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門外的保安被老總暴怒的聲音吼回了辦公室,一進門便被濃烈的信息素嗆了一鼻子。衆人看見今天被總裁牽進辦公室的小美人此刻臉色蒼白地倒在老總懷裏,而那個自稱自己是老總哥哥的alpha看着像是剛被暴揍了一頓。

江樵不死心的要把紀尋搶過來,江酩又當着所有人的面一腳踹上他的腹部,重新把他踹趴下了。

“把他扔出去!”江酩沖着一衆安保人員喊。

保安立即動作,将被踹懵的江樵暴力地拖出了總裁辦公室,五個人鉗制着這個興奮莫名的alpha,将他扔進電梯,帶下了樓。

在門口的秘書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就聽到老總低沉慌亂的聲音:“去叫醫生上來,立刻!!!”

她連忙去照辦了。

江酩把紀尋抱回小卧室,把人小心的放到床上,蓋好了被子,深呼吸以讓自己保持冷靜,他不是第一次處理這種情況,所以不應該慌亂。

“小尋?小尋...”

他輕輕拍打着紀尋的肩膀,企圖讓他醒過來.

Omega沒能醒轉,只皺了皺眉頭,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這和以往因為受刺激而産生的暈厥症狀不同,江酩的手心滲出冷汗,他捉過手機給梁維打了過去,慌亂地将今天的情況複述了一遍,梁維在電話那頭聽了立刻道:“你開窗透氣,兩個A的信息素相互夾擊,就算是身體健康的O也撐不住啊!”

江酩這才被點醒,他仿佛才恢複了嗅覺一般,終于也聞到了那股嗆鼻濃烈的混雜信息素,他撐着發軟的腿将辦公室裏的窗戶全打開了,又開了空氣淨化機。

不一會兒,房間裏壓抑的味道就淡了許多,效果也立竿見影。

在醫生來之前,紀尋自己醒了。

他臉上的潮紅褪了下去,臉色恢複了正常,呼吸也平穩許多,江酩這才松了口氣。

他擔憂的問:“還有哪裏難受啊寶貝?”

Advertisement

紀尋眨了幾下眼睛,視線恢複清晰後便看見江酩嘴角有一處淡淡的淤青,他拉過江酩的手氣呼呼地道:“那只臭襪子,他不是好人!他欺負你!他敢欺負你!我饒不了他!”

紀少爺想起自己暈倒前的所有事情,他原本都睡過去了,卻被外面一陣動靜硬是給鬧醒了,他醒過來,便能分辨出這是争執打鬧的聲音,便立即跑下床,推開門便看見一個陌生人在欺負老公,原本他是想沖過去幫忙的,可是還未等他動作,老公已經把那個壞人打倒在地了,繼而那個人就想靠近自己,表情怪異,像是要哭,紀尋看着他這張莫名熟悉的臉就覺得頭疼,是真的疼。

他才不會給這只臭襪子接近自己的機會,也不用老公動手,他自己轉身抓起一只“大熊貓”用力往他臉上怼了過去,那人好像也沒什麽力氣,輕易就被自己怼倒,他還沒來得及得意,身上的不适忽然加劇,屋裏的alpha信息素如山一般向他壓過來,他一口氣沒喘過來,在把壞人打跑之前,他自己先不争氣的暈了。

現在清醒過來,自然立即警惕後怕起來,抓着江酩的手,草木皆兵,只想着要保護他。

江酩看着如此緊張自己的紀尋,心中早已軟成一片,他把紀尋摟進懷裏安慰着:“沒事,我已經把他趕跑了,小尋別怕。”

紀尋啞着嗓子說:“可你被那只臭襪子打了...”

“一點小傷,不疼的。”

“唔...肯定疼的”紀尋頭疼的說:“我也有點疼。”

江酩立即緊張起來:“疼?哪兒疼?”

“頭疼。”紀少爺靠在江酩心口說:“那只臭襪子,我以前是不是認識?”

江酩僵了僵,問到:“小尋想起什麽了?”

“沒有,我記不得了。”他擡頭看着江酩,小聲說:“他和你,有點像,我看着他,恍惚覺得像是看到了你。”

江酩無法否認這一點。

“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他如實說到:“但我不喜歡他。”

“你不喜歡他?”紀尋立刻來了精神:“那我們快點報警把他抓起來吧,他這種行為,是私闖他人住宅,還打了人!是要坐牢的!”

其實真論起來,那主要還是江酩單方面暴打江樵,他嘴上的淤青是身上唯一的傷處,而江樵則慘了一些。

江酩話中帶了笑意:“小尋真的想把他抓起來?”

“他不是壞人嗎?”紀尋疑惑道:“難道我跟他之前有交情?他是我朋友?他...”

“沒有交情!”江酩慌忙的打斷了紀尋的猜想,生怕他會因此想起自己與江樵的那些往事。

事實上,不止江酩,紀家人也不願意讓紀尋想起江樵的任何事。這也是紀家到現在都沒有對外界公開紀尋平安回來的消息的原因之一。

江酩否認得如此铿锵有力,紀尋信了個徹底,毫無心理負擔地說:“那他就應該受到懲罰!找警察解決最好了。只有這樣我才能解氣!”

紀少爺這番氣話倒是恰好給江酩提了個醒,他現在确實無法在短時間內拿到那棟房子的房産證,但他可以讓江樵暫時動不了這棟房子,把人弄到局子裏關個五六天,他和他那個媽可就沒有心思再在這上面動心思了。

“好,那就把他關進去幾天。”江酩愉快的決定了。

紀少爺這才滿意了。

這時秘書帶着醫生急匆匆地趕到了總裁辦公室,紀尋除了人有點乏頭有點疼外,倒是沒有其餘不适,乖乖配合檢查和治療,最後醫生給開了一粒抑制劑膠囊,防止他因為信息素刺激而被誘導發情,而後讓他好好休息。

趁着醫生治療的空隙,江酩給安保處打了一通電話,得知江樵被保安扣在了保安室還沒能離開公司後,他滿意的吩咐道:“報警,讓警察來,說他私闖他人住宅。後續的事交給警察秉公處理。”

電話打完,江酩心情舒暢了許多,轉身準備喂紀尋吃藥,可紀少爺已經自己就着溫水把那粒膠囊吃下去了,還主動喝光了一杯水。

不打針只吃藥,紀少爺表現得就勇敢多了,根本不需要江酩哄。

紀尋看着已經沒什麽事了,但江酩還是擔心他的身體,便想中午就把人送回家休息,紀少爺不肯,抱着床上的枕頭搖頭:“萬一那個壞人再回來怎麽辦呢?”

“他已經被警察帶走了。”

“萬一他有同夥呢?”紀少爺說:“我在你身邊,還能保護你。你看我剛剛,動動手指頭就把那個人打倒了!”

江酩低頭一笑,沒有拆穿紀少爺的小嘚瑟。

其實那哪是紀尋力氣大,分明是江樵見到他後懵了,自然是任人擺布了。

他只溫柔道:“好吧,那晚上我們一起回去,你先躺床上睡一覺,要是還有不舒服,一定跟我說。”

“嗯。”紀尋把枕頭放回原位,自己拉好被子,忽然想到什麽,拉着江酩的手說:“今天的事情,就不跟爺爺他們說了。”

他怕老公擔心自己,把自己暈倒的事情也與家人說了,那麽不管是不是江酩的原因,爺爺他們都會責怪老公沒照顧好自己的。

他不想老公被罵,所以要提前打好預防針才行。

“好,我不說。”

江酩自然明白紀尋是在為自己考慮,他擡手摸了摸紀尋的臉頰,不知道要怎麽加倍對他好才算對得起他對自己的這一番真心與用心。

紀尋睡了一覺又吃飽後,下午又開始惬意的打游戲,一直到江酩從工作脫身,他們才一起回的家。

回到家裏已經是晚上,紀尋坐在飯桌前吃着母親早上就為他熬好的粥,粥文火慢熬熬了一天,果然是更香了。

江酩操心着房子的事,早早回了卧室,給家裏開銀行的傅止琰打了通電話。

江家的房産被江樵敗得只剩下兩棟,一棟是他們現在的容身之所,一棟則是江酩母親的舊宅。

江樵就是把這兩棟房子都賣了也還不上銀行的債。

所以才打主意到自己身上,妄想獅子大開口,可江酩謀劃了數十年之久,無非就是想看他們母子倆落個凄慘下場,他是絕不可能輕易上套掏錢給他們解圍的,一個億,還完債務他們還有五千萬可以拿去逍遙自在,江酩就算是為了母親當年受的委屈也絕不可能讓江樵母子後半輩子好過。

他人脈廣,銀行的路子也是走得通的。

一旦銀行判定欠債人沒有能力嘗還債務,就有沒收債務人財産的權利,到時自己再高價将舊宅拍回來,江樵就要落個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下場了。

他也不過是使個手段,讓這些流程提前一步執行罷了。

作者有話說: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