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紀家的老爺子病得很嚴重,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這幾天才回家休養,江樵聽到消息後,便買了一些補品準備上門探望,紀老爺子在醫院時,江樵連靠近病房的機會都沒有。

紀家早就在婚禮當天與江家撕破了臉。

所以今天他還是吃了閉門羹。

紀家的大門關着,出來招待他的只有一個管家。

“先生吩咐了,江樵上門,直接放狗。”

說罷,便有保镖牽着兩只德牧跑了過來,那兩只狗是和紀尋一起玩着長大的,原本對江樵也算友好,今天卻一反常态的沖他吠,要不是被繩子牽着,只怕會直接沖出去咬人。

江樵只能說:“我只是想看看紀爺爺。”

“請你別叫得這麽親昵。”管家禮貌的回應:“你和我家少爺已經沒有關系了,那你與紀家也就沒有任何關系了,不相幹的人未經邀請不得入內,你再不走,我不僅放狗,我還要報警。”

江樵不敢惹這個冷面管家,也知道自己沒臉面對紀尋的家人,但是,他很想彌補。在小尋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好好照顧他的家人,等小尋平安回來了,他再去跟他認錯,以前的那些糊塗行為他統統都改,從此一心一意的對他。

這個世界上,始終相信紀尋還活着的不是只有紀家人,還有江樵。

可他也知道自己再鬧下去只會給紀家添堵,便也沒有堅持,只将帶來的補品放在門邊,而後黯然離去。

冷面管家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些禮物,親自開門出去,将那些禮物拿了扔到垃圾桶裏。

江樵灰頭土臉的回到公司,他不僅把婚禮搞砸了,還把江氏搞到快要破産的地步。

董事會的那幫人整天臭着一張臉,一場會開下來,江樵都要崩潰了。

他真想把這個爛攤子丢出去。

以前他可以這麽做,因為紀尋總是在他身後默默的接過這些難題,他可以安心的去睡大覺,一覺醒來,所有的問題都已經被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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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紀尋不理他了。

會議室裏的人都已經離開了,只留下一個憔悴落魄的總裁趴在桌子上,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睡。

秘書踩着高跟鞋,噠噠噠的跑了一回總裁辦公室,沒人,又跑了一回休息室,也沒找到人,最後路過會議室時,發現了老板的身影。

也顧不上老總情緒好不好了,她把一大疊照片放到桌上,焦急地說:“出事了!”

江樵從桌子上擡起頭,雙眼烏青,一嘴青胡渣,如果不是身上穿着名貴的西裝,光看臉還以為是街上的流浪漢。

“有人在網上發了您的照片!”

江樵一頭霧水的問:“什麽照片?”

“就是,就是...”女秘書實在開不了口,只能将桌上的照片推到江樵面前:“您還是自己看比較好。”

江樵低頭去翻,只看了第一張心就提了起來。

這些不雅照,不就是,不就是他在婚禮前一天喝醉後被那群女人唆使拍下的嗎?

怎麽會傳出來的?

秘書有點尴尬,但還是把情況彙報清楚了:“這些照片傳出來是其次,重點是有人刻意用文字引導,說這是您新婚前夜去夜店厮混的證據...”

“......”江樵根本沒資格發火,因為這是事實,他更應該感到羞愧。

在外人看來,他這種行為尚且不可原諒,更何況是紀家,更何況是紀尋呢?

一想到紀尋,江樵才急了,他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讓公關部把這些新聞攔下去!不管花多少錢!快去!”

秘書連忙說:“公關部已經在處理了!”

“那就讓他們快點!今天之內給我做好!”江樵根本不敢想,如果這些照片被紀尋看見了會怎麽樣。

他雖然愛玩,但從來不敢真的惹紀尋生氣,他被紀尋縱得有恃無恐,所以在新婚前夜,只是被旁人激了幾句,就做出這種荒唐事來。

紀尋要是看到了,要是看到了...是真的會生氣的。

癡情的大老板只考慮到這一點,完全忽略了這件事背後的嚴重性。

下午的時候,這條爆料已經鬧得沸沸揚揚,江氏的股票再跌新低。

這種新聞一旦傳出去,多少錢都挽不回江氏的名譽。

這不是公關部花錢就能解決的。

江氏原本就是茍延殘喘的狀态,現在更是跌入谷底,無力回天。

然而江樵,卻只擔心紀尋會不會看到這些新聞。

下午三點時,有一個神秘買家大量抛售了手中的江氏股票,緊接着買了江氏股票看不到希望的散戶也跟風抛出,導致股票崩盤。

在家中養病的江易山聽到消息後,直接病倒,被送進了急診室。

江酩在晚上的時候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是江易山病危,讓他來醫院一趟。

他挂了電話,先陪着紀尋給小貓洗了澡,而後抱着Omega親昵了一會兒,這才慢吞吞的開車出門。

趕到急診室門口時,才發現趕來的居然只有他一個人。

醫生搖搖頭無奈地說:“送他過來的家屬找不到人了。病人情況不是很樂觀,你進去看看,如果能聯系到其餘家屬最好。”

江酩進了病房,看到江易山氣息奄奄地倒在病床上,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他心裏頭只覺得解氣極了。

江酩看着清醒過來的父親說:“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可是送你過來的江阿姨自己跑了,你的乖兒子江樵現在不知道躲在哪哭呢?”

江易山病得極重,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能動,他就看着他的二兒子,站在病床邊居高臨下的與他說:“今天公司出事了是不是?你看到江樵那個廢物的照片了嗎?你沒看過?不敢看?”

江酩劃出手機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送到他父親眼前:“你睜大你的眼睛看看清楚!你養出來的廢物,在結婚前夜和別人上床,玩的3P呢!他這副德行,就跟你年輕時的行徑一模一樣!”

江易山瞪大了眼睛,呼吸跟着變得急促起來,他費力地擡起一只手,食指指着江酩,卻一句話都發不出來。

江酩收回了手機,笑着說:“你沒猜錯啊,是我找人幹的,一切都還沒結束呢。”

一旁的儀器發出異常的響聲,江易山的臉憋得青紫,江酩看着他道:“你現在是不是很痛苦?我母親去世前的痛苦你終于也嘗到了嗎?!你活着做什麽?你活着,我就讓你親眼看看,你一手創立起來的江氏是怎麽一步步沒的!”

江易山的胸口劇烈起伏了數次,很快再沒了動靜,心電圖拉成了直線。

江酩擡手把他的眼睛合上,冷冷開口:

“死了,就去給我母親謝罪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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