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他帶她去了哪裏?

白裏皺了一下眉, 帶動着抹額輕輕一動。

“恩王殿下。”

雖然白裏心裏有十足的把握,那大理寺卿會在今天傍晚, 甚至星子漫天的時候來她的珈陽醫館。

但是還是覺得自己親自在那裏安心一些,一邊等着魚兒上鈎, 一邊幫襯着陽笙些也好,畢竟那麽大一個醫館,來來回回地置辦,兩個人總是方便些。

站定,仔細想了想,還是如此決定,張口打算向白景塵告別, 他的事情明天她再陪他便是了。

“恩王殿下,在下明日再……”

話還沒說完,白景塵一把拉過白裏的衣袖, 猛得向懷裏一帶,白景塵總是在白裏沒有任何準備的時候搞突然襲擊。

白景塵的力氣很大, 加上白裏又不敢用力, 怕傷口再次裂開, 便随着他的力氣直接向他身邊靠過去,她很輕,所以動作很輕盈。

白景塵見着面前的人在他的帶動下靠近, 嘴角勾起一抹笑。

左手搭上他的腰。

另一只手捏住他的肩膀。

兩個人以這樣的狀态定格住,四目相對,眸光緩緩。

白裏感受到他搭在她腰上的手。

抽手拿出腰間的玉蕭, 在掌心打了一個漂亮的旋,瑩白的手捏住蕭尾,另一邊頂在他的下巴上。

兩個人誰也不肯讓一點點。

眸間都帶着互相打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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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塵卻沒有絲毫松手的意思。

白裏把手上的玉蕭一分一分地向上擡去,順帶着白景塵的下巴也一點一點向上移動。

露出利落的下颌角,性感的脖頸筋。

白裏鼻子裏哼了一聲,不能否認的,這些東西着實很撩人。

讓她想吞口水。

但是這個登徒子的手還放在她的腰上。

洞簫不能再向上擡了,白景塵的脖子也是。

“殿下還不放手?”

白景塵嗓子裏蘇蘇地哼了一聲。

“不放。”

帶着低沉的鼻音。

白裏眯了眯眼睛,不放手?

之後再次把洞簫在手上打出了一個漂亮的旋花,這次直直指向他的喉結。

力量拿捏地很好,不會讓他受傷,但是足夠條件反射地低下脖子。

以及突然的擡頭低頭會帶來一絲絲的眩暈感,這個感觸足夠白景塵松開手,去尋找下一個支撐點。

白裏預料地不錯。

一瞬間,白景塵便松開了搭在她腰間的手,之後目光也同時緊緊鎖定了白裏的面龐。

只不過她沒想到的是,下一秒,白景塵的手便換到了白裏的肩膀上,兩個手握住白裏單薄的肩膀,把她禁锢在他那方天地裏。

她只能盯着白景塵的雙眼,莫名第一次覺得那裏那麽純淨。

“殿下,這是做什麽……”

風輕輕吹下院子裏的紛繁的桃花,洋洋灑灑地粉色,落在兩人的肩膀,發絲上。

“丞相大人,就一會。”

明明是拜托的事情,他卻依然很霸道,只不過這份霸道和往日的霸道很不一樣,帶着一點點軟糯的意味,好聽的嗓音也變得很濃醇。

眼神裏的懇切讓白裏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去拒絕。

她拿出洞簫抵在他的胸口,身子向後仰了仰。

“就一會兒,晚些在下是一定要回去的,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

白景塵挑了下眉尾,深深地笑了。

白裏第一次見到他這麽情真意切的笑,仿佛卸下了一切防備一樣。

“好。”

白景塵松開了雙手。

“走。”

說着輕拍了一下白裏的後背。

兩人向外走去。

不知道什麽時候外面準備好了馬匹。

沒意外的,白景塵的馬是棗紅色的,看起來精神極了。

他輕踩馬镫,手握住缰繩,右手一用力,腳一旋,翻身躍上馬,整個動作無比輕盈帥氣。

他歪了一下頭,眼裏帶了那麽一點比試的意味。

白裏看了看白景塵為她選的馬,還不錯,很符合她的喜好,純白色的馬匹,眼睛都不看她一眼,心氣倒是很高的。

白裏很喜歡這種性格的馬,這種馬不像奴隸,像朋友,一旦它向你臣服,便是一輩子的效忠。

“看好了,恩王殿下。”

白裏臉上飛揚着笑意。

她甚至沒有踩馬镫,雙腳直接在地上用力一踩,腰上用力,直接在空中翻了一個漂亮的空翻,之後手抓住馬的鬃毛,雙腳輕松踩上馬镫,穩穩地坐在了馬鞍上。

“不錯啊,丞相大人。”

“承讓承讓。”

說着承讓,但是白裏相信沒有誰能做到她這一點,她這能力是在戰場上拼出來的,準确地說,是拿命換來的。

那時候,多一分上馬的時間,都多一分被射殺的風險。

“駕!”

“駕!”

兩人在馬上對視一眼,白裏跟着白景塵向遠方跑去。

兩個人容貌俊朗,馬術無雙,飛馳在街道上。

也是京城裏難得看到的奇景。

毫無意外的,白裏又被砸了一身的荷包香囊,只不過這次不用擔心失物招領的問題,因為一個都沒有成功挂在她的身上。

只是空聞着一縷縷的香氣在身邊劃過,若想接也能接住,只不過她不想。

無數人在道路兩旁駐足。

有看熱鬧的,有看夢中情人的。

一時間竟然也不知道該稱贊哪個是奇觀比較好。

“白裏丞相,沒想到,這麽多人仰慕您啊。”

白景塵回頭打趣了一句。

白裏擡頭,瞥了他一眼。

“她們不過是顧忌殿下皇室的身份所以不敢冒犯而已。”

白裏說得沒錯,要不是這麽一道擺在這裏,扔在白景塵身上的香囊真的不見得少。

漸漸,兩個人跑出了坊間,到了一片山林,又繼續向前着。

見着前面好像沒了路,白裏停了下來。

“恩王殿下,前面沒路了。”

白景塵順着白裏的目光向前看過去,嘴角勾起一抹笑,帶着耐人尋味。

“下馬,就是這裏了。”

兩個人利落地從馬上翻下來。

白裏帶着點疑惑。

“這裏?”

她不明白白景塵為什麽要帶她來這裏,現在在她的視野裏,就是一片稀稀疏疏的草地,因為寒涼的天氣甚至有些泛黃。

再往前去,就是齊刷刷地斷崖,反正是看不到路。

也看不到什麽美感。

“嗯,就是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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