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就立Flag,最後臉被打得啪啪響的男主

三米遠的姑娘把腳邊的小石子踢到了自己面前,還說了句氣話。他也很清楚地辨認出了,這姑娘正是那個小雞似的沈濛。

看着她從自己面前頭也不擡地走過,言澈特地打量了一下她。還是白T恤和牛仔褲,瀑布一樣的長卷發遮住了大半個後背,瘦瘦小小的一只,脾氣倒挺大。

“三哥,”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什麽呢?”

言澈把目光收回來,“沒什麽。”

來的人正是謝謹,他接過言澈手上的保溫盒,“對不起,下課遲了,是不是等很久了?”

“沒有。”言澈把空出的手插回口袋裏,問他,“想去哪裏吃?”

“去小炒店怎麽樣?”謝謹想了想,指了指左邊那條路,“就在前面,走五分鐘就到了。”

言澈無所謂地點點頭。對于吃食向來沒什麽要求,無論是在軍隊還是蹲局子裏查案,随随便便一頓就能應付。

謝謹站在他身側,心裏還是忍不住泛起了孺慕之情。要是母親能答應他從軍就好了,那他就能像三哥一樣,充滿男子氣概。

“前兩天我去找了韓姨,”言澈突然開口,而目光卻依舊落在前方,“她說你已經很久沒有回去看她了。”

謝謹低下頭,喉嚨裏咕嚕着冒出一個字:“嗯。”

“為什麽不回去?”言澈側頭看他。這個比自己小8歲的弟弟,現在已經快要有他一樣高,和三年前剛退役回來時看到的謝謹大不一樣了,也更像他哥哥了。

謝謹有些煩,但對着面前這個寡言少語的哥哥,他也不敢多加抱怨:“三哥你不用理她,我都有回去的,只是比較少。我連大院也回去得不多,她這是大驚小怪。”

“阿謹,韓姨只是擔心你。”言澈頓了頓,“要是有空,就多回去看看她。”

“嗯,我知道的。”謝謹點頭。她自然是擔心的,不然當初也不會執意要他讀金融專業。可他骨子裏遺傳父親的浴血因子,并不想過這樣平庸的一生。

他的一生應該更跌宕起伏,像父親和哥哥一樣,充滿輝煌。而不是像母親一樣,做個身上只有銅臭的商人。

草草吃了一頓,又盯着謝謹把言家媽媽熬的湯喝完,言澈又匆匆走了。

外面的雨還在淅瀝瀝的下,言澈撐着傘,腳步匆匆地往他停車的地方走。一般的車輛A大是不允許進校園某些地方的,今天他不去教學樓,就把車放在了校門外的停車場,在經過某個車站的時候,言澈因為前面的紛争停下了腳步。

因為時間是學校的午休時間,陰郁的雨讓人提不起勁出門,路上并沒有太多的人。言澈眼前不遠處,正有個姑娘和一個男人在拉扯。出門在外,身為刑警總會有些為人民服務的覺悟,所以他故意停了下來,看看姑娘是不是被欺負了。

沈濛萬萬沒想到,在重遇男神後的這一天,又發生了類似三年前一樣戲劇性的事情,而這件事的主角,依然是她和言澈。

她獨自吃過飯,撐着傘低頭數着腳步回她的小天地,卻撞見了一個姑娘被幾個男人拉着上車。她吓得不輕,看了看姑娘旁邊站着觀望的三兩人群,咬咬牙決定上去幫忙。

“你們在做什麽?!”她上前去扯那個拉着姑娘的手,“沒聽見她說不認識你們嗎?”

男人看了她一眼,又扭頭對那姑娘說:“閨女,你不要鬧了,快跟我回家,你媽媽快要不行了。你真的不想見她最後一面嗎?”幾句話說的苦口婆心,滿是心酸。

姑娘心裏驚恐得很,看見沈濛上來幫忙,當即拉住她,對她解釋:“我不認識他們的!真的,你救我!”

沈濛看男人的力氣越來越大,像是着急了。她當即點點頭,丢了傘一手拉着姑娘一手掏手機,她心裏也害怕,抖着唇警告男人:“你們在這裏拉拉扯扯,我不知道誰真誰假,我現在就報警,等警察來了再解決。”

男人奪過她的手機:“我已經報警了。一會兒警察就來了,用不着你多事。”

沈濛一愣,扭頭看那姑娘。姑娘慌忙說:“剛才有人要報警,他就自己報警了,可是我真的不認識他們!真的!我是A大的學生,準備出門和朋友見面的,他突然就出來了,硬說他是我爸,可我真的不認識他!”

☆、人口拐賣

沈濛的心一沉。她害怕一會兒“警察”來了,她和姑娘兩個人都得帶走。她開始掰男人的手,“你是真報警還是假報警,我怎麽知道!你把手機還給我,我親自報警。”

話音剛落,一臺白色的小車停在了三人旁邊,下來的是兩個身穿黑色警服的巡警。

“剛才是你們報的警?”兩人中稍微高大的男人問。

沈濛心裏咯噔一下,巡視了眼前的三個男人一圈,手一直拉着在旁邊已經安心下來的姑娘:“你把手機還給我,我親自報警。”

穿巡警服的兩個男人雙視一眼,其中一個皺起眉頭說:“你這小姑娘怎麽回事,我們不是來了嗎,還報什麽警?你們擾亂社會秩序,都跟我回派出所一趟吧。”

一直站在沈濛身後的姑娘才剛向前一步,就被沈濛擋住了。她緊緊地拉住那姑娘,低聲說:“那兩個警察是假的。”

說完她又巡視了四周一圈,人倒是越來越多了。

“都散了都散了!”一個巡警開始遣散人群,“別妨礙警察辦公啊,不然都抓回去。”

另一個巡警走過來,開始拉着沈濛上車:“小姑娘,跟我回派出所吧。”

一開始認作姑娘父親的男人也開始拉那姑娘:“閨女,你也別鬧脾氣了,到警察那兒說清楚了,我們去醫院看看你媽。”

小姑娘總算是看出不對勁了,和沈濛一樣開始掙紮:“你放開我!我不認識你!”

沈濛看着漸漸被驅趕的人群,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同學,你們幫幫忙,這些警察肯定是假的,我們不能跟他們走!”

一直在圍觀的人并沒有人動作。如果只有一個男人對着兩個姑娘拉拉扯扯,見義勇為的報個警自然不是什麽大事。但現在都看見派出所的警察來了,他們就不敢去質疑警察了。

沈濛被男人抓住手臂拉扯着,力道相當的大。她開始用盡全力去反抗,又看見旁邊的姑娘已經被拉遠,又忍不住想去幫那姑娘。她心裏開始有些絕望,但是她清楚,如果被拉上車,她可能這輩子都不能回來了。身邊的姑娘早在先前反抗那個男人用盡了力氣,現在根本抵擋不住兩個男人的力氣,她不斷扭頭,向沈濛求救:“你幫幫我!我真的不認識他們,真的!誰能來幫幫我!”

沈濛臉色蒼白,也不顧那個拉着自己的男人了,慌忙上前去把快被拉上車的姑娘扯了下來。她緊緊地拉着姑娘的手,生怕手一松她就被人帶走了。她的力氣并不大,日常運動就少之又少,能拖延這麽一會兒已經用盡了力氣。一個“巡警”站在她們身後,不斷把人推上去。

沈濛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推上去,手臂上被男人抓得破損也已經顧不得,她一直死死咬着的唇總算松開了,顫抖着朝人群大喊:“救命!救命!”

正盲目又絕望地喊着,一只粗壯的手臂伸了過來,一下子就把沈濛拉到了身後。沈濛擡頭一看,正是在人群外觀看了一段時間的言澈。

“朝浥區警局刑警。”他把錢包的工作證往“巡警”眼前展示了兩秒,動作幹脆利落,就像電視劇裏的警察一樣,帥氣逼人。

言澈朝那三個男人說:“跟我回局裏一趟吧,”說着,從人群裏竟出來了好幾個人,很快就上前把人制服了,還把已經被帶上車的姑娘扶了下來。沈濛慌忙去接住她,看她被吓得直哭,只好抱着她小聲地安慰起來:“別怕,他們是好人,會保護你的。”

聽見她濛濛軟軟的聲音,言澈低頭看了眼沈濛,連綿的雨已經把她衣服打濕了,頭發也是濕噠噠的,原本光滑白皙的手臂上滿是紅痕,有些地方甚至已經被抓破了皮,狼狽又難看,情況并不比那小姑娘要好。

可能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沈濛仰頭看向他。那雙眼濕漉漉的,向自己投來的目光嬌柔的不像話,就像一只受盡委屈的茶色小貓。他心頭一軟,對同事擺了擺手,撿起了被沈濛扔在不遠處的傘,又脫了身上的夾克蓋到她頭上,低聲說:“拉好你朋友跟我回局一趟吧,做筆錄。”

沈濛心裏一暖,當即點頭。握住了一直站在自己身邊吓得不輕的姑娘的手:“別怕,這個人是警察,我認識的。”

言澈把兩個姑娘送上了自己的車,特意先走了。

沈濛長這麽大,是第一回進警察局,身邊的姑娘也是。她一直繃着,路上不斷安慰那姑娘。直到那姑娘的朋友來了,才松了一口氣。

實在是力氣用盡,她有些不穩地晃了晃,腿軟的不像話。她扶着牆,慢慢地滑坐在地上。

言澈把小姑娘進去做筆錄,簡單地交代了兩句就出來了。扭頭看見那個小雞似的姑娘癱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地面,手還不停地抖像是在害怕。他的目光柔和了下來,覺得這丫頭之前這麽大的膽子,可能都是問現在借的。

他去拿起小崽子們一貫備着的醫療箱,走到她面前,像個痞子一樣蹲下,抓起她還在顫抖的手,拿起消毒水就往手臂倒,沒有半點溫柔:“你一個女孩子,挺勇敢。”

沈濛一愣,擡頭看他。言澈笑了,幫她在受傷的地方貼好創可貼,鼓勵般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腦袋:“下回不要這麽魯莽了。”

沈濛呆呆的順着他拍打的地方摸了摸頭頂,臉悄悄的紅了。

比起上次……有點不一樣了。

“能站起來嗎?”言澈把她拉起來,“進去吧,就問兩句話,你照實說就行。”

沈濛進去後,被随便地問了幾句話,做筆錄的刑警就笑着讓她回去了。人口拐賣這種事情也沒什麽好問的,頭兒也在現場,有什麽遲些補充就行了,帶回來也只是例行公事。

“這次要謝謝你,”刑警是個女人,長着一張小圓臉,向她解釋,“不是你一直拉着,頭兒打電話通知過來也不夠時間過去把人抓住。”

沈濛不好意思地笑了:“能幫上忙就好。”

“走吧,我送你回去。”言澈一直在旁邊看着,也不想聽她們寒暄,直接把人帶走了。

上次沈濛已經了解了她的心上人并不多話,加上還在因為剛才的事而心有餘悸,兩個人就這樣安靜了一路。

把人送走後雨已經停了,地面依舊濕噠噠的,但至少天空是放晴了。

言澈心情好了不少,慢悠悠開着車回大院了。

魏家別墅裏,魏老爺子敲着小拐杖把地板弄得噔噔作響。

“你說你!”他指着眼前坐在沙發上跷二郎腿的男人,眼睛爍爍而有神,“我說了多少回,你不喜歡也不打緊,過去做做樣子就是了,千萬不要得罪那丫頭,你怎麽搞得,沈震域都親自打電話來了!”

魏煦低頭玩着手機,冷哼了聲,并沒有回答。誰叫那小姑娘穿得和撿破爛一樣,和面試的時候比起來差了不止一個檔次。擺明了就是看不起他!他魏煦什麽都可以不要,就是要面子,不給他面子還想要他擺好臉色?做夢吧!

魏老爺子這些年不是第一次被這小子氣了,前些年把他扔到國外去歷練才安生了些,好容易回來就給他搞了這麽大個事情。

他魏家和沈家生意來往可不少,而且兩家人也确實投契,當初聽說沈震域要找個年輕人給自己閨女相親,他頭一個就把自己老來得的寶貴兒子介紹了過去。沈家小姑娘長得好啊,既漂亮又乖巧,他見過好幾回,越看越滿意。現在哪家的富貴姑娘能像她一樣呢,得體大方還沒有公主脾氣。沈家夫婦對這小姑娘寶貝得逆天的事情,他也是略有聽聞。不僅由着她興趣去念書,還從不把她當做沈氏集團的接班人來教育。這意味着什麽?魏老爺子琢磨了一下,這不就是說明以後沈氏妥妥地只會落在沈家姑娘的丈夫身上麽,這麽大的便宜,精明慣了的魏老爺子自然不願意不要,何況沈家小姑娘這麽好,和兒子看對眼不也挺好嗎?一舉兩得。

于是一紙令下,魏煦只好照顧着老爺子年邁的身體去相親了。可魏老爺子萬萬沒想到,這小子就是個惹禍精!才剛見過面三日,沈震域就打過來對他家臭小子一頓罵。那架勢,大有你家兒子不給我家閨女道歉我們就恩斷義絕的趨勢。

雖然兩家生意并不會因為這事兒而有什麽大問題,但魏老爺子到底是不願意開罪自己的盟友。他走過來,用拐杖敲了敲魏煦的長腿,沉着臉說:“我不管你別的,那丫頭是沈震域夫婦心尖上的人,寶貝得連工作都不讓做,你這樣欺負她,沈震域還不得翻天?你找個時間,去把他們一家子請出來吃頓飯,好好道歉。做得好了,這事我就掀過去,你暗地裏做的小動作,我也就當做看不見了。”

魏煦手指一頓,垂眸想了想,“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在校門附近就強行把人拖拽上車的事在我學校真的發生過,要不是妹紙力氣大就真的被人拉上車了,手上全是被人拉扯刮破的傷口。所以大家出門一定要注意安全,還有如果街上有什麽奇怪的事情,一定要幫忙報個警啊…

☆、只做不愛

軍區大院。

言家正熱鬧着。言司令員和孟副将正下着棋,厮殺得正歡,就看見言澈推門而入。

“阿澈,回來啦!”孟啓光笑着朝他招招手,“快來給你爸看看,他估計是沒轍了。”

言澈朝他點點頭,“孟叔,爸。我就不摻和了,媽呢?”

“在房裏睡覺呢。”言爸爸看着棋盤,很冷靜地挪了步旗子。

言澈看了眼時間,只好把保溫盒放回了廚房,又對言爸爸說:“我還有事,先走了。一會兒媽起來告訴她我任務完成了。”

“嗯,注意安全。”言爸爸擺擺手,連頭都沒擡。

出了大院,言澈駕着車往市區醫院去。上回夜裏緝毒時被女人陰了一刀,盡管只是肚子被淺淺劃了一刀,但還是縫了好幾針。今天他就是去拆線的。

當刑偵警察是挺厲害風光的,不過也比一般人要危險些。雖然幾年來受的傷比起當兵的時候簡直不值一提,但到底還是害怕家裏人擔心,所以就瞞下了沒說。

言澈在護士姑娘臉紅耳臊下撩起了衣服,露出傷口的位置任她折騰。可這姑娘手勢不好,他覺得還挺疼。

但這事怪不得護士姑娘,委實是言澈這人皮肉長得太好,腹部肌肉一塊一塊的很是結實,任哪個姑娘看了都得眼直。是故言澈也不吝啬,任護士随意看了。

言三少身材好,技術好,又帥又多金,可惜就是太多情。這句評價,虞市認識這號人物的都知道。

退役這三年來,他交過的女朋友不勝其數。大都是和他睡過後覺得床上感覺良好,在雙方都同意的情況下結締的戀愛關系。上班查案子,下班不是睡覺就是睡女友,兩點一線。其實說的通俗些,這些女人都不過是他的固定床伴。

只做不愛。這是夜店人對言三少的看法。以前能玩能笑最灑脫的公子哥,雖退伍回來後收斂了很多,可本質沒半點改變。

這男人沉靜少言,有時還愛耍流氓。可偏偏往那裏一坐,就能勾住所有女人的目光。他不懂浪漫,也不會和你浪漫,可他實在是皮相太好,所以真的不缺女人,從來不缺。他也不缺愛,想給他愛的女人太多,他大多看不上眼。楊時禹說,他是缺了心,誰能把心給他,誰就能得到他。

這句話言澈是不贊同的。他只是,提不起這種興趣來愛人。沒有興趣,也不想有興趣。

言澈回到自己家裏,卻發現有人已經在等着了。

眼前的女人坐在他家的單人沙發上,擡眼看他。

“誰讓你進來的?”言澈站在門口,面容淡漠。

“你的備用鑰匙沒換位置。”女人換了個坐姿,“我們談談吧。”

言澈關上門,在吧臺前點了根煙:“說吧。”

女人妝容十分豔麗,穿着也挺暴露。她把腳上的高跟鞋甩掉,慢慢走到他身後,一把抱住,還用自己的胸蹭了蹭,問:“為什麽要分手?”

言澈夾着煙的手一頓,慢慢放了下來:“Joy,放手。”

Joy卻抱得更緊了,讓男人對她的身體感受更多:“不放。阿澈,我愛你,我們不要分手,好不好?”

言澈卻拉下她的手,轉過身來看她。女人的身高也有168cm,但在他面前卻還是不夠看。可兩人靠的這樣近,他只能低頭。于是女人豐滿的胸部幾乎都落在了言澈的眼裏。Joy的身材是真的好,長腿大胸的。言澈選她做自己的女朋友确實是因為十分喜歡她,僅僅在床上。

Joy能感覺到言澈微微沉重下來的氣息,索性拉着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上慢慢揉捏着。

“你想要,對不對?”她從言澈手上接過煙,放到唇邊吸了一口,湊到他唇前,輕輕呵氣,“想要我就都給你,好不好?”

煙霧缭繞,更顯妩媚。

這話說的無比嬌柔,更是嬌媚,連口氣都十分低微。

想要我就給你,好不好?——任君采撷。

言澈神色一沉,微微用力,把人按在了牆上。一手揉着女人的胸部,一手捏着女人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

Joy嘤咛了聲,馬上反應過來,給了他最激烈的回應。她親着他,紅色的唇彩都被男人吃了下去,身上的衣服也開始讓男人變得煩躁。她成功了,Joy知道。只要眼前的男人還願意和自己上床,那就還不是分手的時候。

她開始伸手去脫男人的衣服,男人也任由着她。她身上穿的是一件露肩低胸裙子,男人一扯就落下來大半。

言澈紅了眼,一把抱起她。她也十分配合,抱着他的頭,讓他埋入自己胸內,雙腿擡上他的臀部,狠狠地纏住,不讓自己掉下來。男人的裆部就在她的臀部下面,觸感無比良好。

兩人交纏着,往卧室去了。

經歷了險些被拐賣,卻被暗戀對象英雄救美的沈濛,調整了一晚心态就恢複了。這件事自然是沒有和任何人說了。她怕和誰說到最後都會傳到沈爸爸的耳朵裏,這樣的結果只怕不會太美好。

不過這次自己也算是做了好人好事,盡管險些把自己搭了進去。但是看男神對自己的态度,應該是欣賞的吧?于是她懷着欣喜的心情,在周一準時到維斯報到了。

一切都很新鮮,同事們對她也十分好,工作內容也是她感興趣的。沈濛感到很高興。但她并不知道,這份工作她僅僅只得到了半個月,就失去了。她現在覺得自己充滿能量,不知疲倦。這份歡喜,令她十分欣然地應下了部門這個周五晚的聚餐。

其實這事到不上沈濛不同意。設計部新來了三個同事,怎麽說也不是小事,一塊聚餐玩兒增進感情是很正常的事。可吃過飯後被人拉着往酒吧走卻不是沈濛能控制的了。

部門裏不缺小夥子,沈濛長得漂亮嬌柔,任誰都喜歡親近。于是喝了些酒就酒氣上頭的男人拍着她肩膀就往裏頭去了。所幸大家都不是玩脫的人,包了間房大夥兒一塊唱唱歌搖搖色子罷了。

沈濛坐在一邊看着,覺得很無聊。看了眼時間已經不早了,于是對總監請示了一下,抓着包走了。外頭不比包間裏安靜,有些男人都在外頭吸着煙,煙氣缭繞,讓沈濛有些想咳嗽。有些喝高了的男女搖搖晃晃地往外走,十分萎靡。沈濛皺皺眉,這些地方以後都不要再來了。

“怎麽走路的你!”突然被迎面走來的醉漢撞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反應已經被人罵了回來。

沈濛自然不好和這種人講道理,對那人說了句對不起,頭也不擡就打算走。

那男人脾氣不大好,醉了酒就撒潑,抓住沈濛的手臂不放,紅着臉嚷:“說句對不起就算了?那我和你一起這麽多年算什麽,你說分手就分手,道歉就夠了?憑什麽!你說你憑什麽!”

沈濛這下也紅了臉,拼命想掙脫那人的手,低聲對他說:“先生,你認錯人了,放手。”

“我不放!”男人一把扯過她入自己懷裏,嘴上喃喃,“我不放,我這麽愛你,絕不會放手。”

走道上人不少,目光都放在了兩人身上。沈濛用力推開他,卻又被抱了回去。她着急地對他吼:“先生,你認錯人了!快放開我!”

話才剛落音,沈濛突然被人從男人懷裏扯出來,又跌進了另一個人的懷中。那人的胸膛很硬,壓在上面的沈濛覺得很有安全感。

“跟我出去。”那人的聲音低低沉沉,充滿磁性,自胸腔處傳來,落入沈濛的耳裏。

“嗯。”她低下頭,紅着臉,低聲應他。怎麽會,在這裏遇見他呢!

男人一口氣把她送進了計程車,然後自己也坐了進去。

“先送你回家。”他沉聲說,于是沈濛聽話地報了地址。

一路沉默。沈濛有些羞澀,攥着拳頭低聲對他說:“剛才謝謝你。”

沒有聽見回應。她悄悄擡頭看他。男人已經仰着頭睡着了。嘴巴微微張着,呼吸十分均勻。

他是喝醉了嗎?沈濛想起剛才他懷裏濃濃的酒氣,又側頭看他。車內這樣昏暗,沈濛依然能看見他微皺着的眉頭。她伸出手,按了按男人的眉頭。男人卻頭一側,身子向着她歪了過去。沈濛心神一慌,趕忙坐直了身子。

但男人沒有醒。他的頭歪靠在了沈濛瘦小的肩膀上,因為兩人坐着的距離挺遠,也不致使他難受。可沈濛卻不敢動了。男人的重量都依靠在了她肩上,只要微微側過頭就能看見他熟睡的臉。

車裏很是安靜,靜得沈濛只能聽見他打着微鼾的呼吸。

沈濛,你最近怎麽幸運成這樣,又一次遇見了自己愛慕的他。

☆、美色當前

時間已經快要11點,早已經超過了沈濛睡覺的時間。窗外的街燈并不冷清,對于夜貓子來說,生活才剛剛開始。但此時對于沈濛來說,卻很為難。

“那個,你醒醒……”沈濛不斷地搖靠在自己肩上的言澈,又擡頭從鏡子裏看見司機盯着他兩看的神色,覺得十分窘迫。她已經叫了他好久了,但是他就像睡死了一樣,怎麽都沒有反應。

“姑娘,要不我幫你把他背上去吧。”司機是個年近四十的大叔,看了半天終于開口。

沈濛很不好意思,但總不好一直霸占司機大叔的時間,只好點點頭。

所幸沈濛住得雖然高,但是樓棟都有電梯。而且司機大叔也确實明事理,把人送到門口就走了。沈濛覺得辛苦了人家,特地多給了50塊錢都沒有被接受。

于是等沈濛一個人馱着接近一米九個頭的男人安置到客房時,已經出了一身的汗。她氣喘籲籲地幫他脫了鞋和夾克外套,坐在床邊看他。男人的眉毛一根根豎着,十分整齊,閉着的眼睑彎彎的,像是一輪淺淺的月亮。鼻梁又挺又直,嘴唇有些薄,但唇形卻很好看。沈濛忍不住悄悄戳了戳他的臉,這個男人,怎麽能這樣帥氣呢!

沈濛舒了口氣,不管怎麽說,今天又被他幫了自己一次。

“晚安。”

翌日,言澈醒來已經将近十點。

他喝醉後基本就是斷片的節奏,回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去了哪裏。揉着腦袋走出房間,打算找洗手間。

尋着水聲,他隐隐約約聽見有人在哼歌。聲音細細小小的,雖然不清晰,但還是可以辨認出是女人的聲音。

言澈眉頭一挑,他昨晚是被女人撿回家了?

當他一腳踏入洗手間,就看見了沈濛。

恰巧正在洗臉的沈濛。

她正用手掌兜着水往臉上拍去,遮住了她的臉。于是言澈看見的女人,不可謂不性感。她穿着寬大的T恤,堪堪遮住下面短短的睡褲。白嫩嫩的腿又細又長,十分美好。T恤的袖子也很寬大,沈濛手臂一張開,就能看見裏面粉色的胸衣。言澈站在門口看着,這女人,看着是瘦了些,不過身材還算不錯。

沈濛洗好臉,閉着眼伸手去抓挂在一旁毛巾。言澈扯了下來遞過去,讓她擦幹淨臉上的水。

這下可好了,兩人都看清楚了對方的臉。一個瞪大了眼睛明顯是受到了驚吓,而另一個卻眉毛一挑感到意外。

言澈該怎麽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呢。小姑娘為了洗臉把自己長長的卷發綁在了腦後,露出了自己完整的臉。沈濛是真的美,大眼睛單純幹淨,小鼻子圓潤嬌小,嘴巴也是小小的,巴掌大的瓜子臉,皮膚又白又滑,寬大的T恤下露出的鎖骨還趟着水。他倒是沒看出來,小姑娘還不算太差。

言澈怎麽想沈濛不知道,她現在只是覺得……很害羞。她只要面對他,好像就沒有不害羞的時候。

“你……”言澈話才說出一個字,就聽見外頭有開門聲。

“濛濛,快出來。我給你買了雞翅,今天做可樂雞翅好不好?”沈母的聲音從外頭傳過來,把沈濛吓得夠嗆。她怎麽就忘了昨天沈母說要過來的事情!

于是她果斷把眼前的男人扯進了衛生間,對他比了個噤聲的動作,把門關上就出去了。

“媽媽,”沈濛小碎步跑到廚房,“你怎麽來這麽早?”

沈母回頭看女兒幹幹淨淨的模樣,手上的動作也沒停:“還不是怕你又賴床不吃早餐,我早上熬了粥,特地帶了些給你,先吃一點,別餓壞了。”

沈濛抱着沈母的手臂,撒嬌似的蹭了蹭,“媽媽你最好了!”

“別耍嘴皮子,趕緊吃去,一會兒來幫我做飯。”

沈濛連忙點頭,見沈母短時間內也不會出廚房,又偷偷摸摸往洗手間跑。

言澈被關了有一陣子,見她終于來開門了,還沒來得及說話,又被她推着往外頭去了。沈濛其實心虛得很,怕沈母出來碰見言澈,回頭去給沈爸爸一說,她這一個人住的日子也就到頭了。

“對了,魏煦給你爸打了電話,說下周請我們一家吃個飯,要當面給你道歉。你爸已經答應了,周六晚上君時酒店,可別遲到了,知道嗎?”沈母溫溫柔柔的聲音從廚房裏傳出來,幾乎要把沈濛吓壞。

她白着一張臉,揚聲回應沈母:“知道了!”

“你可別鬧脾氣了,魏家和我們生意上合作了這麽多年,不能随便就鬧僵了。你爸這回給足了他面子,我們也體面些,就當這件事過去了,省的鬧了矛盾。”沈母還在絮絮叨叨的間隙,沈濛已經把人退出了家門外。

言澈看着已經緊閉的門,低頭看了看自己,覺得還算欣慰。還好已經穿了鞋。

“咔嚓。”突然門又開了,門縫處伸出了一條白白細細的手臂,給他遞了一把傘。

“對不起,下回我再當面謝謝你。”沈濛把聲音壓得挺低,透過門縫露出個小腦袋來,有些窘迫。

言澈看着是自己上回借她的那把傘,也沒有多說就接了過來:“沒事,你進去吧。”

“真的對不起。”沈濛又道了歉,才把門關上。

一時間門廊靜了下來。言澈又站了一會兒,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麽來了這裏,才走了。

外頭又在下着雨,風吹過來還算清爽。言澈開着傘,想截輛計程車回家,手才揚起,就想起了一件事。他的外套,落在小姑娘家了。

掏了掏褲袋,幸好手機還在。但如果指望着言澈能用手機的什麽寶什麽錢包就能坐上計程車回家,那恐怕是不行了。他的手機對于這方面的東西,一樣也沒有開通。所以現在的言澈,和身無分文真的沒有分別。

他沒半分猶豫地按了楊時禹的號碼,叫他過來接自己一趟。于是一向為兄弟兩肋插刀的楊四離開了溫暖的被窩,爬起來去接人。

言澈等了約莫一小時,終于坐上車。

“你昨晚哪裏去了?”楊時禹看他衣服都沒換,“被人偷了錢包,哪裏來的厲害家夥?”

言澈卻反問他:“有煙沒?”

楊時禹瞪他一眼:“我又沒你吃的雲煙,問我做什麽?!”一天能吃兩包雲煙印象的瘾君子,再不節制遲早吃不死你!

言澈沒理會他,又問:“你那個師妹沈濛,和你很熟?”

楊時禹一愣,還是老實回答:“也算不上,只是以前能聊幾句,關系不錯。”

“有她的聯系號碼沒有?”

“這個嘛……”楊時禹挑眉笑,“要拿也不是大問題。不過,你沒事找人家小姑娘做什麽?”

言澈是個懶得解釋的人,并沒有多說:“有些事要找她,你盡快拿到給我。”

楊時禹哼了個鼻音當做明白,慢悠悠地說:“聽聞你昨晚在瑟K英雄救美了個小姑娘啊,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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