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就立Flag,最後臉被打得啪啪響的男主

顧晴湊過頭問她。

沈濛癟嘴:“就是那個混蛋相親對象。”

徐向晚眉毛一挑:“接。”

沈濛狐疑地看着屏幕一會兒才接聽了電話,免提:“喂。”

手機裏傳來了一個熟悉的男聲:“怎麽,不認識我了?”

沈濛暗地翻了個白眼,半點不想理他:“你是不是打錯了電話?”

“沈大小姐不是你?”他嗤笑一聲,“聽說你辭職了,我來恭喜你重回父母的溫室。”

他魏煦就不是那種謙謙君子的性格,向來睚眦必報,讓他不爽他就專治各種不服,不把你氣死他名字都能倒着寫。

沈濛真是想當場摔手機,這人還來挑釁?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她正瞪着眼不知道說什麽好,就見徐向晚直接把手機拿了過去:“真對不起,我家沈濛看不上你讓你這樣生氣嗎?不過你這小打小鬧的報複手段實在不太光明,說你是男人我都有些不好意思。”

話音一落,幹脆利落挂電話并且拉黑:“這種男人不拉黑還等着發展友誼嗎?”

沈濛被她的霸氣震傷,讷讷地接過手機解釋:“一時忘了。”

手機另一邊,魏煦被人挂了電話後原本勾起唇角腹黑笑的神情有些裂了。

沈濛原本想着當初一句“下回有事就來幫忙”這樣的客套話是沒什麽機會實現的,畢竟男神這樣man的人,就算有事他也不會找上自己。所以接到言澈電話時的她,确實是有些措手不及。

言澈這人性子淡漠,做事情延續了部隊作風,把事情安排得當再親力親為。平日頂多也就是奴役一下愛操心的楊時禹,假手于人這種事他做的真不多。可這回他也算是栽跟頭了。

因為住的小區附近建設問題弄得他好些時候沒睡好,所以搬家這件事就成為了他當前的頭等大事。本想着周五休假就把事情搞定,連搬家公司都約好了卻因為局裏出了任務被抓回去,飯都來不及吃就忙到天昏地暗。直到搬家公司來電話,他才想起這件事來。

實在是約好了時間而且再也不想飽受被吵醒的苦,他撥了通電話給楊時禹。

“老子出差還沒回來呢!”楊時禹沒法子,“要不我找阿謹來?”

“不了,我自己想辦法。”言澈直接挂了電話,留着楊時禹對忙音的手機瞪眼。

言澈想了想,不是有個小丫頭有人情沒還?找她正好。這樣想着,就撥通了電話。

“喂。”沈濛正在A大的物理研究室搞實驗,手機都是身邊同學幫忙接了遞到耳朵邊的,“請問哪位?”

“怎麽,不認識我了?”言澈的嗓音因為近日來休息欠缺火氣有些上頭而嘶啞。

沈濛一愣,連忙叫同學接了實驗,掰過手機趕忙否認:“不是的,剛才不知道是你。”

言澈低聲淺笑,也不和她糾纏:“你現在有空嗎?”

沈濛看了眼實驗,果斷點頭:“有的,你有事嗎?”

“想要你幫個忙,”言澈手指敲了敲桌面,把事情簡單說了遍。

沈濛自然是像啄米一樣使勁點頭表示願意了,參觀男神的家,雖然勞累了些,可一般人得不到這殊榮啊!

“鑰匙就在門口地毯下面,鞋櫃上的鑰匙是新家的,”言澈怕她找不見,還仔細囑咐了一番,“衣服行李我都收拾好了,你幫忙看着點就好。”

“嗯嗯嗯。”沈濛可着勁兒都應了下來。

言澈見她應得這樣幹脆,也沒有多說些什麽。正打算挂電話,才想起一件事兒來。

“還有個事兒,”言澈頓了頓,“你把我家的貓帶過去,順手喂喂它。”

沈濛正收拾着東西的手一頓,有些好奇地問:“你家還養貓啊?”

“嗯,養來逗着玩兒。”

“哦,我知道了。”沈濛乖巧地接過任務,“貓有名字嗎?”

言澈那頭靜了一會兒才回複她:“還沒有,你可以給它取一個。”

沈濛眼睛一亮:“好呀好呀,我給它取一個好聽的!”

“嗯,”言澈喉結輕微地動了動,“随你。”

挂斷電話後言澈放下手機,想起上周在警局附近碰見的那只白色小奶貓。那時候它可憐兮兮地窩在垃圾箱邊上,身上的皮毛都是灰灰的,髒兮兮的模樣讓人看着十分心疼。

言澈這人喜歡貓,軟軟萌萌的樣子對他來說實在是沒什麽抵抗力。那小奶貓的眼睛烏亮亮的,讓他看着就喜歡、心中有些觸動就抱了回家。

“頭兒,想什麽呢?”

被人叫喚回思緒,言澈把手機放下,繼續工作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貓叫什麽名字好呢?下章二次打臉,男主福利。

未知事件X03:

閨蜜聚會那晚顧晴回家,心裏頭還想着今兒沈濛的事,于是扭頭問正幹活的老公:“你說沈三這樣,會不會吃虧啊?”

趙梓陽聽她碎碎念了一晚上,停下手邊的工作想了想,回答她:“一個男人,有女人往自己身上撲,只要長得不差,誰都不會拒絕。”

顧晴瞪大眼:“沒感情也可以?”

“橫豎自己不吃虧,為什麽要拒絕?”趙梓陽揉了揉小姑娘的頭發,“可別把男人想得和你們小女人一樣只顧情情愛愛。喜不喜歡對男人來說,并不太重要。”

顧晴不樂意了,撲過去惡狠狠地問:“你也這樣想?”

趙梓陽見她掐着自己脖子就要咬,不禁失笑:“你就這樣看我?”

“哼!”顧晴嘟囔着,始終沒有下口。

“這是自律的問題。”趙梓陽解釋,“有些人會介意,有些人不會介意,你們女人也一樣。照你的說法,想來沈濛喜歡的男人是不介意的。”

顧晴仰起頭,一臉擔憂:“那我可不能讓沈三吃了臭男人的虧!”

“別着急。”趙梓陽按住她,“她可沒你想的這麽笨,先看戲吧。”

顧晴雖然疑惑,不過見自家老公這樣說,她也不着急了。誰叫他比自己聰明呢!╮(╯▽╰)╭

☆、一晚同居

言澈怎麽也想不到,他半夜回到新家的時候,家裏是這樣一副情景。

客廳裏開着暖黃的燈,一個瘦瘦小小的人蜷縮在那張雙人沙發上,睡得正熟。最可怕的是,她正穿着自己的衣服!

那件可以被她當裙子穿的黑色T恤,還有被她卷了好幾折的休閑長褲,怎麽看都是自己的家居服。小白貓還窩在她腿邊,晃着尾巴閉眼養神。

言澈額頭青筋跳了兩下,正想把人扯起來卻聽見了衛生間裏滴滴答答的聲音。

他走進去一探究竟,沒忍住揉了揉眉頭。

客廳衛生間的水管爆了。看地上的水漬,應該爆得挺兇猛。看着綁在水管上的大毛巾,言澈對沈濛的處理還算得上滿意。

大半夜的言澈也沒法子修,只好出去看看那個本應該已經離開自己家的女人。

湊近客廳才看見,陽臺外頭正晾着小姑娘的衣服,還有內衣褲……

言澈又揉了揉眉頭,實在沒法子,只好把人抱回他的房間去。可剛把手穿過沈濛的背部和雙膝,手上的觸感才讓他清醒過來:這姑娘,現在可是真空啊……

這下好了,沈濛因為被打擾挪了挪身子,側着的身子就往言澈的手臂上蹭。咳,感覺妙不可言。

言澈也算是曠了有一個月了。上個月和Joy分手,雖然一直糾纏不清,可這個月也沒再被她下套了。加之夜店姑娘都不敢惹那小妮子,她一日沒答應分手,誰也近不得言澈的身。一來二去,言澈為了躲她,一頭紮進警局工作,夜店都不去了。他是有需求,不過也不是不能忍。

可現在這個情況,言澈就有些忍不住了。沈濛這姑娘看着瘦,可身材也是有的,加之真空上陣,兩個人靠的又近,言澈被她這麽一撩撥,沉睡的小兄弟也算是清醒了。

言澈雖然在夜店裏是個能玩的,可面對沈濛這種白兔可不敢下手。他玩的是你情我願,沈濛這種是不能随便玩的,他很清楚。所以自家小兄弟再苦,他也只能苦笑着把人抱起來,把自己的房間讓給她。

但是心裏焦躁致使他起來時用力過猛,直接把沈濛弄醒了。

……

四眼相對,沈濛黑溜溜的大眼睛眨了又眨,才後知後覺地驚叫了聲。

言澈也被她吓到,連忙撒了手。

沈濛被他扔回沙發上,捂着小嘴看他:“我不是故意不走的……”你家爆水管弄濕了我的衣服,我走不了……

“嗯,我看到了。”言澈坐下,翹起二郎腿遮住自家小兄弟,淡定問,“沒打電話叫物業修?”

雖然沈濛覺得男神這坐姿有些狂酷拽,但也只敢老實回答:“我幫你收拾好東西打算洗把手,一打開它就壞了。我打電話給物業,他說維修工已經下班了,要修得等明天。我也不敢叫外頭的人來修。我給你打過電話的,可是你沒接。”

言澈無言以對,摸出包煙來卻想起家裏好像還沒買煙缸。

沈濛有眼色,從茶幾下面拿出個煙缸,小心翼翼地遞給他:“我給你買了。我衣服濕了,借你衣服穿一晚上。你要是不喜歡,我下次給你買回一套新的。”

“嗯。”言澈雖然不喜歡別人穿自己衣服,可現下也沒別的法子,“你進主卧睡吧,明□□服幹了再走。”他要是知道這姑娘能搞這麽一出一定會給次卧買張床。

沈濛連忙搖頭:“我睡這兒就可以了,你這麽晚回來一定累了,不用管我,快去睡吧。”

言澈懶得和她争辯:“要真這麽客氣明天起來做午飯吧。你爸說你要早些休息的,趕緊去睡。”

這種命令式的語氣讓沈濛不得不從:“知道了,那我明天給你做午飯。”

言澈見人走了,暗暗松了口氣,直接去次卧衛生間洗冷水澡降火。

第二天一大早,沈濛起來換回自己的衣服,悄悄出門買了食材回來準備做飯。

言澈窩在沙發睡了一夜,腿都快掰不直了。9點多被物業的維修工吵醒,見有沈濛看着,就直接回主卧睡了。

一覺睡到十一點半,他慢吞吞爬起來,剛出去就聞到了飯香。他走到飯廳去看,一大桌子菜,香噴噴的,好像家裏真住了個女人似的。

沈濛正捧着熬了一早上的老火湯出來,看見他有些驚喜:“你醒了?”

“嗯。”言澈應了聲,接了她手上的東西,問,“這是什麽?”

沈濛等他把東西放下才揭了蓋:“我昨晚聽見你聲音有些沙啞,可能是上火了,所以熬了雪梨瘦肉湯。”沈母是從香港嫁過來的,她自小也沒少喝老火湯,家裏吃的大都也是廣東菜系,比較清淡。

說完沈濛又跑進廚房,給言澈接了杯溫水:“你先喝一杯熱水,要都喝完。”

言澈接過,挑眉問她:“為什麽?”

“早上起來喝一杯熱水對身體健康有好處。”沈濛邊解釋邊給他盛飯,“吃過飯再喝湯吧。”

言澈倒是聽話地給自己灌了一杯水,拿起筷子吃飯還不忘吐槽:“水都喝飽了吃不了這麽多。”

沈濛倒是不在意:“吃不完可以晚上再吃,你的冰箱我都幫你塞滿了,這個周末都不用去買菜了。”

言澈看她起身,進廚房拿出一包貓糧,走到小奶貓的食盤邊倒了些進去:“喵喵,快來吃午飯了。”

言澈這才發現,在雙人沙發隔壁竟然有一個小奶貓的小窩,看着挺溫馨。他看着逗弄小奶貓的沈濛,問:“給它起了什麽名字?”

沈濛摸着它的小腦袋,仰頭對他笑:“它叫起來的聲音好可愛,我們就叫它喵喵好不好?”

言澈一愣,不由重複了一遍:“喵喵?”

沈濛高興地應他:“嗯!喵喵。”

這樣一聽,反倒像是她在回應自己了。沈濛的聲音清脆,又有些軟萌,口裏吐出“喵喵”這兩個字時出奇的好聽。這莫名地取悅了言澈,于是小奶貓的名字就這樣被确定了下來。

言澈看她跑來跑去也不坐下,有些煩了:“別折騰了,過來吃飯。”

沈濛正點頭要過來,就聽見了門鈴響。她看了眼言澈,跑去開門。

門一打開,一個漂亮女人站在門前,瞥見她也不由吃驚。

“請問,言澈住這裏嗎?”Joy看了眼門號,難不成楊時禹騙她?

沈濛不知道這個女人什麽來頭,點點頭:“是的,你要進來嗎?”

Joy眉梢一挑,上下打量沈濛。白T加牛仔短褲,茶色長卷發,臉蛋倒是挺端正,幹淨得讓Joy陌生。怎麽,言三少重口味吃多了,現在愛上粗茶淡飯了?

她禮貌地說了句謝謝,踩着10厘米的銀色高跟走了進去。沈濛看着她從自己身邊走過,才明顯感覺到了自己和她的差異。

這個女人,漂亮,明豔,身材又好。心裏雖然有些氣悶,但沈濛這一瞬間想到的竟然是,不知道晚晚會不會比她高呢?

“搬家了為什麽不告訴我?”Joy踏入飯廳,看着一桌的飯菜,不禁笑了,“門口那個是你請的女傭?會不會太漂亮了些?”

言澈擡眸看了她一眼,慢慢把碗裏剩下的最後一口飯扒進了口裏。

沈濛後頭才跟着進來,沒聽見Joy說了什麽。看見這架勢,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她想了想,問:“我們正在吃飯,要不要一起?”

Joy斜眼看她:“謝謝,那麻煩你多準備一副碗筷。”

沈濛點頭:“好,你等一下。”

言澈卻站起來拉住她:“坐着吃飯,我去拿。”

“……哦。”沈濛乖乖地應了,有些好奇地看了眼Joy。這兩個人,有些奇怪啊。

這時候喵喵吃飽了,步伐優雅地走進飯廳。Joy覺得腳下有異樣,低頭一看驚得跳開,卻不小心用鞋跟踩着了喵喵的尾巴,惹得它慘叫了一聲。

沈濛連忙過去抱起了喵喵查看,幸好力道不算太重,不是很嚴重。

言澈出來看見,也湊過去檢查。

“有沒有傷着?”他掃着喵喵的背脊,卻看見它呲牙咧嘴的模樣。

沈濛想了想,對他說:“你們先吃飯,我想帶它去醫院看看。”那高跟鞋鞋跟這麽細,可能真的傷着了也說不定。

她站起來,對Joy很是抱歉:“對不起,喵喵沒吓着你吧?”

Joy看着這兩個仿佛隔絕了自己的人,抿着唇沒說話。

“我和你一起去。”言澈也放心不下這剛撿回來的小東西,看了眼Joy對她說,“你先回去吧。”

Joy僵了身子,愣了好幾秒才轉身走了。

☆、要不要親

沈濛從獸醫院出來,不好再叨擾言澈,揮手和他道別。

言澈也沒阻攔,開車把她送回家。

沈濛想着,下回能去男神家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離開前抱着喵喵問他:“我以後還能看見它嗎?”

“如果你想見,我出任務的時候可以送到你家養。”言澈回複她。反正搬家後他們兩個住的并不算遠。

沈濛眼睛一亮,擡頭看他:“真的嗎?”

“嗯。”言澈喉結滾了滾。這大喵和小喵的眼神都太亮了,他有些受不住。

沈濛滿足了,認認真真對他道了謝,跳下車上樓了。

言澈看着她蹦蹦跳跳的模樣,低頭對窩在副駕駛的喵喵說:“你姐這麽喜歡你,不如給她養算了。”

“喵?”誰是我姐?

言澈低聲笑了,驅車回家。

隔日,沈濛在晚飯後竟然又接到了言澈的電話。

“在家?”電話裏的聲音有些嘈雜。

沈濛剛洗過澡,看了看時鐘。8點不到,她不在家能在哪?

“我過來接你去個地方。”言澈往外走,卻被人攔了下來。

“三少,你不喝酒幹嘛去?”一個男人的聲音自手機裏傳到沈濛耳邊。

她一愣,這是在夜店?

“去接個人。”言澈解釋完,又對電話裏的沈濛說:“穿漂亮些。”

“哦……”沈濛有些楞,不知道說什麽。

言澈聽見她的沉默,想了想才走到外頭解釋:“昨天那女人是我前女友,幫個忙,十一點前送你回家。”

沈濛一聽就來精神了,她就覺得兩個人氣氛有些奇怪!所以她要以“現任女友”的身份去驅趕男神身邊的女人嗎?實在是太棒了!

“那要不要我打扮一下?”沈濛想起昨天Joy那副美豔的樣子,不禁問。

“嗯,你喜歡。”言澈被她逗笑,順應她,“我半小時後到。”

沈濛一看時間有些不夠,趕忙挂電話吹頭發去了!

半小時後,盛裝打扮過的沈濛出現在言澈面前。

沈濛雖然不是屬于美豔的類型,但她怎麽也不能輸給那個前女友。她穿了一身深紅的A字裙,上面緊緊地裹着腰身,下擺卻淺淺折疊,露出她纖細的小腿。腳上是一雙黑色尖頭高跟,顯得她知性又神秘。還有那頭濃密的茶色長卷發,沈濛難得地把一邊別到了耳後,露出她那張精致的小臉,杏仁一樣的大眼睛,直挺又嬌俏的小鼻子,小小的嘴唇塗了較深的口紅,整張臉和平日蒼白幹淨的小女孩形象截然不同。漂亮又性感,但卻不顯特意。

言澈盯着她,沒有說話。

這反倒讓沈濛有些不安了。她一向只會在沈爸爸帶她去酒會的時候隆重地打扮自己,但走的到底是名媛淑女路線,現在換了個風格,她有些不自信。

“是不是不好看?”沈濛撩了撩頭發,抿唇問他,“那你再等我一會兒,我去換套衣服。”她就知道妖豔這路線不适合她。

言澈卻叫住她:“不用,走吧。”

沈濛以為他趕時間,也只好低聲應了,慢吞吞上車。

等系好安全帶,言澈瞥見她嘟着小嘴一臉喪氣的模樣,不由笑着說了句:“很漂亮。”

“哦……”沈濛沒聽清他說什麽,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說什麽?”

“很漂亮。”言澈重複,“自信些。”

這下沈濛滿意了,雙眼烨烨,響亮地應他:“我知道。”

她一向自信,只是遇見這個人,她的自信就會有一些些瓦解。

。我是地點分割線。

言澈停好車回來,看見沈濛站在Battle門前,看着門牌怔怔的模樣,有些愣神。

他走近:“害怕?”

沈濛回過神,搖搖頭:“不怕!”她可是來“宣示主權”的,要是怕了可不行!

言澈卻笑了。這次是他考慮不周到了,她一個乖乖女,身體也不好,只怕是第一回來夜店。

他低頭握住她微涼的小手:“裏面會有人抽煙,你忍一下,我會解決。”

“……”沈濛完全震驚在言澈的舉動中,跟着他邁開步伐進去,聲音低低地回應,“好。”

Battle和一般縱情聲色的夜店沒什麽不同,吵鬧的Disco,熱情興奮的年輕人,煙酒缭繞,讓沈濛覺得難以适應。

言澈把沈濛牽到了Battle盡頭的包廂,門才打開,就把沈濛拉到了背後,空置的那只手按了包廂裏抽風機的開關,環視了一眼衆人:“想要見人就把煙頭摁了。”

平常玩在一起的哥們兒先看了眼坐在角落的Joy,跟着她一起滅了煙頭。

沈濛本來想着自己要出落大方,輸人不輸陣地出現,可是被言澈這麽一鬧,反倒顯得自己小家子氣,沒點大氣了……

心裏雖然懊惱,可她還是想挽救一下。不走淑女風,她還可以走靈動風啊!

她從言澈身後探出個腦袋,站出來朝衆人擺了擺手:“大家好,我叫沈濛。”

言澈拉着她,到角落的沙發上坐下了。

沈濛默不作聲地環視了一遍四周,包廂很大,但是人卻并不多,算起來也不到十個。比起外面吵吵鬧鬧的樣子,這裏反倒算得上安靜。

“美女你好,”突然有人坐過來對她打招呼,“你真是言三的正牌女朋友?”

沈濛眨眨眼,看着眼前樣貌端正的男人,點點頭:“是呀!”

“以前怎麽沒在夜店見過你啊?”

“我今兒是第一次來,你沒見過很正常啊。”沈濛對他笑。

這下不得了,包廂裏不少人都湊了過來。不是混夜店的姑娘,難道言三真從良了?

“美女,”有人對沈濛産生了非常強烈的懷疑,“你該不是言三請來演戲的吧?”

自小就萬花叢中過的言三突然要守在這麽一朵純情花上,這話說出去誰信啊?不是這姑娘不漂亮,可實在不是言三喜歡的類型。□□她就沒達标,還能勾得住那混球?

虧得包廂裏燈光不算明亮,大夥兒才沒看見沈濛有些僵的神色。她看上去就真的這麽不像嗎,人家一眼就能看出來她是冒牌貨……

沈濛自然不會認,果斷伸手抱住言澈的手臂,有些生氣:“當然不是!”

衆人你眼望我眼,笑了。

“那親一個。”有人提議。

這下沈濛和言澈同時僵了。

“對!為了顯示第一次來夜店的誠意,親一個!”

言澈看出了她的緊張,順勢抱住她的腰身,幫她解圍:“你們不要吓她。”

“親一個都不行?”有人調笑,“那我說什麽也不信言三從良了。”

沈濛是那個心慌意亂啊,擡頭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了不遠處的目光。她看過去,昨天見過的女人正目光沉沉地看着她,面色不善。親不親,反而成了她是不是冒牌的證明。

沈濛啊沈濛,不就是親一下嗎,她這麽喜歡言澈,算起來是她賺到了好嗎?!這樣想着,她一咬牙就扒着言澈的臉仰頭想把唇貼上去。

可沈濛沒經驗啊,一個活到二十多的姑娘第一回喜歡一個人,湊上前的時候手顫顫地,緊閉着的眼睛也抖個不停,湊了半天也沒能貼上去。

言澈看她這模樣,不禁有些想笑,只怕這小姑娘對自己的心思也不簡單。可這活色生香就這樣擺在自己眼前,不吃就太虧了,不是嗎?

摟在沈濛腰上的手緊了緊,擁得她的身體貼着自己。言澈把她扒着自己臉頰的手拿下來,湊近她的臉頰,低沉的聲線帶了些暗啞和調笑:“別怕。”

沈濛一愣,張開眼,一張放大了的臉就湊到了自己瞳孔前。

下一秒,溫熱的唇就吻上了自己的。

言澈看着她呆愣的眼睛,忍不住伸出舌頭,細細的描繪她的唇。她的唇比言澈想象的還要溫軟,擦在唇上的唇蜜竟還些甜,讓他有些情難自禁。

一吻下來,沈濛的唇蜜已經被他吃的差不多了。沈濛雖然小臉又紅又臊,低着頭不敢看他,可腦子裏還呆呆地在想:以後不能塗這麽厚的唇妝了,總是吃掉對他身體不好的……

言澈不知道她小腦袋在想什麽,只是摟着她對圍觀的人慵懶地笑:“滿意了?”

觀衆看夠了熱鬧,都在調笑。啧啧,哪個姑娘能被言三這樣百般照顧啊?之前和Joy好上的時候來Battle不也是各玩各的,半點不把人家姑娘當回事,這下十有八九是真栽了吧。

一直坐在不遠處看着的Joy諷刺地笑了。她算什麽呢,也不過是他輝煌的情史裏眨眼就能忘記的普通女人罷了。

她拿起兩瓶酒,開了蓋走到那兩人面前。

“拿着。”她把其中一瓶遞到沈濛眼前。

沈濛擡頭,小心翼翼地接過。

“敬你們美好的愛情。”也敬我一個人的愛情。

輕輕碰了下沈濛的酒瓶,Joy勾唇一笑,仰頭就灌。

沈濛直愣愣地看着她,眼光複雜。

她頓了頓,站起身揚了揚酒瓶,抿唇說:“謝謝。”

☆、醉酒之後

整瓶酒灌下肚子,沈濛覺得難受極了,但也不敢表現出來。

活到二十幾歲,她從沒試過這樣亂來。可是當一個喜歡“自己男人”的女人過來敬酒時,她如果唯唯諾諾地拒絕,就太難看了。

言澈看她一聲不吭地吹了一支,反倒對沈濛有些另眼相看了。看着也不像是個弱不禁風的,怎麽沈爸爸就把她當做眼珠子一樣。

但言澈這話是想早了。

小姑娘安安靜靜地坐在邊上,言澈正和朋友說着話,卻突然被她拉了拉衣服。言澈轉眼去看她,沈濛正攥着他的衣服,嘟着小嘴撒嬌:“我們回家好不好,這裏好吵。”

言澈眼皮一跳,看了看時間。怕是酒精上頭,有些醉了。

這時候,一直在遠處看着這兩人的楊時禹湊了過來:“沈濛,還記得我不?”

沈濛側頭看他,委委屈屈地轉移了目标:“大禹部長,我想回家。”聲音軟軟糯糯,小額頭還靠在他手臂上,輕輕地蹭。

楊時禹咳嗽了聲,對言澈說:“她醉了就會撒嬌,得趕緊送回去了。”大二有一回部門聚餐,沈濛不過是被人勸了一小杯白酒,半個小時後就醉得不清不楚了,還是他親自把人帶回宿舍的,那時候差點就被她宿舍的三個姑娘用眼神殺死。

言澈看她這模樣,掰了腦袋讓她蹭自己手臂:“我先送她回去。”

言澈拉起她,和朋友打了聲招呼就走了。楊時禹卻眯了眯眼,跟了出去。

直到出了Battle,把沈濛送上車,楊時禹才開口問:“認真的?”

言澈擡頭看他:“你不是看出來了。”他也沒打算連自家兄弟也騙了。

楊時禹摸摸鼻子笑了:“虧我還想着能回去向你媽打報告了。”言三這小子也就能騙騙酒肉朋友,自己還是騙不過的。

言澈撇他一眼,打算上車:“可別在他們面前胡說,煩。”

“等等。”楊時禹叫住他,低頭看了眼正扒在窗戶上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沈濛,“一會兒別回來了,這丫頭不是平常人,你今晚好好看着她,有什麽不對的馬上送醫院。”他可是知道的,大二的那杯白酒差點讓宿友吓得送醫院,今晚這一大瓶啤酒下肚,他是不敢想象了。剛才要不是離得遠,他怕是要出面阻止的。不過小濛同志這态度他得琢磨琢磨,到底對着混賬是什麽态度。

言澈雖然意外,但還是應下了。

楊時禹放心了,才回Battle。他現在真正該擔心的,是正在裏頭買醉的女人。

包廂內,坐在角落的女人沉着一張臉,手裏的酒瓶空了一個又一個,仿佛灌倒嘴裏的是水。

“別喝了。”楊時禹奪過Joy的酒瓶,皺着眉。

Joy卻笑了,側頭看他,又開了一瓶。

“阿媛,我送你回家。”楊時禹想拉起她,卻被她躲開。

許媛是他的高中師妹,那時候一塊玩兒認識了言澈,于是一頭栽進了那個混賬的魅力裏,沉溺十年。

“楊四,”許媛卻叫住他,雙眼十分冷靜,“你親口告訴我,我是不是沒有機會了?”

“這種事情,你自己最清楚。”楊時禹低頭看她,目光沉靜。

“我要你回答我!”

楊時禹沉默良久:“阿媛,放下吧。”

許媛笑了,眼裏流出淚:“好,你送我回家。”

“嗯。”楊時禹扶她起來,帶她走出Battle。

正在等着計程車,許媛卻突然對他說:“你背我。”

楊時禹見她一副耍賴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好。”

他走到她前面,蹲下。

許媛脫了高跟鞋,趴在他背上,頭埋在衣服上,低聲哭了。

楊時禹沒有安慰她,也沒有打擾她。這件事是他的錯,當年不該讓他們認識。他知道這丫頭不撞南牆不回頭,所以任由着她去撞,去受傷。

總歸,是他沒有做好。不僅辜負了她,也辜負了自己。

和楊時禹不同,言澈這邊現在頗為頭痛。

“言澈言澈,你看,那個燈好漂亮啊!”

“言澈言澈,我們去吃雪糕好不好?!”

“言澈言澈,我們走回去好不好,那條路好漂亮!”

“言澈言澈……”

言澈揉着腦袋,伸手拉回一直扒在車窗上的沈濛:“安靜!”

沈濛一直笑意盈盈的神情一頓,下一刻已經癟了嘴,一副要哭的模樣:“哦。”

言澈聽不見她煩人的聲音,覺得總算是可以安靜開車了。可過了一會兒,又覺得不對勁了。怎麽有奇奇怪怪的聲音?

側頭去看,沈濛正在用手背擦着眼淚,低泣的聲音濛濛的,幾不可聞。

言澈雖然是個大男人,平日裏玩女人玩得也不少,可還真是第一次看見女人這樣哭。他有些無奈,邊給她遞紙巾邊問:“又怎麽了?”

沈濛醉酒和他不同,喜歡撒嬌,剛才被他訓斥了一嗓子,馬上就委屈了。于是一邊哭一邊控訴:“你兇我。”紅的像兔子的大眼睛眨呀眨的,看得言澈心都化了。

言澈揉了揉眉心,覺得和一個醉了的女人沒什麽道理可講。

直到車子到了她家樓下,沈濛還在抽噎着,下車了還拉着言澈衣服在後面巴巴地跟着他。

言澈看着她這模樣,不禁有些想笑了。

“上來,我背你。”看着她走路歪歪扭扭的樣子,言澈拉開她的小手,把外套綁在她身上,然後輕輕巧巧一擡,人就伏在了他的背上。

言澈背過的女人不多,可是抱過的有不少。掂量了一下,他可以确認,這姑娘是真的瘦,輕的沒邊兒。

沈濛上了言澈的背,馬上就沒脾氣了。摟着他的脖子笑,還忍不住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言澈,你對我可真好。”

言澈眉毛一挑,突然想起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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