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當年身世查出
“額,方哥,我,我們還要不要進去?”小原紅着臉結巴道:“現,現在的小孩子都比較沖動哦?”
方譽黑線,都被人發現了還問要不要進去,真是他帶出來的麽!
許思年看着兩人愣了一下錯開身問:“是不是還有事情要問?進來吧,我會回答你們的問題。”
小原盯着許思年不眨眼的看,方譽尴尬,一巴掌把人拍醒:“幹嘛呢你!”
小原皮糙肉厚半點反應不給,傻了吧唧的沖着許思年笑,撓着頭不好意思的說:“我雖然是警察但我很佩服你,真的,視頻我看了,你非常了不起!”
這次方譽到沒說什麽。
許思年想了想便也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麽了,她不在意的笑笑,剛想說什麽就被方譽搶先:“你男朋友沒事吧?我們進去說?”
“好。”
兩人進來關上門,許思年把床底放着的兩個凳子拿了出來,方譽忙阻止:“不用,我們站着就行,問兩句就走。”
許思年也不勉強,圖樓朝兩人微微點了點頭,小原這時候又開始一臉興奮,心裏不住的想,這少年要是當警察絕對一把手,那狠勁兒,那身手,根本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
方譽感覺自己又白了幾根頭發,他嚴肅的瞪了眼小原,這才同兩人說道:“戴寒的母親已經來了醫院,你們的家人呢?都通知了嗎?大概什麽時候會過來?”
圖樓看了眼許思年,他現在最好不要說太多話,只要聲音大一點胸口就會特別疼,長這麽大第一次吃悶虧,這讓他非常憋屈。
“明天一早就會到。”許思年會意:“到時候還要麻煩您了!”
方譽搖頭:“這就行,那我明天一早會過來,具體情況等你們家大人來了再解決。”
“恩。”許思年點頭,既而又問道:“方警官,幫我們的那幾個人呢?他們現在怎麽樣?”
“哦,這個你們不用擔心,他們都沒事,如果你們想感謝明天我會把它們都叫來。”
“恩,謝謝。”
許思年把兩人送出門,小原猶豫了半天還是厚着臉皮問了出來:“額,小許啊,你們家有沒有別的姐妹?”
許思年不解:“沒有,只有我,怎麽了?”
“哦。”小原嘆氣:“好可惜,我挺喜歡你這樣性格的女生的,如果你要是有別的……唉,等等,我還沒說完……”
方譽提着小原黑着臉消失在了許思年的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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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豪華病房內。
付芸從看到兒子頭上裹着的無菌紗布時,早已經控制不住火爆的脾氣,要不是知道兒子要靜養,她斷能把這病房給拆了!
“那個警察不是說等到明天早上嗎,行,我也不差這點時間,今天晚上你先好好休息。”付芸拉着兒子說着說着就開啓了寵兒模式:“疼不疼啊,這床躺着舒服不,不行我就讓人給你換一個來,要不要喝水,媽給你倒去,算了還是別喝醫院的水了,不衛生,我讓人給你出去買,有沒有想吃的,我讓他們……”
戴寒閉着眼養神,完全無視付芸的碎碎念,腦中想的卻是,該怎麽報以前的恥辱好呢!
圖樓,等着看我怎麽整死你吧!
從w市通往s市的一條高速公路上,一輛黑色的跑車快速的行駛着,燈光打在柏油馬路上一片油光森然。
“氣死老子了!”江南希一張娃娃臉上滿是無處發洩的怒氣,最後一拳狠狠砸向前面的椅背:“不就是戴家嗎,算個屁的玩意兒!”
安然冷着臉回頭訓斥:“南希,如果你還控制不住你的脾氣,醫院你就不用去了!你是想讓圖圖死的再慘一點嗎!”
江南希一瞬間萎靡,扭頭看着窗外不說話,只抿着唇發出他的倔強。
東方司明盯着前面的馬路嘆氣,手中的方向盤穩紮穩打:“圖圖和小許也是怪了,每次總要出點事,早知道這次就跟着來了,你說我還抱着圖圖和小許的成績單樂的到處炫耀呢,一眨眼就出這事兒!”
沒人接他的話,安然臉色更冷,江南希則是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麽,只有謝意一晚上都淡淡的,從上車開始一句話都沒說過,這讓三人忍不住擔心。
東方司明:“阿意……”
謝意戴在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擋住了眼中的深不可測,都以為這次同樣得不到回應,三人不免有些洩氣。
“圖圖不是我的親外甥。”謝意突然冒出一句話:“我們沒有血緣關系。”
三人:“……!!!”
江南希眼瞪得燈籠來大,簡直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阿,阿意,你沒事兒吧!這話什麽意思?”
東方司明的手打了個滑,車跟着晃動了兩下,等一切平息後,謝意摘掉眼鏡微不可察的嘆氣。
他是父母的老來子,他生下來的那一年姐姐剛好十八,而母親已經四十有五,一家人對他的意外到來充滿了驚喜,可因為生他,母親傷了身體,沒兩年便去世,父親獨自一個人帶着他和姐姐,心理上的的空虛和身體上的負重,終究是熬垮了他的身體。
那年他剛好十歲,而姐姐剛好懷孕,父親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故意支開姐姐,把瞞了這麽多年的事都告訴了他,姐姐是父母在孤兒院門口撿的,那天正好他們要去孤兒院領養一個孩子,突然發現被丢在大門側邊睡的迷迷糊糊的嬰兒,便毅然決然的把她帶回了家,而後又換了地方,在w市落了戶。
父親走後,家裏只剩下了他一個人,是姐姐把他養大,對他好的他這輩子都還不完,這份還不回去的親情,讓他自然而然的轉移在了圖樓身上,姐姐把他當兒子養大成人,而他把姐姐的兒子當成兒子養大。
本以為這件事永遠都不會再有人知道了。
“有人在暗地裏調查我姐。”謝意嘆氣:“如果不出意外,對方可能已經什麽都知道了,當年我父母抱走我姐的事有些漏洞,只要有本事的人一查就會知道。”
“這就怪了,怎麽早不查晚不查偏偏圖圖出去這幾天卻開始查!”東方司明不解:“難道對方見過圖圖?或者圖圖長的很像誰之類的?”
謝意搖頭:“不知道。”
“阿意,那……這件事跟圖圖被打這件事有什麽關系嗎?”江南希問:“你在懷疑什麽?”
這時安然說道:“不,這兩件事應該沒什麽關系,圖圖被打這件事好處理,戴家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一下就跟好幾波人對着幹,阿意的意思……圖圖不知道這件事,你是怕對方直接找上他?”
“恩。”謝意揉了揉額頭:“我太了解這臭小子了,搞不好會動手什麽的!”
三人聞言嘆息。
然而,這一次謝意卻沒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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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付宅。
“太像了,跟你媽長的太像了!”
付啓鴻看着手中的照片難得失态的重複着這句話。
付嚴卻開心不起來,他不知道該怎麽說出這個殘忍的事實,才能不打擊到這個失而複得的父親。
“接着說,怎麽?沒了?就這一張照片?”付啓鴻見小兒子不說話便催促道:“知道多少都跟我說一說。”
“爸……”
“怎麽了今天吞吞吐吐的,你是不是也高興……”
“我大姐已經去世了!”
“你……你說什麽?”付啓鴻一下子沒站穩,付嚴一驚,一把過去扶着他坐下,不停的給他順着背:“爸,爸,換氣換氣,你應該高興,你看,你都有個那麽大的外孫了,爸,你看看,跟我姐長的是不是很像,一看就是我們家的人。”
很久很久以後,付嚴突然想起這麽一天,心裏面偷偷的想,父親活了一輩子,只哭過兩次,偏偏兩次都被他看見,這是不是表示父親待他要比其他兄姐親呢!
這些幼稚的想法,很快就被另一種想法代替。
父親一輩子最牽挂的兩個女人,一個就是母親,另一個就是從未見過面的大姐,一個是他一生的最愛,一個是他一生的愧疚。
付啓鴻顫抖着手胡亂擦了兩把眼角,看着手中兩張相片感慨道:“很像,這孩子跟你媽和你姐長的都很像,把你查到的資料放在一旁我會慢慢看,你去看看我外孫和徒弟住在哪裏,查到了告我。”
付嚴一愣:“爸,你決定選許思年了?”
“不是我一個人決定的,是我跟兩位老友共同的決定。”付啓鴻說着忍不住笑起來:“小嚴,你沒接觸過這些不懂,一個人的畫好不好,就要看這幅畫能不能夠打動別人,畫是一個人的靈魂,老頭子我活了大半輩子,還真是從來沒見過這麽有趣的女娃兒。”
付嚴:“有趣兒?”
“可不是,別人采用的都是色彩的展示,可她偏偏與衆不同,全程鉛筆素描,一幅畫被她畫的活靈活現,最讓我想笑的是,這孩子可能特別喜歡我外孫,你媽給人的感覺是懶得很惬意,而她畫出來的卻是懶的很淩厲,她可能是畫着畫着就想起了我外孫,不錯,不錯,小小年紀底子打得這麽好,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付嚴忍不住黑線,八字還沒一撇呢,這就‘我外孫’的叫上了,剛剛也不知道是誰打擊太大還流了兩滴眼淚的,真是……老人的心,海底的針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