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回就是陳珏牽的頭

籁邁腿走到了他的跟前,聲音很低地問:“怎麽樣了?”

“發現的及時,劑量也不大,沒有生命危險了。”容道飛說完,深深地嘆了口氣。

他終于領略到了範雪枝的執拗。

“你回家吧!我在這兒守着。”林三籁探向病房,若有所思地道。

容道飛愣了一下,這時注意到走廊上的燈,将他原本高大的影子拉了很長。

她的執拗,他說服不了,也無法忍受。

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林三籁的身上。

容道飛走後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範雪枝醒了。

睜開眼睛,四周找尋了一下。

失落。

林三籁直視着她的眼睛說:“不用看了,就我一個,我讓小妤回家了。容道飛也走了,而且不會再來了。”

跟着,他輕笑了一下,“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你以為容道飛是林薮嗎?”

範雪枝一句話都沒有說,閉上了眼睛。

無望。

作者有話要說: 容道飛:該怎麽說愛你!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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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不能忍。

一忍, 又可以忍耐個三五十來天,再一次挑戰了自己的忍耐力。

林三籁可以改名叫林三耐了, 耐力已經超出了他自己的預期。

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範雪枝在醫院住了三天才出院。

他看護了她三天, 最後又負責将人送回家。

容道飛在家, 按理說這個時間他應該在公司的。

容道飛一見她, 沒事兒人似的說了句:“回來了。”

範雪枝也沒事人似的“嗯”了一下。

表面上是風平浪靜,不知道這件事情算不算就這樣過去了。

有些傷疤, 只要不故意去揭,傷疤就可以不疼不癢。

而一個人的心氣兒被挫了一下, 她只要長腦子了, 也會長長記性的。

範雪枝還鬧不鬧了, 林三籁一直沒去想這個問題,反正他也管不了。

臨走, 他給範雪枝留下了六字箴言, “想開點, 消停點。”

至于她聽不聽的進去,誰知道呢!

反正, 誰他媽大半夜再敢敲他的門,剁手!

林三籁消失了好幾天, 終于出現在了戲樓。

今天也是樓裏的開場日, 前幾天就是他不在,樓裏該唱也唱了。

容經理的重要性一點都沒顯示出來。

林三籁不快地想,那個死丫頭也不知道給她金主爸爸打個電話慰問一下。

時值六點, 這個時間點,倪南音正在後臺做準備,一會兒就要上臺演出了。

林三籁沉住氣,沒有去煩她,一眼瞅見了陳秋,向他招手,笑的很僞善:“過來過來。”

反正閑着也是閑着,剛好,有些帳是時候清算清算了。

賴哥沖他笑了。

我去,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的?

陳秋的後背一緊,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間……總之,就是心裏怕怕的,毛毛的!拔腿想跑。

當然不敢真的跑,陳秋跟着林三籁到了經理辦公室。

門口的柯子然也跟了進來,問他倆喝點啥。

林三籁說:“我咖啡,他冰水。”

聽聽,光聽這待遇就知道了,能有好事嘛!

陳秋縮了脖子,冰水還沒喝,先慫了,他打定了主意裝傻。

林三籁前後咂摸了好幾次,已經想明白了,那事兒八成是個誤會。

想也知道,他再借給陳秋十個膽子,陳秋也不敢在背後議論他…那方面問題,更何況還是在倪南音的面前。

這是想死無全屍的節奏。

就算是個誤會,這事肯定也是陳秋起的頭。

所以說,陳秋犯的是誤導性的錯誤。

既然犯了錯誤,就得勇敢面對後果。

林三籁也沒立時發作,等柯子然端來了咖啡和冰水,他指了下門。

柯子然會意,出去的時候,把門給關嚴實了。

這樣,就算屋裏有暴風雪,也不會飄出來凍着自己。

陳秋在心裏記了柯子然一筆,柯子然關掉的哪裏是門啊,分明是他所有的希望。

尼瑪,一會兒挨打的時候,不好跑啊!

大正月挨批,可能要不順一年的。

陳秋慘兮兮地眨巴着小眼睛,別看他眼睛小,卻也能精準地表達心裏頭的恐懼。

不管他犯了什麽錯,都不怪他,真的!

他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可賴哥一點都沒要放過他的意思。

陳秋眨眨眼睛說:“哥,你找我到底啥事啊?”

“怎麽?沒事不能找你聊聊。”林三籁挑了下眼睛,似笑非笑地說。

陳秋打着哈哈,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冰水,心塞塞地說:“聊…聊聊呗!聊啥?”

“我那房子住的怎麽樣?”林三籁用比冰水還涼的語氣道。

“哥,要不你和小六搬回去住,我住你們那兒?”陳秋腦子一抽,善解人意地過了頭。

“行啊!”林三籁答的很幹脆,端起了咖啡,好笑地講:“那這件事,你得把它辦好了。”

“一定辦好了,我這就去。”陳秋點着頭退出來,趁着賴哥還能陰笑沒動手的時候。

他小心翼翼地關上門,并沒有走遠,就背對着辦公室,一擡手,“啪”抽了自己一耳光。

一旁的柯子然…看傻了。

這唱的是哪一出?

陳秋自己都不知道這戲該怎麽唱下去。

說那房子房東不肯租了?

呵呵,小六那孩子良善,可不代表人家不長心眼兒。

陳秋扇自己一巴掌還不覺解恨,走樓梯口那兒下意識又擡了手,只不過這一次沒舍得使勁兒扇。

戲臺上已經開唱了,鑼鼓喧天。

今兒來的是場武戲。

賞笑樓的名氣,去年吹了一個年底,也算吹出去了,場場爆滿。

懂行的看門道,不懂行的看熱鬧,大都喜歡這武旦對武生,帶勁兒。

陳秋去監控室的時候,路過戲臺,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蔫不啦叽地嘆了口氣。

他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用來想辦法。

不過,這時間過的快起來,一眨眼睛一個小時就過去了。

陳秋豁出去了,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嘟嘟囔囔:“死就死吧!”

保安小劉沒聽清楚,也跟着站了起來,“秋哥,你說讓誰死?”大有挽着袖子和人大幹一場的架勢。

陳秋“卧槽”了一句,沒理他,徑直出去了。

臺上正在謝幕,那些個“蝦兵蟹将”已經先行下臺。

陳秋就堵在後臺的入口處,眼瞅着花紅柳綠的戲服從他身邊擠過去,深怕錯過了倪南音。

倪南音和吳遠哲做完了最後一個亮相,臺上的配樂還在锵锵锵。

陳秋的心也跟着鼓點敲了三下,前途不明。

成功堵到了人,陳秋垂着眉眼,一臉苦色。

倪南音心想他找她能有啥事,逗他道:“借錢沒有,臘肉就剩一塊了,是我自己的。”

陳秋“嘶”了一下,牙疼似地說:“別鬧,你哥我這次遇上大劫難了。”

倒是罕見的正經了起來。

“什麽大劫難?”倪南音一凜,不好不正經了。

“賴哥要和我清算。”要是照照鏡子的話,陳秋會覺得自己的臉越長越像個苦瓜,一臉的苦相。

“清算?賴哥?”倪南音發揮了自己的想像,眼神閃爍了一下。

陳秋沒覺出異常,重重地“嗯”了一聲,接着道:“我也不知道什麽事惹着他了,好幾天沒見,他說要跟我聊聊,然後讓柯子然給我倒了杯冰水,這天還零下七八度呢!我光想想都牙疼。”

這待遇确實夠慘了。

倪南音一個勁猛點頭,表示自己的同情。

除此之外,就沒什麽表示了。

就這,陳秋也感激涕零,搓了把臉哼唧了半天,精神一振向她打聽:“小六兒,你和賴哥走的近,你聽見什麽風聲了沒?給哥透露透露,也讓哥當個明白鬼。”

倪南音剛才就想明白了,她大約是知道原因的,一想起那天的事情,她很是心虛。

可有些話不能亂說!

她就是知道,也不能說給第三個人聽。

倪南音紅了臉,可是陳秋看不出來,她這個妝本來就挺紅的。

她擺了擺手說:“沒聽說什麽呀!”

陳秋原就沒指望能問出來什麽,他搓了搓手,終于要表明來意了。

“六兒,哥和你商量個事兒!”

倪南音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她皺了下眉,還是好脾氣地道:“你說。”

“哥和你換個地兒住怎麽樣?”陳秋厚着臉皮。

“你現在住哪兒?”倪南音擰着眉問。

“你現在住的小區對面的高檔公寓。”

“賴哥的房子?”

“嗯。”

“我和你換地方住了,你就死不了?”

陳秋遲疑了一下,點頭:“嗯。”

倪南音“切”了一聲,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

她擡腿要走,陳秋趕緊攔了她的道,鞠躬。

要臉還是要命的選擇題,在他這兒,根本就不用思考。

倪南音閃了幾次,都沒閃過去。

“我要卸妝,卸了妝咱再說。”

陳秋搖頭,明擺不吃這套。

軟的不行,倪南音也會來硬的。

她招了招手,讓陳秋附耳來聽。

細細的嗓子,龇牙咧嘴的表情,“信不信我讓賴哥扒了你的皮!”

陳秋一愣神的功夫,倪南音從他身邊閃了過去。

吐血三升啊,嘤嘤嘤!

陳秋轉身和林三籁告狀。

[哥,我跟你說,小六兒學壞了,現在可壞可壞了。]

林三籁正準備下樓去找倪南音,手機叮咚響了一下,他拿出了手機一看,咧了咧嘴,樂。

陳秋很快就收到了回信。

[她跟着誰學壞了?這話你得說清楚。]

陳秋又擡了手,實在沒舍得用多大的勁,不過這臉是真疼啊,自己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深深的。

真他媽流年不利。

得準備第四輪比賽的參賽曲目,倪南音卸了妝八點半,她準備去練功室呆上一個小時,再回家。

練功室裏黑呼呼的沒人,她正要開燈,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人。

倪南音的心一提,突突地亂跳。

她問了一聲:“誰?”

那人不聲不響,忽地又逼近了一步,同時,一雙大手捏住了她的腰,揉搓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溜娃作者的存稿箱,她明天滾回來

☆、51

倪南音的反應很激烈, 她突然間向前,一腳蹬上了牆, 準備從背後那人的頭頂翻過去。

這對她來說, 根本不是什麽難事。

“我。”前頭的人一動, 林三籁趕緊出聲了。

他到底是了解她的, 急眼的時候, 能耐大着呢。

倪南音也就是腳下一頓的功夫,人就被他摟了個滿懷。

她啼笑皆非, 這人實在是有病!

“你幹嗎躲在這兒吓人?”她嗔怪着說。

還有好幾個問題沒有問,譬如, 他怎麽知道她會來?就不怕抱錯人了?

林三籁的回答簡單的不得了, 他貼近了她說:“我屬貓的, 大老遠就能聞見你身上的香味兒。”

香嗎?

倪南音擡起胳膊嗅了又嗅,興許是聞了二十來年, 她聞不出來多特別的味道, 胳膊上除了洗衣粉殘留的氣味, 什麽都沒有。

洗衣粉的牌子很常見,林美也用啊。

林三籁在她身後悶笑, “我屬貓,你屬狗嗎?”

“你才屬狗。”倪南音覺得自己被戲弄了, 悶悶地說。

“bingo。”林三籁笑的更放肆了。

倪南音沒出聲, 在心裏算了又算,比她大五歲來着,他還真是屬狗。

“狗鼻子。”

那人壞的要命, 一面笑,一面動手,整張臉埋進了她的肩頸窩,揉啊揉的,癢死了。

倪南音扭動了幾下,人沒有掙紮出來,“危險”倒來了。

腰間忽然就抵了把“槍”。

她的臉瞬間變得火熱火熱的。

“你別胡來。”她的聲勢很弱,深怕這個時候再把別人招來了,那可是丢人丢大發了。

“什麽叫胡來?”林三籁輕咬着她的耳朵說。

“這是練功室。”倪南音不回答,只強調。

“那咱回家。”林三籁慫恿。

回還是不回啊?

回,就是進了狼窩。

不回,能躲的掉嗎?

倪南音正猶豫的功夫,感覺後面的“槍”更硌人了,硌的後腰生疼生疼的。

有些事情,倪南音壓根兒就不敢想象。

男人和女人是怎麽一回事,原慧敏說的……疼死了。

雖然原慧敏不僅沒死,那之後,還特別熱衷于出去開房。

但,沒做過的人,已經把恐懼深深地埋在心裏了。

倪南音只想了一下,但心思一旦放了出去,及不及時收回來,心都在撲撲亂跳。

林三籁對着她的脖頸吹着熱氣,她動了動肩膀說:“我爸說了我得矜持,矜持你懂嗎?”過年回家她不過是鑽了他的屋子,就挨了老大的一頓訓。

“不懂。”林三籁悶聲悶氣。

“是不懂還是不想懂?”倪南音在這種時候能板起臉來,也是神奇。

不過,練習室的燈始終沒開,四處都黑乎乎的,他也看不到。

“不想懂。”林三籁賴起皮來,是真的不要臉不要皮。

老倪的家教是真嚴啊,說不定他以後要是有了女兒,也得這樣管教,可他媳婦要這樣,還不得要命了。

畢竟情到濃時自然那啥,是很自然的事情。

嗯,這大概是所有的男人都不喜歡女兒男朋友的原因了。

林三籁理解并且尊重,但不代表會嚴格執行,就像偷不着腥的貓,想方設法也得撓上一爪子。

更何況現在魚已經到嘴邊了。

他的手就沒有老實過,在她的腰上捏來捏去,捏的她整個人都快成面人了。

倪南音讨饒不及,這時,練功室的外面響起了腳步聲音。

她吓了個半死,下意識擰住了林三籁的胳膊,不自知地使勁。

感覺門外的人就要推開練功室的門了,更遠的地方,有人模糊不清地喊:“找到了,在化妝間。”

“好。”門晃動了一下,再一次合嚴了。

倪南音嘆出了一口長氣,“回家。”

回家好,省得談個戀愛整的像偷情。

見他不反對,倪南音又囑咐:“我先出去,你等一下再走。”

搞的活像特|務接頭。

倪南音走後,林三籁又等了幾分鐘才出門。

他沒有回辦公室,晃悠着出了賞笑樓的大門。

此時,陳秋正躲在監控室裏吃泡面,不經意一擡頭,不滿地嗒嘴。十幾分鐘之前,他本來想讓賴哥請吃夜宵,可上去一看,賴哥走的已經沒影了。

哼,肯定是躲在監控照不到的地方,辦什麽壞事了。

夜已經很深了,倪南音騎着自己的小自行車,慢悠悠地往家回。

林三籁很慢地驅着車,很快就在右邊的人行道發現了熟悉的身影。

他沒有叫她,汽車越開越慢,悄悄尾随。

離家還有兩個紅燈時,他忽然想到了什麽,一腳油門踩到底,轟的一聲,從她的身邊駛了過去。

倪南音覺得過去的車很是眼熟,還來不及辨認清,那車就已經駛離了她的視線。

家并不遠了,最多十分鐘就能到。

可她磨磨蹭蹭,用了40多分鐘才到家。

這比林三籁預料的要快得多。

聽見開門的聲音,他下意識看了看表。

判斷了一下,他在她心裏的位置。

還行,确實比他想象的好。

“回來了。”林三籁敲了敲茶幾上的紅本本。

他活的随性,上一次還是想賣房的時候才找出這個紅本本,後來随手一扔,差點沒找到。

倪南音換好拖鞋走過去,還沒走近,就看見紅本本上頭的幾個字“戶口簿”。

她怪不解地說:“拿戶口本幹什麽?”

“由你保管,你什麽時候想和我結婚了,通知我一聲就行。”

倪南音反應半,才反應過來…他這是求婚?

沒有鮮花,沒有鑽戒,沒有燭光晚餐,直接甩出了戶口本。

是說他随意好呢,還是說他真誠?

倪南音措手不及,覺得這男人的腦回路,八成有問題。

她站在原地沒動,顧左右而言他,“不早了,洗洗睡吧。”

但她沒能成功走到自己的小房間,就被邁着大步走過來的林三籁堵在了房門口。

“我今晚要和你睡。”林三籁說的毫不避諱。

反正已經給了她足夠的反應時間,也不管她是不是還不能接受。

倪南音吓得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她面紅耳赤,“你滾一邊兒去。”

“我滾也要抱着你一塊滾。”

林三籁說着,并且付諸行動。

長臂一伸,緊緊地把她裹在胸前。

身體的反應已經很強烈了,他一只手擡了她的下巴,尋找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一對上,就跟着了魔似的,舍不得移開。

“倪倪。”他叫了她的名字,緊跟着低頭,堵住了她的唇。

有輕呼的聲音,消失在他的唇齒間。

他知道的,她招架不了多久。

果然,片刻間開始嘤|咛着尋找能呼吸的空氣。

他長驅直入,纏着她的舌步步緊逼。

手也從腰間游走而上,一只手解了她文胸的扣子,惹的她劇烈地掙紮了一下。

倪南音知道自己今晚“在劫難逃”,起初因為不适應而掙紮,後來被他推進了房間,仰倒在床上。

林三籁去開燈,卻被她纏住了臂膀。

聽她如蚊子般哼叫,“別開。”

林三籁的腦子炸了一下,再也忍不了,一轉身,壓了上去。

燈沒開,只有用雙手感覺她的美好。

一根手指劃過了她的腿根,她輕顫着說:“還沒洗澡。”

他無賴地說:“洗澡得開燈。”

“不開。”倪南音的理智還在,果斷拒絕。

停頓了片刻,卻發現自己入了他的套,掙紮道:“我自己洗…不用你…”

反對如果有效的話,她大概就不會光着了。

她被林三籁摟進了浴室,溫熱的水柱澆在她的身上,讓人忍不住輕抖着。

後來就分不清楚,哪個是水柱,哪個是他作亂的手。

沒有洗多久,林三籁就關了花灑,拿了浴巾,将她緊緊地裹住。

林三籁的房間。

他的房間大,床也大,飄床更大,可自由發揮的地方有很多。

他把她放在了床上,半跪在她的身前,輕輕地分開兩條細長的腿,探身向裏。

“你幹什麽?”倪南音驚呼。

手口并用的間隙,林三籁擡頭說:“這樣,你才不會疼。”

大約真的是這樣,倪南音顫抖着接受他的時候,并沒有那種鑽心的疼。

疼還是疼的,但很快就被另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代替了。

她開始只是輕呼,後來就被他引着胡亂地呻|吟。

他沖到了裏頭,卻不急着抽身,趁機問她:“你想過和我結婚的問題嗎?”

她的腦子混亂如麻,想過還是沒想過啊?

可能是想過的,但她太年輕了,沒想過現在就結婚啊!

林三籁見她抿嘴不答,抽了自己,又猛地一撞。

她張嘴大呼,他便俯身又擒住了她的舌,使勁地纏着她。

憐惜…他可能更喜歡用這樣的方式來憐惜她。

作者有話要說: 發燒三十八度五的我還準時發車,我也是很敬業的。沒改,等燒退了再來,你們先将就看。

☆、52

這混亂的一夜, 倪南音差點兒喊啞了嗓子。

再喊幾聲,別說小生了, 唱老生也完全沒有一點壓力了。

對于這項新的體驗, 過後的感覺難以啓齒。

大約女人都是不怕死的。

要不然原慧敏也不會吐槽完“疼死了”之後, 還不斷出去開房。

還有, 形容生孩子是“鬼門關走了一遭”, 可有些女人,生完了一個還想再生一個。

反正, 作為不怕死大軍中的一員,她是想生兩個。一個姓她老公的姓, 一個姓倪。

生, 就得做。

雖然不是現在生, 但這往後的日子,想也知道再也不會是一個人睡了。

一想起生活狀态即将發生改變, 還有昨晚上的滾來滾去, 洗臉的時候, 倪南音還忍不住臉燙。

林三籁沒她起的早,醒的卻比她早, 看過了她熟睡時的美好恬靜,心裏想着, 要偷偷看看她醒後的第一反應。

醒後……她一翻身, 裹着被子下床,逃了。

他都還來不及說一聲“早安”,更別提再溫存一下了。

考慮到看見他, 倪南音或許會更慌張。

林三籁是等她出門了之後,才慢悠悠地起了床。

慢悠悠地把昨晚上換下來的床單塞進了洗衣機。

深怕她誤會自己是那種提上褲子就變臉的人渣,刷牙的時候,打開了手機,發了張早上才出爐的照片過去。

照片裏,他輕吻着熟睡的她。

早安kiss,在她沒睡醒的時候,就有了。

倪南音走到半路聽到手機響了一下,想着戲樓就在前頭,也不差這一時半刻,便踩着自行車繼續往前,沒有停下。

最多五分鐘過去,她把自行車鎖好,從包包裏拿出了手機。

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臉唰一下又變燙了。

太挫折了好嘛!

早起敷了多少把冷水,才把自己弄的正常了。

這下好,臉上又可以煎雞蛋了。

“看什麽呢?”

林美的聲音忽然從背後傳來了,一只手還拍上了她的肩膀。

倪南音吓了一跳,慌亂間差點兒把手機掉在地上。

林美一看她的反應,眯着眼睛說:“有情況哦!”

“什麽情況?我要是從你後面忽然拍你一下,你也會吓一跳。”倪南音死活不肯承認。

林美眨巴了下眼睛,将她上下打量,又找到了新的突破點。

“你今天看起來……很不一樣啊!”就不信詐不出來。

“沒有不一樣啊!”倪南音心虛地看了下自己,走路的時候,還刻意夾緊了腿。

林美越看她越覺得怪異,忽然湊近了她道:“睡了?”

倪南音一下子跳開了。

不用她否認,一看那個“見鬼,你怎麽知道”的表情,林美一下子就明白了,拍着她的肩膀,哈哈笑。

“恭喜我,我再也不用叫你老處|女了。”

其實倪南音是她們宿舍裏年紀最小的,不過現在人開放,喜歡了就去開房,反倒是不開房的才成了最稀奇的。

她們宿舍裏,就倪南音一個奇葩。

現在奇葩也找到幸福了。

林美倍感欣慰。

倪南音怪不好意思地推了她一下,“別笑。”

林美依言斂住了笑,可還沒正經半秒,碰了碰她的胳膊,又問:“疼嗎?”

“還好。”倪南音如實說。

可能是心裏把“做”這回事,想象的太可怕了,真的做起來,倒并沒有那麽的恐怖。

“哎喲,他很愛你哦!”林美笑嘻嘻地說。

倪南音愣了一下,沒明白過來。

林美站在過來人的角度教育她:“男人要是不愛你,才不管你的死活,只管他自己爽啦。”

聽林美這麽一說,倪南音的心…甜齁了。

兩個人并肩往戲樓裏進,趁着林美和其他人打招呼的功夫,倪南音迅速給林三籁回複信息。

很注重自己儀表的容經理,正在刮胡子,一臉的白色泡泡,像個聖誕老爺爺。

手機就放在洗手臺旁邊,他順手一按,一個笑臉,映入眼簾。

心情那叫一個舒暢啊。

他得瑟地舉起剃須刀,也許是心情太過美麗,不由自主地一咧嘴,手跟着一抖……“卧槽!”

容經理頂着一道細細長長的傷疤到了賞笑樓。

陳秋一看那傷疤的粗細以及走向,明知是怎麽傷的,卻不怕死地打趣他:“喲,經理,昨晚上被誰家的小野貓抓了啊?”

容經理的心情依舊很好,居然破天荒地沒有瞪他,還笑了。

戲樓攏共也就這麽大,每天的新鮮事攏共也就那麽多。

今兒戲樓的新鮮事就是容經理昨晚上被小野貓給抓了,連保潔大媽都在捂着嘴邊議論邊樂。

畢竟小野貓這個話題,嗯……就是很有話題性,可以讓人充分地展開想象力。

傳到林美那兒的時候,就是添油加醋回鍋了無數遍的。

林美有判斷力,自動過渡了那些一聽就是假的信息,蹦噠到了倪南音的跟前兒,小聲和她嘀咕。

“興奮,你撓脖子、撓背、咬一口也行的,不好撓人家臉啊妹妹!”

倪南音懵了,腦子有一瞬間是空白的,跟着又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她昨晚上真撓他了?好像…真有!

撓臉了?沒,沒吧?

昨晚上,實在是太混亂了。

倪南音不太記得了,腦子轉的倒快,趕緊拿出了手機。

她有照片的,還是早上剛照的。

可是,特別坑,照片上只能看見他半張臉。

倪南音擡頭,糊裏糊塗地問:“我撓了他左臉還是右臉?”

林美直接笑噴了,“我怎麽知道!”

心裏存了個大大的疑惑,倪南音沒心排戲,扯了個慌說上洗手間,實際悄悄地跑上了樓。

就算能避開無所不在保潔阿姨的眼睛,也躲不開柯子然。

她很不好意思地沖他笑了一下,指了指辦公室的裏面。

柯子然點頭,“在的。”

很有眼色地不說先進去問問之類的話。

倪南音推門進去。

林三籁聽見聲響,下意識擡頭。

她看見了,臉上果然有一道傷疤,很醒目。

她越走越近,有點羞澀,還有點愧疚地說:“我撓的啊!我不是故意的。”

林三籁還正奇怪早上逃了的人,怎麽現在自己送上門了。

反應過來之後,下意識擡手碰了碰臉上的傷疤。

用剃須刀刮胡子,就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時候。

臉上多道疤,頂多是自己手殘呗!

沒成想,成就了一場美麗的誤會。

林三籁似笑非笑,壞心眼的沒否認也沒承認。

倪南音在想林美的話,是啊,撓哪兒,也不該撓臉啊!破壞了“門面”,大家都知道了,影響多不好。

可昨晚上那種情況,鬼才知道,撓到什麽地方了。

說起來,她也很委屈的。

“我下次會注意。”一不小心,說了句心裏話。

林三籁沒憋住,笑出聲了。

倪南音這才反應過來,恨不得給自己一下,她提“下次”幹什麽!

她拿了桌子上的一根筆砸了過去,惱羞成怒地說:“不許笑。”

可,這麽好的事兒,怎麽可能忍得住得意呢!

林三籁越笑越開懷。

要不是她不夠奔放,這裏現在,就可以成就“下次”了。

“再笑就沒下次了。”

倪南音作威作福的樣子,也是醉醉噠。

關系到以後的幸福生活。

林三籁瞬間一本正經,“嗯嗯,不笑了,不笑了。剛好,趁着有時間,咱們可以讨論一下下次的細節問題。”

比如,什麽姿勢舒服啊。

她的腰軟,總感覺可以解鎖的姿勢有很多,但前提是得她配合。

什麽細節問題,倪南音不懂,但想也知道不是什麽好話題。

她身子一扭,傲嬌地說:“誰有時間啊,我還得去排戲。”

小媳婦是傲嬌系列的,那他就只能做個黏牙的糖了。

林三籁從皮椅上站了起來,心裏是想着要抱一抱親一親。

倪南音“嗖”一下,跑了出去。

速度和早上逃離他房間時,絕對有的一拼。

林三籁:“……”

這丫頭接受他的速度,要是能像身手一樣敏捷就好了。

——

說起來,時間過得很快。

戲樓還沒有開唱幾次,馬上就是元宵節了。

元宵節過後,戲樓将會繼續比賽。

這是第四輪比賽,只剩下五個人。

比賽的規則改變了。

五個人打循環賽,每人與其他4名選手各戰一場,勝一場得3分,平一場得1分,負一場不得分,最終按照累計積分的多少排名,最多者獲得冠軍。

林美在第三輪比賽中敗給了紅山藝術團的胡國勝。

吳遠哲勝出。

其餘進入循環賽的分別是寧遠戲劇團的白勝,海城京劇團的江春一。

抽簽決定比賽的命運。

盡管早就知道結果,倪南音還是唯恐林美心情不好,趁着戲樓不開場的時間,主動提議一起去逛逛街。

林美還以為她腦子終于開竅了,“找姐妹兒逛街就對了,你就跟我說你以後想走什麽風格?我有幾家熟悉的店,性感風啦知性風啦,統統都有。”

倪南音的衣服大多網購,什麽劃算買什麽,要非得總結風格的話,就是樸實風。

她沒想過要改變形象,還來不及反對,林美又說:“倪倪,咱現在工作了,要舍得在個人形象上投入。不用買多,但一定要買貴的。”

林美不由分說,拖着她去了最近的百貨商場。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燒萎了,最近變天,大家都注意身體哦!

然後,現在滾去兌現國慶節的紅包

☆、53

小門小戶的姑娘, 平日裏節省慣了,要讓倪南音花一兩個月的工資去買一身衣服, 真是肉疼。

可想一想, 确實是那個道理, 窮也不能寒酸。

倪南音和林美到了人來人往的百貨商場, 目的性很強, 直奔女裝區域。

大約是将過完年,商場裏的人并不多, 稀稀拉拉的幾個。

林美說的熟,頂多是臉熟, 她有一個品牌的貴賓卡, 能打個九五折, 僅此而已了。

倪南音打算□□裝,可現在冬裝打折, 那個折扣讓人心動不已。

林美見她拿不到主意, 打趣道:“你金主爸爸也沒給你弄張無限額的信用卡随便刷刷?”

“我金主爸爸很窮的。”倪南音翻看着衣服, 很護短地說。

林美樂。

容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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