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異想天開!
“臣接駕來此, 還望太子殿下、公主殿下,二皇子、三皇子見諒!”
甄應嘉誠惶誠恐,一副求原諒、求諒解的姿态做得極好,倒讓水宸心中暗贊了一句狐貍。
“甄大人嚴重了。”
水宸保持着年少穩重的調調,率先一步上了甄應嘉精心準備的轎子。而慶幸于水宸沒罵道做事出格、‘暴露’了目标的水澈則挫了戳妩媚, 用很是驚訝的口氣來了一句。
“安樂你覺不覺得這甄大人的名字好奇葩喲!”
“你從哪兒看出來的。”這話不是妩媚問的,卻是在旁聽得很好奇的賈赦問的。
說甄應嘉名字好奇葩的水澈嘿嘿一笑, 很賤很賤, 很符合‘劍客’氣質的道:“甄應嘉, 真贏家, 呵呵,這名字不奇葩誰奇葩…”
水汭一旁……
反倒是賈赦這個胸無點墨,只靠一張俊臉吃四方的賈赦仔細想了想,越想越覺得甄應嘉的名字果真如水澈所說的那般,應了真贏家三字, 不免豎起拇指表示贊同。
“三皇子, 高才也!”
水汭…….
妹夫啊, 你這樣附和,老三這犢子的尾巴會翹上天的。
可不嘛,賈赦贊同的話一出,水澈的尾巴立馬翹上天了。
水澈腦袋一揚,特嘚瑟的道:“是不是, 三爺我就說甄大人的名字奇葩吧, 哪有人這麽起名字的, 要是最後沒成贏家,而是輸家,可真是有夠諷刺的。”
妩媚涼涼地在一旁潑冷水:“三哥,現在甄大人已經是贏家了,表姑是妃子,異母姐妹一人是皇子妃一人是郡王妃,自己又簡在帝心,要想變成輸家,只怕只有惹了天大的禍事才有可能。”
水汭有些緊張,顯然已經開始根據妩媚所說的話進行腦補了。這不已經在思索,要不要和甄家拉開距離,畢竟甄春兒即将成為二皇子妃,不拉開距離,要是甄家惹了天大的禍事牽連到了他怎麽辦!
或許讀書人都這樣容易想太多,水汭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代表。在他已經開始暢想怎麽跟甄春兒乃至甄家拉開距離時,妩媚已經轉化了話題。
“跟着太子哥哥一起在甄家好吃好喝當靶子,這事兒三爺和二哥熟悉啊,安樂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好好的跟着未來妹夫到處逛逛金陵。”
水澈拍着胸口保證,可惜用力有點過猛,反倒差點自己給自己拍出了內傷。
妩媚懶得理會水澈這逗比,和着水宸親信侍衛眼神交彙一番,妩媚便拉着賈赦往金陵街上奔去。一連數天皆是如此,水宸一副聽之任之的模樣,倒讓甄應嘉心頭疑慮越深。
甄應嘉很奇怪,太子一行人自從來了甄府,平時就跟進入了修身養性的老者似的,輕易不出門。妩媚這個嫡長公主雖說每日都會拉着賈赦外出,但不是甄應嘉疏忽大意,而是每天日常都是買買買、和賈赦撒狗糧,這貪污、挪用赈災糧饷的證據怎麽找,找得到那場奇了怪。
有着溝通除植物以外各種小動物、并命令他們的金手指,想找金陵一帶的官員有沒有貪污、挪動赈災糧饷不要太簡單。于是在甄應嘉不以為然的情況下,水宸已經将所有需要的證據全握在了手裏,于是随着金陵一帶官員一個接着一個落馬,甄應嘉無疑是懵逼外加震驚的。
甄應嘉屁股也不太幹淨,不然金陵這個受災情況相比江南其他地區要輕一點的地方,官員會那麽大膽的換了赈災的糧食,以陳谷子、發黴的陳糧來赈濟難民。
甄應嘉表面誠惶誠恐,內心卻并不怎麽害怕,因為這事兒就算水宸執意要深究,他也不過背個失察之罪。依着他簡在帝心,就算上表帝聽,也不過得幾句呵斥罷了。
能在自己都是後宮諸妃眼中釘,還平安将嫡妹親手拉扯到十歲的水宸又怎麽會不了解甄應嘉的心思、想法。依着這點子的證據,必然不能拉下甄應嘉,斷了宮中文妃的助力。
水宸知道,所以幹脆利落的将甄應嘉可以治個失察之罪的證據單獨撿了起來,也不拿這玩意兒給甄應嘉賣個好,而是将證據交由妩媚收好,等朝廷委派的新官員們到金陵走馬上任後,又大招旗鼓的‘殺向’下一個受災地區。
馬車上,還在回味這段時間以來潇灑的水澈撇撇嘴,轉而對水汭道:“你說這回大哥怎麽不‘暗訪’了,這麽大張旗鼓,有金陵官差相護,下回要想這麽輕松就把貪污份子揪出來,怕是不容易。”
“你是不是失憶了。”專業插刀一百年的水汭無奈的搖頭道:“大哥說,其餘受災地、當地官員有沒有貪污的證據都收集完了,所以沒必要在‘暗訪’!”
“大哥說過這話。”皺着眉頭思考的水澈想了很久,也沒想出水宸何時說過這話,最後幹脆不再糾結這點,轉而道:“希望結束赈災事宜後,不再碰到來時的事兒。老實說,時不時看到不明原因死亡的殺手屍體,真的讓三爺我感嘆萬千啊。尼瑪,死也不知道死遠點!”
水宸一行人解決金陵赈濟災民和貪官污吏問題後,往後每到一個受災地區,通過妩媚事先采取特殊手段收集到證據,水宸不管是赈濟災民,還是懲處貪官污吏都做得十分的好,可以說在江南一帶狠刷了一把名聲、名望。此次趕赴江南一帶任欽差大臣赈濟災民之事,算是完美的畫上了尾聲。
回程之時,水宸一行人是和作為副手的兩位吏部、戶部所派的郎中同行的,一路暢通無阻,很是順利的就回到了京城。而對于回程之路上,水澤居然沒再派死士、或者重金收買殺手來伏擊他們,不得不說水宸是十分遺憾的。
“媚娘想,大概咱們去江南之時,德妃這十幾年來培養的死士們都差不到死絕了的關系吧!”
畢竟身處皇宮,德妃即使再怎麽有能耐,心機手段深不可測,但所培養的死士暗衛也不會多。別怕小動物們只積極的解決了五六次準備打埋伏、暗算的死士,但每回人數都有幾十百來號人。五六回就是幾百號人,德妃手上的暗衛沒完全折損,也應該折損大半,畢竟死士這玩意兒,歷來都不是好培養的。
水宸也很贊同妩媚的觀點,他之所以這麽說,不過是遺憾,想多坑點德妃手上的人罷了。
“二弟、三弟大婚後,便臨近秋闱,這回孤倒要好好瞧瞧,有沒有指得培養的讀書人。”
妩媚點頭,卻是問:“可是水澤那兒又有了什麽異動?”
水宸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德妃手段真好,就那腫得豬頭一樣的臉,居然也能引起父皇的憐惜,進而居然起了想将水澤安插進戶部的心思。”
“應該不只是德妃的原因吧,哥哥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此次江南之行,哥哥将赈災之事差額完成,引起了父皇的危機感,所以決定推出和哥哥一向不對付的水澤,準備分薄一下哥哥手中的權利。”
文帝是個重權利的,不管是妩媚還是水宸都清楚的認知明白,所謂的血脈親情在文帝的眼裏根本比不上權利,一旦涉及權利歸屬,估計不止親兒子,就連親爹也會說翻臉就翻臉。
不過權力鬥争嗎,在皇室實屬正常,所以妩媚比較在意的是,水宸說是太子,表面上看掌握了一定的權利,但實際上所掌握的權利根本不完全屬于自己,而是文帝給予的,只要文帝想收回,水宸便會一無所有。
“哥哥要未雨綢缪提前布置了,不然後面的弟弟們一個個長大,一個個經由父皇的授意進入朝堂,哥哥你這個太子靶子啊,怕是要被群起而攻之了。”
“也不算群起而攻之。”水宸倒是沒什麽不好的情緒反應,反而揶揄道:“至少二弟、三弟這兩傻狍子是站在孤這邊的。”
妩媚同水宸一樣,也是很确定水汭和水澈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不過聽水宸提起傻狍子二人組,妩媚便順勢的想起了比自己大一歲的五皇子水潤,以及和自己一樣大的六皇子水泫。
“聽三哥說,最近水潤和水泫都喜歡打着求教的名義接近二哥,你說這是他們自己的意思,還是各自額娘私底下的交待。”
水宸放下喝了一口的茶杯,好整理瑕的道:“聽說婉妃最近又有了,而且一懷上就說夢到擁月入懷,十月懷胎之後,定會為父皇誕下一名公主。”
“擁月入懷。”妩媚絲毫不給面子,直接嗤笑道:“媚娘只聽說過有人擁日入懷,十月之後産下男丁的,可從來沒聽說過擁月入懷的。而且她怎麽就确定自己懷的是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