一條如蜈蚣般的扭曲血痕。

陳櫻櫻的心揪在一起,銅鏡再次轉動,照到了這男子的前面,他臉上的汗珠彙集到好看的下颌,一股一股的流下,牙關緊咬,每一下電擊,他的身形都要彎一點。

陳櫻櫻擡腳就要往前走,此時她已經忘了這是鏡子,她想去幫這男子擋一擋,因為,這男子是李南星!

原來他背上的蜈蚣狀的傷痕是這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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